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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记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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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所求相差十万八千里,却又殊途同归。
钱运仁有些心动,可到底又暗自生了两分警惕。
其实秦老爹自己亦是明白的,自家这份章程考量的再全面,但凡钱运仁并没有这样的意愿,那这一切还是白搭。
可既然钱运仁能够考虑这样的合作模式,自然也就有了往下商谈的可能。
只这纸死约,就是秦老爹,心里亦是没底儿的。
却也不啰嗦,先把这两条死约知会给钱运仁知道。
一不能以秦白芹的名号自居,二不能将手艺转卖转教他人。
听过两条死约,第二条还则罢了,可这第一条……
钱运仁面上不显,可心里已经在皱眉了。
这却是同他所求相左了。
有着秦白芹珠玉在前,三五年间,就算有人能壅出白芹来,可有八仙居和大通号为其擎王保驾,也不可能再出其右的。
何况说不得不出三五年,八仙居和大通号已是倚仗着秦白芹又上了一层台阶。
而自家,虽然在外人看来门庭若市生意兴隆。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儿,做买卖与做人亦是一样,就好比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而他们钱德隆,虽然看起来年年都在发展,可早在数年之前,就已是撞上了房顶了。想要再进一步,巩固钱德隆的地位,为子孙铺路,却是难如登天了……
钱运仁迟迟没有表态,秦老爹自然能觉察出他的迟滞来。
不过待他也是颇为爽直地提到报酬的时候,秦老爹还是告诉了他抽成比例和十年期限。
听到这些,钱运仁一点头,却没有当即给出答案。
秦老爹也不着急。
当初他同八仙居签订合同,虽是当场落定,别无二话。
可诸多工夫却是落在幕后的。
他同郭掌柜几番试探和妥协,双方都明白了各自的底线在哪里,签订合同时才能如此顺利。
茶过三味,茶水从浓渐淡,秦连虎示意茶博士换过新茶。
看着已近午时,钱运仁自荐东道。
秦老爹笑着婉拒了:“该我请大东家和大掌柜才是。”说着起身朝二人一拱手:“太和馆有好黄雀,还请二位拨冗赏光。”
钱运仁和钱大掌柜自然欣然接受,笑着起身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四人相继走出雅间,却迎面碰上了亦是出门的郭掌柜,与一位年约三旬、身材高大的男子。
那男子神色沉稳,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精明和干练。
秦老爹第一反应就是大通号明州分店的大掌柜,果然二人寒暄了两句后,郭掌柜就笑呵呵地替他引荐:“大通号明州分店的汪三掌柜。”
又介绍秦老爹:“这位就是壅制出秦白芹的秦老爷子。”
那汪三掌柜一听这话,面上已是露出两分喜色来,上前一步躬身行礼:“秦老爷子,久闻大名,晚辈正欲上门拜访,未料今日不期而遇。”说着又朝着秦连虎和钱运仁一颔首:“不如在下做东,请诸位拨冗小酌。”
郭掌柜仍旧一副笑面孔,秦老爹领着秦连虎与汪三掌柜见礼后,又向郭掌柜二人引荐了钱运仁。
原本说好了的钱老爹的东道几经周折,变成了郭掌柜请客,等诸人从崇塘最负盛名的太和馆出来时,已是日头西移了。
在太和馆门前作别,郭掌柜请了汪三掌柜去了他在崇塘落脚的货栈,钱运仁带着钱大掌柜回了钱德隆,秦老爹和秦连虎自是回家。
待走出一道路程,秦连虎方同秦老爹道:“那汪三掌柜三十而立就能接手明州分店的生意,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虽说方才席上,他和钱德隆的钱大掌柜俱是敬陪末座,就坐在靠门的位置。钱大掌柜到底上了年纪,席上要茶要手巾的,都是他在张罗。说实话,席面自是丰盛的,却没有吃饱。可也正因如此,席上众人的一言一行,都未逃过他的眼睛去。
起初见那汪三掌柜不过而立之年,又一派读书人的谦谦君子之风,却没想到为人处世上,也能让人不知不觉如沐春风。
秦老爹微微颔首:“到底是河东汪家的子弟,商贾世家,一言一行自有章法。”也是一副颇为赞许的模样,道:“天真做人,世故做事,难怪郭掌柜对他颇为推崇。”
说着又问长子:“依你看,那汪德隆的大东家可还有意?”
