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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妾职业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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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在同她做戏,冷静,冷静。
宋陵的脸染上了好看的胭脂色,那是情动的表现,他的腿紧紧的压着陈赟,想吻她,却又担忧她就烦恼自己。刚心下怜惜她楚楚可怜,却又想起那赵昭临走前笑的傻不拉几的样子。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就生气。
一股无名的火气,从丹田之处一直往上升,蹿到喉咙里,宋陵他捏住陈赟乱动的下巴,狠狠的吻下去。
沾湿的吻,说不上多么的缠绵悱恻。
她越是躲避,他便显得越兴奋,宋陵知道这是一种无可救药的病。
这几日是真是不曾好好睡过。
宋陵那日从红楼回去,宋贵妃早已经到了府上等着他。
宋贵妃见他衣裳褶皱,便问:“你从哪处来?”
“宋贵妃这话问的真怪,那女人不正是贵妃安排在臣弟身畔,用来制衡的棋子。”宋陵道。
“你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人,如此对你姐姐说话?”这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宋陵抹去嘴角血渍:“那也要是真的亲生姐弟,才有血亲之情。”
“你何时都知道了?”宋贵妃嘴微微的张了张,正要出声询问。
此时,那外头的丫鬟端着茶上来,她对着宋贵妃福了福:“贵妃娘娘,喝茶。”
“下去!”宋贵妃忽然发怒,扫开丫鬟手中的茶,热茶泼在丫鬟手上顷刻间出了水泡。
那丫鬟被烫得叫出了声,慌慌忙忙的跪下:“贵妃娘娘,息怒。”
碎了一地的茶香。
宋陵摇着头,惋惜的道:“可惜了新进的蒸青茶。“
宋贵妃只当宋陵一直被瞒着,宋陵对那跪在地上的丫鬟温和道:“下去吧。”
丫鬟磕头谢恩,赶紧退了下去。
宋贵妃颤抖着手:”你要做的事,若非真的要做,都由姐姐来!但是,我却不肯让燕儿再吃我以前吃的那些苦头。“
“贵妃的意思,臣不懂。”
“不!宋陵你懂!”宋贵妃踉跄走到宋陵跟前,她在低声求他:“燕儿是无辜,你们本不该在一起。”
宋陵拂开宋贵妃的手:“贵妃,您失态了。”
他根本不爱高燕,却答应娶她。
宋陵性子乖张孤僻,没有一人是可以入得了他眼的,这事宋贵妃再清楚不过了。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大家都退不了半分。
宋贵妃:“你当我不知你是什么心思?”
“哦?”宋陵道:“臣弟都不知自己如何心思,宋贵妃知道,可否可告知臣弟清明?”
“那下贱的女人有什么好!”
宋陵眉间一稀疏,黑眸灿灿:“宋贵妃,莫要随意拿捏她人的性命。”
宋贵妃:“好,我不会要她的命,你就安心成你的婚!”
宋陵还是淡淡眉眼:“这事怕是难的,宋贵妃想保全自己啊女儿,就不该往臣弟身上凑。
宋贵妃被逼到角落,自打阵脚:“你到底想如何?”
宋陵清俊的侧脸,气度从容。
“宋陵!”宋贵妃歇斯底里:“你到底想如何!”
“那可真要问问陛下了,他要臣弟几时死?”
宋贵妃一个后退,喃喃自语:“有姐姐在,你就不会死!”
女人的话,哪句可以听。
宋陵自然是不会相信宋贵妃的。
宋陵他的眼里闪过轻狂的邪气:“贵妃莫不是还当臣弟是三岁稚嫩孩童?每次进宫请安,那噬毒喂的还不够?”
