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戾王嗜妻如命-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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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厮混惯了,日后不想往外面去了,祖母才要着急了。”孙宜嘉玩笑道。
“有你们祖父在那里做恶人呢,他可没那一直厮混的命。”骆老夫人浑不在意。
靖婉也笑起来,唉呀,三哥挺苦逼,祖父某种程度上也差不离啊。
祖父自己都说了物极必反,不能一味的强硬,不过做起事来,尤其是对待孙子,那是半点不含糊,妥妥的高压政策。
骆尚书大概是对儿子放任自流,后来大概有那么一丢丢的后悔了,尤其是在靖婉的婚事上,那个二儿子半点撑不起来。儿子们性情已经定型了,就懒得再下功夫调教,还不如从孙子身上下手,之前就有让第三代撑起门楣的打算,只是现在要求更严格。
原本是十六才跟在他身边学习,现在还不到十六的,都要开始面对又一重的耳提面命了,还是最不能反抗的一座大山。遇到这么个祖父,靖婉也是为兄弟们默哀一把,尤其是弟弟们,几个兄长好歹都逍遥到十六。
骆沛山带着一身疲惫回来,他虽然一直都挺健朗,靖婉还是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问了龚嬷嬷,再结合大夫的意见,近段时间一直用药膳与他温补着。
得知自己的曾孙出生,骆沛山也很高兴,“今日递上来的折子说,南方很多地方都放晴了,剩余的地方雨都小了,可见,那小子是个福星啊。”
“胡吣什么。”骆老夫人拍他一下。
骆沛山乐呵呵的笑,“我也就顺嘴一说,就在自己家里,又没外人。”
骆尚书这话,其实跟靖婉白日那话,有“异曲同工”之处,不管是福星还是霉运,牵连到国运,那是只能跟皇室沾上关系的,其他人还是能夺多远躲多远。
南方放晴,是好事,也是坏事。烈日炎炎,细菌增长加剧,伴随而来的会是更可怕的瘟疫,一旦控制不了,会有很多的人生病,会死更多的人。
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所以这笑声,也维持不住多久。
靖婉早就查阅了书籍,也询问过当下处理防治瘟疫的方法,早就斟酌着结合情况,写了一些条目,除了确实可行的,也就是她前世的一些常识性东西,她也就是一个门外汉,写出来的东西也处在理论层面,能不能用,她也不知道,如果真的一无所知就罢了,可她知道一些,就没办法坐以待毙。拿个自家祖父的东西,靖婉怀着一分忐忑,好在,骆沛山并没有具体的询问。
靖婉甚至在想,会不会她写的那些东西已经有了理论基础,所以她才没有引起怀疑?
殊不知,她写的东西,转手就到了李鸿渊手里,李鸿渊行事更是不含糊,因为早就怀疑靖婉来历不一般,对她有着绝对的信任,甚至想方设法的给她写出来的东西找到明确的来处,干脆利索的解决了可能存在的后顾之忧。
过段时间,东西再到骆沛山手里,让他呈到御前时,本质上还是那些东西,面貌却变了。
骆尚书有那么点无言,这确定是对待未婚妻的态度?
