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王掌心娇-第6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好吧尽管我们也不需要。况且母后那绣工,大约每季交差似的给父皇送些汗巾荷包和中衣,已经使她精疲力竭了。可是父皇在这方面总是很坚持。
  不过她现下怀了身孕,父皇也不舍得叫她绣东西了。
  母后把我揽在怀里,身上香香的,她问我今日都做了甚么呀?哥哥今天有没有欺负我啊?
  我就说,哥哥说我是惹祸精!
  母后秀美的眉毛微挑,温柔道:“哥哥为甚这样说呀?”
  我就说:“因为我烧了襄妃娘娘的裙摆!”
  母后的面色变得很奇怪,她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又好像很想笑。但她最终还是一脸严肃道:“下次不能了!”
  我就不服气:“凭什么啊!父皇又不会罚我,况且襄妃总是与您过不去。”
  母后摸摸我的脑袋,给我吧发间的小绒花扶正了,笑道:“这是母后的事。你往后也会遇见你不喜欢的人,但她要是没做甚么不利你的事体,便没必要出手伤人,否则便没完没了了。”
  我有些不懂,我明明是父皇的掌上明珠,为什么还要学会忍耐这些?
  我也同母后说了。
  母后往我嘴里塞了块点心,捏捏我的脸道:“因为母后和父皇不能永远陪着你呀!你是个姑娘,要是出嫁了,总不能老拿你父皇压人,你要学会自己处理事情,那就少不了要忍耐。”
  我听到她说,她和父皇不能陪着我,我就难过起来。不知为什么,就扁着嘴哭,呼哧呼哧地停不下来。
  母后的眼睛也红了,抱着我拍拍背心:“乖宝宝,不要哭了。”
  我在她怀里,神奇的没有再哭了。只是粘着母亲,怎样也不肯放手了,直到后头父皇来了,我还是黏在母后身上,心中奇异的很安定。
  长大后我才发觉,或许这就是母亲给我带来的安定感。尽管她很娇弱,但却能让我安心。
  后来我回想起那日的母亲,总觉得她的面容上有些难言的悲伤。
  某次与皇兄提起,他把樽中酒一饮而尽,淡淡道:“因为你出生的时候,外祖母没了。”
  我有些惊愕,并不知如何言说。因为我每年的生辰,母后和父皇都给我安排得很好,我从没发现有甚么异样。
  皇兄摸摸我的脑袋,柔和道:“因为外祖母也很高兴,你出生了。”
  我对外祖母这个词很陌生,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她,母后也并不经常提起她。我想了想,还是问道:“外祖母……是怎么没的呢?”
  皇兄看起来也有些低沉,但他还是平缓道:“外祖母很早就灯尽油枯了,一直熬到你出生,她才放心闭眼。”
  我有些怔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后生皇弟的时候很顺利,虽说她长得娇弱,但父皇把她照顾得很好,太医也说,母后的身子很健康,非常适合孕育皇嗣。
  但母后就不想生啊,她说生孩子太累啦,同我父皇抱怨道不想再生了,又说就我们兄妹两个已经够吵人了。
  这我就不服气了!
  我一点也不吵,说好的仙女呢?
  母后就哄我说,她最喜欢听小仙女说话了,不嫌弃不嫌弃。
  我就破涕为笑,又粘着母亲叫她给我讲故事。
  父皇在一旁面色淡淡的,我就晓得,他大约并不十分赞同。因为母后很少给我讲四书五经之类的,反倒很爱讲狐仙扫把仙之类的故事。但父皇也从来不阻止,只是在一旁看着我们。
  后来我才发现,父皇的目光一直都跟随着母后,并不着迷,却很沉静深邃。
  那我也看母后。
  母后长得很美啊,尽管话本子里都说,红颜薄命什么的(呸呸呸),但我母后就不一样。长得美,日子过得还开心,有我这样像个仙子的女儿不说,还有父皇这样的完美丈夫。
  可能……唯一差一点的,就是有我皇兄这样多管闲事的儿子。
  然而我也只敢腹诽,要是说出来,大抵皇兄又要欺负我。
  他这欺负,不是明面上来的。大概就是不肯带我玩,还满面假仁假义的要给我布置功课。
  天晓得!父皇都不舍得给我布置功课!
