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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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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哲和海兰珠从门外进来,便听见她们在拌嘴,海兰珠笑道:“还是姑姑明白,怪不得不让玉儿去你家里看你,她就会欺负你。”
  大玉儿却笑呵呵地把襁褓递给哲哲:“姑姑你看,这孩子真是像多尔衮。”
  哲哲欢喜地抱来,低头一看,却是心头一惊,目光迅速掠过大玉儿的脸庞,而后匆匆地收回了。
  海兰珠在一旁说:“齐齐格你别不高兴,其实我觉得,这孩子挺像你的,你来仔细看看?”
  哲哲忙道:“瞧着,还真有些像,齐齐格你来。”


第149 四妃的封号

  东莪被大人们抱来抱去,很快就嚎啕大哭起来,齐齐格终究是生手,不知如何是好。
  哲哲便道:“你去玉儿屋子里坐会儿,一会儿她吃饱了就在这里睡,睡醒了,你再带回去。”
  大玉儿拉着齐齐格说:“走吧,你有好多话想跟我说吧。”
  哲哲却吩咐:“海兰珠你也去,别叫玉儿欺负人。”
  “是。”海兰珠温柔地笑着,挽着齐齐格说,“姐姐教你如何哄孩子,你这么聪明,家里还有乳母婢女,孩子一眨眼就长大了。”
  大玉儿一路走一路得意洋洋地说:“你求我啊,我也教你。”
  他们说笑着出了门,恰遇娜木钟散步归来,齐齐格上前行礼,娜木钟亦是以礼相待。她并不像扎鲁特氏那样轻狂张扬,虽然满身的傲气藏不住,可为人做事十分得体。
  这么久了,除了上一回闹得晕过去才得知怀孕的动静,叫哲哲很瞧不起,之外便是挑不出什么错,一切只能静待变化。
  而此刻,哲哲心里悬着一件事,乳母喂饱东莪后,她便把孩子抱在怀里,阿黛进出两回,都见主子抱着孩子,上前笑道:“您还真喜欢这个孩子呀。”
  哲哲却说:“阿黛,你瞧这孩子像谁?”
  阿黛笑:“像十四贝勒,像极了。”
  哲哲又问:“我怎么觉得,像……”
  阿黛茫然地看着哲哲,再仔细地看主子怀里的孩子。
  小格格吃饱了还没肯睡,乌黑的眼珠子,正好奇地看着大人们,她不饿不难受的时候,就是个安静乖巧的娃娃,不哭也不闹,白白嫩嫩,叫人一看就喜欢。
  “小格格真漂亮。”阿黛说,“她的亲娘一定也美极了,不然十四贝勒怎么会动情。”
  “你觉着像谁?觉不觉得,曾经见过?”哲哲苦笑,“当然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长得像,可怎么我心里就觉得慌呢,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主子,您怎么了?”阿黛担心地说,“您在想什么?”
  “阿黛,她像不像玉儿小时候?”哲哲问出口,一颗心几乎要跳出来,“像吗?”
  阿黛唬了一跳,可她还没能立刻明白哲哲的意思,左看右看地端详这婴儿。
  说实在的,她已经不记得玉福晋小时候的模样了,虽然她跟了哲哲几十年,在科尔沁的时候也曾抱过襁褓里的玉福晋,可是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记得玉福晋婴儿时的模样。
  “主子,奴婢实在看不出来,再说了,您真的还记得玉福晋小时候的模样吗?”阿黛委婉地说,“不能够吧。”
  哲哲神情凝重,不言语,仿佛陷入了沉思。
  阿黛见她如此严肃,不敢再问,抱着小格格放到一旁,轻轻拍哄。
  拍着拍着,阿黛忽然心头一惊,起身来跪在哲哲面前,慌张地问:“您是在想,十四贝勒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动情,难道您是怕,因为那个女人像玉福晋?”
  哲哲捂住了阿黛的嘴:“不能说。”
  阿黛当然知道轻重,但今年才谣传十四贝勒和玉福晋有染,这孩子可是去年就怀上的,而玉福晋十年来一直就在宫里,一直就跟着她姑姑,哪有什么机会去和多尔衮私交,可是反过来,多尔衮若是对美丽的玉福晋一见钟情,不是没可能啊。
  “阿黛,即便有一天我们真的发现了什么,也要把这些话带进棺材里,绝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哲哲冷声道,“就当是我胡思乱想,这么小的孩子,能看出什么,是不是?”