晋亲王,你这未婚夫实在是太合格了,老夫日后都不在心里骂你了。
日子就在部分人疯忙,部分人闲得快要发霉中慢慢度过,倒是也没有听说要提前回京。直到有一天,陈正敏上门拜访,靖婉才惊觉,这都七月底了,西行的人也都回来了,他们没有回京,而是直接来了行宫。
第208章:吃醋,好好抓牢
或许是因为猝不及防的见了面,陈正敏似有些无措,却又如何都难以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原以为时间能将那份不该继续存在的相思消磨殆尽,在见到人之后,却骤然间发现,别说是消磨,分明根深蒂固,甚至都形成了参天大树。
这猛然的爆发出来,竟有几分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痴痴的凝望,无意识的一步一步的靠近,似乎想要考得更近,呼吸带着她体香的味道。
靖婉自然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些许不对劲儿,不动声色的退了退。
别说她现在是准亲王妃,便是没有婚约在身,也当与外男保持距离,至于“外男”晋亲王,那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儿,他的言行从来就不受人控制,靖婉有时候心中也唾弃自己,可也不得不承认,在被动的一次次亲密接触中,她还是渐渐的习惯了晋亲王的方式,只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闹出来,也就随着他去。
所以,她也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当然,如果不是未婚夫妻这重身份,靖婉大概拼个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让某活阎王沾身。到底不是真正的土生土长,该守的底线会守着,有些时候还是比一般的姑娘放得开。
“敏表哥……”靖婉笑着,蹲了蹲身见礼。
陈正敏像是被突然惊醒,浑身一个激灵,有些僵硬的站在离靖婉数步远的地方。看着靖婉,克制着心中的冲动,有些牵强的扯了扯嘴角,“表妹……近来可好?”
“多谢表哥,我很好,倒是表哥,此番出去办差,风吹日晒的,黑了不少,不过瞧着也健壮了些。”根据靖婉目测,大概还长高了。他这个年龄,不少人都还在猛长个,因此倒也不足为奇。正是少年郎向着青年转变的时候。
陈正敏只觉得喉中干涩得要命,算算时间,在他离开京城之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加上这两个月的时间,她其实也长高了,身段也更显窈窕,竟有一种仿若隔世的感觉,然而,想起与她定亲那段时日的喜悦,清晰得恰如昨日。“表妹倒是越发的……”
“婉妹妹……”
“嫂子。”靖婉迎声望去,然后快步的走过去,很自然的挽着她的手臂。
“见过表嫂。”陈正敏忙见礼,落在靖婉身上的目光也收了起来,君子之风尽显。
孙宜嘉微微的侧身,只受了半礼,再还了礼,“表叔有礼。”孙宜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陈正敏,刚才她猛然间看到,岂会不知,这探花郎跟自己五哥一样,对婉妹妹情根深种,担心他会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才有些失礼的打断他的话。“表叔一路辛苦,此番可是来与祖母请安的?祖父现下却是不在家中。”
现下场面陈正敏也着实尴尬,“自是拜见姑祖母。”
孙宜嘉点点头,“今儿夫君未曾出门,得知你回来,定然也会很高兴的。”
“我也许久未见表兄,今日少不得喝两杯,到时候表嫂莫责怪才是。”到底已经经历过一些世事,很快变得镇定从容,说话间,带上了三分玩笑。
“这是哪里的话,你们表兄弟情谊深厚,当是一大幸事。”
又闲说了两句,陈正敏告辞去与骆老夫人请安。
等到陈正敏离开,孙宜嘉颇为揶揄的看着靖婉,看不出来,婉妹妹还有红颜祸水的潜质。这一个两个的优秀男儿,可都实打实的栽在了她手里。