秦连虎就笑道:“那也是个天真做人、世故做事的。”又道:”若说之前,或许不大好说,可现在么,当有五分意。”
秦老爹看了秦连虎一眼,微微一笑,不再就此事赘言。
二人一路往家赶,快进村时,秦连虎正在同秦老爹商量着添置马车的事儿:“……家里头妇孺出行,也能方便些。”
秦老爹也有这样的打算了,只最近事务太多,一霎时的顾不上这些,一点头,正欲说话,感觉着周遭的气氛、乡邻们的目光,却是一皱眉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六章 决裂
经过上半晌的那一番闹腾,此时的周家湾看似已然消停了下来,可暗地里的人心浮动,却是不足以向外人道的。
张氏的娘家嫂子们早已悄悄遁走了。
其实花椒跟着大伙儿匆匆过来的时候,第一眼都未看到张氏的娘家嫂子。
踮起脚尖,细细打量了一圈儿,瞪圆了眼睛才看到两个面生的妇人。
还是借由二人散乱的发髻和凌乱的衣裳才反应过来的。
却缩在了角落里,低着头不肯看人。
自是有些纳闷的。
却不知道这妯娌二人是生生被周大成骇成了这般的避猫老鼠的。
之前过来的时候自是瞋目切齿的。
他们这样箪食瓢饮,祖宗八代都是地里刨食儿的庄户人家,家里又没个发达的亲戚提携着,一大家子一个月都苦不出三两银子,做一天才有一天的食儿。
她们种些瓜菜容易么,老话都说瓜菜半年粮,不过是为着填饱肚子兑条命。
结果呢,为着这讨债鬼的一句话,地里越冬的蔬菜全扒了。
还满心指望着也该轮到自家阔一回了。
哪里知道信了她的邪,埋下去的芹菜一株未活,死了个精光!
这不是要她们的命么!
妯娌两个怒不可遏的拍上门来,自是没有个好声气的。
哪里知道张氏还敢同她们硬脖子:“旁人家种白芹的都发了大财了,怎的你们就种死了?明明就是你们不会种,就没这个享福的命,把芹菜弄死了反来怪我!”
自是气到血崩心,恨不得弄死她算了。
连娘家人都作践起来了,举头三尺有神明,老天爷怎么不劈死这个滴汁滴油化脓的混账东西。
正打的不可开交,忽见张牙舞爪的张氏被一个耳刮子打在脸上,随后整个人就像风吹茅草棚子似的,足足转了三圈,才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口鼻出血,喉咙里紧一口慢一口,高一声低一声地**着,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一巴掌自是周大成打的,不光是把张氏打懵了,把张氏的娘家嫂子打怂了,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记巴掌骇了一大跳。
眼见他还要冲上去,听到吵嚷声就过来劝解,明白缘由后恨不得给张氏一耳光的老舅婆一个激灵,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就抱住了周大成:“大成啊,有话好说,可不能再打了啊!”
这样打下去,可是得出人命的呀!
