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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金太贵-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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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的意思是?”
  卫础闭了眼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向后靠在椅背上。
  尉迟重这种人道貌岸然,最是奸猾。他应是早早发觉了什么不好的苗头,急于谋算后路,无计可施才找上他来合作。
  那他便同他合作。
  当年他策动肃王所行之事就差一步,最后却功亏一篑,便是死也无法甘心!最终易身逃出后适养了很久,才一手带起济刀山庄,建了此处。
  为的不过是再等一个时机。
  可没想,这一年他身上的反噬日趋加重,身体枯竭的比他预想还快,易身已经迫在眉睫。
  这时候尉迟重要求合作,于他也是好事。有尉迟重的人打点,极大方便了他的人在柳州一带的任何行事。
  并且尉迟重开出筹码,事成之后,他那些稀世珍宝孤本金石可分与他半数。
  下如此大的血本,可见尉迟重老狐狸这回是真的沉不住气了。
  但商定归商定,他与尉迟重彼此难以互信也都是心知肚明。
  可没想到尉迟重怕他反悔,竟用的这种法子,将他暗中私养的兵士派来以作提防和制衡。
  呵,倘若他卫础若真打算做什么,这些人又能有几分用处?
  卫础道:“让他们都盯好,只要不生什么别的心思便罢了。若是有异动,就不用留人了。”
  “是。”
  二庄主领了命,可依旧迟迟没走。
  卫础缓缓撑开了眼皮,视线里尽是白光与黑暗延伸出的交叠。
  “还有什么事?”语气有几分不耐。
  二庄主自知失态,忙一番告罪,恭身道:“大人,其实是关于阿复的事。属下觉得阿复近半年来,性情模样好像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了,也不知……”
  当年他与胞弟阿复四处流浪,相依为命。后来阿复身染重病,奄奄一息,他却无能为力,正当绝望之时,恰好遇见了卫础大人。
  大人将他们两兄弟捡回,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最后竟救活了阿复。
  虽然重病之后,阿复心智退化如稚童,更是除了他之外便什么也不认得。但只要阿复还活着,他便万分感激。
  从此之后,他就一直忠心跟随大人左右。后来大人见他体格健壮,一身本事不赖,又忠心耿耿,便让他接手济刀山庄,慢慢将实际事务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为了让阿复高兴,还让他做了个三庄主。
  只不过阿复自病好之后,就落了个病根,每年定有几日生气泄尽,唯啖人可补。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阿复能好好活着,阿复想要,他便差人寻了送给他用。
  可到后来,阿复渐渐缩短为半年一食,近半年来更是要一月一食或是几食,否则便会狂躁不堪,甚至连他都顶撞。
  魁梧的身躯更是丝毫看不出他原本的模样。
  他实在是担忧,才忍不住提起。
  “原来是这事,不用担心。”卫础听罢,推着轮椅到了一处矮柜跟前,拉开一格翻翻找找,然后一个药瓶就越过屏风,划出一条弧度被丢了过去。
  “闹了,就给他用。”
  卫础轻咳了一声,手在椅轮上缓缓推动。阿复本就是靠毒物吊养着一口气的怪物,甚至早已连个人都称不上。
  能够通气的行尸走肉而已,也就他还当成宝。
  不过只要阿复这口气能一直吊住,他就是他卫础眼下最尖利忠诚的兵刃。好用的人不多,这是一笔好买卖。
  二庄主接过药瓶,沉默僵硬的脸上竟柔和了不少,露出明显的欢喜。
  可正当想同大人道谢时,却忽地感觉整个殿室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几乎同一时间,偏门外传来手下的高声:“大人,二庄主,小的有急事禀!”
  二庄主的脸立刻恢复为了惯常的刻板肃冷,眉间微皱,神情木然。
  卫大人此处,除他外其余人从不靠近,甚至不敢在殿外发出一丝声音。搅扰了大人,唯有一个下场。
  可手下明知如此,也要冒死传话,这说明外头恐怕是出什么大事了。
  难道是尉迟重的人不知好歹?