那日起,宋陵他便被人拒在宋国公府里。
宋陵被困在宋国府里,但还是能听到陈赟的消息。
说她同王氏七郎来往甚密,东宫的萧列又如何为了讨她的欢心,送了多少好东西与她。
诸如此类,那女人的存在成了上京的一个趣闻。
宋陵只是越发觉得的怜惜她。
陈玥那厮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得胆子也是不小,敢去码头寻来那么多乞儿。不过,陈赟到底是心软一些,若是他出手,陈玥定是走不出那红楼半步。
宋陵拿着书,看了半天,竟然没看进去半个字。这房里,都是那女人的气息,她写的字,有了几分像他的风骨。
带刀侍卫担忧的看着宋陵:“爷,这噬毒似乎发作的更厉害了。”
“是吗?”宋陵摸着胸口,还是止不住的扯痛。
高明帝防备的人天下有二,宋陵和沈夺都是噬毒入骨。
沈夺逃了,只有宋陵日日喝下那赏赐的□□。
可这些,似乎都抵不过。
带刀侍卫道:“沈将军以前便曾经提起过,那戴赤血色玉镯的蛊母,可缓解噬毒之苦,爷是不是要去寻姑娘?”
陈赟在宋陵身边的时候,这毒还不曾发作的这般频繁。
宋陵摆摆手:“无碍。”
宋陵不能抱着那女人入睡,不能时时的见她,他便似是那在活水里的鱼,统统都失掉了最重要的东西,无法顺畅的呼吸。
宋陵低叹一声:“有些冷。”
两人身型倚偎在一起,多么亲密的动作,但却是两颗心相离如海角天涯。
“我知道了。”宋陵嗓子有些低哑。
他低头看身下的女人,那绝美的脸,她的身体软软的,全在他一手掌握之中。这上好的触感比宋陵摸过的任何一匹蜀锦都要柔软。
只因身下的女人以前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
宋陵却流连着那温软的唇,嘴间被咬破血味,明明知道这是不能喝下的□□,他也甘之如饴。
“陈赟,你的名字。”
陈赟在宋陵身下一抖,她抿着唇,又觉得不甘心。
陈赟呛回去:“宋陵,你可以唤我十二娘,也可唤我的花名,云娘。”
宋陵的气息骤热骤冷,嘴角溢出一丝献血:“你欢喜就好,哪个名字都好。”
哪个名字,都是她。
“宋陵,你少来我这里,胡搅蛮缠。”
“一开始是卿卿缠的我。”
陈赟百口莫辩,脸色发红:“那是我脑子进了水,过去种种,不说也罢。”
“过去种种?卿卿说的没错,过去都让它过去,却是我魔愣了。”宋陵的眼神如此忧伤。
宋陵温柔的抚上陈赟的脸,不再有任何动作:“以往,你是否出自真心?”
陈赟整个人僵持得动不了。
几日不见而已,宋陵怎么变得如此古怪。
他今日来寻自己,便是特意和自己说的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自不是真心,当时情势所迫,不对,她本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不会把所有的筹码放在一人身上。宋陵与她,只是觉得合适。
可这话,陈赟再脸皮厚,也无法当着他的面,在那双黝黑的眸子的注视下说出口。
“起开。”陈赟挣扎了几下,宋陵就压在她身上装死了。
陈赟蜷缩着身子,拼命的喘气,这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你给我起开。”陈赟推了推宋陵的身子,不动如山。
陈赟去探了探宋陵的脑门,火一样的热:“好烫。”
她咬咬牙,俯下身去听他的呼吸声,还没有凑到宋陵的鼻息之前。
窗边一声响动,惊得陈赟往回看去:”谁?“
“这人坏得很,还是死了的好,大家都可以一了百了。”
第41章 。。。
那窗边被人从外头撬开;站在那处的却是位小丫鬟;一本正经的说着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赟拍了拍胸口;她还以为是谁。
“翠花姐姐在外头拦着不让我进来。”小丫鬟如是说道:“这可拦不住我,以前在寨子里爬树算我最拿手了!”
陈赟起身把小丫鬟拉过来:“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外头有什么可疑的人物吧?”
宋陵到她这里来;定是偷偷摸摸的来的。他现在身份特殊;陈赟惜命;她可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又什么联系。
“没有;没有。”小丫鬟促狭的笑问:“姑娘是担心我进来是否有人看到?还是担心你的姘头有别的危险?”
