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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娇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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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轻轻揽住温浅的肩膀; 将人带进自己怀里,陆景洵用另一只手妥帖地替温浅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这才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睡吧。”
许是周围的气息是自己所熟悉的; 一直到王府门前温浅睡得反而越来越深,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温浅在睡梦中都微微皱着的眉头,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陆景洵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将温浅的黛眉抚平,也不忍心把她叫醒,便打横将怀里的人抱起,步态平稳地下了马车。
到了别亦居,青梧和飞絮双双迎出来,看见陆景洵怀里的人; 两个人都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问陆景洵:“王爷,让我们伺候王妃宽衣洗漱吧?”
温浅却若有所觉地轻哼一声,将头使劲埋进陆景洵怀里。
此时的温浅即便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依旧是小小一个人; 缩在陆景洵怀里就像是一只黏着主人不愿意撒手的小奶猫。陆景洵觉得自己的神经都被她一个小小的动作牵动着,他对着青梧、飞絮摇摇头:“你们去打两盆热水,其他的我来吧。”
见自己王妃被王爷视若珍宝小心呵护,青梧、飞絮自然开心,两人笑着对视一眼,点头应下后就动作麻利地去准备了。
陆景洵将人抱进屋里放到床上,起身的动作被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道给挡住,他低头看去,就见自己胸前的布料被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给握住了。
温浅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声音很小不过却不难听出里面的恐惧:“陆景洵,你别娶那个舒眠公主,你别丢下我。”
看来是还没有醒,只是陆景洵没想到今天关于舒眠的事会在温浅心里留下这么深的阴影。
他用自己的大掌包裹住温浅因为在夜色里待得太久而有些凉的手,企图通过这种方式给她足够的温暖,一边顺势在床榻边坐下来,低声安抚被梦魇缠住的女人:“阿浅放心,我一直在这儿,去哪里都会带上你。”
陆景洵一直低声絮语着,直到温浅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绵长起来,陆景洵这才小心地将她的手轻轻掰开,放进被子里,然后起身在青梧刚刚端进来的木盆里将毛巾浸湿,拧干后将温浅脸上的妆一点点拭去。
陆景洵做完所有的事情,将温浅安顿好后,这才上床拥着温浅,只是一夜无眠。
——
接下来的几天,陆景洵如他所说的那样,为了能给温浅足够的安全感,没有再过问丁点儿关于胡狄使团的事,另外许是太后施压的原因,皇帝也另找了人陪着胡狄使团,在临安城里四处转了转,连那日殿上忽尔和提的关于联姻的事情也不了了之。
陆景洵这几日都在南安王府里,闭门不出,重新过上了一心陪温浅养胎的悠闲日子。
自从上次陆景洵答应了要重新给温浅做一个适合她的玉如意,温浅每日都要在陆景洵耳边念上几遍,生怕他忘记了一样。
陆景洵经不住温浅磨,恰好这几日的确也没什么事情要处理,真的寻到了一块成色水头都上好的翡翠,虽然和谢瑜送来的那块羊脂白玉比起来还差些,但是也是稀有的宝物的。
这次温浅有了经验,只要陆景洵一示意,她就能准确地将陆景洵需要的东西递过去。因为这次的玉如意是温浅自己佩戴,所以她说什么也不想自己画图样,软磨硬泡地非要陆景洵亲力亲为,说这样才更有意义。
温浅看着陆景洵仔细地将宣纸上的图样拓在翡翠上,忽的想起什么,戳了戳他的手臂,问他:“我听说过几日舒眠和忽尔和他们就要走了?”
被温浅一碰,陆景洵手里拓印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一下,他没有急着回答温浅的问题,而是压低声音警告一般地对着温浅说:“你碰坏了,要是等下不好看可别哭着来找我。”
温浅闻言轻哼一声,对着陆景洵挑挑眉:“我不管,你就是要负责。”
陆景洵本就是同温浅说着玩的,看她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当然他也这么做了,毫不掩饰地当着温浅的面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意味不明的笑。
温浅被陆景洵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怕说下去他笑个没完没了,清了清喉咙,继续回到刚刚那个问题上:“问你呢!舒眠他们是不是要走了?”
温浅话里的期待意味太过于明显,陆景洵都不用琢磨就听得明明白白,也不怪温浅这么在意,毕竟舒眠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个隐患,只有这个隐患隔得远远的,无法将手伸到她身边,她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好像是。”陆景洵也是昨晚隐隐听陆行提了一句,他既然说了不过问,就真的没有花一点心思在舒眠那里,只是嘱咐陆行盯着舒眠那行人,不要在临安城掀起什么风浪就行了。
“什么叫好像啊?你能不能说得准确一点。”温浅对陆景洵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有些不满,嘟着嘴把玩身上披着的宫纱。
陆景洵轻笑了两声:“我只是听陆行说他们这几日就要返回胡狄了,具体哪一天我真的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温浅还以为陆景洵刚刚是在敷衍自己。她凑近陆景洵,湿漉漉的杏眼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问:“那你还需要代替皇上去送他们吗?”