  “是是是,奴婢明白。”阿黛连声道,“您别多想,哪怕十四贝勒真有什么,咱们玉福晋的心,可是连血带肉的都给了大汗的,大汗也是明白的。”
  便是此刻,门外宫女禀告,说大汗要过来了。
  哲哲道:“他一定也好奇,什么孩子,能那么像多尔衮。”
  果然不多久,皇太极便进门了,问道:“听说小东莪在这里?”
  哲哲已经收敛了情绪,笑道:“齐齐格在玉儿屋子里,要叫她们吗?”
  “不必了,我看一眼就走。”皇太极说,“我只是好奇,到底有多像多尔衮,能让他这么肯定地接回来。”
  哲哲从炕上将孩子抱起,送入皇太极怀中,但刻意隔着襁褓在孩子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小娃娃吃痛大哭,在皇太极的怀里扭动。
  皇太极抱着看了又看,笑道:“不错不错,鼻子像,眉骨也像,不过海兰珠说孩子长得快,过些日子兴许就不像了。你看阿哲,如今就像我了是不是?”
  哲哲见皇太极没察觉什么,心里也暗暗觉得是自己多虑了,她怎么会胡思乱想呢,她怎么就想到了那上头去?
  “齐齐格怎么样?”皇太极把孩子交给阿黛,坐下喝茶,“她昨天来,你给她说道理了?”
  哲哲道:“齐齐格你是知道的,她心里多明白,我只管疼她便是了。”
  皇太极淡淡地说:“这孩子你也多偏疼些,大可以比其他府里的孩子娇宠尊贵,不碍事。”
  哲哲明白他的用意,说:“我会照料好,何况这孩子长得也招人疼。”
  皇太极道:“派人查了,她的亲娘是村里有名的美人,挑三拣四地一直不肯嫁,遇到了多尔衮,大抵原是以为能跟着走的,当时我突然命多尔衮调离,他走得急,无意中把他们的缘分给断了。”
  “听说是难产去的。”哲哲道。
  “的确是难产去的,村里人都知道,孩子生下第二天就走了。”皇太极说,“这孩子倒也命大,不仅自己活下来了,还找着爹,可见父女有缘分。”
  哲哲问:“那外头现下,怎么说这件事?”
  皇太极放下茶碗,冷冷地一笑:“自然是我们怎么想,他们怎么说,你看着编吧,散出去,叫他们热闹一阵也好。不用给多尔衮脸面,或说是他捡来的,故意给自己撑体面的都成。”
  侧宫里,海兰珠在皇太极来之前,就被雅图她们缠走了,这会儿只有大玉儿和齐齐格在屋子里,大玉儿趴在窗口往清宁宫张望,齐齐格不耐烦地说:“你就这么想见大汗,一时一刻都要见到?那你去呗,不用陪着我。”
  “我是在看娜木钟屋子里的动静,我不乐意她缠着大汗。”大玉儿随便找借口,嘿嘿一笑,“我不看了,反正他也不过来,你在这里呢。”
  齐齐格却冷然道:“真亏得你还能一心一意待大汗,我这些天,被多尔衮寒透了心,什么情深意重,什么甜言蜜语,他们男人就是见不得腥的猫。我恨得咬牙切齿,我现在才明白,你当时该多痛苦,我要是也有个亲姐姐来抢了多尔衮的心,我就把他们都杀了,而后抹脖子自尽。”
  大玉儿听得心惊肉跳,捂着她的嘴:“不许你这样说,姐姐听见会害怕会伤心的。”
  齐齐格却挣扎开,眼中蒸腾着杀气,字字带恨:“那女人难产死了,是她的造化,她若有胆子抱着孩子登堂入室,我也有胆子把她剁碎了喂狗。”
  “齐齐格,你别这样……”
  “玉儿,你千万别原谅大汗,这辈子都别原谅他。”齐齐格眼中饱含泪水,“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多尔衮。”
  大玉儿说:“要不,我陪你去赫图阿拉散散心,咱们再离家出走一回?”
