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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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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即位以来,大刀阔斧地在宫里宫外实施了不少改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上朝制度的整改。
由原来的日日早朝,换为三日一早朝,逢每月三六九百官上朝进谏,其余时间若有事相告,便派人将奏折送到得闲殿,皇帝亲自批阅。
早朝改为三日一次,时间缩短,平日里百官可亲自说出来的事情却要改成笔墨之书以奏折的形式送到得闲殿内,奏折的数量激增,萧怀雪也整日整日地待在殿内,鲜少外出。
今日是三月初六,是早朝日。
朝廷百官各司其职,分按官职高低以正一品从一品,正二品,从二品,从上往下以此类推排列。
左边乃是文官,为首的乃是定国侯薛潜与从二品参知政史何朝恩,右边则是以平战候宇文玏,骠骑大将军段易为首的武官,派系不同,文武有别,每每上朝,都有些争锋相对的意思。
而今日所争论的,便是西澜国外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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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早朝
原来,这西澜国乃是夏丘以南的一个小国。多平原低丘,几年来靠着贩卖给邻国品质优良的大米和水稻赚了一大笔钱。
夏丘低势高,多山,多夜雨,不宜种植大米水稻,因而也是西澜国其中一大水稻买主,近几年双方于边境处公平贸易,以币易物也算相安无事。
可谁知,就在前些日子,西澜国那边突然反悔,不打算用钱来换大米了,指名道姓地,非要夏丘名茶毛软交换,以大米换茶,态度坚决,竟是一分也让不得。
负责镇守南疆的小官协商无上,故层层上报,将此事一点点传到了朝廷,萧怀雪这边还没传上来,中途已经叫好大喜功仗义抒怀的段易给知道了。
当即气急,将那西澜米商大骂特骂了一顿,直说你们个西澜俗人,一点臭大米竟敢换我夏丘茶王毛软,当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要说这米商也是个硬脾气的种儿,听了这话给气的一愣一愣地,添油加醋地间此事往朝廷上一说,本来一件小小贸易事渐渐演变成国与国之间关乎百姓生计的头等大事。
双方协商未果,西澜国这才特意派了名大使来,欲将此事给解决了。
段易武将出身,腹中没多少笔墨一根直肠子通到底,直接站出来气势汹汹地:
“怕甚!这西澜国不过一介区区小国,说的是来结邦,还不是为了我夏丘茶叶而来?依老夫看,便要痛痛快快地,两方敞开了谈!”
薛潜站了出来,呵了一声,捋着胡须讽一声:
“莽夫,莽夫也。莫不是你擅作主张去骂了人家一顿,能有今天的事?”
段易黑了脸,不甘示弱地诋回去:“总比你个白胡子薛秀才来得好!”
薛潜自诩两袖清风满身正气读书人,瞧不惯段易这山野莽夫只会舞刀弄枪的野蛮做派,而段易呢,自诩仗义抒怀有勇有谋的大将之才,极为鄙夷薛潜身上这股子清高秀才气。
两人都处于庙堂之高处,官阶不小,明里暗里吵起架来可没几个人敢迎上去劝阻,场面一时间也有些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在这一片乱哄哄中,只见文官列队这边走出来一人,身形颀长足下生风,头顶漆黑乌纱帽一袭暗青团领衫金丝锦鸡,绣禽点缀于胸前后背,腰系一根花犀带,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走出来,站于那争得热火朝天的二人中间,声音浑厚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段将军,薛大人,且慢。”
段易看他一眼,敛了敛火气:“怎么,何大人,这是要同我这一介莽夫讲道理了?”
此人正是正二品参知政事何朝恩,文武百官中年纪轻轻,却丝毫不输他人的朝堂风云人物。
且看他朗目星眉,面如冠玉,鼻梁高挺,棱角分明,身形颀长却不瘦弱,紧实的身姿套上合体的官服更衬得其身姿挺拔意义风发,是个五官清俊,面容姣好之人。
“非也,朝恩身为晚辈,哪里能同段将军讲道理?您在沙沙场征战多年,吃过的盐比小生食过的米还多,朝恩哪里敢在您面前放肆?”