  皇兄一本正经道:“父皇太宠你了!为兄却不能看你继续胸无点墨下去,这样吧,抄五十张大字,明日晚膳前孤要看到。去玩吧。”
  我:“!!!”
  玩什么!你告诉我!玩什么!!五十张大字!!还怎么玩!!怎么玩!!!!
  所以,我不得不感叹,本朝有我皇兄这样的储君,总是很不幸的一件事。
  我十岁时见到一个女人,她跪在母后的宫殿前久久不去。这个女人长得并不年轻了,面容却很绮丽,眼角有些微的皱纹。
  她见到我却并没有太多的反应,还是在那儿跪着。
  我进了殿,就问母后:“外头跪的是谁?”
  母后把我召来,给我细细理着额发,轻柔道:“她啊……是你父皇的妹妹。”
  我心下松了口气,又问道:“我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她呀……她又为何来这里呢?”
  母后就说:“她来求你娘我一件事。”
  我眨着眼,好奇道:“甚么事体啊?”
  母后顿了顿,浅淡道:“叫我去见一个将死之人。”
  我有些疑惑:“那个将死之人,是犯了甚么错吗?为什么母后不肯见他呢?”
  母后笑了笑,摇摇头道:“只是没必要再见了。”
  我哦一声,想了想还是道:“可是、毕竟那个人都要死了……”
  母后就问我:“宝儿觉得母后该去见他吗?”
  我有些踌躇,并没有回答。
  但是母后过了许久,还是带着我出宫去了。
  这是我头一次出宫,但母后的面容却是素淡的,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就连穿着的衣裳,也朴实无华,我便不敢东张西望了。
  她带着我见了一个重病的男人。
  那个男人形销骨立,看上去很苍白,却难得有独一份的淡然,仿佛并不像个真正垂死的人。
  他看到母后,轻轻闭眼,嗓音沙哑而沉重:“你来了。”
  母后牵着我,立在一丈远的地方,并不靠近,只是淡淡的道:“我本不想来的,只是我的囡囡说,你毕竟要死了。”
  他睁开眼,目光似乎很柔和地打量我,过了很久,才说出一句:“她很像你。”
  母后不置可否,只是接着道:“那件事,我原谅你了。你也不必带着无意义的愧疚离开,而我不会再记得你。”
  他看着母后,终于像是如释重负,又仿佛很悲伤:“阿辞……是哥对不住你。”
  母后拉着我准备离开,只是垂眸道:“你没什么错,为了自己的家人,又有什么大错呢?你为了保住她们,也算是花完了我们所有的情分。你要知道,没有什么是不用等价买的。”
  母后说完,便牵着我离开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又遇见了那个据说是我姑姑的女人。
  她看上去很不好,气色很差的样子,穿着一件薄薄的春衫,羸弱苍白。但也只是徘徊在房门外,并不敢进去。
  身后的阿莲姑姑看见她,便两步上前挡住她的时间,目不斜视地送我们离开。
  那个女人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盯着那扇门,有些神经质地,仿佛门内的人于她,比生命也重要。
  不过这些只是一些插曲,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很长,每天都温馨而快活。
  我从不觉得有某一日我们会分开。
  我问我娘:“母后,您说,是不是有一天,你们都没法陪着我了呢?”
  母后这次又换了说法,她轻快道:“怎么会呢?”
  “分开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日,我们还是会重聚。”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望着湛蓝的天空,唇角轻轻上扬。
  微风吹起母亲的裙摆,她牵着我慢慢向前走。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车轮子轱辘轱辘转,任丰年坐在泥地里一脸茫然地看着身边的小乞丐们玩泥巴; 而她身侧已经过了好几辆马车。
  瘦小的一个哈哈大笑; 拍手道:“被我丢中了吧!嘿嘿嘿!”