靖婉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这是恼羞成怒了?”当初自己与靖博婚事初定的时候,可是没少被她调笑,这么好的“报仇”机会,不用白不用。当然,也知道靖婉不会真恼了,才会如此。
不过论脸皮,她妥妥的不是靖婉的对手。
转瞬间,靖婉笑眯眯的叉着小腰,“没办法,姑娘我人家人爱,花见花开。”
孙宜嘉惨败,“这话你有本事当真当着……”朝着主院方向努努嘴,“面儿说去。”
“没本事。”靖婉恬不知耻的承认。
孙宜嘉极度的无语,算了,跟她耍嘴皮子,自己从来就没赢过。
不过这种玩笑点到为止,一份真情,不管结果如何,都不该拿出来戏说。
只是,孙宜嘉大概不知道,晚上就有人帮她“报仇”了。
不再属于他的,终究不再属于他,不管是为着谁,他都该将这份感情放下,放不下就埋葬,深深的埋葬。陈正敏抹了一把脸,扬起一抹浅笑,进了主院。
之后,靖婉就没再骆家别院见到他,据说是在抵达行宫之后,稍作整顿,就来了骆家,之后与骆靖博才说了没几句话,就有人匆匆来请,圣上召见。
陈家这些年式微,但当置办的别院还在,虽然因为规制的原因,被卖掉了一部分,不若最初那般大,陈正敏身为陈家的子孙,来到此处,要住上一住还是可以的。就算自家没有别院,被九五之尊召来之后,也不会没有住处,行宫的外围,其实修建成了“驿馆”,可见,各方面还是考虑周全了的。
乐成帝召见西行之人的主要人员,包括他的两个儿子,四个青年才俊,以及几位随行的大臣。此番差事,九王爷顶着钦差的名头,自然是万事以他为首,虽然整件事情上,他多数时候也就带着一双耳朵,不过,很多时候,这就足够了。
如同李鸿渊所料,在他拿下暴动的罪魁祸首之后,由原本的两个钦差变为一个,十王爷虽然依旧同行,但是没有话语权,自然不能与兄长抬杠,只要这两兄弟不出岔子,加上骆尚书合理的调配人员,此番想要妥善的解决问题,基本是十拿九稳。
九王爷受了乐成帝的大力褒奖,一时间意气风发,端是得意非凡。
十王爷虽然心中嫉恨,却也没有表现在脸上,这一路上,他已经见惯了这位九皇兄的嘴脸,因为临行之前,得了多番嘱托,才一再的忍让下来,忍得多了,似乎也就不当回事了,并且,他自认为自己一路上还是学了些东西的,在乐成帝称赞其他人的时候,他也能笑容以对,至少从面上看不出半点不满。
虽然有折子先一步送回,这具体的情况还是要从众人口中得知,乐成帝褒奖完儿子,随之认真的听他们一一的禀报,很默契的,不管原本是属于哪一派派系的人,这时候都没有争功,恪守本职,此时只道自己参与的那一部分。
乐成帝满意,摸着胡须,目光最终落到十儿子身上,“老十,你没什么想说的?”
十王爷有些不要意思,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自己的靠山睿亲王,“儿子是个没出息的,什么忙都帮不上,当初三皇兄也说是让儿子跟去去学点东西,儿子就本着多听多看,看了不少,听了不少……”挑挑拣拣的说了一些,不过说出来的话都很有技巧,让人觉得他真的是学了不少东西。
乐成帝心中快慰,对于这个儿子也不吝啬的嘉奖了一番。
对臣子们,需要点实际的东西,但是儿子不一样,大概更喜欢他言语上的夸赞。
十王爷喜不自胜,眉眼间的欢喜真实了几分。
睿亲王与其他人一起笑着,不过那笑容却没达眼底,这原本就是依托他生存是的一条狗,成家了,办差了,不该有的心思似乎也冒出来了,不过,他能让他好好的活了这些年,自然也能叫他知道,没了自己,他会是什么下场。
封赏之事,还要留待回京之后,毕竟现在南方的水患还未处置妥当。
在骆家没能见到骆沛山,从乐成帝这里离去之后,陈正敏倒是与他说了几句话。
数丈远处,孙宜霖略站了站,到底未曾上前,转身离去。
或许因为曾经一直对他兄长多有忍让,相比起陈正敏——虽然比起同龄很多人都优秀董事,门第远不及定国公府,但不能否认他被是一家人捧着长大的事实,心思单纯得多,即便经历变故,在飞速成长,孙宜霖依旧克制隐忍得多,性情也稳重成熟,在抵达的时候,未尝没有与陈正敏相同的心思,而且孙宜嘉在骆家,他借口上门,也完全的符合规矩,也注定不会急急慌慌的前往骆家。
孙宜霖在乐成帝宣召之前,也只是一番梳洗,见了几个无所事事的兄弟堂兄弟,发觉他们言行有些怪怪的,具体的却说不上来,至于祖母跟父母都还未得见。