一番话,踩自己,捧别人,得体又自谦,哪能不让段易了开了花?
薛潜哼了一声,略带责备的看了眼何朝恩:
“不过一个莽夫罢了!懂什么大道理?”
薛潜对这个爱徒还是很满意的,只除了偶而的过于圆滑之外。
何朝恩泯然一笑:“此事在朝恩看来,其实只是一个小问题罢了,只是薛大人与段将军各有各的立场,故才裹步不前,其实双方各退一步,便好办了。”
“哦?那依你所言该怎么各退一步?”
何朝恩想了想,道:
“段将军说的没错,西澜野心的确昭然若揭,可纵然如此,咱们就得恶语相对兵戎相见?
其实不然,我相信薛大人的意思,并非忍让,而是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各取所需,若实在谈不拢,再做打算也不迟,依我的意思,朝恩建议——”
何朝恩这时停了下来,将身子转向了殿上的九五之尊,恭恭敬敬却并不恭维地道;
“依臣看来,首先要做的,便是在宫内大设筵席恭迎西澜使者,探其口风,也算变相的一场鸿门宴,若不行,再做打算。”
萧怀雪沉吟片刻,方道:
“好主意。”
少年才俊何大人,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决了。
殿前百步阶上,三三两两官员私相议论:
“都说何朝恩乃是萧怀雪的左膀右臂,今日一见果然并不虚传,到底是年轻人,行事大胆却不失谨慎,是个好苗子。”
另一人低了嗓子,喝道:
“什么左膀右臂?岂不抬举了那一上朝就做了哑巴的暴君
你可别小看何朝恩,此人年纪虽小,本事可不小,若没有他在萧怀雪身边解围进谏,萧怀雪哪里能撑住?朝野上下明里暗里多少人瞧不上他?若不是何朝恩在暗处周旋,恐怕早就。。。。”
“哎!何大人!”
说曹操,曹操到,眼前意气风发的人可不就是少年英雄何朝恩。
“今日听何大人一席话,当真收获颇多,说的逾矩些,就连陛下啊,都对你言听计从啊。”
何朝恩拱拱手俯低身子,神色略显严谨:
“两位大人,这番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身为臣子,君臣之礼可不能忘,还请您二位莫要折了我寿。”
说罢,两袖清风一甩,留下两位大人面面相觑。
良久,方相视一笑,叹一声,好一个清风正气少年郎啊。
一个暗流涌动的早朝便这么过去,被人评头论足的皇帝一路缓行,路上繁华相送也得不到他浅浅一侧目,三两步跨入得闲殿,将大门这么一关,便又是整整一天。
手中奏折讲的是东南三省洪涝之事,萧怀雪在这一页上足足停了小半个时辰,心思越飘越远,意识到自己的分心,他脸色黑尽,将奏折重重一扔,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间,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良久,方唤了声:
“元禄。”
元禄在殿外响亮地:“哎”了一声,踏着细碎的步子入了殿,婉柔淡淡地瞥了一眼,又挺直了身子,大门又重重合上,门里门外两个世界,互不相干。
御膳房里的小杂间里,阿宁趴着身子睡地很浅,一是因着身子的疼痛,二,她向来少眠,且睡觉时见不得一点光亮,百日青天的,她委实生不起熟睡的念头。
在屋中干躺着,也藏着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念头,趁此机会好好歇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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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不忍你被如此对待
本就睡得浅,因而一有什么动静便感知地要灵敏些,彼时元禄半边身子挂在窗台上正犹豫着要不要破窗,阿宁一声:
“这是哪里来的小耗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公然爬窗。”
将他骇的半死,半边身子一软,轻飘飘地下滑,重重地跌落在地,捂着屁股哎哟哎哟地喊着痛。
阿宁身上有伤,且一点也不比他轻,便理所当然地看着他,颇有些看风凉戏的意味,元禄站起身子:
“你且说说看!你与陛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陛下一而再再而三地揪着你不放,生气至此!”