  齐齐格一怔,破涕而笑,打了她一下:“你就没个正经的,我这几天那么难受,你也不来看我。”
  大玉儿说:“你若真的恨多尔衮,也就不在乎了吧,你这么痛苦,不就是因为你爱他。”
  齐齐格哽咽,抓着玉儿的手道:“凭什么,凭什么我们要这么憋屈?多尔衮还对我说,往后这就是我的孩子,他怎么说得出口?”
  此刻,哲哲送皇太极出来,二人站在清宁宫门前,老远就见海兰珠一个人回来了,但她朝着二人福了福,没有走上前,径直去了玉儿的屋子。
  哲哲道:“海兰珠就是有分寸,难怪你这样喜欢她。”
  皇太极淡淡一笑,想起一件事,吩咐哲哲:“称帝的事,就在明年,到时候要册封后宫,你自然是皇后,而这里四宫都会封妃,妃子要有封号,你看看用什么封号好,拟下几个来给我瞧瞧,我们再商量。”
  哲哲问:“大汗,妃子之间,可有高低?”
  皇太极颔首:“有,一切都要有规矩了。”


第150 与帝王之间的距离

  哲哲目送皇太极离去后,退回清宁宫,看着炕头熟睡的东莪,心中仍是隐隐不安。心中便是有算计,这件事她要多留个心眼,万一将来出什么事,她才能尽可能地保全玉儿。
  “冤孽……”哲哲叹息。
  “您别多想了,不论如何,大汗都是知道玉福晋的心意的,不会迁怒玉福晋。”阿黛劝解主子道,“十四贝勒也没有那样的胆子,真到有一天他敢正大光明地对玉福晋如何,那怕是天也……”
  “阿黛!”哲哲怒视她,“胡说什么?”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阿黛连连自行掌嘴。
  哲哲拦下她,叹道:“罢了罢了,不过是我忧虑过甚,自寻烦恼罢。”
  不久后,睡了一觉的东莪醒了,小丫头心情极好,在哲哲怀里咯咯地笑,这样招人喜爱的孩子,便是齐齐格也不能不动心,东莪冲她甜甜地一笑,她就没脾气了。
  齐齐格离宫后,哲哲便对海兰珠和玉儿说,大汗要为将来封妃挑选封号,问她们自己可有喜欢的名号。
  海兰珠不大懂,玉儿一时也想不出,哲哲道:“想来,效仿明朝后宫妥善些,不过贵德淑贤之类。”
  “做什么非要效仿明朝,不如效仿晋唐。”大玉儿不大乐意,絮絮念叨,“朱元璋说后妃虽母仪天下,然不可俾预政事。至于嫔嫱之属,不过备职事,侍巾栉。恩宠或过,则骄恣犯分,上下失序。历代宫闱,政由内出,鲜有不为祸。在他眼里,女人就是端茶送水的,他这个大英雄,也不过如此。”
  海兰珠一脸茫然地看着玉儿,姑姑则叹息:“并不是没有道理,汉家历朝历代,哪一个宠妃是有好下场的?后宫前朝互相牵绊,事事都要谨慎。”
  大玉儿不服气:“敢情皇帝还不能喜欢自己的女人了?不过是些个男人,为了推卸责任,把错都算在女子的头上。可若一国一朝,真叫一个女人搅乱了,那那些男人,岂不是更不中用?关女子什么事。”
  哲哲摇头:“你念几天书,就轻狂了,自然不是一国一朝为了女子而乱,可祸源之始呢?任何一个人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改变天下,凡事都有源头不是吗?”
  大玉儿还想辩驳,但觉得姑姑今天气不大顺,她可不想如今再在娜木钟的眼前受什么惩罚,于是乖乖地闭嘴,不再说了。
  二人从清宁宫退下,玉儿继续回书房去,海兰珠独自回到屋子里,呆呆地怔了许久。
  宝清忍不住来问:“主子,您怎么了?”
