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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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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能力,他们军官和士兵的作战素质和顽强精神,你们恐怕都有领教,要叫我说,对于这场战争的胜利,政治因素要多于军事因素,国民党的失败,政治上是必然的,军事上却是偶然的。对于我军百战百胜,天下无敌的神话,身为一个普通士兵相信情有可原,身为一个将领也这么认为,就是百分之百的愚蠢。公正地说,我军的优势在于英勇顽强,有不怕吃苦连续作战的传统。我军劣势恐怕就多了,火力和机动能力极差,真正懂得现代化战争的将领极少,战术思想的陈旧与僵化,后勤保障能力薄弱,军官和士兵的军事素质和文化素质很低。在兵力对等的情况下,对付国民党军尚且吃力,要对付美军,就差得远了,在朝鲜的长津湖之战,我军动用一个兵团近十个师轮番作战,平均每天动用四个整师和美军的陆战一师昼夜激战,结果怎么样?人家还是全建制突围了,连尸体都没留下,敌我伤亡比例高达1:10。同志哥,就你们那两下子,不学习行吗?我最讨厌的就是我军有些将领,动不动就以大老粗自居,以没文化为荣,侥幸打了几个胜仗,就自以为天下无敌,可是不得了,哼,无知,愚昧。要我看,这样的人,别说授将军衔,授他个尉官军衔也不该,你有战功,曾经为人民做过很大贡献,人民不会忘记你,可以给你高出常人的生活待遇,给你颐养天年。但你不能占着茅坑不拉屎,自己无知还不思进取,占着高位不能胜任,就会误国误军,到那时丢的不是他一个人的面子,而是整个国家整个军队的面子。三个少将脑门上都出汗了,元帅的话使他们如遭雷击,连最能狡辩的丁伟也哑口无言。元帅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一边继续训斥着:我这个院长不是吃干饭的,虽然很少和你们接触,但你们的情况我还是清楚的,这次授衔,李云龙和丁伟不满意,认为自己该授中将,孔捷呢,不过是讲义气,不跟着闹一下伯被老战友看不起,再说,也不愿在这里学习,想回部队当他的军长。晤,李云龙和丁伟的问题好办,不是嫌肩上一颗星少吗?我给你们加几颗,大校,四颗星,够了吗?告诉你们,给你们加颗将星我没这权利,可给你们降个级的权利我还有。想想吧同志们,我们进行了二十二年的武装斗争,多少战友倒下了,他们跟人民要过待遇吗?少将还嫌小?本事不大,官瘾还不小,你们呀,能不能当好少将还很难说哪,李云龙,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能吗?给你个机械化兵团指挥一下。
苏联T34坦克和美国M4型坦克的火力、装甲厚度、行驶速度分别是多少?坦克师的进攻队形和转入防御战术怎样实施?你说说看?怎么不说话?你不是能得很吗?李云龙沮丧地说:师长,您这一说,我咋觉得自己哪儿都不行啦?我李云龙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没让人说三道四过,您别说了,让我好好学学吧,我就不信我李云龙是块榆木疙瘩,别人能学好我也能学好。丁伟、孔捷,你们还走不走了?元帅问。不走了,不走了。院长,我丁伟打仗没服过输。听您这一说,我还真有点傻了,看样子,要不学点儿玩艺儿,以后这仗就没法打啦。咱打仗没服过谁,学习也不能服谁。骄横的丁伟也第一次低头了。元帅注视着少将们说:好吧,响鼓不用重锤敲,对于你们,我就不用再多说了。记住,这也是战场,我在淮海战役时对各纵队司令讲过,大家都摸摸裤裆,是不是个有卵子的男子汉,狭路相逢勇者胜,是男人就不能认输,向前冲,不能后退,不为别的,就因为你们是将军,是男子汉。是!三个少将挺胸大吼道,他们肩头的将星在闪闪发光。补充:长津湖之战中志愿军投入部队为9兵团,辖20、26、27三个军12个师,约15万人。11月27日开始,12月24日结束。11月 27日投入20、27军8个师共10万人分割包围了美陆战1师和美7师一部。12月1日歼灭了美7师32团全部和31团一个营。同日美军开始突围,26军也开始投入战斗。
至12月12日,被围15天的陆战1师和美7师残部终于突出重围和美3师回合。24日全部从咸兴――兴南登船撤退。长津湖战役中志愿军减员4万多人,冻伤3万多人,冻死1000多人,战斗伤亡1万人左右。可以说被打残了,失去战斗力3个月之久。
