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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将军又来提亲啦-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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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有的自然都得有,这人哪有没有祖宗的,就算没有相认,也该祭拜,而且,这八方神仙总有一方看着的,一块祭拜了也是好事。”太后说着起了身,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木梳,在泡了花汁的水里轻轻划了划,然后慢慢地从瑾瑜的发根一梳到底,嘴里还念念有词。
“第一次的时候是晋安候夫人为我梳发的,也像您这般。”瑾瑜淡笑着说,“我自小便无父无母,都是闫安把我照顾大的,他一男孩子,根本就不懂如何梳妆打扮,更是不会搭理这三千烦恼丝,所以我便一直都是短发,每每长长了,便一剪刀剪至耳根。”
听着瑾瑜的感慨,太后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一眼铜镜里的瑾瑜,然后低头轻叹了一口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非无奈,谁会狠心剪断,看来你小时候确实是受了不少的苦。”
“那倒也不是,孤……师门里其他的小孩比我更苦的都有,”瑾瑜反应够快,立马换了过来,屋子里听她说话的人多半手上有事在忙,并没有听出什么来,“我有闫安保护着,算作是比较幸福的。”
太后手里的最后一梳也完成了,直起腰身,将梳子递给一旁的侍女,又打量了一眼铜镜里瑾瑜端庄、温润的妆容,满意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搭在瑾瑜的肩膀上说:“你能如此想倒是对的,所以才会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苦尽甘来,嫁过去之后就不要在想这些过往了。”
“嗯。”瑾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
“好了,去把嫁衣取过来为她换上吧。”太后将手从瑾瑜的肩膀上抽回,侧头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立马有负责嫁衣的侍女听了吩咐,捧着嫁衣和凤冠过来。
灵儿上前扶了瑾瑜起身,众位侍女将嫁衣整个抬起,送到瑾瑜身旁,伺候她小心翼翼地穿上,又或站或蹲地帮她打理着细节。
“哎,灵儿,把我的香囊取来!”瑾瑜转头朝着灵儿提醒到。
灵儿应了一声,赶紧进到里屋,在瑾瑜的枕头下方摸出一个银丝线的的香囊,双手托着走了出来。
“这白色的挂在身上是不是不好?”灵儿小声问道。
瑾瑜伸手接了香囊,准备自己往腰上挂去,嘴里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不讲究这些!”
在现代,结婚穿的婚纱不也是白色么?人家还在头顶上顶一顶白纱呢!
“这大喜的日子,怎么能不讲究呢!”太后赶紧伸手拦住了瑾瑜,微微蹙起眉头说:“就算不讲究,这一身喜庆的大红色,配上这样一个香囊到底也不好看啊。”
“这……”瑾瑜迟疑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香囊,难以取舍。
“这香囊是他送的?”太后瞟了一眼瑾瑜,淡笑着问。
瑾瑜轻轻摇了摇头,抬起另一手摸了摸香囊说:“这香囊里面装着一块玉佩,闫安说是她捡到我的时候在襁褓里发现的,所以他给我取名瑾瑜,他把这块玉佩交给我,就是希望有一天我也可以找到自己的父母。”
“玉佩?”太后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由得抬起眼眸打量了一眼瑾瑜,为什么这孩子的身世竟和自己的女儿有些相似呢?
可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瑾瑜,再想想她的年纪,太后将自己心里的想法打消了去。
“既然如此重要,便让人拿个红色香囊来换了吧。”太后回过神来,转身朝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找个新的,大红的香囊过来。”
古代侍女们常为主子绣各式的香囊,就算瑾瑜不怎么带,灵儿也没闲着,听了太后的话,赶紧回屋找了一堆过来,太后在里面挑选了一个,便让瑾瑜将香囊换了。
屋外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魏子渊一身暗红的喜袍,勾勒出了完美的身线,即使戴着面具,也丝毫不消减他的潇洒英俊之色。身后跟着的暗羽,也精心打扮了一番,规规矩矩地端了大红色的缎花搁在魏子渊身后。
后面一流的迎亲队伍,全是无极门的弟子,清一色的淡蓝色门派服,夹杂在大红色的礼盒之间,倒也十分的好看。
放过鞭炮之后,魏子渊便被客气地迎进了屋,屋子里客人不多,却都是熟人,少不了要一一打招呼,寒暄一番。
“这吉时都快到了,新娘子怎么还没送出来?”莫轩倒是急了,连忙起身,叫了柱子,“你赶紧去后院瞧瞧去!”
柱子答应着跑了出去,赫连铨钰却坏笑着凑到魏子渊面前小声说:“莫不是被我说中了?”