元禄是极气的,气阿宁这人闷葫芦的性子,也气她不知天高地厚竟连这夏丘国有名的暴君都敢胡乱招惹,这下可好,牵一发而动全身,竟是谁也没讨着好。
元禄气呼呼地看她,却看阿宁唇间挂着一抹浅笑:
“哦?陛下又派你来寻我来了?”
再看元禄这趴着窗子偷偷进来的小心样儿,心中了然:
“你也够机灵,知晓此事不得宣扬,还避过他人眼光偷偷来找我。”
元禄头歪向一边得意地一哼:
“若连这点眼见力也没有,咱家还怎么伺候陛下?且还伺候的如此好?”
阿宁道:“元禄公公您说的是。”
可话里真心揶揄的成分远高于赞叹,元禄回过神来,将头别回来,佯作生气:
“你呀你!还不快起来,随我一同去拜见陛下。”
“阿宁啊阿宁我的姑奶奶,咱家知道你本事大,可陛下好歹是这夏丘国的君主,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切莫在一意孤行了,你若再,再。。。!哎,那可真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您了哟!”
元禄的一路叮咛,阿宁不厚道地,一句也未曾听进去。
一路偏僻小径行至得闲殿,元禄敲了门,里头应了一声,他的任务该是彻底完成了,于是松了口气,将阿宁往前头一推,很是虚假地拍拍她的肩聊表安慰,便踏着细碎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宁推开门,却不见以往端坐在书案前的人,得闲殿素来空旷,现如今连那唯一一人都不见了,更显萧寂。
阿宁身子未恢复透,一路从御膳房徒步走到得闲殿耗尽了她大半精气,她便走到一边,寻了个舒适的位置这般坐了下来。
闭眼凝神,其他感官更加灵敏,空气里窸窸窣窣碎响不断,细而长的弓弦被拉长,到了自身的极限,慢慢的力量积蓄。
而后来人充满劲道的手臂一松,脱弦的利剑蔌地一声飞出越过大半个得闲殿,阿宁略微往后仰了仰身子,那箭便从她脸颊边呼啸而过,脸上火辣辣,细微的擦伤开始淌下鲜红的血液。
只听砰地一声,离弦之箭直直定在圆柱上,正中靶心。
阿宁扶着略微发疼地脸,语气淡淡的道:
“陛下好箭法,这么多年了,您却没有退步。”
萧怀雪从帘子后头站了出来,一身暗玄长衫将他的身子衬地修长挺拔,胸背之间肌肉饱满有力将衣衫勾出有力的弧度,却并不突兀,最是恰到好处。
看着那堂而皇之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人,他眼神一眯,慢慢地走过来,他的目光绝对算不得友善,阿宁却对着他笑得眯了眼,双眼弯如新月,有一点点血丝从她手掌心中渗出来。
“陛下,不过半日未见,您便开始想念我了?”
萧怀雪看着她,似在思量着要如何处置这胆大包天的妖女,事实上这个想法早在他心中冒出千万次,他也这么做了。
将她送到天牢,她虽满身疮痍,眼神却澄明,他让人便她丢到乱葬岗自求多福,可夜里她又自己跑了回来,将自己若无其事地,轻飘飘地轻薄了一番。
他做的够狠,可落在她身上却是软绵绵一拳,全然没有威慑力,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她对自己知根知底,可他却连她的名字也不知道。
“你是谁?”