志愿军的伤亡人数一直没有找到准确的数字不知哪位可以提供。美军陆战一师亡604 人,伤后死亡114人,失踪192人,负伤3504人,战斗减员合计4418人。非战斗减员7313人。美7师伤亡数字没有查到,应该在5000左右。美军在估计中国军队伤亡数字上总是过大,主要是因为他们把空军的战果也包括在内,而空中攻击的杀伤效果是很难准确统计的,所以水分很大。从二战到最近的科索沃都可以知道飞机对地面部队攻击的战果准确性是比较差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09…5…25 9:45:27 本章字数:8030
那年冬天,学院里放假,李云龙迫不及待地乘火车回家看儿子,儿子出世后,他还没见过呢。正赶上田雨也放假,夫妻总算团聚了。李云龙见了儿子很兴奋,他表达爱心总是很过火,先是用满脸又粗又硬的胡茬子在儿子娇嫩的小脸上乱蹭,扎得儿子又哭又叫,他哪管这些,又把儿子举过头顶,像是举杠铃,数次之后,觉得意犹末尽,又把儿子往天上扔,扔得高高的,再接住继续扔,并且乐此不疲,吓得儿子哭声都变了,使田雨怒不可遏,冲过来和他抢儿子,说他简直不是在疼儿子,而是在草营人命。李云龙的理由很简单,这是我的儿子,扔两下谁也管不着,老子这是疼他,喜欢他,哭两声是不习惯,过后习惯了你不扔他还不干呢。再说了,这又不是地主家的少爷,哪能养得这么娇气?将来还怎么当兵?田雨很不高兴:孩子才这么小,你怎么就想到将来送他去当兵?李云龙斩钉截铁地说:当然是当兵,我儿子不接我的班,要他干什么?田雨努力压住内心的不快说:你难道就不想让他干点儿别的?上大学,当个工程师或是医生什么的?那些职业让别人的儿子去干,我的儿子只能去当兵,谁让他摊上个当兵的爹呢?李云龙固执得很。这次夫妻团聚,田雨一点儿也没有久别胜新婚的感觉,新婚时的那种**已经渐渐消失,夫妻问的对话也越来越简单,除了关于孩子问题和日常生活,似乎就没什么好交流的了。李云龙倒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他吃得下睡得着,白天逗逗儿子,找几个老战友吹牛、喝酒,晚上上了床便如狼似虎。过后一翻身,两分钟之内就进入梦乡,随即鼾声大作,声音大得吓人。每当这时,田雨都睡意全无,她披上睡衣下床,到书房里继续看书。田雨在外语学院主修俄语,她知道要想学好这门语言,必须要了解俄罗斯的文化和历史,要了解这个民族的性格。仅靠课堂上学的那点儿东西远远不够,需要多看些俄罗斯文学名著和欣赏俄罗斯的艺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感到,俄罗斯文化的博大精深,这个民族太不可思议了。1941年,当德国纳粹军队兵临莫斯科城下时,斯大林曾发表了一段极富感染力的演说:法西斯主义要毁灭的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呢?是曾经出现过库图佐夫和苏沃洛夫、普希金和托尔斯泰、列宾和苏里科夫、车尔尼雪夫斯基和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格林卡和柴科夫斯基……这些伟大人物的民族……田雨非常神往,哪个民族能有这么多世界级的文学家、军事家、音乐家、画家,阵容如此强大,真是群星璀璨。希特勒真是个疯子,这样的民族岂是可以征服的?随着对俄罗斯文化和历史的深入了解,田雨又隐隐约约感到一丝不安,他们的历代统治者都极具全球战略眼光,从18世纪的彼得一世开始,尽管他们的舰队西出大西洋、东进太平洋,地理位置上尽占两大洋之便利,但彼得大帝的战略眼光竞准确地落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上,为了争夺这条狭窄的黑海出海口,不惜和土耳其进行一场战争,19世纪末对中国东北、西北领土的蚕食。他们的血液里似乎有一种天生的对外扩张基因,对领土的贪婪不在老牌殖民帝国之下,斯大林执政后,比起老沙皇竞有之过而无不及,对波罗的海三个小国的并吞,对芬兰蛮横的领土要求,甚至和希特勒一起瓜分波兰,看来,意识形态的改变解决不了狭隘的民族主义问题,是狼就要吃肉,他们血液里的不安分是不会受意识形态的影响的,不管他信仰共产主义还是法西斯主义。此时正值中苏蜜月,这么看待老大哥是不是有点儿离经叛道?
