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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农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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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是不得要领,乱砍一气。她下次学箫清羽的砍法,他砍四刀,大不了她就砍四十刀,就不信砍不动。
见两人沉默下去,周氏像打了一场胜仗洋洋得意,她靠在门边唠嗑:“看不出你这小子还挺疼媳妇,咱们村里可没几个汉子这么娇惯自个儿媳妇的,别把人惯坏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箫清羽暴脾气上来,管她是晚辈长辈:“我见过村里也有疼媳妇的,帮媳妇做点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别的丈夫能做到我怎么就不能,大娘只朝坏的看,是因为大伯对你不好吗,所以看不得别人好。”
别的丈夫能做到我怎么不能……短短几个敲击着秦蓁的心扉,也许是丈夫这两字头一回用在她身上,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震荡。
只是,他们说好要和离了的不是吗?
“你你你,果然娶了媳妇忘了娘,反了天你了。”周氏被踩住痛脚,当即红了眼眶。
箫清羽就是这样实在,有话憋不住,火气出了才能好。等出完了,他也不想磨磨唧唧这种斗嘴的话,就道:“您要么过来帮忙,要么就别吵了,我又不会听你的,白费你力气。”
秦蓁暗笑,这话果然还是家里有地位能赚钱的,才敢说出口。她这个新媳妇是万万不能这样叫板的。
只见周氏如旋风般卷了出去,不知去干嘛了,很快折回来,手头抱了个罐子。
“秦蓁,看你早上拿去用的皂角粉,洗去了半罐子,我们家的衣裳都是用手慢慢的搓,遇到洗不掉的,还有我家书翎的衣服,才用皂角粉,这个你必须补回来!还有你早上打翻的酒瓶,里面的酒起码值八文钱,你也得还。”
这还真是和早上那个亲切拉着她手说没关系的人判若两人。这些事儿她都没法反驳,秦蓁点点头:“我会纳鞋垫来赔。”
箫清羽瞥向娇小姐,眉宇间隐含担忧。
“你眼珠子转什么转,在打什么鬼主意?你可别想拿钱替她还债,你的钱从来不能留一个子儿,全都上交公中。你敢私藏坏了这规矩,看我怎么收拾你!”周氏提前把话堵住了,生怕这狐狸精把侄儿迷得连钱都敢大胆卷走。
箫清羽想了想:“公中是爷奶收的,我去找他们商量就是。”
以前他不争不抢,是孑然一身,要钱也没处使,堂弟又要钱念书,就得过且过了,现在……大小姐也算他的朋友,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好啊,你还真被这狐媚子迷住了。箫清羽,我劝你最好别打这主意,你……难道忘了自己是村里的灾星吗?!小时候克死父母,有一回同你去打猎的山上的胖娃子也被狼咬死了,你这么宠着她也要看她受不受得起,别被宠死了。”
牵扯到利益的事情,周氏恶毒的口不择言。
箫弘光当私塾先生那点钱还不够他自己花,家里全靠箫清羽挣钱,他要是动了歪心思,他们大房可过不滋润了。
人人都有痛脚短处,当着大小姐的面被说出了心中最深的刺,箫清羽双目发红,手攥成拳——
秦蓁不知他要干什么,只看他拳头捏得紧紧的,下意识去扶住他手臂,让他莫冲动。
同时,她搜集到了箫清羽第一点更为详尽的以前没成亲的原因,不光自小父母双亡,还有一个与他同道的胖子也死了。真是冤啊。
唔,两个灾星加在一起,是什么?她莫名好笑的想了想。
箫清羽抽出自己的手,径自出了门外,也看不清表情如何,只看到他背影都在发抖,一直拐出到篱笆外边消失不见。
这个点儿可马上吃饭了。
“别做他的菜了,凉掉也是浪费。”周氏把即将下锅的香菇抓回一把,放回簸箕里,然后也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秦蓁眨了眨眼睛,料定周氏这回不会目无全牛记住蘑菇有多少,因为后院多的是。炒菜的时候她把簸箕里的蘑菇放了回去,一同下锅。出锅时把熟的留了一些,连同其它菜盛了一大碗,放进壁柜的花椒罐背后藏着,这个罐很重,花椒炒菜放得不多,伸手抓几颗就是,不会取下来。
看着自己做出来的四菜一汤,秦蓁尝了尝,不错!能下咽。
诶,第一次做饭,不容易啊,值得褒奖。
可惜,箫清羽不能吃到她做的第一顿热乎的了。也只有一点点可惜而已,秦蓁心情尚佳的小心端着菜出去摆桌子。
第6章
秦蓁出去摆菜时,无意间得听大伯同大娘说的几句话。是关于他们儿子箫书翎的。
她来回几趟,陆陆续续听了个大概。
箫弘光在提给箫书翎请西席的事。
与书院先生不同,西席是请到家里来,一对一当面教导。通常在农家,能去书院念书已了不得,请西席,那是城里富户的做法。
“那得多少银子啊!”周氏围坐在桌边等开饭,悄咪咪的跟丈夫抱怨。
箫弘光面上泛了点清冷气息,阴柔的声音中带有读书人的清高:“无知妇人,翎哥儿他马上参加乡试考举人了,倘若不中,叫我这秀才爹的脸往哪搁。”
周氏顾及丈夫颜面,当然也希望儿子能高中:“你不是秀才么,你不能教教?”