  “大人,我立刻去看看。”
  卫础眼神闪烁一刹,没说什么,但动手将偏门给打开了。
  “二庄主!”外头的手下见二庄主大步走出,腿有些发颤,但见二庄主只是径自路过了他,回过神来立马跟了上去。
  木桩子看清了不远处的烟尘弥漫,沙石滚落,越靠近,脚下震感越发明显。
  殿室处在最深处,而且又是特殊构建,是以一时半会,都没发觉内岛发生了这般状况。
  他按动指骨,指节咔咔直响,眼神阴鸷。不论是谁,胆敢在此处闹事,都是找死!
  


  第50章 旧仇

  
  由于那伙水贼搞出的拆山动静; 殿室外围大半人都被引走了。
  齐昭紧扣顾梦腰身,揽着她从半空掠过,轻飘飘若风似叶; 几乎不费多少力气,就轻巧越过防守; 在殿檐上落了脚。
  只惊动了半缕尘灰。
  虽是如此紧张的气氛,顾梦仍是分了神; 对这一手清风无痕的轻功羡慕得不行。
  顾梦目光炽热; 险些惹得齐昭难以集中心神。
  更重要的,是他分不清她的炽热,是对武还是对人,肚腔内又凭生一番纠结。
  底下有人匆匆跑近,腿股打颤,但喊着有事要禀的声音倒是洪亮。稍后那门突然被打开; 走出来的是济刀山庄的二庄主。
  顾梦见是那个木桩子; 总算将目光移开看了过去。
  看着扰乱心神; 移开了又徒添失落。真是要疯……
  齐昭敛敛神,待人走开后; 捻起一颗圆浑的石子无声无息地冲偏门聚力一弹。
  石子非常听话; 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了门缝上; 正缓缓闭上的偏门合到最后,停住了。
  卫础掌心在轮椅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拍着,目光一偏,顺着发梢又发现了两根枯白; 便指尖一绕,缠紧拔下。
  感觉到屏风后方有人靠近,没多想便问道:“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话落,才感觉有异,他都将门关上了,若说回来,也太快了些。
  他微侧过头看去,见偏门被什么撑了半开,手推着椅轮转过身来,声无波澜:“嗯?有新客。”
  回答他的是两根刺穿屏风正面袭来的银针。
  卫础一掌拍在轮上,轮椅携人骤然滑退半圈,另只手在身前一扫,长袖一卷,打落两针。
  再看去,屏风前无半个人影,卫础眉尾一提,瞬间觉察身后掌风翕动,抬手聚气便一掌对去。
  掌风相击,砰得一声,沉闷阻涩,在殿中久久回荡。
  卫础总算看到了齐昭的面容。
  “身手还不错,是尉迟重派来的?不对,他不至于这么蠢。”说着他同时指尖一勾,抵住了一旁偷袭扫来的鞭尾。
  可没想一阵接一阵的内力顺着鞭子层叠而至,卫础指尖灼痛,随即松手。
  顾梦手腕一抖,收回长鞭。
  没想到对方竟然坐着轮椅,她看到那双露出在外的手,枯瘦如柴,像是被什么给挤干了一般。
  暗中炼制煞童的,就是这个人?
  “卫础,你真的没死啊。”齐昭向他走去,眼底暗中涌动着许多复杂的东西,犹如突然开启的幽暗深狱,中有猛兽嚣叫,亟待被释放。
  顾梦还是头一回见到齐昭将杀意□□裸铺展出来的样子,一时有些陌生。他说还有帐要清算,便是指这个卫础吧。
  卫础眯了下眼,将齐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哦,原来不是新客,是旧仇。不过我的仇人真的太多了,我不记得你。”
  卫础又转头问道:“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我也不记得你。我们也是旧仇?”
  顾梦想到那些小小年纪却被煞虫折磨成干瘪尸首的孩子,一阵嫌恶:“你动用邪术,抓走那么多无辜孩子去炼制煞童,仇人又怎么少的了?”
  “知道的还不少。”
  卫础竟哈哈笑了下,面具的边际一块干裂黑沉的皮肤露出,顾梦一看瞬间有些反胃。
  “梦梦小心!”
