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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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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速度接住阿宁倒下的身体,声音有些颤抖的喊道,“阿宁,阿宁。”
阿宁听见傅荀的呼唤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她对着傅荀笑着露出六颗牙齿道,“夫君,不怕,阿宁,夫君,一直,一起。”
“嗯。”傅荀也笑着点头。
阿宁却在此时把眉头皱了起来,有些不安道,“夫君,不哭。”她说着,想抬起手替傅荀擦眼泪,但肩膀刚受了伤,手还没抬起来,整张小脸都因为疼痛而皱成了一团。
“没关系,夫君自己来。”傅荀笑着按住阿宁的手,自己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触到某些湿润的痕迹后才知道自己竟不知在何时落下泪来了。
他有多少年没有落泪了?这似乎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只知道看着那把刀对着阿宁砍下的时候,他心里那种骤然而起的惊慌才让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心里不知何时起竟已经完完整整的住进来另一个人,且重愈生命。
阿宁笑着说出那一句“一直在一起的时候”,他当时的念头就是若是今天阿宁因此而亡,他也愿随他而去,履行那一句誓言,竟是连他平时最不可能忽视的报仇都没有想到。
阿宁看着傅荀自己把脸上的泪擦干,然后又一动不动的抱着自己,她艰难的往傅荀怀里又靠近了些,而后睁着一双大眼睛对傅荀道,“夫君,痛。”
第56章 脱险
傅荀想把人抱紧; 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只能小心翼翼的说道,“哪里痛?没关系,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平时无论面对多少血腥场面都面不改色的傅荀却在此时乱了手脚,他一面替阿宁把肩上的衣服剪开; 一面又取了放置在马车中的小箱子; 取了伤药要替阿宁上药。
那一刀原本就使了猛劲,即使被傅荀挡了一下也深深的嵌入了阿宁的肩膀中; 傅荀狠下心来快速的替阿宁取下了那把刀; 鲜血立时涌了出来; 溅了傅荀一脸; 而阿宁抽搐了一下,也彻底昏了过去。
金创药被傅荀不要命似的倒在了阿宁伤口上; 又被流出的血冲干净; 傅荀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阿宁; 一边不停的倒着药; 一面嘴里不住的说着,“没事的,阿宁会没事的。”
等整整三瓶药倒下去,阿宁的血终于止了下来,而她此时的脸色也苍白的不似活人,傅荀给阿宁包扎的手都微微抖着,然而声音却还是镇定道,“快赶车上路; 今晚就算连夜进城也务必要找到大夫。”
外面的打斗不知何时早已停了下来,对方人马除了生擒两人外其余皆亡,而己方这边因为除了奸细的缘故,除傅荀寻的那五人外,其余也尽数被杀,其中一人上前禀报道,“大人,生擒两人,可要押后审问。”
傅荀的声音冷如寒冰道,“不必,一个不留。”
这十几人无论是大皇子要杀人灭口,还是刘廷辉旧部的最后反扑,傅荀都不关心了,他抱着怀中因为疼痛而一直皱着眉的阿宁,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她的眉,声音温柔道,“不痛了,阿宁乖,都会好的。”
阿宁似乎也听见了傅荀的话,皱着的眉缓缓的松了开来。
外面最后的活着的两人也随着傅荀的话落下没了气息,车前死去的马被换了下来,躲到后面的车夫此时又重新坐到了车前,马鞭一挥,马车就被拖着奔跑起来。
今天的这一轮刺杀,大皇子一脉的人都逃不了干系,只是傅荀没有料到他刚刚驶离京都便遭了刺杀,傅荀坐在马车中面无表情,心里却自有一番波涛。
马车一路疾行,终于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进了城。
傅荀一直将阿宁护在怀中,避免因为颠簸而让她刚包扎好的伤口再溢出血来,即便如此,阿宁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了。
早先已经有人先骑马入了城探听消息,因此傅荀的马车一进去便往城中最有名的的医馆驶去。
医馆的人早已得了消息,马车一停下,傅荀抱着阿宁下车,便被人引进了内堂诊治。
内堂已有一位眉目慈善的老者再等候,他见人进来,便先让傅荀把阿宁放到床上,而后就开始查看起她肩上的伤势来。
阿宁身上衣服未换,不过是在外面重新包了一件傅荀的外袍,傅荀把外袍解开,便露出阿宁肩上被纱布包裹着的伤处来。
傅荀以前虽是掌的刑讯之责,但对于如何处理伤口却也是手法娴熟,伤口被撒了大量的金创药,纱布也包扎的很好,老者检查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伤口处理的很好,否则就算这伤不致命,但一路赶来,失血过多人怕是也救不活了,如今这情况只需开几副药,若是熬过这几日没事,往后再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就不会有大碍了。”
他说着将手搭在阿宁手上细细的诊起脉来,片刻后脸上轻松的神色褪去,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把手抬起等了一会儿又重新放到阿宁手上,重新诊了一遍脉。
傅荀刚送下去的心此时又提了起来,声音近乎斥责的问,“怎么了,给我说清楚!”
