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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掌心娇-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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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丰年犹豫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同他讲话。她仰头看他冕旒下的俊颜,瞪着眼委屈道:“您甚么时候……能放我走。”
  他没什么表情并不说话,长臂轻舒,待宫人们服侍着脱了朝服,才看她,低沉道:“飞游宫还要再洒扫几日。”
  任丰年给他唬了一跳,惊道:“飞、飞游宫?”
  他盯着她,淡淡的道:“你不喜欢,嫌晦气?”
  任丰年想也没想,反驳道:“才不晦气……”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补上一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我是说!哪座宫殿我都不要住。”
  他漠然,眼里有些异样:“你想随朕住紫宸殿?”
  任丰年:“不!我一点也不想和你住在一起!”
  他嗯一声,温和又漠然道:“随你,那就飞游宫。”
  任丰年大眼睛润润看他,委屈的撇嘴:“…………”活像个受气小媳妇。
  陛下执卷的手一顿,伸手捏捏她的脸,叫她自己玩。
  之后他们又无话可说了。任丰年抱着绣了兔子的软枕,在大床上翻滚,手里还捏着话本子,可惜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还被无情没收了。
  她觉得这就是报应了,天天对着张面无表情的脸,这不能做那也不成的,日子已经显然没法过了。
  若是真只能住在宫里,她选择立马搬去飞游宫。一个人的宫殿,想怎样怎样,也没人管着她,多好啊。
  然而飞游一直洒扫了一个多月,仍旧没有扫完,叫她不经想,宫里人也太精细了。
  而任丰年住在帝王寝宫里,每天都没有梦想,每天都过着吃喝玩乐然后被管束,再细声细气反抗,继续被轻描淡写镇压,周而复始的日子。
  任丰年觉得自己快要被风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终于,倒叙完了,我的妈。
任丰年幽幽:我的苦日子来了。
作者:给你个福利,你想要哪种苦法?
任丰年懵懂:什么哪种?
作者:告诉你……算了。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数日后,任丰年封妃; 入主飞游宫。任丰年谈不上多开心; 不过能不用每日受压迫,总算还算是好事一桩。皇帝倒是事忙; 这些日子也没回过几次紫宸殿。他归来的时候,任丰年不是睡懵了; 便是拒绝和他交流。
  故而两人之间; 倒像是互相不认识,没过几日; 他便下旨封妃,把她送出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小祖宗不是板着脸,便是睡没睡相; 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本朝后宫封妃向来没什么大仪式; 大多是去中宫领训一类的。不过新皇后宫不同,并无妃嫔位分在妃之上,又无太后; 总不能叫几个太妃去训诫妃子; 于理也不合。