  任丰年把脸上的泥巴缓缓抹去,继续坐在路边。
  小乞丐们指着她哈哈嘲笑; 声音混在一起,跟破锣锅似的哐哐响; 而任丰年面无表情继续蹲着。
  一辆马车缓缓印入眼帘; 她干涩的唇瓣微微张开,心想; 那就给自己最后一趟机会。
  再不成功,她就回去了。
  马车突然一个急刹; 车夫不耐烦地呵斥道:“小乞儿莫挡路!”随即用力抽两下马鞭驱赶,路边的黄土在夕阳下飘起; 沙沙作响。
  任丰年退后两步; 捏捏有些起毛边的袖口,咬咬牙道:“我、我刚没了爹娘,实在过不下去了; 还请您饶我一口饭吃; 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车夫打量面前瘦小的乞丐; 叼了草根呸一声,摆手赶人:“我家主人不需要你这样的; 回去罢!去去!”
  任丰年觉得自己太可怜了,才出了城门,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忽然一个小童从车里钻出来; 对任丰年道:“我家主人说,尚可捎带你一程,不过咱们是去平遥,你要考虑清楚。”
  任丰年哪里想得那许多,只点头轻声道:“谢谢你们……好人有好报……”
  任丰年坐上了下人车。
  这下人车不比前头那一辆,宽敞雅致得紧,六个人坐在一道,气味都闷在一块儿了,实在有些难过。但任丰年怎样都得忍,不然她就要被父皇抓回去,同传说里那个可怕的英国公成亲。
  听宫里的婢女说,那个英国公杀了他两个哥哥,才坐上国公的位置。
  她听到之后就觉得自己绝不可能嫁给他,不说旁的,此人也太过绝情了些,她若是嫁给他,又能有甚么好儿?
  但父皇就不同意。
  他就觉得英国公是个青年俊彦,她嫁给他准没错。几番说辞无果,任丰年怒而离宫。然而宫门没出,便给人拦了下来。
  她觉得实在是很没面子了,天天阴着脸,跟旁人欠了她许多银子没还似的,宫人们都给她吓得不成了。
  母后倒是向着她,便劝着她父皇道:“那便让她出去转转罢,横竖有暗卫跟着,出不了事。她吃够了苦头,也便回来了。”
  父皇母后遂与她约定,若她能在民间过完一整年,没奴仆使没银子花看人脸色起早贪黑的日子,便不把她嫁给英国公。
  任丰年当时一口就答应了。
  但是如今么……
  看着对面默默抠鼻孔的大婶,公主殿下默默把自己往里头缩了缩。
  大婶对她和善一笑,拿抠过鼻孔的手拍拍她的肩膀,扯着嗓门道:“大兄嗲!你是来搭车的蛤!”
  任丰年勉强扯出一个僵硬的笑,答道:“是……”
  大婶捏捏她的脸蛋,哎哟一声:“小兄弟不得了!这脸蛋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儿似嗲!”
  任丰年忙避开,一双杏眼水汪汪的瞪人。
  她的脸,每天都要敷玉容膏的脸!!
  大婶哈哈一笑,只觉得这娃子怪好玩的。
  待到平遥,已是五日之后。
  任丰年这几日里头没怎么吃东西,只因下人吃的东西,总是太粗糙,割得她喉咙疼。
  下地没走两步,她就觉得天旋地转,虽强忍着但也抵不过脑内一片空白,砰一身摔在地上。
  倒下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特别丢人!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长发也给仔细打理过,伸手看,手掌也洁白无瑕,像是洗过一遍了。
  任丰年有些害怕,但是想想父皇的影卫大约还在,便又安定下来。
  她说好不依赖父皇母后了,那就绝对不想把他们叫出来。
  外头一个穿着锦衣的婆子进来,瞧任丰年醒了,把手里的盆子一放,袖手道:“姑娘总算醒了。”
  任丰年一脸茫然道:“这是哪里?”