大夫对于病人家属这种情急之下便无礼的行为早已习惯了,他也不觉害怕,反而是皱着眉头指责道,“尊夫人已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你知道否?”
傅荀愣住了,他和阿宁这段时间除了去看刘嬷嬷外几乎不外出,院中伺候的也不多,更遑论有产子经验的了,因此他们谁都没有察觉出阿宁已经怀孕了,何况阿宁除了嗜睡些也并无别的不同之处。
嗜睡?难道?
傅荀开口道,“可内子近期并无异常,最多不过睡觉时间长了些罢了。”
大夫点头,“那就是了,孕妇初初怀孕之时会嗜睡,饮食不振,口味多变,重则食不下咽,整日作呕。”
傅荀想起阿宁这两日突然吐起来的事,原本还以为是旅途不适,现在想来竟是因为怀孕了,可是怀孕应该是喜事,可大夫刚才的表情……
傅荀立即问道,“可是有何不妥?”
大夫又搭上阿宁的脉仔细诊了一遍,说道,“怀孕前三个月原本是最应该小心的,我观夫人脉象胎儿已有些不稳,再加上怀孕之后有些药便不能用了,可夫人的伤……”
大夫的话点到即止,剩余的便交由傅荀自己抉择。
想不到他们这么快就有了孩子,他们两个原本都是父母亲缘薄弱的人,如今有了孩子便再不应该让孩子体会到自己当年的苦楚,可如今这孩子却极有可能威胁到阿宁……
傅荀想到当看见刀锋落到阿宁面前那一刻自己的心情,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他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绝,“请大夫尽力救内子,孩子若是保不住便不必保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整个人也像脱了力般的晃了一下,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可兴许阿宁都不会知道他的存在。
大夫看他这样子也不忍心,遂安慰道,“我所说的也只是最坏的情况罢了,但凡有可能,我便不会伤任何一条性命。”
傅荀呼出一口气,整个人有些恢复过来,作揖拜谢道,“有劳老先生了,刚才是在下得罪了。”
大夫摆摆手,不在意道,“情急之下,难免,难免。”
他对着傅荀说道,“令夫人的伤势这几日恐怕需日夜有人守着,以防发起烧来无人知晓,你需安排好人。”
“不必安排,这几日我就在这里守着她。”傅荀坐在阿宁床沿,握紧了她的手,目光温柔的看着沉睡的阿宁。
大夫原本是想说一个人这样守着怕他撑不住,但见他这样子便叹了口气道,“也罢,你需时时探探她有无发热,一旦发热便立即用冷水给她擦脸,并着人来寻我。”
“好,我知道了,还有何需要注意的事?”傅荀问道。
大夫摇摇头,“你只需谨记这点便可,我现在先开副药,待会让人熬了给你送过来,晚上我再过来给令夫人换药,这段时间你可多与夫人说话,让她神志能保持清醒。”
傅荀点头,“多谢大夫。”
大夫便坐在桌前写起药方来,现在还不到万不得已,所以他没有伤害阿宁腹中胎儿的意思,又因为孕妇又许多药不能用,因此一副药方开的小心翼翼。
药方有两份,一份是安胎药,一份是调养身体的药,大夫把药方给傅荀过目后才交给馆中学徒,让他们去抓药熬药。
把事情吩咐下去后,他犹豫了一下才对傅荀说道,“这位公子,寒舍地小,并无多余住的地方,公子的随从……”
“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他们去别处住的。”
自从自己随行人员中有人叛变后,他便更多了几分小心,现在更是除了自己之外,不想让任何人接触到随时有危险的阿宁,即便是阿宁的那两个陪嫁丫鬟,他也让人控制了起来。
医者仁心,那大夫见状还是好心道,“离我医馆不远处便有一处客栈,公子可以让他们暂时安置在那里。”
傅荀点头,“如此甚好,只是不知可否有劳先生引人带他们过去。”
“自然。”大夫笑脸答应。
“如此便有劳先生了。”傅荀对老大夫轻轻的笑了笑,只是嘴角无论如何似乎再也无力勾起过去那假面似的虚伪笑容。
老大夫也不在乎这些虚礼,说道,“不过举手之劳,你好好照顾尊夫人,有事便遣人来寻我。”
傅荀应下,手仍是一直握着阿宁的手不放。待大夫离去后,他轻轻摩挲着阿宁的手背,低低絮语道,“阿宁最听夫君的话了是不是,你一定要好起来知道吗?”