  于是皇帝便直接省了这一步; 亲自给她加封。任丰年还是头一次穿上如此华服,一针一线皆是精细贵重; 里里外外严丝合缝裹了许多层,每层皆有寓意,朝服四周绣四季花卉; 间以轮花,头戴左右一对侧凤流苏簪,辅鸽血石、青金石各类珠宝为冠,脚上踩了双绣牡丹高底尖足鞋。
  任丰年除了头重脚滑,什么想法也没有。只宫里人眼色厉害,这位娘娘受封时穿戴的,无不是逾矩了的,单是牡丹和四季花卉,便有了群花之后的意思,更遑论她华丽的冠冕上缀的各色珠宝,根本不是妃位能戴的。
  不过这是陛下赐的,那就是合理。看这位宝妃也十分坦然受之,众人也见怪不怪了。宝者,泛珍惜之物,宝贵也。陛下学富五车,到头却给了一个“宝”字为号,大约也是无有更贴切的字了。
  再想想宫里那位襄妃。襄乃是襄助,圣人给这么个封号,联系朝堂上襄妃的父兄,也便可解。说到底,襄妃从前再是得人敬仰,在后宫里无宠仍是无用。
  任丰年穿着吉服,头一次当面与襄妃说话。襄妃倒是面色淡淡,说声恭喜便罢,又叫随侍宫人送来贺礼,皆是寻常贵重。任丰年也随了平礼道谢,旁的倒是没什么了。即便她察觉出,襄妃不喜欢她,而且以她挺直的腰板,和淡然高贵的眼神来看,也许还有几分暗藏的不屑。
  然而与她并没有什么关系,说的就好像她很喜欢襄妃一样。
  不过任丰年也不想挑衅襄妃,道谢的时候态度平常,并没有掀起浪花。
  这倒是叫襄妃有些意外。她的贴身嬷嬷私下打听,只说任丰年当秀女时,便格外嚣张,各样顶撞呛人,又不守规矩的事层出不穷。
  襄妃也不觉多意外,到底是小户人家出生,长相再好,内里仍旧泛着土气。她即便不与任丰年计较,任丰年这样的女人,宫里和圣人也都容不下。圣人年少博学,于政于文皆有造诣。他也是血气方刚的成熟男人,喜欢多小野花,再捧两下,也没什么。
  襄妃身边的程妃,虽与任丰年同在妃位,到底没有封号,故而任丰年给她行平礼,她还要稍避半身。程妃是当年的程雪怡,样貌上佳,可惜却失了锐意,这么多年下来,她已经面容朴素,一双眼睛也很平静。
  她见到任丰年也并不惊讶,圣人放在心里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收在身边?那个男人虽则古井不波,寡淡漠然的样子,实则最是霸道深沉。
  她知晓从前的一小段事,待任丰年便恭敬几分。横竖她无宠,看样子接下来半辈子,也就如此了,那又何不结下几分善缘。
  任丰年同某人的后宫都见过一面,已经到了黄昏时候,她看皇帝的眼神都变了。掰着手指都数不完好么!虽说基本皆是他当太子时,东宫里的妾室,但也不少了啊,没想到他竟然有过那么多女人,真是看错他了!
  圣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手上的笔一顿,淡淡的道:“大多都没碰过。”
  任丰年回神,哦一声道:“那您多碰碰。”说着瘫在床上,滚一圈继续看话本子。
  他不同她计较,继续批折子。
  春日宴上,诸家夫人皆来向路氏把酒祝贺。任家大女儿当选了,还封了妃,算是一跃成了人上人。任家也算是真正开始显赫起来了,故而浩水的达官贵人家,无一不来贺喜的。
  任丰年当选,任家人心里算不上喜悦,到底只养了这么个女儿,好容易长到这么大,却要入宫为妃。任豪即便心里欢喜,可见着妻子的愁容,也不能露出分毫了。
  任豪拍拍妻子的肩膀,给她斟了半杯茶,撸了胡须道:“夫人何必伤身,我看咱们阿辞是有造化的,咱们应当为她高兴。”
  路氏抿唇一笑,点头道:“老爷说的是。”说着起身,叫心里叹息,面上却带着笑意,使唤丫鬟们备菜,她要亲自下厨。
  任越年已经五岁了,长得玉雪可爱,只有些傻气,话也没法说顺。只他却晓得母亲待他最好,身上还有温柔的香味,故而多时还爱粘着路氏。而他越长大,任豪便对这个儿子愈是没了期望,傻就是傻,谁也治不好。
  越年蹲在地上,看路氏做菜,时不时给投喂小块肉,酱汁鲜香,吃的咯咯直笑。路氏无奈看他,摇头道:“这孩子。”