魏子渊淡然一笑,轻声说:“不会的。”
“哈哈哈……你已经开始紧张了!”赫连铨钰笑了几声,便识趣地躲开去了。
坐在椅子上的魏子渊面色平淡,心里却真的是有些慌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瑾瑜娶回去,但是正如赫连铨钰所说,有时候真的猜不到瑾瑜心里的想法,说不定又要给自己一个意外。【不好意思,今天一上午出去扯结婚证,才回来,更新晚了点抱歉,今天三更】
第三百七十九章玉佩
瑾瑜听了太后的话,接过她挑选的香囊便小心翼翼地换起来。
为了让香囊好看,里面放了一些安神的草药,莫轩隔一段时间就会为瑾瑜替换一遍,这个香囊里的是刚换不久的,所以瑾瑜便悉数倒了出来,香囊里的东西也便都现了出来。
最显眼的便是那块白色玉佩,然后是魏子渊送给自己的金箔剪纸,瑾瑜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放在手里擦拭了几下,却被人一把从手里夺了过去。
“您?”瑾瑜惊讶地看着太后,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从自己受伤夺走自己的玉佩。
太后却握着玉佩直发抖,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瑾瑜,“你刚才说这块玉佩是在你的襁褓里发现的?”
瑾瑜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闫安是这么告诉我的。”
“这怎么可能呢?”太后激动地将瑾瑜上下打量了一番,“你的年纪……和我的孩子不符啊。”
“您的孩子?”瑾瑜也被太后的话也绕糊涂了,“您认识这玉佩?”
“认识,当然认识!”太后激动地点着头,“当年我刚进宫,身边的人都是陌生人,为了培养自己的心腹,我便将这块玉佩赏给了晋嬷嬷,没想到,她说放在我孩子襁褓里的玉佩竟然会是这一块。”
“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被人发现的,在哪,什么时候?”太后一把激动地拉着瑾瑜的手腕,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瑾瑜还没有完全从太后的上一句话里反应过来,听到这几个问题也是一头雾水,正好一抬头,看到来探消息的柱子出现自门外,便出声叫住了他。
“柱子,你赶紧去前厅请闫安过来!”瑾瑜吩咐道。
柱子是被莫轩叫来打探消息的,结果什么都还没问,就被瑾瑜又给支了出去,心中比旁人更疑惑,只不过见瑾瑜很是着急,也不敢多问,便直接转头出去了。
见柱子走了,瑾瑜这才看向太后说:“当年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玉佩是闫安交给我的,您若是有什么想问的等闫安来了,您问他吧。”
“好。”太后点头答应着,可抓在瑾瑜手腕上的手却不肯松开,好似已经认定了瑾瑜就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瑾瑜现在安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自己也算是理顺了思路,暗暗知道发生了什么。
闫安对自己说过,孤儿院的时空和这里的不同,在孤儿院度过了十七个春秋的自己,在这里可能已经23岁了,如果是按着这个时间推算,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太后的女儿,那个被送出宫去与王爷交换的公主。
想到这些,瑾瑜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太后来,平时没察觉倒是一点发现都没有,但现在细细一看,自己与年轻的太后还真有几分眉眼相似。
“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得与我相像了?”太后好似读出了瑾瑜的心思,淡笑着问道,握着瑾瑜手腕的手慢慢下滑,轻轻抓住瑾瑜的手,“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时间对不上,但是我基本能肯定你就是我的孩子了。”
“当年我刚坐上皇后之位,皇上又在这个时候出了天花,很有可能会活不下来,我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太后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瑾瑜,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忽然摆摆手笑着说:“算了,不说这些了,到底是我对不起你,才会将你送出宫去。”
“为了弥补我对你的错误,我日日都惦记着在宫外长大的你,经常让晋嬷嬷送东西出去,好不容易等你长到了十岁,便赶紧让人把你接近了宫,然而直到我快死的时候,晋嬷嬷才告诉我,那个你竟然是她调换了的。”
“我如今重活一次,旁的心思早就死了,唯独对你,是怎么都放不下。”太后抬起头,满脸的泪水,静静地望着瑾瑜,“如今见你这么幸福,我已经是毫无牵挂了。”
瑾瑜静静地看着太后,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恨吧,恨不起来,一个深宫中的女人为了自己的位子作出这样的决定瑾瑜以前不理解,然而经历这么多的官斗、宫斗之后瑾瑜也稍稍可以理解了。
瑾瑜也没觉得有多喜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一下子提不起喜悦的劲来,整个人都还有点在状态之外。
“文玥小姐,这小姐大喜,您还是别哭了。”灵儿在一旁小声提醒到。
太后一愣,连忙慌张地拿起手帕擦眼泪,嘴里还慌张地说:“对对对,看我这记性,怎么都不该哭啊。”
“没事。”瑾瑜看着她慌张的样子,竟生出维护的心思,随后又转身对灵儿说:“你把人都带门外去等着,若是闫安来了便让她进来。”
“这……”灵儿一下子犯了难,“这吉时马上就要到了。”
“对啊,这吉时可不能错过了,这事等你结完婚我们再说也不迟!”太后也连忙跟着劝道。
瑾瑜轻轻一笑,却已经是态度坚定,“这事不说清楚,我心里总是记挂着,这婚怕是结不好,你们都下去吧,别愣着了!”
瑾瑜吩咐完,便伸手扶了太后往一旁坐去,静静地等着闫安过来。
当初魏子渊不与吴大娘相认,自己便放心不下,高堂不请,安敢完婚?这话对自己是一样受用的。
柱子气喘吁吁地跑回前厅,将瑾瑜的话如实传达了,引得屋里的众人一阵惊讶。
这大婚的日子,叫一个男子去她的闺房成何体统!