“我,诶,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我现在只是个教黄口启蒙的私塾夫子,怎么教得出举人。你就别问那么多,看看羽哥儿那还能不能掏出钱来。”箫弘光琢磨着。
周氏摆手:“这么多年了,他赚得钱一文钱都不私藏的交公中,他那儿铁定是没了的。你且说说,请个西席要多少银子?”
丈夫旋即凑耳过来,说了个数目,周氏大惊,连连摆手,说凑不出那么多钱。
箫弘光眯了眯精打细算的小眼睛:“不说西席,要是能有个有学问深的人,给我儿当伴读,在他身旁耳提面命些诗赋,也能起到耳濡目染的效果。”
随即他精锐的目光一瞟,瞥去旁的端着菜盘子走过来的侄媳,身姿娉婷,秀雅端庄。今日归途中,听村里妇人说那场凄凉的父女诀别场景,其中不少有夸秦蓁文采好的!说她作了首小诗。
秦蓁端了最后一叠煸炒青菜,微笑着去叫堂屋里的爷奶过来吃饭。
菜色与中午的大相径庭,纯白米饭变成了一大半苞米和洋芋,混合稻米煮的杂粮,能见的白色米粒不多。菜有一盘子蒸番薯,炒青菜,鸭脚板,刮下来的猪肉只放了零星一点拌在豇豆里炒,还有一大碗骨头汤,飘了十几朵数得清的菌菇。菌菇在城里卖得好,农家人也很少吃,多数会采去卖。
等长辈们动筷后,秦蓁才拿起筷子,刚吃着,就看到周氏拿了铁瓢从大碗里盛出一碗骨头汤,连带捞去一半菌菇,放在箫书翎面前。
对此所有人充耳不闻。
再看十六岁的小叔子,脸上是一种常年不见日光,有些不正常的白,神色举止也有些呆板,母亲舀了,他就吃,没有半点觉得不妥之处。
就在大家吃了个头儿的时候,箫清羽从屋外回来了。他一路走过来,脚步带风,神色没什么不对劲,瞧了眼桌上没他的饭碗,就要去厨房。
“今儿没煮你的饭,也没你的菜。叫你臭小子跟我犟!”周氏冷冷的开口。
冯氏急了:“我还说羽哥儿去哪了,怎么不吃饭。啊,怎么能不给饭吃,羽哥儿天天都要干那么多活。”
“娘!他对长辈不敬,跟我顶嘴,就得治治!这事儿没得商量。”关于私藏钱这种大事,的确没得商量。
箫清羽坐了下来,环抱着手臂,一脸倨傲:“不吃就不吃。”
秦蓁递过自己没动几口的一碗饭:“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你不吃,我怎么好吃。你吃我这碗?”