  青杳上前,一把把小少爷抱在怀里,抱出厨房去。
  越年很乖,趴在青杳姑姑肩头蹭蹭。青杳心里并非不同情,但那又能怎样,她自己也并没有同情越年的资格。她的一切都是夫人赐予的,所以没有同情任何人的资格。
  任丰年搬去飞游宫之后,日子仿佛过得更平缓了,她看见飞游宫横梁上的牡丹,被细致的填补,宫中的角落,被放上精美的瓷瓶,瓶里插上鲜嫩的花,有些恍惚时,总觉得或许很多很多年前,也是这般光景。而有时皇帝会来飞游宫坐坐,可也仅仅是坐坐,吃口茶,再批一会儿折子,与她对坐大半日。
  她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仿佛踏入了某种困境。她说不清现下对他是什么想头,只觉得若他要宠幸她,也无妨了。她不说多甘愿,但也不至于矫情到要死要活。可他却没有这样做,即便是成熟血气方刚的年纪。
  任丰年觉得自己仿佛被放进温水里,咕噜咕噜热的冒泡,但又不曾到达极限。这个男人很会忍耐,他明白要静静等待,才能摘到最成熟饱满的果子。
  屋檐上的三只小花猫团作毛茸茸一团,母猫挨个叼起,一只只顺毛。又把它们叼回自己怀里,母猫拱起肥肚皮,把嗷嗷待哺,只会喵喵细叫的小猫圈在怀里,继续挨个舔额头。任丰年看的眼红,也不晓得是心痒小肥猫,还是怎么了。
  她看了半日,又把思绪缠绕回自己身上。
  虽然没有洞房花烛夜,但她嫁给他,也算是木已成舟。她也不傻,怎么会想梗着脖子同他犟一辈子?她想要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有了孩子,日子也有了盼头。不管日后他们两个会如何,但她至少有个寄托。
  有句话说得好,酒壮怂人胆。所以任丰年在他来之前,便先灌了自己两海碗酒,准备好说辞,在脑袋里酝酿一下。
  陛下来了,面色淡漠的看她一眼,似乎勾了勾唇。任丰年给他看的舌头打结,想了半天还是怂,心里怨上宫里的桂花酒,半点用处也无,害得她又出丑。
  过了一会儿,酒劲上头了,她还是晕乎。
  任丰年颠三倒四傻呵呵道:“您、您怎么来了?是要来宠幸、幸臣妾嘛?”
  他不答,上前把她抱回床上,开口低哑道:“吃酒了?”
  任丰年笑嘻嘻道:“嗯!”
  她带着酒香的唇瓣亲他一口,拿白嫩绵软的脸颊蹭他的,还打了个酒嗝,醉醺醺道:“你笑笑嘛,整天板着张老头子似的脸……这么严肃干嘛。”
  他捏住她的下巴,阻止她拿脸乱蹭。男人的脸不如她细嫩,怕蹭疼了小姑娘,回头又要哭。把人放到床铺上,他的玄色衣衫还是齐整的样子,容色漠然,看不出喜怒。
  然而并不能打消任丰年的兴致。
  任丰年欢快的脱下外衫,在床上乱爬,看着他拍拍软绵绵的大床道:“来呀哥哥!过来呀!咦嘻嘻……”
  然后她如愿被他抱在宽阔的怀里,熟悉的松木香味,叫她忍不住低吟。他温热的大手抚过她的胸口,继续往下……
  两炷香后,任丰年白嫩脸上皆是泪,瘫倒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臀部哭。她的酒还没醒,脑子里都是乱糟糟的,忍不住委屈巴巴朝他的方向,伸出小短手要够。
  皇帝见她这般也是没法子,上前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的脸颊,低沉哄道:“你乖乖的,先睡好不好?”
  任丰年扁扁嘴:“不要!”
  他无奈,大手轻捏她的嘴巴,做成鸭子嘴的样儿:“那你要甚么?”
  任丰年哭的梨花带雨,扁着嘴巴,声音娇娇软软:“我要一个宝宝。”
  皇帝:“…………”
  然后任丰年就被一个人撂在床上了,某人直接回寝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任丰年吐舌头:咦嘻嘻嘻嘻嘻!
作者一巴掌上去:醒醒啊你!
任丰年刷一下变脸,委屈巴巴:老公她打我!