阿宁还在笑,浅浅地,柔和地看着她:“我是阿宁。”
当她这么说时,是不打算告诉自己她的身份了。萧怀雪想,或许他该换一种方式责罚她了。
在这几天时间内,他暗中命人打探过,那些对他颇有微词的臣子们同眼前这个女子并没有什么往来。
她不知何时出现在夏丘,更不知何时入了宫,唯一与她有些关系的人是九姑娘,可后者若要害他,是不会用这种方式的。
比起九姑娘夺命的食谱,相反地,此人在一步步地中和着九姑娘给他下的毒,他甚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样的饭菜,并且为他送来。
她究竟是谁?萧怀雪有些困惑。
可——
困惑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地坐以待毙,他须得找到一个法子来治她。
要么铲除,要么为他所用。
没有第三条路子。
可问题是,如何做?
她看起来刀枪不入,软硬不吃。或许是他的力道还不够?
那双刚劲有力的手又捏上她的脖子了且狠狠地,扼住她的喉咙用杀死她的力道束缚着她,阿宁长叹一声气,磕磕绊绊地说完了一句完整的话:
“陛下,您究竟要试探我到什么时候?”
萧怀雪看着她,手上力气越发加大,可同时,他也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也许他该杀了她从此一了百了?
再看她,脸色已经慢慢转红,她挣扎着,要说什么话,对了,她说:
“哎,罢了,若死在您手里,阿宁也心甘情愿了。”
好,那寡人就如你所愿。
可他的手却不受心里狠毒想法的控制,他开始慢慢的松开手,阿宁再度跌坐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间或轻咳一声,她细碎而绵长的呼吸在殿内回旋,久久不散,盘旋于萧怀雪头脑中,掀起一片繁杂。
“陛下在想,我究竟是谁?又为何屡屡纠缠于你?”
“闭嘴!”
萧怀雪利眼锁定她,目含一丝威胁,或许因着是被她猜中心思的难堪,或许是因着那种被她温柔掌控着的不悦。
阿宁也乖乖听话,放软了声音,仰头看着她,眼眸清澈柔亮:
“不需要陛下亲自问,阿宁也早就寻着机会同您坦白。”
她站起身子,缓慢地行至她的面前,看着他,道:
“可阿宁早就说了啊,我是来救你的。”
一声嗤笑自鼻间哼出:
“真是大言不惭,寡人身为一国之君,坐拥江山无数,岂容你不知深浅地大放厥词?”
阿宁身子撑不住了,又退回去,坐了下来,皇帝呵斥她:
“胆大包天,当真以为寡人治不了你了?”
阿宁道:
“这天下是你的,百姓却不是你的,朝野是你的,百官却不是你的,这偌大一座宫是你的,可千万人心却不属于你。”
“闭嘴!”
像是被人戳中心里最深的那根刺,萧怀雪的目光倏地变得狠厉决绝,化身一条藏满剧毒的大蛇一边张牙舞爪地怒吼着,伸出血红的信子威胁。
可不一会儿,他又渐渐冷静了下来,好像方才阿宁所说的事实只不过一些无稽之谈,不足入耳的闲言碎语罢了。
他挺直了背脊,身形颀长,眸中隐有淡淡星光,似微风中孤注一掷的灯火,带着些许挫败,但更多的是傲然与清高:
“寡人不需要这些。”
阿宁低叹:“可我却不忍你被如此对待。”
“你说什么?” 他并未听清,侧目逼问。
“没什么。”
她又笑了,那种知晓一切了然于心的微笑,每当这时萧怀雪心中都会有腾腾怒火燃烧,她笑的越是开心,无邪,越发衬出自己的难堪。
“你当真以为,寡人治不了你是不是?一次不行,寡人便夜夜将你发配乱葬岗,听闻哪里有众多野兽出没,你以为,你可以坚持几夜?”
“只要陛下愿意,阿宁便陪您演这么一出了。”
她目露无奈,仿佛一个包容孩子一切过错的慈母,那般戏谑而温柔地看着她。
可这落在萧怀雪眼里,又变成了另外一种挑衅。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文《小哥哥》求预收~感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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