箫清羽心头微动,别过头:“吃你的吧,一顿饿不死我。”
“哦。”秦蓁也没多劝,礼貌一下而已。
事情没成,周氏牙痒痒不能说什么。冯氏略对秦蓁点了下头,表示满意孙媳妇的做法。
箫弘光思忖了半天,寻个时机敲打的开口:“秦蓁,其实你用不着听外面那些粗鄙妇人的话,说什么,咱家娶了个中看不中用的大小姐,妇人之见呐!咱老箫家两辈读书人,也算得书香门第了,有你这么个才华横溢的人儿嫁来,是给箫家添了光。”
丈夫好好的夸这小蹄子做什么?周氏皱眉。
秦蓁面色感激答话道:“大伯抬举了,入了箫家门是缘分,也是我的福气。大伯能说出这番话,也是个心思通透、玲珑豁达之人呐。”
好,好,还懂得投桃报李夸奖他,箫弘光听了如醉春风,暗道这苗头是起对了。
箫清羽坐在位子上托着下颔,觉得大小姐说话挺有趣的,她的一言一行……就像山上被风吹动的白梨花,颤动美丽,让人越看越想看。
“不知你自小读过哪些书?出自名门世家的小姐,学问想必做得不差。”箫弘光探话道。
秦蓁答:“大伯谬赞。容我想想……”她做认真思索状,那双乌黑清澈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任何矫作,满是天真单纯,“常读的书有《女则》、《女诫》,其它的四书五经么,略有耳闻。提起这,我小时候还有过关于教人读书的一段趣事呢。”
听说她不精通四书五经,箫弘光有些不满,如今科考的内容,就只限定从四书五经中选,截断、调换、糅杂,几乎是揉碎捏散了反复考其经义。
又听说教书二字,他耐心问下去,是什么趣事。
“就在我十四岁时,六岁的表弟来家里做客。其实我本对四书五经很感兴趣的,爹爹却不许我念这么多书,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我想学,于是表弟来了后,我与他经常学习耍玩,想借机看书,期间,也自诩有几分才情,便想教导表弟……等时日久了,表弟被家中西席考察文学时,竟然说他文章做得女里女气,毫无男儿气概。最后家里长辈得知源头是我,唉,表弟就被勒令搬出去住了。从此,我是与那些书无缘了。”秦蓁婉转叹息道,又带几分自嘲的乐趣在里头。
却听得箫弘光是胆战心惊,抬手抹了把额头出的冷汗。幸好没叫此女子误了他儿子!这西席非但她当不得,还得叮嘱他儿远离这个女人啊。
场面瞬间冷了下来,箫弘光不再应话,脸色也黑气沉沉的。
如在梦中的箫清羽微醒,感到奇怪,大小姐说话这么动听,怎么突然不招大伯待见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晚饭后通常没什么重活儿做了,因为点油灯费钱,除了箫书翎的书房中还有光亮,秦蓁从厨房洗完碗出来时,整个庭院都万籁俱静。
秦蓁摸着黑回到屋,从箱笼包袱里找出香膏,坐在桌前抹脸、手还有脖颈。白天约莫要干活不停,香膏是没法擦了,夜晚休息时可得护好自己的身子,用润膏养着。
稀疏的月光从窗棂外漏进来,依稀可辨一抹朦胧的纤影。箫清羽躺在地铺上支着手臂,遥望那条倩影。披散着长发的人摇头晃脑,手在摸自己的脸和脖子,她仰头时,能看到一截修长的脖颈,延绵到底下,是两团起伏的鼓囊。
他,莫名咽了下嗓子。
不过是像猴儿抓虱子般挠自己,箫清羽却觉得她的姿势说不出的……让他心头发痒。
“你痒吗?”
秦蓁眉头微跳,怎么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这天气没蚊子。”
“哦对,那你一直在挠啊挠的,挠什么呢?”
呸,谁在挠了!秦蓁撇嘴道:“我在抹香膏,以前用惯了。”
说话的注意力总算驱散心头那股莫名的热意,箫清羽奇怪道:“你不是当天被设计嫁过来的吗,怎么还带有香膏?”像……像提前准备过似的。
秦蓁很自然的答道:“女子是离不得香膏的,我给贴身带在了内衫里。”
箫清羽打消了腾升起的疑窦。随即便见抹好了药的大小姐,走向床边。
“你……”
秦蓁顿住脚步,温婉道:“你想睡床了?也好,我们轮换着睡。”
“不是……白天你都听大娘说了,我……在村里名声不好,你还敢跟我睡一间屋?”箫清羽耿耿于怀。
不睡这里我就没地方睡了,秦蓁暗暗腹诽。她抬步走到床边坐下,浅笑道:“有何不敢,都是些无稽之谈,别放在心上。”
“你,真的不在乎?”
