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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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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不敢置信秦连彪竟然自甘堕落到了这步田地外,更是可怜袁氏同孩子们。
  没想到还真被袁氏一语料定,秦连彪手里那银钱来路或许真的不干净。
  心惊胆战夜不能寐的日子,她们只这几天都已经挨不住了。
  可那家里出了个为非作歹的秦连彪,就相当于在全家老少头顶上戳了一把刀,谁都不知道这把刀究竟什么时候会砸下来……
  一口气堵在心尖,喉咙里就像塞了团棉絮。
  这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
  而正如秦家妯娌所料想的那般,袁氏哪怕一早就知道秦连彪就不是个善类,别说带个风尘女子回来了,再无法无天的举动她都不甚意外的,却还是没有想过他连自家人都能下手。
  这还是人么,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想到这些天来秦老娘屡次关照她小心门户,她哪里还有面孔却面对秦家人,更对自己曾经拿过的那两百两银子战战兢兢。
  就算她想把这笔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赃银的脏东西上交官家,可已是用来置办了田地,她甚的时候才能还清。
  六神无主之际,袁大嫂来了秦家。
  她的面色也很不好看,如今秦连彪勾结贼人朝着同族宗亲下手的风言已是传遍整个崇塘了。连带着旧年发财一事儿也被人翻了出老嚼了又嚼,都说他那银子也必是赃银,来路不正,说不得上头还沾着鲜血人命。
  据说这会子好些个茶楼脚店里已经有说书先生拿了秦连彪做原型,添油加醋的说上书了。
  而他们袁家出了这么个没人伦的女婿,也是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们崇塘自来文教兴盛商贸繁荣,守着一方水土,只要不是自作孽,就没有过不出日子来的。
  等闲人家,谁家出过这样的乌龟王八,秦连彪可真是开了先河了。
  别说十年八年的了,就是三五十年,怕也丢不下这句话的。
  可她这会子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个阴不阴阳不阳的闲言碎语的,她揪心的是七甲那宅子里住着的那两个黑心种子。
  袁大嫂不知道秦家人知不知道,可她却是知道这两日来街头里巷都已是传遍了。
  还是街坊邻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说是那老货和妖精虽未被拘传问话,只在家中扣了大半日,问了话就被放了出来,照常过日子。
  可甚的叫“堂上一点朱,民间千滴血”。
  差人上门,岂有好事儿,自古就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
  更别说秦连豹还是犯了案的人。
  旧时候还有个词儿,叫甚的“连坐”呢!
  何况男人都逃了,那院子里只剩下了妇孺和下人,那些个本就指着陋规常例来发财,靠的就是讹诈老讨生活的弓兵们,还不放心大胆的发财。
  甚的各色名目的“跑腿钱”、“酒饭钱”、“开锁钱”、“买放钱”、“宽限钱”,只有他们这些个平头百姓想不到的,没有人说不出的。
  这一张口,谁敢不给。
  不过听说头先那无知的老货还真以为天老大她老二,差人面前都敢跳出来仗腰子瞪眼睛,撒泼放刁。
  倒是那妖精,到底是行院里出来的娼婆,还算知道好歹,忙告饶求情,又大把大把的撒出钱去,才没被那些个弓兵串通一气或是撕破衣裳或是弄点血迹,回去巡检报告贼人武力拒捕,弄张拘票,明堂正道的找人打来洗劫一空。
  可饶是求爷爷告奶奶的,后来还是恍惚听说失了好些个财物。
  她当时心里就是咯噔了一记,越想越不对,赶忙过来把听到的这些个风言告诉秦家妯娌知道。
  又道:“那两个本就是败家的祖宗,成天到晚要了金的又要宝石,要了绸缎又要织金……这会子家都快抄没了,这日子可怎么往下过。”说着还尤不解恨的咒骂了一句,又道:“那妖精岂是靠得住的。”
  那样的歪剌骨,甚的事儿做不出来,到时候眼看着日子过不下去了,卷包一走,那老货怎么着落,还不得落在自家姑奶奶手里!