祖母年迈,自当是自己去磕头拜见,他父亲该忙着正事,至于他娘,正常情况怕是早就出来了,不过在病中才没见到人,想到他临走前他娘的作态,脑仁突突的疼,等一会儿回去见到了,还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儿。
孙宜霖从来不是不孝之人,可是,在面对他娘的时候,他大概更愿意面对外面的风霜雨露,这两个月,他或许在身体上遭了不少罪,毕竟此番差事之前,他也是细皮嫩肉的贵公子,可是能做一些为国为民的事情,能一点一点的展露他的抱负,心里却是前即所谓的轻松,回来的路上,他甚至萌生过转道南行的念头,不过身为朝廷命官,无诏自然不得随意插手其他事务,只得作罢。
只是夜深人静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抹身影……
孙宜霖先去拜见了孙老夫人,孙老夫人这会儿正修剪着花枝,态度倒是一如既往,好像这个孙子从未离开过,只是白日里出了一次门,晚上回来与她请安。
孙老夫人放下剪子,仔细的打量了孙宜霖一番,“瘦了,也黑了,不过这精神头倒是不错,这男儿大丈夫果然还是应该多出去走走。”
孙宜霖笑了笑,果然还是祖母最理解他。“祖母可还好?”
“能吃能睡,没什么不好的。——你小妹怀孕了……”
孙宜霖面露喜色,“小妹果然是个有福气的,晚些时候我去瞧瞧她。”孙老夫人却冷哼一声,直叫孙宜霖眉心直跳,脸色也变了变,“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差一点被你娘折腾没了,也万幸是给救回来了,不然,咱家与骆家就结大仇了。”孙老夫人将当日的事情简单的叙述了一遍。“现在虽说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那点姻亲情分,也可有可无了。”
孙宜霖的脸色,就跟那调色盘似的。自己不在,就去折腾小妹!对小妹不管不顾,可劲儿的摸黑骆家!“她这么做,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明明身体不好,还到底……”
孙老夫人冷笑,“谁知道你娘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我已经将她给彻底禁足了。”
子不言父母过,孙宜霖到底不会说出很过分的话,不过,“禁足了,也好。”
从孙老夫人这里离开,孙宜霖难得踌躇了片刻,这才去看她娘。
他要见人,又得了孙老夫人的允许,自然没人敢拦着。
孙宜霖进了院子,打理得依旧井井有条,而进屋之后,该有的摆设一件不少,伺候的人虽然少了些,她娘也为曾被怠慢。“娘……”
定国公夫人砸了手中的水杯,猛地回过头来看着孙宜霖,“宜霖,宜霖,回来了,回来了就好……”除此之外,定国公夫人倒是没做过激的事情。
与料想的不同,他娘也没有发疯,但是,孙宜霖依旧不知道与她说什么。
定国公夫人只是问了问他这一路上如何,似乎,那个雍容端庄的定国公夫人又回来了。不过在孙宜霖说起要去看孙宜嘉时,她僵了僵身体,一个字没说。
——到了这个地步,依旧连一声歉意都没有吗?“儿子还有事,回头再来看你。”
定国公夫人看着他离去,伸伸手,似乎想要挽留,不过挽留的话终究没有出口。
此番办差,路途遥远,一路上自然是见识了不少风土人情,起去的时候匆忙,回来的时候却相对宽松,孙宜霖乃是国公府公子,向来是不差钱的主儿,倒是叫他买了不少东西,而且不少都是给女子年轻女子用的,别人还取笑他是不是瞧上了哪家的小娇娘,他只说是给妹妹的,也的确是个孙宜嘉的,只是多出来的那份心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先见之明,同样买了不少小孩子的玩意儿,想着总会有外甥的一天,倒是比预计中提前了。
命人将东西收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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