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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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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所以这样的好事从来没轮到我手里,你一时问我,我竟不知道了。”
  听到马老板说这样的实在话,赵吉微微一笑:“马老板今后恐怕就要知道了——我正是来与马老板送这一门生意的!”
  赵吉的话一开始马老板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等到反应过来,轻轻地叫了一声‘呀’。这才急迫道:“赵老哥可别消遣我这贩布的小子,这样的事情哪里凭空能来!”
  说这话的马老板真是既想相信又不敢相信,赚钱的好事谁不喜欢,他也偶尔想过要是有一笔发迹的生意落在自己手里就好了。但是想过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白日梦可以做却不能日日做。发财真那么容易,天底下还有那么多穷人么。
  但是念想始终是念想,就算知道这难得实现,马老板也是时常想一想的。就像这一次,就算脑子里想的这不可能,落在心里,也要嘀咕一声:万一要是实现了呢?
  赵吉当然不是来忽悠人的,若是凭他一张空口说自家染坊有秘方,可以染得一面白一面蓝的布料,恐怕马老板心里还会有疑虑——疑心重的恐怕还要怀疑赵吉是个行骗的骗子,不管如何,先骗一笔钱就是了。
  所以赵吉不多说话,只嘿嘿笑着解开带来的蓝花布布包,让马老板自己看。
  折的好好的蓝白布只能看见一面的颜色,所以开始马老板还觉得奇怪,怀疑是不是赵吉消遣自己。后来展开了布料这才知道厉害在哪里,把那布料张开看了又看,颤声道:“赵师傅。。。赵师傅这是从哪里来的?”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换了个称呼。
  看马老板如此表现,赵吉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于是轻松起来笑着道:“还能从哪里来?我是个染匠,这自然是从我的染坊里来。您看看这个玩意儿怎么样,可还新奇,可还算独门独路?”
  扬州百姓历来贪新鲜、喜潮流,如今天底下有许多风潮都是从扬州起的。赵吉这蓝白布有一个不好,就是颜色朴素,又无独特花样引人注目。偏偏染成这样,料要足够,所以比起染一般的蓝布,价钱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所以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贫寒人家买不起这个,门第高的人家则只会贪新鲜买一些。即是说,一时或许还好销,长久之后也就销的少了。
  只不过销的少有销的少的做派,如果卖的人家少,那依然是生意兴隆。何况马老板听话听音,哪里不知道赵吉的意思——这门染蓝白布的手艺算是秘传的货色!所以真做起这门生意,出货必然不会太多,供应不了几家。
  不得不说,谁都爱做独门生意!这样想着的马老板站起身来在茶室里来回踱步,走了几圈,心情大好的同时也逐渐思路清晰:“这件事做得!做得!只不过其中有些事情我们还得商量一下。”
  说着撂开长衫坐在了赵吉手边的交椅上道:“头一件,这引领风潮的料子除了本身要十分新之外,还要有本钱大的绸缎庄肯在背后推介。凭兄弟我这样的小身板始终在大河大湖里翻不来跟头——这样吧,这两日我想办法找个力量大的相熟老板谈一谈,若是他点头了,这件事也就成了。”
  说到这里他才道:“到时候你记得给人家供货的时候捎带着小弟我,那也就算是赵师傅你仁义!”
  马老板有一样好处,那就是自己看得清楚自己的本事,这叫有自知之明。他很清楚那些红起来的料子绝不只是因为他们真的好而已,其中有巨大的力量在推动着。他做不成那样的事,与其搞砸,还不如请尊大佛来坐镇。到时候人家吃肉,他也能跟着喝口汤。
  这样的事情正中赵吉的下怀,正好免了赵吉的麻烦,他如何不喜欢,于是赶紧起身拱手谢道:“若是真有这样的是,那该是我谢谢马老板你的仁义才是!”
  于是就这样两边说定,赵吉更是把蓝花布布包留下,好让马老板去和人说的时候有个东西给人看:“马老板,这蓝白布确实不错。你尽可以让人去漂洗,和一般靛青蓝布一样,都是难掉色的!”
  听到这个消息马老板就更欢喜了,当即从每种料子的蓝白布上剪下一块在铜盆里漂洗揉搓。果然如赵吉所说,和一般蓝布一样,十分难掉色。这个好处不算特别突出的——用的起蓝白布的必然不会是贫寒人家,也就不会讲究衣服洗烂穿烂都最好不掉色。
  但是不掉色总归是一个好事,于是马老板拍胸口保证:“赵师傅放心罢,到时候我去说,您只管在家等着好信儿!”


第39章 
  “嫂子; 我赵三哥在吗?”“不在,有功夫哩!”
  这几日赵家小院里着实热闹; 来来往往的人。见到赵家的人那叫一个亲热; 特别是赵莺莺家里,他爹不知道做了多少人嘴里的‘哥哥’,她娘不知道做了多少人的‘嫂子’。就连他们这些小孩子也没少; 见了必被称‘侄女儿’‘侄儿’。
  要是平常大家就这样亲亲热热,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偏偏好多都是赵莺莺几个月以来第一回见的; 这几日跑的勤密——一家人嘴上不说,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就连最小的赵芹芹也能摇头晃脑道“这就是‘穷在闹市无人问; 富在深山有远亲’了!”
  逗得坐在一起的赵蓉蓉与赵莺莺笑地不行; 赵莺莺拿了帕子丢在她身上:“好鬼灵精的小丫头片子; 这种话从哪里学来的?这可不是家里会教的。”
  赵芹芹皱了皱鼻子:“二姐; 你别总叫我小丫头片子的; 我是不大; 可你又比我大多少不成?你要是还真么叫我,我都不答应你了——那句话是我在茶馆儿里听说书先生说的!我还好生向顺儿哥打听了这话的意思; 难道不对?”