  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旧年就该狠狠心,让姑奶奶同那贼胎义绝的。
  戏文里都说了,夫妇之道,有义则合,无义则离。
  既是那打摆子得痢疾的业障无情无义不是人,还守着做什么。
  现在好了,人都跑了,就算想要和离都找不到人来按手印,那块烂泥巴可就真得巴在手里甩不脱了。
  听着袁大嫂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意思,秦家妯娌几个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姚氏长叹了一口气,觉得是不是得提醒丈夫一句。
  杜氏送了袁大嫂去了隔壁,回来后才咬着牙咒了一句:“姚氏老天爷保佑,叫他倒路在外头就好了。”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妯娌们却俱是知道杜氏骂的到底是谁的。
  也知道律例有例:夫外出三年不归,听妻改嫁。
  这还是旧年秦连彪一走半年杳无影讯之时,姚氏悄悄同他们说过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惩戒

  而这厢袁大嫂一心盼着老天开眼,叫秦连彪赶紧给巡检司逮回来,好同袁氏和离,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要沾这堆臭****。
  那边厢喜鹊也是满心盼望着秦连彪赶紧回来,不要再在外头漂泊了,他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可到底并不希望他是被巡检司的弓兵勾回来的。
  眼泪都哭干了,思来想去,也顾不得妯娌的嘲讽婆婆的冷眼,偷偷摸摸哭哭啼啼地过来向秦老爹秦老娘赔礼道歉。
  杜氏一瞧她那副扭捏作态、浑身上下都写着千般怯意万般委屈的模样,就一肚子厌气,打心里是不想叫她进门的,忍了又忍,硬声硬气的让了路,到底还是刺了她一句:“爹娘因着家里遭贼一事儿到现在都还未缓过劲儿来呢,姑奶奶可悠着点。”
  短短一句话,“贼”字儿和“悠”字儿上头都落了重音。
  喜鹊听得脸上煞白,一见着秦老爹秦老娘的面,哭的人一抽一抽都快厥过去了,却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
  来来回回说的那就不是人说话:“……族叔族婶都是看着我哥哥长大的,他是个甚样人,您二老心里再是清楚不过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坏事儿的,肯定是受了旁人的挑唆……还有我那嫂子,人都说一丈之内才是夫,可她却一心一意的把丈夫往外赶,我知道我哥哥实则心里不好受……还有那妖精,根本就是把我哥哥当成摇钱树了,日(日)催着他拿钱回来开销,生生把我哥哥逼成了这幅光景。您二老发发慈悲,就饶了我哥哥这一遭,别叫差人们勾他回来了……”
  在场的其余诸人还则罢了,只是一寸寸的心寒,敢情做下了这样的事儿,还只是“坏事儿”,还是他们不慈悲。
  杜氏却是肺都快气炸了。
  为着这桩事儿,家里头老老少少担惊受怕夜不能寐就不提了,这笔糊涂账怕再是算不灵清的。
  可秦连彪这王八羔子做下这样丧天良的恶心事儿,叫他们有气儿都没地儿出,还要被人时不时的拿出来说嘴。
  连带着孩子们都受牵连,小五昨儿回来还说学塾里的同学们都知道了这桩事儿。纷纷问他们家是怎么捉贼的,根本就是把这事儿当做戏文来看了。还有人劝他,叫他“节哀顺变”,闹得他哭笑不得,又打心里厌烦。
  她听的都肝疼儿。
  恨不得扒了秦连彪那一身皮!
  结果这么两滴猫尿就想叫自家饶过他去,呸!
  青天白日这是做的甚的大头梦!
  喜鹊拿帕子捂着脸,断断续续地轻声啜泣着,心里不是不知道自己这遭过来,这家子待她都是淡淡的,怕是连她都记恨上了。
  可她也去过崇塘了,那妖精病在床上连她的面都不肯见,她娘也是气倒在床上又哭又骂的捶着床板。
  见她去了,直说这家是污蔑,是眼看着哥哥赚了大钱红了眼,与官家设了仙人跳让他哥哥钻,好谋害家里的钱财。又骂那妖精吃里扒外,把阖家家当都拱手送给了那些个弓兵……
  她唬了一大跳,这才知道,她娘积积攒攒了这么久,连她都不给看一眼的金珠首饰已是少了一多半了。而且还不止如此,就是家中但凡值几个银子的摆设也都叫人给顺走了。
  这哪里是勾人,分明就是抄家!