  海兰珠摇了摇头,微笑:“没什么。”
  她不想对宝清说,不想对任何人说,她听不懂玉儿和姑姑在说什么。
  她越来越感觉到,做皇太极的女人,并不是守在这间屋子里就成的,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和一个帝王之间的距离。
  皇太极什么都会对她说,但很多事,特别是牵扯朝政国家,他往往开口说几句,就停下了,而后换个话题继续聊。
  彼此虽有说不完的话,可海兰珠明白,皇太极很顾及她的感受,所以,皇太极也是知道她有太多不懂的事……
  海兰珠内心很沉重,这件事一直压在心头,日复一日越来越重。
  她以为自己是不会有心事的,以为自己这辈子会安安心心地躲在皇太极的怀里,可她终究还是害怕失去,何况她一早就想过,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会再次被抛弃。
  且说多尔衮带回私生女一事,在盛京城内流传着许多说法,自然好些是哲哲派人散布出去,一直以来,皇太极都掌控着所谓的“民声”。
  他们料定齐齐格不会轻易与多尔衮闹翻,当外面的传言越来越难听,齐齐格就会站出来为丈夫正名。果然,在八月努尔哈赤的祭日之后,夫妻俩抱着孩子,一同去祭奠了阿巴亥大妃,告慰他们的母亲,多尔衮也有孩子了。
  每年努尔哈赤的祭日,宫里宫外都少不得忙碌,但庄重肃穆之下,追溯起来,皇太极头一次闯进海兰珠的心里,整整一年了。
  一年前在皇陵大殿中的情景,如今回想起来,海兰珠依旧会心惊肉跳。
  虽然感念与皇太极的相遇相知,可她性情柔弱天生胆小,白天想多了,夜里便为梦靥所扰,这天半夜里,忽然被噩梦惊醒,吓得一身冷汗。
  特别是那天,皇太极勾回她求生欲望的,是他说:“玉儿在外面等你。”
  海兰珠泪如雨下,她全辜负了。
  皇太极翻身来,像是梦中有所感知,忽地睁开眼,便见身旁的人脸上,闪烁泪光,他伸手一摸,果然是眼泪,而海兰珠已经哆嗦了一下。
  “怎么了?”皇太极掰过她的身体,“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慌乱地擦去泪水:“只是做噩梦了。”
  皇太极大笑,搂过她轻轻拍哄:“连梦都害怕,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
  海兰珠的身体,渐渐松弛,贴在他的胸膛前,轻声道:“我梦见一年前的事,梦见自己没能活下来,梦见我满身都是血……”
  “你看,梦境是反的。”皇太极笑道,“你活下来了,还好好地在我身边。”
  “嗯……”
  “不过。”皇太极顿了顿,语气略严肃,“我听宝清说,你这些日子时常发呆出神,偶尔还叹气悲伤。”
  “没有的事,别听宝清胡说。”海兰珠立刻否认。
  “所以是连我都不能说的心事?”皇太极越发严肃,“就不怕我生气?”
  “不要生气,千万不要。”海兰珠焦虑起来,“宝清胡说的,明日我要叫姑姑打她。”
  皇太极推开了海兰珠,翻身起来,朗声道:“来人。”
  门外值夜的人,紧张地进门来,便听大汗让他们点蜡烛送茶水,海兰珠蜷缩在角落里,不安地看着他们走来走去,她听玉儿说过,皇太极曾一怒之下半夜离去,难道他今晚也……
  “喝茶吗?”可是皇太极自己喝了茶,直接将自己的茶碗递给海兰珠,“起来,喝点水。”
  海兰珠不自觉地,把脸埋进被子里。
  “你们都退下。”皇太极屏退了宫人,一手把海兰珠拽到身边,“好了,他们都走了。”


第151 不及她一脚趾头

  海兰珠不知如何是好,姑且先把水给喝了,喝了水才恍然清醒,该是她照顾大汗,怎么让大汗来照顾她。
  可皇太极已经坐在她身边,指了指窗外:“外头见我们这里灯火亮堂堂,你猜她们会怎么想,会想我们是在做什么?”
  “可是……”
  “你呢,不打算说,咱们俩就这么坐一夜。”皇太极笃然,“今晚不说,明晚我再来陪你坐。”
  这是要把海兰珠急死,她慌忙爬到炕下去,亲自将蜡烛一支支吹灭,留下最后一抹光亮,再小心翼翼地爬回来。
  但一下就被皇太极捉进怀里,箍在胸前,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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