从没有一个人,听到这个还对他这么,不设防的。村里人知道他是打猎好手,他每次英雄似的满载而归,村民依然会对他热情的露出笑脸,只是那些笑始终隔着疏离的一层,有的甚至直白盯着他的猎物。家里,也没有谁,像她离自己那么近过……
说着,男人陡然直起身子,嗓音略带喑哑,黑暗中眼睛发散暗芒。
他的身影高如松挺如竹,带有几分侵略隐忍的感觉。秦蓁慌乱向后瑟缩,脑子急转,说道:“我看的书多,你这种例子也看得多,就拿,拿我朝太。祖来说。太。祖小时候一家因旱灾,家中饿死了爹娘,饿死了兄弟姐妹,最后独留他一个,你说他是不是比你更惨?可他竟然推翻元的暴虐统治,建立新朝,功垂千古,万世流芳。当然啦,也有被打击到,从而一蹶不振的。你可千万不要学后者。”
她可不能说些太动听的话,这孤男寡女的……
大小姐论起古今来颇有一番气势,比他偷听私塾先生念书还过瘾!
箫清羽胸中的郁结一扫而空,胸口竟涤荡一股澎湃激昂之气。他点点头:“我懂了,谢谢你。”
终于安然无恙的躺下去。秦蓁侧躺着身,理着长顺的秀发时,突然听见某人肚子‘咕咕’一声叫。
秦蓁无声的打了个呵欠,真是麻烦,她忘了给他留了饭菜了。
第7章
念及今晚说得有些多,外加天寒,秦蓁不愿亲自起床侍弄,就道:“长夜漫漫,你饿着肚子,能挨得过今晚?”
箫清羽背转身子,倔强道:“我不饿。”
“唔,厨房壁橱花椒罐后留有一碗剩菜剩饭,你要是饿就去热了吃。不饿就算了吧。”
箫清羽立起身子,望向床上身影,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萦绕在心口,像周围变得连虫鸣狗吠声都远了,耳边静谧一片,胸膛里的咚咚声清晰可闻。
“你为我偷偷留了饭菜?”
秦蓁惺忪的打了个呵欠:“是阿奶给你留的。”
他长长哦了一声……
箫清羽想了会,觉得不对。他顶撞长辈挨罚也不是头回,阿奶什么时候留过饭菜了?还是阿奶突然就留了呢?
这个问题不知为何萦绕在他心头,比吃饭的事情都让他牵挂于心。等他去生火把剩饭热了吃掉回来,还是念念不忘这件事。
清晨,鸡鸣声还没唤醒这片土地,秦蓁就摸着黑起了。她懒洋洋坐在床上,碰触寒冷的空气,又将温暖的被子往身上裹了裹。想必其他村妇,也是这样艰难的在起床准备早饭了……她又懒了会,在被窝里穿好衣服才下床。
家里没人提点她该做哪些菜色,食量如何,不过从昨日两顿饭食中,秦蓁大致摸清了这家人的饭量。
秦蓁从袋子里舀出一瓢黄麦面掺少许玉米面和上,捏出了十个窝头。这里窝头都做得像大人拳头那么大,箫清羽和箫振吃两个,其余人一个就管饱。
将窝头放进蒸屉里蒸着,秦蓁摸到灶口旁边的水桶里竟然有鱼,她蹲下看了会,这鱼该是活在河里的,被抓到桶子里好些个都翻了白肚飘在水面,还有些也不大精神,呆呆的游着。
秦蓁去找昨晚刮下来的肉,挑了些肥的炸成油,将油渣捞起来后,放小鱼进去炸成酥黄。
农家人节俭为上,一盘荤菜就够了。秦蓁又去老坛里抓出些自家泡的大头菜,准备切了上盘做个拌窝头吃的素菜。
不知不觉天色渐亮,秦蓁看东西不那么费劲,手脚越发麻利。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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