气昏了头的周大成潜意识里还是有些数目的,不敢死命的挣扎,就怕伤了老舅婆。
而就这眨眼的工夫,秦连龙几个已是前后脚扑了过来,把周大成连抱带拽的的拦住了。
哪知眼见周大成被拦住了,张氏反倒清醒过来了,看着滴滴答答满手的鲜血,又是哭又是骂,反倒又将周大成的火性激了上来。
张氏的两个嫂子也醒过神来了,可不过多时,秦老娘就过来了。
想到当初张氏说的是从秦家偷学来的手艺,反复叮嘱他们不许外传,如何能不心虚的。
越想越不对,尤其眼见杜氏眉毛倒竖,一个人就拦住了疯了似的要扑向秦老娘讨公道的张氏,看向张氏的眼神更是冷到骨头缝。
妯娌两个打了阵眉毛官司,就沿着篱笆院子往外挪。
当时大伙儿的心思都放在了意欲拉扯着秦老娘做主的张氏身上,谁都没有留意那妯娌二人,直到被老舅婆发现,那二人索性撞开看热闹的众人一径跑了出去。
老舅婆跟在后头叫了几声,却是越叫越跑。
眼看着两人消失在村口,老舅婆扶着腰喘着大气啐了一口,可到底觉着这两妯娌还算要点子脸面,知道点子好歹的。屋里那个,才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虽然她也是妇道人家,也是一百个看不上打老婆的男人。
可不得不说,那一巴掌实在是打的好。
做出这样的下作事儿,还敢叫嚣,还敢叫人给她做主,真是痰迷了心脂油蒙了窍了的下作东西。
眼看着老舅婆返回来,花椒知道张氏的那两个娘家嫂子必已逃了。
却也没工夫理会她们。
探着脑袋看着被杜氏反剪着手臂依旧口口声声要秦老娘替她做主的张氏,虽然抹的脸上头发上衣裳上到处都是血渍实在骇人,可想到自家引狼入室,花椒更是打了个冷颤。
搂着花椒遮着她眼睛的茴香感觉到了花椒的异样,忙搂紧了她。
花椒伸手拍了拍茴香,正要放下,略一犹豫,还是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身边秦老娘的衣袖。
秦老娘低下头来,就见花椒圆团团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满是担忧之色。
爱怜的摸了摸花椒被风吹红了的小脸,秦老娘在心底长吁了一口气。
可到底,还是牵了花椒的小手,转身就要走,又让秦连龙几个把周大成一起带走。
那边周大成已是冷静下来不再挣扎了了,只是之前那一巴掌打的实在是太狠了,大伙儿俱是怕他失手再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体来,不敢撒手罢了。
见秦老娘要走了,倒也安安分分地由着秦连龙几个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
花椒紧紧牵着香叶,又喊了茴香和丁香,跟着秦老娘就往家去,充耳不闻张氏的哭嚎声。
张氏会怎样,花椒已是顾不上了,她现在只担心白芹的事儿就被这般捅了出去,会给自家带来怎样的麻烦。
结果刚出周大成家的院子,就迎面碰上了老舅公。
老舅公怕是没想到秦老娘这么快就会折返,愣了一记赶忙问道:“怎么样了?”
结果就听到张氏的哭嚎声,又是骂周大成不是男人,竟动手打老婆,又骂娘家嫂子眼见她被打,竟不闻不问,虽然不敢骂秦老娘,可话里话外也是多有埋怨。
周大成一听又要动怒,秦老娘忙示意他们赶紧走,又向老舅公道:“两口子拌嘴,劝劝就好了。”
饶是花椒已是心里有数儿,可听到这话儿,到底,还是在心底长吁了一口气。
老舅公也是一脸的诧异,不过看着被人团团围住的周大成,已是反应了过来,一点头,赶忙让路。
也不进门了,又跟着秦老娘一行返回了秦家。
而这厢姚氏和杜氏都留了下来,杜氏仍锁着张氏的双手,也不管自己的力气张氏吃不吃得消。
眼见秦老娘走远了,索性将她推进家里,扔在了堂屋的圈椅上。
张氏愣愣地看着杜氏,杜氏就哼了一声:“你还有脸让我婆婆给你做主?你把我婆婆当什么了,东郭先生不成?”
张氏又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嚣张的气焰总算是弱了下来,又是半晌,才色厉内荏地道:“是周大成那个混账打的我,我可没动他一根指头。”
好声好气送走了看热闹的乡邻的姚氏吕氏关上院门走了进来,就听到张氏这么一句话。
姚氏叹了一口气,脸色复杂的看着张氏。吕氏臊红了脸,已是抬不起头来了。
杜氏却是没有好声气的,见她还敢胡搅蛮缠,已是气笑了:“表叔为什么打你,你怎的不说?”