  ☆、第80章 第八十章

  任丰年在飞游宫住着习惯了,日子倒是轻松。她倒是没有因为换了个身份; 而感到突兀; 反倒淡定的很,每日早上起来; 该做的事体一样不差。气定神闲舒展身子,洗漱绾发; 再写字画画; 吃过午膳再去海棠园坐一会儿,丝毫没有身为宠妃的觉悟。
  不过这些日子; 皇帝也没有再来任丰年这里。她那日醉酒醒来,自然回想起自己说的那些话; 心中有些小愧疚。到底他待自己算很好,而他们曾经也互相心悦过。
  她从不认为; 几年前那件事里他是错的。只是任丰年不觉得自己能忍受那些; 被爱人放弃的失望。想容的事情令她想清了一件事,若是没有权利与身份,除了隐忍便是寄望于他人; 就像无根的浮萍; 即便渴望安定; 却仍旧被风吹走。
  所以当她渴望安定的时候,即便再想与他在一起; 仍旧选择最利于自己的哪一条路。只可惜,他从来不会给她抉择的机会。
  事到如今,已然不能回头; 而她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却悄悄溢出。她觉得自己可耻,面上是一副拒绝样子,心里却挣扎在渴求里。她对不起曾经下定的决心,但也无法背叛自己的真心。
  任丰年没有挣扎多久,因为并没有时间给她挣扎。在皇宫里,很显然,女人与女人的斗争,是永远不会止息的。愈是受宠的人,愈是如芒在背,不敢松懈。
  然而叫任丰年时刻警惕着,去防范她完全不怎么认识的女人们,那也是很有难度的。所以她完全不在意,根本不去想,非常无所谓她们爱怎样。
  毕竟这个夫君是她的,即便他们之间有事,那人还是她的。
  很快便有一场宫宴要举行,听闻这是襄妃的生辰。本在宫里,妃子的生辰也不算多受重视,顶多受宠的送礼的多些,不受宠的自己屋里闷着过便是。
  然而襄妃的父亲是少师,兼任内阁大学士,在陛下还是太子时便是东宫辅臣,兄长科举出身,年纪轻轻便中两榜进士,现任翰林院修撰。别看官不大,只若将来有志于内阁的,大多都挤破头想入翰林,若能子承父职,那襄妃这一族,便能一跃成一流世家。
  故而襄妃得了妃位之后,再是无宠,那人家好歹身份在这儿。即便不曾嫁人,那也是全长安炽手可热的大家闺秀。宫里这么一些妃子,竟没一个身份及得上她。
  背地里也有人暗自揣测的,陛下这一改祖制,后宫里最得力的大约便是襄妃了。原本害怕有旁的身份高些的妃嫔承宠,到时她的风光便要砍半。只现下看么,襄妃到底还是襄妃,没一个人能动得了。
  什么?宝妃娘娘?那位娘娘整日把自己关在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看便是个识趣儿的啊。即便是新宠,家里父亲不过是个小县令,拿什么撑腰杆子?再加上陛下又日理万机忙得很,说是盛宠,也不尽然。
  任丰年收到襄妃生辰的请帖是在某日傍晚,她正坐在桌前默默研究几碟小巧精致的点心,好多都没吃过。
  她捻起一块奶油松瓤卷酥,放入口里,表层的奶油酥皮皆化开,泛着纯正的奶味,里头层层叠叠的松脆感,配上松子的脆甜,实在叫她回味无穷。
  她正要再捻起另一块瞧着朴素的糕点,外头阿莲便撩了纱帘进来了。阿莲是圣人给她的丫鬟,身上有拳脚功夫,又忠心。任丰年仍旧还记着很多年前,阿莲待自己的好。
  阿莲拿了请帖道:“娘娘,这是襄妃娘娘给您送的请帖。”
  任丰年咬了一口雪白朴素的糕点,里头温浓的酱汁便流到嘴里,不算甜腻,却是她不曾吃过的香甜味。她心不在焉的拿帕子擦擦嘴角,哦一声道:“请我作甚?”
  阿莲面无表情道:“请您赴生辰宴。”
  任丰年只觉无聊,摇摇头道:“我不想去。”
  阿莲点点头道:“奴婢这就回帖。”
  任丰年又想了半日,觉得自己是在不妥,刚刚进宫,便缩在一方天地不问世事算甚么?即便晓得这个襄妃不喜欢自己,那又怎样,难道她还怕了她不成?
  任丰年又把阿莲叫来道:“算啦,我去吧。叫人侍墨,我亲回她帖。”
  于是任丰年,便满身朴素的去了襄妃的宫宴。
  是的就是如此朴素,还和从前在家时一模一样,家常得吓人。即便她无意,然而脸上也仿佛写着,皇宫是我家,要走随便走,衣服随意穿,首饰无所谓,嫌我不给脸,你根本不配。
  任丰年当然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她也不是真想多嚣张,只是觉得穿的太隆重,未免太给襄妃脸了,自己还要给首饰压得不舒服。不管往后怎样,反正现在任丰年是不想给她脸,若是面上不能露出来,那就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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