  忽听齐昭惊喝,同时推来一记掌风,顾梦顺势错开半步,只见一只指骨奇长的手同她擦身而过。
  五指化勾一爪,若没躲开,怕是能被撕下一大块血肉来。
  那木桩子竟折回来了。
  “属下失职,让两只虫子溜进来惊扰了大人。”木桩子脸色格外阴森。
  顾梦才拉开与他的距离,木桩子转眼又贴了上来,她腕劲一抖,扬鞭打断木桩子的攻势,后掠数丈。
  齐昭正想追上,卫础咳了声,手在扶手某处一按,屏风后不知何处射出几支羽箭,一排齐齐钉入齐昭跟前。
  “他们聊他们的,我们聊我们的。来,先跟我说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齐昭耳朵一动,飘然闪身,再次避开一排羽箭。余光瞥见顾梦鞭风凌厉,半点不落下风,心下稍安。
  顾梦须臾间已稳住心神,木桩子的攻势并不算快,但每一爪都渗透出阵阵阴冷。她几次抵挡下来,汗毛都立了两层。
  而他练的硬功,那双手本就大得出奇,比之刀剑利器还要坚利,错骨分筋也是轻而易举,是以她半点不敢掉以轻心。
  自得谷医相助以来,她这个窍就越开越顺畅,长鞭灵活游转,那木桩子每每贴近时,长鞭连同内息便从意想不到之处窜出,几番下来,木桩子招招攻势,只使到半途便被制肘,总算对顾梦有所正视。
  他指尖夹住长鞭,再一点弹开,靠近她语气冷硬:“你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也算见过两面,顾梦没想到他竟然没认得她。
  见指骨成爪往肩上勾来,顾梦灵光一闪,指尖一挽花,点向他眉心,勾唇道:“看镖。”
  木桩子骇然退去,见她手上空空如也,才知道上了当。
  这诈还是跟齐昭学的,出其不意时,还真挺好使。
  顾梦将长鞭在手心绕了两圈。若是以前,她做梦都不会梦见,有朝一日自己竟能如此自如的对阵强敌。
  她在武道一途上可谓绕了个太大的弯,虽说好不容易归回了原路,但缺乏经验与对手,对自己目前到了何种程度,依旧没多少概念。
  木桩子在水贼营寨大开杀戒的一幕还记忆犹新,她起初还怕自己无法应对,没想到竟能做到势均力敌,多少有些惊喜。
  有了底气,顾梦说起话来都更像模像样了:“二庄主是吧,你们济刀山庄挂着正道的门楣,却背地里做的奸恶勾当。与幽冥岭勾结,沾染邪术,残害无辜稚童。不仅如此,还罔顾人命,竟暗中喂养着怪物。”
  知道的都尚且如此,这些年还不知背地做了多少人神共愤的恶事,真白瞎了占着这人杰地灵之处。
  木桩子原本还对顾梦的话目露不屑,听到最后脸色一变,从没什么表情的木块脸上竟显了怒气:“闭嘴!他不是怪物!”
  她只说怪物,他就明白指的是谁,可不是心里也将那大块头当作怪物么?
  木桩子旋即一想,摇头道:“不对,你见过阿复?”
  他不在身边时,阿复从不出庄露面。她要是在暗牢见过阿复,以他对阿复的了解,她又怎么还会完好的站在这里?
  回想顾梦方才显露的身手,难道!
  木桩子愈渐眸色狰狞,指骨攥得清脆作响:“你把阿复怎么了!”
  那处的腐臭和血腥味,顾梦半点不乐意回忆,她皱眉道:“好笑,你们想拿我喂养那怪物,倒来问我把他怎么了。我既不想死,他又非要杀我,那我就只得杀了他。你当还能如何?”