  可她也并非浑人,活到这把年纪了,该懂的道理也都懂。
  知道她娘糊涂的很,这事儿也并不是她娘说的这般。哥哥在这桩案子里的所作所为必定不甚光彩,把她娘大骂了一通,不许她瞎嚼舌根。
  可骂了她娘,她心里照样不好受。到底捉奸捉双拿贼拿赃,到底也没有得逞,这家里也没任何损失,有甚的一家子关起门来自家分说,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他们都认了,为甚要报官呢!
  人都说,哥哥一旦被差人拿住了,那可是要吃板子的。
  喜鹊越想越伤心,越哭越伤心,又道:“族叔族婶不为我哥哥想,也该为侄女们想想,她们一天大似一天的,老子背了这么个贼名,往后可怎的找婆家呀!”
  秦老爹秦老娘看着喜鹊的眼泪,本已无话可说,却没想到她还拿了红枣姊妹来拿捏他们。
  秦老娘长叹了一口气,秦老爹也摇了摇头。
  敢情她甚的都懂!
  姚氏上前拿了帕子给她按着眼睛,这桩事儿,作孽的可不是他们。
  秦连虎眼见爹娘俱是不欲开口,也不同她客气,道:“你们虽是兄妹情深,可你到底是出嫁女,这回过来,姑爷可知道?”
  正咬着牙在心里来回琢磨着办法的喜鹊一听这话,心头一惊,抬头眼见大族兄淡淡的表情,已是慌了起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到底是一家子呀!”
  秦连虎就道:“犯罪伏法,天经地义,这和一家子两家子不搭界,他若回来了,该怎么惩处就怎么惩处,官家自有定论。”
  喜鹊咬着嘴唇垂下头去。
  这话倒是撇的干净,可官家怎么说,还不是这家子说了算。
  人都说了,为甚这遭巡检司这样卖力,崇塘街面上的青石板砖都快被翻个底朝天了,以往可曾见过?
  还不是私底下塞了大把的银钱才能成事儿的。
  可这家如今不比当初,就连官家都能指使得动,她也只得忍了。
  喜鹊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她这幅心不甘情不愿,眼睛里都藏着委屈的模样,再加上字里行间都藏不住的那丝丝怨气,哪里瞒得过秦家众人。
  一直强忍着没有开口的秦连熊只看上一眼,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容易等到喜鹊磨磨蹭蹭离开时,立马跟了出来同她道:“他既是干下了这样的事儿,要么就这辈子躲得远远的别再回来,但凡敢回来,国法族规就一个都别想逃。”
  喜鹊大惊失色,嘴唇哆嗦却只说不出话儿来,怔怔的看了秦连熊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可我们没有族规呀!”