田雨感到有些可伯,毕竟她还是个共产党员。英国那个老牌政治家迪斯雷利首相说:没有永恒的敌人,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两个大国之间的蜜月是颇具讽刺意味的,既是蜜月就不可能长久,高潮过去就是低谷,两口子就要吵架了,夫妻之间吵架大不了离婚,两个大国之间一旦吵架问题就严重了,兵戎相见则是必然的。小田呀,赶快准备一下,我那伺学丁伟要来啦,这小子去南昌,听说武夷山不远了,逛了武夷山,才想起到我这儿来,说是来讨债,找我要欠他的茅台酒,今晚咱们请他吃饭好不好?李云龙休假期间正闲得慌,一听丁伟要来,不由兴奋起来。
田雨说:哟,真巧,我父母傍晚也要到了,弄不好他们坐一列火车,他们要看外孙子,这次两位老人家肯定很开心。那个丁伟,我听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很希望认识他。军事学院休假,同学们都急急忙忙去和老婆孩子团聚,惟独丁伟不回家,他找出一件皮夹克穿上,把黄呢子军装胡乱一团塞进衣柜,头上戴顶粗花格呢的苏格兰帽。尽管因为军衔问题他受到院长的训斥,但他还是不愿穿军装,因为穿军装就得佩军衔,他对肩章上的一颗星一直耿耿于怀。这次休假他决定穿便衣外出,他没什么目的,只想四处走走,走到哪里算哪里,好在他老战友多,随便哪个省都有。50 年代,丁伟这身打扮,尤其是他的苏格兰便帽,颇显得标新立异,一路上招来不少人侧目而视。在南昌的军人招待所,丁伟要求给个单间住宿,一个管理干部见他的介绍信注明身份是南京军事学院学员,便没拿他当回事,把他轰到一个大房间,房间里有30多张双层床。丁伟找到自己的铺位便躺下睡过去,他做了个很令人兴奋的梦,具体情节很模糊,只记得自己的肩章上出现了三颗星,他成了上将,一大群少将、中将在规规矩矩向他敬礼,他很谦虚地点着头,嘴里说着:稍息、稍息……突然,他觉得一些温热的液体滴在脸上,他下意识用手抹了一把,觉得嘴里咸咸的,立刻窜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的上铺坐着一个上尉正在逗孩子,更可气的是这个上尉像所有农民一样,把褥子和被子都卷成一个卷,露出光秃秃的床板,那个缺乏教养的孩子正肆元忌惮地向床板上撒尿,尿水顺着板缝滴落下来。丁伟勃然大怒:这孩子怎么往老子脸上撤尿?有人下没人养的东西,你是他爹吗?给我滚下来……那上尉一听丁伟骂人,顿时也火了。打丁伟一进门,他就看着不顺眼,尤其是那身不伦不类的装束,那顶粗花格呢的苏格兰帽,解放都六七年了,咋还有人打扮得像洋人的狗腿子?好人能这打扮?这样的人咋也敢住到军人招待所来?还他妈敢张嘴骂人?