  木桩子闻言怔愣在场,紧接着五官猝然狞结在一处,呼吸沉重如同破漏风箱,他本就长得难以言喻,如此面孔下,更为丑陋了。
  顾梦猝不及防对上这张面孔,不由发毛。
  大块头神志不清,以食人为乐,恐怕是沾染了什么毒物才成了那种怪物,这二庄主面相怪异,骨骼也不似常人,说不定也是碰过什么。
  顾梦尚在猜测,一抬眸惊觉那木桩子不知何时已欺到她身前,双手挟风,爪向她喉间。
  “你!你竟敢……你竟敢!”他一声低吼。
  顾梦连忙翻身后仰,爪风堪堪在眼前扫过,刮得脸颊生疼。
  木桩子与之前俨然不同,速度快了一倍不止。
  顾梦压力陡增,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每每才一绕开,木桩子紧追而至,甩也甩不脱,避闪的惊心动魄。
  顾梦心里暗自叫苦,什么叫高兴得太早?这就是。
  齐昭一直分心关注着顾梦那边的状况,见她形势不佳,足下一踏,凌空跃过卫础,抚掌在新射来的羽箭上借力一推。
  羽箭顿时调转去势,射向卫础,而人已借此空隙轻飘出一丈。
  齐昭身法敏捷,像缕烟,哪怕被逼到绝处,都能寻得意想不到的罅隙脱出,卫础垂眼,捏住射来的羽箭一折,就地一掷。
  柴指在扶手某处按下,转瞬间,殿内之景突变,所有蜡烛散发的幽幽白光尽数熄灭,取代的是倏然点起的红焰。
  室内化作一片暗红,顾梦一时不适,瞳眸一缩,不留意中肩头衣裳被木桩子爪下了大片。
  红焰中,还夹有淡淡的香味,齐昭闻了一下,身躯微震。
  糟了,剔骨枯!
  顾梦觉察到这红烛有问题时,已吸进了好几口香气,手发起软有些握不住长鞭,继而好似感觉到体内骨上有什么在攀爬啃咬。
  木桩子低吼一声冲来。
  危急之时,顾梦腰间被股大力带离。
  齐昭一手搭住顾梦,一手迎上爪风,任其爪风割破手臂。他垂眸看了眼,手腕回转,以手背击出。只听咯咯骨声响起,木桩子被猛地震开,麻了半臂。
  齐昭也被反震开两步,即刻将手臂伤口递到顾梦嘴边。
  “喝下去!”
  顾梦靠在他肩头,连脑袋也开始发胀,只听到齐昭的声音钻进耳内,想也没想含住吞了一口,血味冲鼻,猛得呛了起来。
  她抚着胸口连连猛咳,好不容易缓过劲,竟发觉身上的不适全消失了。
  她看着齐昭一脸不可思议。
  同时惊讶的还有卫础:“你竟然曾中过我的剔骨枯?”
  


  第51章 欣赏

  
  剔骨枯是出自幽冥岭的一味霸道骨毒; 或者说,是卫础一手研制,最初用来惩治幽冥岭叛徒的手段。
  只不过后来幽冥岭彻底覆灭; 独卫础一人逃匿而出。
  中剔骨枯者,如受万蚁啃噬; 剜肉削骨,逐日加重; 日复一日直至精神消泯而亡。
  但一旦中过剔骨枯并最终解了毒; 则体内的血液便有了能抵挡剔骨枯的特性。
  真正中了他的剔骨枯还能活下来的人,本就少之又少。这血起效能如此之强,表明当时所中剔骨枯沁入骨髓。
  卫础眯着眼再次打量齐昭,这回竟真的看出一丝熟悉来。
  “你是……是你?”卫础突然爆发出一阵桀桀的笑声,声音在室内回荡,加之他各处干枯的模样; 格外阴冷渗人。
  齐昭双眸淡漠。
  唯一不受影响的; 便是那木桩子了。他甚至已完全不关心主子在做什么; 自得知阿复死后如同发了疯,甩甩麻了的手臂立马又朝顾梦冲了过来。
  顾梦当下已完全不受毒气的侵扰; 手一提; 长鞭顺势而去; 将木桩子的双手紧紧绞缠在一起。
  之前木桩子突然发难,她失了先手才处处被制,这回有了防备,可不会再重蹈覆辙。
  木桩子想扯开却发现竟然扯不断; 刚想握紧拉拽,结果长鞭倏然一滑,被收了回去。
  刚吃过他反击的苦头,顾梦绝不准备再给他半点喘息之机。长鞭振声响亮,依次使出缠,勾,点,拨,快出重影,眨眼间宛如织起了一张密不通风的屏网,将木桩子兜头盖住。
  她气力虽不敌,好在她的鞭法本就灵动,长鞭柔内息烈,柔烈相合,竟已能隐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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