阿宁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回应,只是时不时地因疼痛而发出低低的闷哼声,眼角也不自觉的留下泪来。
傅荀替阿宁把眼角的泪抹尽,又替她把皱到一起的五官一一抚开,才继续说道,“阿宁知道吗,你有孩子了,你一定很高兴是不是,我还记得你成亲第一天就说要生宝宝了,现在终于有了,你要快快好知道吗,只有你好了,这孩子才能保得住。”
傅荀一直坐在床边和阿宁低低说着话,他从不知道向来不喜多说的他,有一天竟也是如此多言,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沉睡中的人能早些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看到大家都在心疼阿宁,我也很心疼啊,我发誓这几章全文最虐的一段了,后面就是每天甜蜜的日常顺带搞定大皇子了。
第57章 宝宝
阿宁这一睡便是两日; 期间的药和一些流食都是靠傅荀哺喂的,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两日阿宁并没有发热,这样一来药就不用加大剂量了,孩子因此也暂时保住了。
这日午后,大夫又过来给阿宁把脉。
他把手搭在阿宁的右手上; 片刻后收回; 又查看了一番阿宁的伤口,继而满意的点点头; “令夫人恢复的很好; 暂时生命无虞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傅荀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两日; 他几乎都没有合过眼; 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茬,眼睛也熬得通红; 然而他的手还是一直紧紧握着阿宁的; 没有松开。
大夫说道; “不用担心; 令夫人如今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加上孕妇本就嗜睡才会如此,今天下午,最迟明天就能苏醒了。”
傅荀点头,另一只手在阿宁脸上细细拂过,而后才说道,“多谢老先生。”
“职责所在,职责所在。”大夫不居功; 看完之后便又回了前厅继续给其他人看病去了。
傅荀又坐在阿宁床前眼也不眨的照顾了她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阿宁的眉头狠狠皱了皱,而后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
刚一睁眼,傅荀那张胡子拉碴的脸就映入了她的瞳孔,布着一层红血丝的眼睛,发黑泛黄的脸,阿宁吓了一跳,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这一缩又带动了肩上的伤口,疼的她一下就瘪了嘴,眼睛里水汪汪的。
傅荀只能按住了阿宁不让她乱动,而后焦急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扯动伤口了,快给我看看。”
这一下阿宁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了,她鼻子一抽,立刻就委屈的大哭起来,“夫君,疼。”
傅荀心疼坏了,可也不敢把人抱进怀里,只能一边不停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都是我不好,我没有及时救你。”
阿宁睡了两天,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就没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只是伤口疼的厉害,一看见傅荀就忍不住觉得特别委屈,她听见傅荀的话后第一反应也竟不是附和,而是反驳道,“夫君,好。”
傅荀不知道能用什么言语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看见阿宁这样子还一心要维护自己的样子,只恨不得能把人揉进自己的心里,骨血里,他轻轻道,“夫君不好,阿宁才好,以后不管怎么样,阿宁都不许再冲在我前面了知道吗?”
“哦。”阿宁呆呆点头,一时间刀光剑影在她脑中闪过,她此刻才回忆起受伤前发生的事,立刻也不哭了,而是一副慌张的神色道,“刀,下来,夫君,好多血。”
傅荀看着她几乎要手脚并用比划的样子,连忙又把她按紧在被窝里,“没事了,坏人都没有了,阿宁不害怕。”
“不怕,不怕。”阿宁用没被傅荀制住的那只手拍拍自己的胸口,但脸上还是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
傅荀终于忍不住,俯下身来,避着她的伤口把人轻轻的揽进自己的怀里,心有余悸的说道,“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阿宁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害怕,乖乖的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很久之后……
阿宁喊了一声,“夫君?”
“嗯。”傅荀应道。
阿宁不说话了。
又过了一会儿,傅荀才放开阿宁,他视线注视着她,以一种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阿宁以后不许再做那天那种事了知道吗?”
阿宁一脸茫然,不知道傅荀说的事哪件事。
“以后不管是有刀,有剑亦或是别的什么,哪怕真的落到了我身上,你也不要管知道吗?”傅荀继续道。
“可是……”阿宁想解释。
“没有可是!”傅荀严厉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一定要做到。”
阿宁看着傅荀,嘴巴一撇,眼睛又开始蓄水,心里觉得无限委屈。
傅荀看着阿宁泛水光的眼睛,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过于严厉了,他一时间也觉得无限愧疚,便哄道,“夫君刚才太凶了对不对,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他第一次知道有些人是生命中不能失去的,实在是太害怕这样的是再来一次了。
委屈都是别人越说就越严重的,傅荀不哄还好,这一哄就跟打开了某个机关似的,阿宁刚制住的泪水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嘴里还哽咽道,“我,疼,你,还,骂我。”
被阿宁这么一说,傅荀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连忙手忙脚乱的又给阿宁擦眼泪,又给阿宁顺气,嘴里不停的说着,“都是我不好,我最坏,不哭了,阿宁不哭了。”
可这下阿宁的眼泪就跟黄河决堤似的,怎么也止不住,阿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特别伤心,她的肩膀好疼啊,她还好饿啊,她又没力气,夫君还骂她,阿宁简直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了。
傅荀被阿宁哭的简直心都要揪起来了,他只能把阿宁小心翼翼的抱入怀中,轻声哄道,“阿宁不哭,不哭,都是我不好,你再哭,肚子里的宝宝也要哭了。”
“呜呜……”阿宁继续哭。
过了一会儿阿宁哭声突然停住,“宝宝?”
阿宁知道宝宝是什么东西,她看见过府里下人生的小宝宝,抱在手里小小的一个,她记得出嫁前刘嬷嬷也跟她说过她以后要生宝宝,可是肚子里有宝宝?肚子里能装下那么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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