上尉从两米多高的上层铺板上一个鹞子翻身,轻飘飘地落在地上。竟没有一点儿声响。丁伟一楞,咦?这狗日的身手不一般。他没来得及多想,就被上尉一把揪住衣领。上尉好像刚喝过酒,满嘴喷着酒气,两眼瞪得铃档大,似乎凸了出来,他恶狠狠地说:你狗娘养的骂谁?欠揍是不是?丁伟一时竞给气乐了,妈的,这么多年了,只有我揍别人,还没见过有人敢跟老子动拳头,真他妈的吃了豹子胆啦。他平静地望着对方道:好哇,你胆子不小,敢跟我动手,你知道我是谁?上尉轻蔑地说:我管你是谁?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一样揍你。说着还使劲揪着丁伟的衣领晃动了几下。
丁伟真火了,他在红军时期就是侦察连的格斗高手,他深知近距离格斗拳脚都使不上,而膝盖和臂肘是最凌厉的武器。妈的,得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于,让他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丁伟抓住上尉揪衣领的手腕,使出别肘擒拿的路数,想一举制住上尉。但上尉一个脱腕动作紧接着又是个缠腕,反而抓住丁伟的手腕,他的心猛地一沉,糟了,这是个高手,反擒拿动作极为娴熟。高手格斗,胜负只在毫发之间,丁伟一招落空,候然变招,。他屈起右臂,一个扫肘向上尉左下额扫去。上尉滑得像条泥鳅,他身形纹丝不动,只略一抬下巴,丁伟的臂肘便擦着下巴划空了,紧接着上尉抓住丁伟的左腕,谁也没看见他使了个什么动作,丁伟的身子竞腾空而起平平地飞落到他刚才躺过的床上,这一招看似轻飘飘,实际上丁伟落在床板上时,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几乎把床砸塌,这一连串动作只发生在一妻间,旁人甚至还没来得及解劝。上尉身子微微斜倾,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呈丁字步,双掌呈松弛状态自然下垂,他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丁伟,准备用这种姿势迎击丁伟的报复。丁伟从床上一跃而起,大叫道:他妈的,好身手!快讲讲,你小子哪儿学的功夫?是什么门派?正准备继续打架的上尉楞了,这个戴着洋人帽子的家伙是不是神经病?
挨了揍倒先问咱是什么门派。真邪门了。一个佩少校军衔的军官闻讯赶来,厉声问道:是谁动手打架?太无法无天了,都是哪个部队的?把证件交出来。丁伟笑嘻嘻地甩出了军官证,那少校一看就变了脸色,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道:少将同志,您 ……您怎么住在这里?我是招待所所长冯水清,请您指示。一霎间,屋子里静极了,所有的人都立正站在那里呆住了。丁伟笑着挥挥手说:没事,没事,大家都去干自己的事,我想和这个上尉好好谈谈,所长同志,你也请回吧。人群散去,屋里只剩下丁伟和上尉两个人。上尉面色平静地望着丁伟,似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既不惊慌也不道歉。丁伟心里暗暗惊讶,这小子心理素质不错,很稳定,这种人大概不会被任何事吓住。丁伟故意板着脸说:上尉,你不太走运呀,你知道一个上尉揍了一个少将会有什么结果吗?上尉微微一笑:知道,对我来说,打了一个少校和打了一个少将都是一回事,反正要受惩罚,我做事从不后悔,打了就打了,是上军事法庭还是开除军籍你看着办。丁伟乐了:好样的,有种,是条汉子,是男子汉就得硬到底,刀架脖子也不能认熊,少将的牌子只能吓唬耗子,可吓不了好汉。认识一下吧,我叫丁伟,你要不计较我拳脚不行,咱就交个朋友。上尉一惊:你是丁伟?四野的纵队司令?我早听说过你,乖乖,我段鹏可是有眼不识泰山啦,您……是不是再打我一顿?咱们扯个平?丁伟笑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呀,瞧,这不是败在你手下啦,来,坐、坐,好好聊聊,你是哪个部队的?咋这么好的功夫?少将同志, ××军××师侦察连连长段鹏听候您的指示。段鹏立正答道。他妈的,我说呢,大水冲了龙王庙,闹了半天是李云龙的兵,我和你们副军长是老战友了,别拘束,不是外人嘛,聊聊,你在哪儿学的功夫,怎么在这里?报告首长,我是河北沧州人,四四年入伍,在我们老家,家家都练武,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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