温浅问东问西的,雕刻玉石是个细活,陆景洵也没办法继续下去,索性将工具和那块翡翠放回桌上,宠溺地刮了刮温浅的鼻子:“你觉得我傻吗?”
陆景洵这句话实在是莫名其妙,温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用眼神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那个舒眠公主对我有企图,我还会傻乎乎地送到她面前去?”陆景洵用一个反问句回答了温浅的疑惑。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温浅笑着“啧”了一声,半真半假地嗔怪陆景洵:“都怪你,没事在外面招这么多烂桃花。”
莫名其妙被扣了一项罪名的陆景洵是真的冤,这个小女人现在不光是个小白眼狼,还学会乱扣罪名了。他低头看着温浅的眼睛,就势将人拉近怀里抱着,压低声音威胁她:“你够胆子再说一遍。”
短短一会儿一连被威胁了两次的人可不依了,温浅如今是有护身法宝的人,怎么会怕陆景洵。果然陆景洵见温浅秀气的黛眉一挑,然后装出一副极委屈的模样,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捏着嗓子说:“儿子,你看你爹爹欺负娘亲。”
只是温浅没想到的是,她肚子如果真是个臭小子,陆景洵嫌弃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吃这套。
温浅如今真是小孩子心性越来越重了,陆景洵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顶:“宝宝还没出生呢,你别乱教。”
温浅嘻嘻一笑,垫脚抬手环住陆景洵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冒着青色胡茬的下巴上亲了一口:“你不欺负我我就不乱教他。”
两个人抱着温存了好一会儿,陆景洵才轻轻拍着温浅的背,将她松开,继续去雕琢那块泛着凉意的翡翠。
温浅也没有继续打扰他,站在旁边安静地看着,等到陆景洵完成最后一步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用自己亲手编的红线穿了起来。
“这下满意了?”陆景洵看着温浅拿着那块翡翠如意宝贝得不得了的样子,好心情地扬扬唇。
温浅用力地点点头,就差把“我很满意”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而且她岂止是觉得满意,明明心里都快开心得冒泡了。
陆景洵牵着温浅出了承言阁,正打算去前厅用膳,就见陆行有些匆忙地跑过来,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焦急:“王爷,皇上急着宣您进宫。”
温浅下意识就觉得是和舒眠有关的事,不免有些紧张地看着陆景洵,与陆景洵十指相扣的手也微微收紧。
察觉到温浅的不安,陆景洵给她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沉了声音问陆行:“怎么回事?”
他同皇帝说过,温浅怀孕这段日子希望能多些时间陪她,皇帝也应下了,所以没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应该不会急着召他。
“是谢公子那边出事了。”陆行咽了口唾沫,“据说雪灾使很多人流离失所,难民的数量急剧上升,谢公子带去的赈灾物资完全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根本问题,难民以为国家不管他们,所以发生了暴动。”
陆景洵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这件事的确很严重,先不说谢瑜在灾区那边有没有安全问题,若是解决不好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叛乱。
“之前不是说灾民已经安抚好了吗?怎么会突然发生暴动?”
“我看了谢公子传回来的书信,据说是因为前两日有人在难民中传播谣言,蛊惑人心,这才有了这次暴乱。”
陆景洵闻言,脸上的表情冷得几乎能结冰。
“你快去吧,这种事情耽搁不得的。”见陆景洵站着不动,温浅倒是比他还急。
温浅虽然会和陆景洵闹脾气闹小性子,有时候表现得也像一朵经不起风雨摧残的娇花,但是在大事面前她还是拎得清的,知道什么时候该正经。
陆景洵闻言,低眉看了温浅一眼,她面上的焦急表现得真真切切。抬手摸了摸温浅的发顶,陆景洵敛去刚刚浑身的冷意,叮嘱温浅:“你乖乖用膳,我进宫同皇上商量一下这件事,晚点回来。”
温浅乖乖的点头:“放心吧,不用担心我。”
陆景洵扬唇笑笑,抓紧时间进房间换了件正式的衣服,这才骑马往皇宫赶去。他赶到的时候,皇帝正在御书房里焦急地踱步,旁边的安福和几个小太监跪了一地,估摸着是刚刚皇帝发了一通不小的怒火。
看到陆景洵那道身穿玄色长袍的熟悉身影,皇帝这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陆景洵走上前刚准备行礼,腿还没来得及弯下去,就被皇帝扶住了:“朕说过了,私下这些虚礼就免了,再说如今事态紧急,更别浪费时间在这些虚礼上了。”
皇帝都如此说了,陆景洵要是再执意行礼就是不识好歹了。他没什么表情地点头应下,问皇帝:“皇上,如今具体是什么情形?”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具体的情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谢瑜来信说这次爆发暴乱的面积比较大,而他带去的大部分都是文官,实在是人手不够,处理起来有些棘手。”
这件事皇帝这么急也不为过,毕竟他刚登基没两三年,就发生了这种天灾,本就不是个好兆头,明明已经在尽力安置灾民,却又发生暴乱,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很有可能会动摇民心。
“皇上您稍安勿躁。”陆景洵上前两步,出言宽慰皇帝,“这事谢太尉知道吗?”