  “谁说的!”秦连熊一瞪眼睛:“等立了族,头一桩事儿就是将他逐出宗族,永不归宗!”(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立族一

    不管怎么说,缉拿秦连彪的海捕文书已经开具。
  秦连豹去裱褙店上工的时候,还特地挤进人群看了一眼张贴在崇塘关门上还泛着油墨味道的崭新文书。
  上头画着的秦连彪的画像自是神似,除此之外,姓名、年龄、籍贯等等资料也都非常之详尽。
  回来略略提了一句,家里头好些人都是长叹了一口气,暗道“作孽”。
  可到底家中遭贼一事儿,也算有个了断了。
  秦老爹亲自将钱家的家丁送了回去,并向钱运仁送上谢仪,感谢他雪中送炭的恩情。
  钱运仁早已知晓秦家遭贼是源于内鬼,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同秦家交情日深,可到底还是脱不开生意伙伴这层关系。
  他能出力,可这种家族内里的丑闻就轮不到他多言了。
  看着秦老爹奉上的丰厚谢仪,知道自己若是不收,秦老爹必是过意不去的,也不多做推辞,大大方方收了下来。
  倒是郭掌柜,与秦老爹同辈,又略为年长几岁,同秦家勉强已是算得上通家之好,倒是劝了秦老爹几句:“林子大了,甚的鸟都有。自己不受教要往歪路上走,别说你一个族中长辈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没办法的。”
  只再多的话,也不好多说的。
  可到底却是松了一口气的。
  眼看着最后一批白芹也已上路运至京城,他在崇塘的事务已了,按理说早已该赶回京城,帮着大掌柜料理后续事务的。
  何况大通号明州分店的汪三掌柜那里又邀他做客,听说大通号开春后有船出海,他也确实想去看一眼。
  可到底担心秦家,原本还盘算着是不是同那四位拳师商量商量,请他们再留一留。
  现在看来,秦家与钱运仁自是不必说。李巡检那,秦家也奉上了大笔谢仪,这一里一里的也就攀上关系了。起码在崇塘这一亩三分地上,除了像秦连彪那样不开眼的刁徒,等闲再是邪门歪道,也不会有人胆敢欺上门来了。
  他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
  过来同秦老爹告辞。
  秦老爹也知道因着自家的这点子事儿,叫郭掌柜拖步了。可他思来想去的,却是还有事情要麻烦郭掌柜的。
  倒不是为着旁的,只是想请郭掌柜想想办法给自家请位拳师,也好教导孩子拳脚功夫。
  郭掌柜目瞪口呆:“老弟,你这是想叫子孙从武不成?”
  他是知道秦老爹也有两手拳脚功夫在身的,也知道秦家的子弟多多少少都也练过。那朱拳师还无意中同自己打听过秦老爹到底是甚的来路,还说他手里的那一杆积竹柲绝对不是凡品,被他勉强糊弄过去了。
  毕竟秦老爹虽从未明说过,可对这四位拳师,或者说是对江湖人士的忌惮,他却是看的分明的。
  忽的改了主意,竟是打算正正经经的请了拳师在家教导孩子,难不成是想给孩子们另谋出路?
  秦老爹听着就笑着摆了摆手,道:“老哥,我也不瞒您,我是不大赞成孩子们从武的……”
  可经了此事儿,比起强身,防身、保护家人,或许同样也是当务之急。
  郭掌柜反应过来,倒没觉得这是甚的难事儿,索性直接同朱拳师打了声招呼,请他帮着自己物色一位拳师。
  按着秦老爹的要求,功夫多好不强求,功底扎实却是必须的。而且人品一定要端方,毕竟为师者言传身教。
  朱拳师一听之下倒是颇为惊讶,亦是没想到秦家会有这样的打算,可一想到秦家的那几个小字辈,倒是笑了起来,向郭掌柜打包票包管帮他找个如意的。
  秦老爹放下心来,却没想到第二天朱拳师就带了位陈姓的拳师过来同他详谈。
  其实自从年前郭掌柜将这四位拳师领过来,秦老爹就从未探问过四人的名姓出身。还是遭贼之后,因着四人不再隐身,日(日)带着家中子弟一道警戒,这才慢慢有了接触,知道了除了领头的朱拳师外其余三人的名姓。
  听得朱拳师向他介绍,才知道这位陈师傅今年虽只三十而立的年纪,可一手形意拳已收放自如。
  只不过年轻时受过腰伤,一到冬天就酸痛难捱,原本还以为南边儿冬季阴冷,这一冬必是不大好过的,却没想到也不知道是不是秦家柴炭供应充足、被褥衣裳也厚实的缘故,竟比往年还略好些。
  听得秦家想寻位拳师教导子弟,倒是心念一动,有了留在南边儿的想法了。
  毕竟在秦家待了这么久,明里暗里的,早已看出秦家子弟的拳脚底子就是形意拳,自然无形中就添了两分好感。
  何况练武先练心,冷眼旁算这许久,秦家的为人处世已在心里。想到秦家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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