这语气听来;像是认识宋陵的人。
可这小丫鬟着实是不认识宋陵的。
陈赟被拆穿了心思,她心思缜密,担心是宋陵的仇家专挑这个时辰杀上门来寻仇。
不过;这事细想就不太可能。
小丫鬟走近:”姑娘;这是谁呀?“
陈赟咳嗽一声正准备开口,只见的那小丫鬟伸出手指戳了戳宋陵的身子:“哦!我知道了,这是姑娘的姘头。”
小丫鬟蹲在床榻前:“这人;生的可真是好看,我要是姑娘也愿意做他的姘头。”
陈赟的喉咙一阵发热,脸上更是红彤彤的一片:“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如此不学好。”
小丫鬟打听出来了为什么码头被封的消息,上京城里的确是发生了大事。
上京实为盆地,南面与南疆相连,那就是沈英和小丫鬟的家乡苗寨。苗寨自五月后,就不曾下过一滴雨;现如今已经是十月光景,早就成干旱苦地。高明帝称病后,朝廷政事都是东宫的萧列打理。但那萧列本就不是个治理朝堂的人,又太过于沉迷后院美色,这里头还有那陈倩的功劳,她一心要扳倒蓝美人,就花尽了心思讨好萧列。
萧列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看那堆积如山的折子?
那一份从苗寨送来的折子,便早早压在底下,蒙上了灰尘。
南疆少数民族聚集,泼辣性子一个比得一个,这处地方本就最难打理,见朝廷一直没有开国库放粮食赈灾,那南疆的百姓就揭竿起义,反了。
“听闻,有好些从寨子来的游侠指明要杀陛下。”那小丫鬟说道。
陈赟早知会有如此事情,可是听来心里还是一阵唏嘘:“知道了。”
“那我就不打扰姑娘额,跑了一天早就饿坏了。”
陈赟面上一热,正襟危坐:“你去寻翠花,让她打一盆冷水来。”
“好勒!”
那小丫鬟笑嘻嘻的退下。
丫鬟翠花本就一直守在门外头不远处,她得到了陈赟的命令,立马从小厨房打了冷水,还以为陈赟是要梳洗,可也奇怪,怎么是冷水?
丫鬟翠花推了房门,走进。
哪里知道,她一进卧房便看到宋陵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公子爷,他这是怎么了?”
陈赟抬起那清水般的眸子,冷漠的看向丫鬟翠花。
丫鬟翠花心中一紧,姑娘的气势何时变得如此有威严了,她低着头捧着铜盆向着陈赟的方向走了偶去:“姑娘,您要的水来了。”
“嗯,放下吧。”陈赟道。
宋陵睡着的样子,实在比他折磨人的时候好看。
陈赟拿着白布在铜盆里打湿了,素白的手沉入冷水之中,浮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丫鬟翠花在一旁看着宋陵,上前:”姑娘,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用了。“以前陈赟也没少给宋陵擦手,她还没矫情到这个地步。
陈赟拿白布给宋陵擦好了手,丫鬟翠花:“公子爷若是不回去,宋国公府的人会不会来寻?”
”这事不是你我该担心的。”
丫鬟翠花还是担心:“今日街上戒严,没有人看得到公子爷进入这楼里。”
陈赟回头去看丫鬟翠花,拧着眉头:“我记得,你是宋陵买来的?”
她倒是奇怪呢,为何她去码头买鱼,宋陵会知道?
原来,陈赟的身边有个宋陵安插的眼线。
丫鬟翠花低着头,哑了声音:“姑娘。”
这下,陈赟不明白的都明白了,她目光锐利的看向那丫鬟翠花,她道:“你若是还想在楼里讨生活,就个我把嘴巴闭眼严实一些。”
”是,奴婢知晓了。“丫鬟翠花小声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这卧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陈赟每隔一段时间就给宋陵擦手,一番功夫下来,她的手腕子就有些酸。
陈赟靠床榻边上,她闭着养神。
时间在静悄悄的过去,窗户上的白光慢慢变成了黑夜,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间了。
陈赟摸了摸宋陵的额头,不烫了。
外头有些吵闹。
那外头的男人笑起来:“什么云娘?她可还是陈家的女儿,陈家可是大名鼎鼎的公卿士族啊!这种女人这般大剌剌的说什么入幕之宾,她还配做陈家女?”