张氏一噎,杜氏看着就嗤了一声:“看在亲戚的份上,我婆婆饶你这一回,没有叫人押着你进祠堂,受你们周家的家法。可我也有一句话摆在这里,从今往后,劳你大驾离得我家远远的,省的我还要拿了大笤帚扫你出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鬼胎
而那厢杜氏与张氏决裂了,这厢秦老娘一到家就病倒了。
也不知道是气急攻心还是吹了冷风的缘故,回到家没说上两句话,正欲给秦老娘磕头赔罪的周大成刚刚弯了膝盖,秦老娘的脑仁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痛,脖子僵直抬不起头来,脸色煞白更喘不过气儿来。
把所有人都唬了一大跳。
罗氏沈氏忙将她扶进内室躺了下来。
花椒跟在罗氏身后一言不发,脱掉鞋子就扒拉着床沿爬了上去,香叶几个也是有样学样,四个小姊妹守在床边轮流给秦老娘揉着两太阳。
秦老娘嘴里忍住了不出声,可面上却渐有忍耐之色。
香叶憋着小嘴红了眼眶,却不敢哭出来。
罗氏沈氏急得不得了,又是上香祷告,又是和秦连龙商量着要不要请个大夫回来。
姚氏回来后见了也是唬了一大跳,赶忙回屋打开箱笼,把做姑娘时在娘家同祖母一道合的安神香找了出来。
打开密封的香筒,放在鼻下轻嗅。
香气平和香韵还在,赶忙点了一支香。
香韵散开,秦老娘的呼吸渐渐平缓,慢慢入睡了,可到底又轻又浅,显然仍旧睡得不大安稳。
花椒同香叶窝在床里,茴香和丁香坐在床沿,四个屏气凝神、一动不敢动的小丫头守住了秦老娘,哪都不肯去。
秦连龙暂且安抚好了眼见秦老娘病倒,红了眼眶一定要给秦家一个交代的周大成,又请杜氏兄弟看住了他,才过来堂屋同舅太公、老舅公商量着应对事宜。
姚氏妯娌几个一壁料理午饭,也一壁在同老舅婆窃窃私语。
也是直到这会子,才知道张氏姑嫂到底嚷出了甚样话儿来。
杜氏脸色铁青,可到底忌讳着周大成,不忍带累了他的名声叫他难堪,只好把怒火往肚子里咽。
屋里屋外再没了往日的欢快和朝气,同人略打了几个招呼就匆匆往家赶的秦老爹秦连虎一进家门就敏锐的觉察出了。
小丫头们竟未蹦蹦跳跳地出来迎他们。
等看过睡中仍旧青白着一张脸、蹙着眉头的秦老娘,挨个儿抱了抱耷拉着眉眼的花椒和香叶,了解了事情经过之后,秦老爹头一个担心的就是周大成和张氏的两个女儿,问着姚氏:“金桂、银桂两个丫头在哪呢?可被吓着了?”
自是多少有一点的。
哪怕一听见张氏同人吵嚷了起来,老舅婆一见情况不对,就叫儿媳妇把唬的瑟瑟打抖的金桂银桂带回了自家。
可这样大的动静,还有这许多的闲言碎语,两个小丫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能不被吓着的。
秦老爹听着就叹了一口气,又找到了正在东头园子里埋头苦干的周大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既然事体已经发生了,不如让它过去,要紧的是这事儿到底该如何解决。”
周大成垂着脑袋,攥成了拳头的双手都在颤抖,却只说不出话儿来,秦老爹就温声问他要不要在自家住上两天,还道:“我的意思是你同张氏先分开两天,各自冷静下来再好好谈谈。也多听听她说话,两口子之间,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老舅公虽很不赞同,这样的事情就不能姑息,这样囫囵过去了,有一就会有二,还不得没玩儿了。
可他都知道的道理,他相信秦老爹也不会不明白的。
说到底还是可怜孩子可怜周大成,才不再追究这桩事儿。
可秦家不追究,不代表周大成两口子之间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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