“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见那文玥小姐与小姐站在一起,那文玥小姐好似还哭了,我听了小姐的命令就赶紧出来了。”柱子只好将自己见到的情形与众人说了一通,这下,众人更加惊讶了。
莫轩更是紧张起来,毕竟这是还牵连到了文玥,他在心里害怕起来。
闫安却淡笑着起了身,目光一转,笑着看向魏子渊,“掌门同我一同去吧?”
“这怎么行?”有人提出反对,还没过门呢,新郎官怎么能闯进新娘的闺房呢?
第三百八十章娘
“以瑾瑜的性格,我若不去,今日这婚事办不办得了还真不一定呢。”闫安笑着扫了一眼众人,“这吉时早就耽搁了,这些习俗也就不要在意了,我大抵猜到了是因为什么事,此事确实十分重要,所以才请掌门与我同去。”
能被请来的,自然都是熟悉瑾瑜的,尤其是几位副将,最终还是杨绛先开了口:“既如此,你二人赶紧去吧,早点解决了,也省得再耽搁了。”
闫安一笑,回头看了儿一眼魏子渊。
魏子渊面色平静,却有些锁眉,面对闫安的邀请,直接先他一步出了大厅,朝着后院走去。
“这事是不是与你说的原因有关?”拐出人堆之后,魏子渊终于开了口。
闫安侧头看了一眼魏子渊,抿嘴一笑,果然也只有这人配得上瑾瑜,换了旁人,怕是跟不上她那古灵精怪的思维。
“对。”闫安开口回答,“不过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我,到了之后你变知道了。”
魏子渊轻轻点头,果然没有再问任何问题。
瑾瑜起身迎接闫安的时候见魏子渊也一并跟来了,只是一闪而过的惊讶之后便恢复了平静,淡笑着将二人让进了屋,便又重新将门关了起来。
院外站着的侍女们见新郎官出现已经是惊讶不已,如今见瑾瑜将房门关了,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屋子里很是安静,丝毫不受屋外议论声的影响,瑾瑜也不为众人倒茶,只是抬抬手,示意众人坐下,然后才轻轻取了托盘里的玉佩送到闫安面前。
“这玉佩你还记得吧?”瑾瑜站在闫安面前说,“你说与我的身世有关的。”
闫安伸手接了瑾瑜手里的玉佩,抿嘴一笑,然后直接看向太后,“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太后才刚刚平复下情绪,因为之前哭过,现在嗓子有些沙哑,说话的声音也很低,“你能告诉我你见到瑾瑜的情形吗?”
“那年我七岁,回东珠探亲之后返回门派,在京都城外捡到了在草丛里哭泣的瑾瑜,当时这玉佩就放在襁褓里,”闫安说着量了量手里的玉佩,抿嘴一笑,“我见这个玉佩好看,便给她取名字叫瑾瑜,为美玉之意。”
“好名字。”太后轻轻笑了笑,又问:“你可记得是什么时候?”
“文康十七年,九月十四!”闫安毫不思索地爆出一个时间来,“我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上脐带未干,却包裹的严严实实,想必丢她的人并不想她死。”
“对,晋嬷嬷同我说过,她是想着等军官走了便再回来的。”太后点头轻声应道,“而且,这时间也正好对上。”
坐在闫安身旁的魏子渊此时便彻底明白了。
九月十四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生辰,如果自己是被换进宫的,那么真正的公主应该就是九月十四出生的!
魏子渊目光直直地看向瑾瑜,心中疑惑着瑾瑜的年纪,却并不着急询问,闫安既然来了,自然会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明白。
“我与瑾瑜练武的门派是个特殊的地方,那个地方旁人进不去,而且时间也与我们这里不同,因为瑾瑜一直以为她只有十七岁,其实,在大梁,她已经23岁了。”闫安开口回答了所有人的疑惑,只有瑾瑜跟着点了点头,毕竟这个闫安之前便告诉她了。
“我知道了,”太后轻声说,“其实你来之前我也确定了,瑾瑜就是我的孩子,不会有错的。”
太后说着慢慢起了身,这一番波动似乎让她劳累了不少,身体有些发虚,要用手撑着椅子扶手才能站起来。
瑾瑜害怕她摔了,连忙跟着起了身,伸手在一旁小心护着。
“谢谢你!”太后抬了示意瑾瑜不用扶,然后朝着闫安深深鞠了一躬。
按着太后的年龄,闫安是断然受不起这一拜的,然而闫安却没有动,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太后轻声说着,“我作为她的娘亲,没能好好保护她,却让你一个外人为她做了这些,我无以为报,只能一拜了。”
“这一拜我受了!”闫安面色严肃地说着。
瑾瑜也将手收了回来,确实,闫安对自己做的,比一个母亲还多,若没有他,自己就算不冻死在京都城外,也会死在孤儿院里。
“闫安,谢谢你!”瑾瑜有感而发地望着闫安说。
闫安看了一眼瑾瑜的神情,抿嘴一笑,本想抬手顺顺她的头发,想到一旁坐着的魏子渊,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行了,你别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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