  那婆子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有些勉强道:“姑娘搭了咱们家的车,倒不晓得这是哪里?”
  任丰年想,大约这就是那个主人的家了,于是连忙道谢道:“谢谢你们!我家中出了些变故,被亲戚、被亲戚赶出来,才流落至此。若不是你们,我也不晓得自己现下在哪里了……”
  那婆子听完她的话,面上露出一丝怜悯,摇摇头道:“别谢我们,要谢便谢我家主人。”
  任丰年想了想,觉得这家人看着还算不错,便求那个婆子道:“我现下也无处可归了,你们能收留我吗?”
  那婆子本对她还算有两分怜悯之意,现下却又并不同情了。
  怎么小小年纪的,讲话便有些颐指气使的,也不想想,他们这样的大户人家,要她这样的年轻姑娘作甚呢?好端端出身还算清白,难道还要把自己卖了?
  任丰年见她不应,便捂着脸装哭道:“求您应了我罢!我是真的无处可归了!”
  那婆子本还想同她讲理,但却给外头一个戴着金簪子的丫鬟叫出去了。
  那丫鬟是主人身边的随侍,身份天然便要比婆子高一些,穿着一身素色暗纹衣衫,眉目如画,只淡淡同那婆子道:“这姑娘你得留下,待她好些了,便叫她去少爷身边随身服侍。”
  那婆子有些茫然,但听这大丫鬟的意思,大约是少爷的想头,那也只能照办了。
  那大丫鬟又交代一句:“你就同她说,是你的主意便是。”
  婆子哎哎两声,应诺了。
  于是隔开两日,任丰年便去了那位少爷身边当差。
  这几日她也试探着问过人,只能确定这家人是从长安来的平遥,而家主便是这个“主人”,上头再没有甚么老爷夫人的了。
  旁的却是打探不出来了,这些人的嘴都跟珍珠蚌似的,怎么撬也撬不开。
  任丰年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小丫头衣裳,头上绾了一对双丫髻,簪了几多小小的金桂,端了水盆便要往里头送。
  她身边的一个穿浅紫色比夹的姑娘拦住她,扫了她一眼道:“侍奉主人前,你要先自己净手,再净面,才能到里头去端少爷用的东西。”
  任丰年面无表情:“…………”
  于是任丰年只好再把自己洗了一遍,才磨磨蹭蹭的进去时候。
  屋里头熏了松木香,味道很温和,但却含着几丝寒意。
  任丰年照着先头婢女说的,低眸顺目道:“少爷,可要洗漱?”
  她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点点稚嫩,又不失清悦。
  里头的人顿了顿,才低沉答道:“进来罢。”
  任丰年便走了进去,还是低着头不肯抬起来。
  去听见男人的声音又响起,只是淡淡道:“放在一边。”
  任丰年如释重负,松了口气道:“喏。”
  放完东西,她的好奇心便痒痒起来,她小心翼翼抬眼看,入目的先是一角玄色的衣裳,然后是松松垮垮的雪白中衣,里头是肌理分明的胸膛,健壮却不突兀。
  她有些胆怯起来,匆匆忙忙转身,却看见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深邃沉黑。
  男人对她道:“叫你把东西放着,再来伺候我更衣。”
  他慢悠悠道:“出去作甚么?嗯?”
  任丰年心里很不耐烦了,从来都是旁人伺候她,可没有她伺候别人的道理。
  然而她还是转身,心里有些不情愿地上前,有些笨拙的为男人整理衣裳。
  任丰年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么靠近过一个男人,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男人的身上有很深的刀疤,她心里就想,画本子里都说,那些骁勇善战的将军才能留下这般英勇的标记。
  她抬头给他整理领口,看见他冒尖的喉结,一双手痒痒地想戳两下,还是忍住了。她比他矮了许多,只能踮起脚尖为他打理肩膀,抬头便看见他沉黑的眼睛也在看她,淡静沉默的。
  任丰年有些羞窘地挪开眼,掂起的脚放平,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