温之延出了事之后,到如今丞相的位置都一直空缺着,加上陆景洵对朝事过问得少了些,目前很多事都是谢太尉在一力处理。
“谢太尉知道了,他的意思是还是要去个说得上话的人,安抚民心。”皇帝看着陆景洵,“只是如今朝中很多事都离不开他,他也走不开。”
皇帝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景洵还有什么不懂,再说了帮皇帝分忧这本就是他作为臣下的职责,只是他这一走短时间内肯定回不来,又只能委屈温浅了。
他掀开袍子单膝跪在皇帝面前:“让臣前去处理此事吧。”
皇帝的本意就是要让陆景洵自己说出来,毕竟他之前答应了陆景洵,允许他在温浅孕期陪着温浅,如今陆景洵说出来了,他反倒有些过意不去,面带愧疚地对陆景洵说:“温浅那边……”
“阿浅那边就只能拜托皇上和太后帮我多照应一点了。”陆景洵知道,温浅知道这件事之后肯定也会劝自己去的。
皇帝拍拍陆景洵的肩:“起来吧,你放心,朕一定帮你好好照顾温浅。”
陆景洵去帮他平天下,皇帝知道自己唯一能帮他做的也只有尽量免去他的后顾之忧了,而温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正是陆景洵最大的牵挂了。
“微臣先谢过皇上了。”陆景洵顺着皇帝扶在自己胳膊上的力道起身。
“你今日先回去准备一下,如今你突然要出门,温浅可能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你多安抚一下,明日再出发。”
闻言,陆景洵倒是笑了起来,对着皇帝说到:“皇上,你可能不太了解你这个妹妹。”
皇帝挑眉:“此话怎讲?”
“你别看温浅平时看着娇滴滴的,可比我深明大义的多,遇到这种事每次都是她不停宽慰我,让我不要挂心她。”陆景洵简单说着几句话,眼里却全是柔情。
皇帝听完笑了起来:“倒是有我们皇家的风范,不愧是朕的妹妹。”
又同皇帝简单地聊了两句,陆景洵便回了王府,分离在即,每一刻对他而言都十分宝贵,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温浅变小,随时带在身边,永远不要和她分开。
温浅想着之前陆行来给陆景洵禀报时简单描述的灾区的情况,今日难得没有一点睡意,而是用过午膳就坐在前厅等陆景洵回来,这样可以比在别亦居更快看到他。
飞絮站在门外,知道自家王妃一直在等王爷,所以看到陆景洵出现在大门口时她忙进门对着温浅通报:“王妃,王爷回来了。”
闻言,温浅从太师椅上起身,赶紧迎了出去。
“今日不困?怎么没有午睡?”陆景洵握住温浅的手,怕外面的日头晒着她,赶紧将人带进了屋。
温浅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困意,她拉着陆景洵的袖子,迫不及待地问他:“赈灾的事情严重吗?”
看温浅担忧的模样,陆景洵突然不想那么早告诉温浅他们要分开一段时间的事情,反正温浅知道了也是徒增一个人难过。反手握住她的手,他故作轻松地问温浅:“你是担心那些灾民还是担心我啊?”
温浅用怪异的眼神看了眼陆景洵,有些不敢相信他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当然是担心那些灾民和谢大公子,你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吗?”
担心灾民就算了,还担心谢大公子?陆景洵眯了眯眼,在心里暗暗记了谢瑜一笔,打算以后找时间算一算这一笔账,而此时远在灾区忙得团团转的谢瑜不明所以地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果真是具有皇家风范了。”刚刚的不爽被记在了谢瑜头上,所以陆景洵也就没有追究温浅,此时忍不住逗逗她。
“什么皇家风范?”温浅不明所以。
陆景洵轻声笑笑,给她解释:“刚刚在宫里的时候,同皇上提起你来,他说你深明大义,夸你有皇家风范。”
被夸自然开心,温浅在陆景洵面前也不需要掩饰,由衷地笑起来。
笑了两声,温浅突然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陆景洵了解她她自然也了解陆景洵,陆景洵总是这样,有什么事都自己担着,事情越严重他越不会同温浅讲。从刚刚回来起,陆景洵一直回避关于难民暴动的问题,就说明这件事一定不会简单。
温浅敛了笑,双眸认真地看着陆景洵,问他:“陆景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陆景洵心里微微吃惊,他没想到温浅能一下子看破他的心思。
陆景洵的不说话在温浅看来就是默认,她重新问了陆景洵进门之后的第一个问题:“这件事很严重是不是?”
温浅心里既然已经猜得差不多了,若是继续再瞒着她,反而会让她更不安。陆景洵沉默片刻,轻轻点点头。
都说一孕傻三年,温浅的脑筋今天却难得转过了弯,她握紧陆景洵的手,仰头问他:“皇上是不是想派你去处理?”
陆景洵再次点头:“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棘手,谢瑜处理不过来,皇上希望我能过去主持大局。”
温浅垂了眉眼,不再去看陆景洵,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怀孕之前陆景洵每日都有很多事要处理的时候还不觉得,后来陆景洵天天在王府里陪着自己,温浅发现只要他离开一会自己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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