那男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字字珠玑。
陈赟看了一眼床榻还在昏睡的宋陵,起身出门。
”何人在吵闹。”
陈赟姿态悠然的走过来,那好似在黑夜之中开出一支洁白的昙花,高雅圣洁。
那男人生了一张国字脸,双眼浑浊,张开口就是一口黄牙:“你就是云娘?”
陈赟冷着一张脸,不再开口,转身正准备走。
“你这人好无礼啊!我进来便是贵客!你却不招待,转身要走?”
陈赟回身:“长了一张嘴,两条腿的就是贵客?那上京的贵客可遍地开花。”
陈赟说,你这等货色,还不配做贵客。
那男人本就是个下人出身,就算装贵人,但一身上下就是一个俗字。
他在陈赟清冷的眼神下,早就心神不宁起来。
陈赟知道,他是陈玥派来特意羞辱她的。
她没有什么话和这种人好多说的。
陈赟声音一沉,对着站在一旁的打手说道:“我可是花钱请你们来的,若是不想做事,今晚就可到账房结算了。”
那些打手一听,连忙上前架起那闹事的国字脸男人:“我家姑娘,请你出去。”
国字脸男人大声嚷嚷:“你那房中门关的如此紧,该不会藏了什么野男人?”
这男人的话一说完,挣脱开打手,一个箭步就要推门。好想当这个楼是他家里的庭院一半,相出就出,想进就进,很是随便的样子。
“慢。”陈赟也顾不得周遭的哄笑声,她挡在了那男人身前:“你若是踏进这个门半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忘了告诉你,我那嫡亲的兄长抠门的很,就算你被腿伤痛死了,他陈玥也不会多打赏你一个子。“
那国子脸的步伐还真的挺住了:“哪个和你说是陈氏的公子爷寻我来的!”
陈赟不动:“嗯,陈玥在我这里受了羞辱,三天之内还能来两次,想必是有了操心的事情。”
还真是被这小娘子全给猜中了。
这男人的确是陈玥雇佣来的,特意来羞辱陈赟的,除了要羞辱陈赟以后,他还有别的事情。
这也是顶顶重要的事情,正经事。
“陈氏的公子爷,有的是钱!便是今日朝廷纳粮的钱款,公子爷爷开口说了,他要在族中出的最多,你这小娘子懂得什么,竟是在这里胡说八道!”
陈赟哦了一声:“原来是陈玥出不起朝廷纳粮的钱款,又在族中放了大话,钱是断断拿不出来的,他就便到我这里打秋风,真是好打算。”
那男人的确就是陈府的一个下人,只是换了一身衣裳而已,就来陈赟面前充金主。陈赟怎么会被这样的人骗了去。
“陈玥他充什么胖子?”陈赟不屑的耻笑:“连五十金都拿不出的公子爷,我还是第一回 听。”
“我家公子爷如何拿不出纳粮的钱款!你胡说!”那男人大声喊道。
“你家那位公子爷来之前,让你问我要得多少?”陈赟打着手上的折扇问道。
陈赟随便一套话,那国字脸就脱口而出。
“你这里样样摆设价值不菲,随手拿个一两百金不是什么难事。”
那男人一开口,才方觉得是自己开错了口,后悔得很。
“都说了,不是要钱来的!”
陈玥虽然是陈氏的嫡子,可陈氏家族人口众多,他也只是三房的一脉。陈玥的平常吃穿用度均是出自族里的账上,一月多少零花都是有数的,不像王氏七郎出手阔绰。
陈赟解下衣襟上的一个钱袋子,扔到那男人面前:“这里有十金,对了不用还了,全算我送给你家公子爷的吧。”
那国字脸男人已经被打了出去。
陈赟正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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