  自从赵莺莺差点被拐子拐走之后,赵家看孩子就严厉起来。特别是赵莺莺和赵芹芹两个; 没有长辈一起,那是绝对不准出太平巷子的。不过也有时候不一样,若是有可靠的街坊邻里大孩子带着,青天白日的也就由他去了。
  这赵芹芹口中的顺儿哥就是其中一个,他比赵蒙大个两三岁; 不过当初和赵蒙是一起在蒙学里读书。又和赵蒙要好,于是赵家人都十分知道他。
  如今他每日都兜搭了一些瓜子、大枣、云片糕等到甘泉街上一家‘安庆茶馆’去卖,那里有他一个舅舅做跑堂的,勉强让他能进去不被赶走。又因为有他在那里走动,巷子里的皮孩子也常常去茶馆儿蹭书听。
  赵莺莺听的笑起来,实在是她真正的年纪不是这样,看赵芹芹一个不是小丫头片子是什么?一下说顺嘴了而已。当即笑着保证:“晓得了晓得了,以后一定好生叫你,芹姐儿!”
  赵芹芹这才满意!
  当然了,赵芹芹并没有说错,可不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赵吉那日送了蓝白布去见马老板,马老板答应给引荐大老板,而他只要能跟着喝口汤就是了。
  于是,只不过隔一日,马老板就见到了一位张老板。这位张老板好大来头,人家在多子街上有自己的铺面。赵吉亲自看过那铺面,是大开间五间的门脸,上下两层全是绸缎庄,打点生意的,光是伙计就有七八个!
  然而这还只是人家本钱之一,据说这位张老板在扬州门户镇江那边还有生意,专门做的就是布料在扬州内外的进进出出。算一算家底——至少也是两三万两!
  在扬州,这算不得顶了天的数字,到底扬州这个地方还是靠盐说话。那些贩盐的盐商们动辄百万家资,甚至千万家资也有,那才叫做富!但是那是往上看,若是对比一般人,那已经了不得的富家大老板了。
  那老板也是个有眼光的,见了蓝白布也觉得不错,于是就说定了见一见赵吉。当下三个人便一起商量生意——人都说人以群分,赵吉能和马老板交情不错,那就说明两个人人品相似。而马老板又能和张老板合契,那也是两个人相投。
  三个做生意诚恳的商量生意比一般人顺利,至少不会为了三瓜俩枣争得要打起来,把半辈子的交情都赔了进去。有商有量的,若是不过分的利,也愿意相互体谅谦让。
  有这样的前提,事情自然顺利。几日的功夫,章程就拟的清清楚楚了——其他的都不要说,最重要的是张老板和马老板都向赵吉下了买蓝白布的订单,并且付了三成的定金。
  赵吉晚上乐呵呵地同王氏道:“人都说好了前三年我这蓝白布只能卖张老板和马老板,补偿就是人这三年,每年至少从我这里一千匹蓝白布。每匹的赚头也大,我算过了,就按最少的一千匹算,我一年也有一百两上下的收益。”
  赵吉当然也有别的选择的,譬如不卖独家。但是只有他肯卖独家,这才会有人家保底的数目,也才会有每匹这样大的收益。
  更何况,说到底赵吉是个求稳当的人。相比起风险高而不知前路的,他宁愿三年之内三百两银子稳稳当当到手。
  可别小看这三百两银子——那是一年一百两!这之前他一年做的好也只三十两银子而已,然而这就算是赚的多的汉子了。现在一年一百两,还是至少,可不是多!而且他一年到头也不是只做蓝白布了,以前的生意必然也不会丢下。这样算起来,可不是美滋滋。
  只要积累个三年,家里就能攒下至少三百两银子。三百两银子,嫁女儿、娶儿媳、置家业,这些大事所需要的使费一下子尽够了。就算之后蓝白布卖不出去,也不打紧。若是蓝白布真个好,说不定赵莺莺一家还有改换门庭的机会。
  夫妻两个躺在床上商量,真个喜欢的要不得。一下都睡不着了——就算半宿没睡赵吉也是精神奕奕,这大概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也正是第二天开始,赵吉就带着钱去找前头租过旧屋的李婆婆,这一次要租就租久一点,一下要了半年——蓝白布的生意一次不知道要多少地方晾布,总不能再一次一次地上门吧。
  然后就是带着赵蒙搬东西,把染布的家伙都送到了旧屋那边。这些赵蓉蓉赵莺莺也有帮忙——赵吉这一次是真的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了,还特意新买了几口染缸和大平底铁锅。
  手上拿着第一批的订单,张老板那里要了三百匹,马老板那里要了一百匹,四百匹的料子,都要在腊月前交货。说起来倒是有一些赶的,特别是其中一半是半个月内交货,如果依靠赵吉和赵蒙父子两个,只怕要累掉半条命。
  于是在做了第一日之后,赵吉就拍板:“请人,请人就是了,我去问一问我以前的那些师兄师弟。”
  赵吉是在扬州最大的戴家染坊学过的,那师兄师弟自然不少。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学染匠的都能有好出路,要么是学的好的,那可以被戴家染坊留下做师傅。要么是家里有些底子的,可以家里给置下家业开染坊。
  若是两样都没有,最终也是一个没出路,日日在人力市场等着主家雇佣短工就是了。像赵吉就知道几个这样的师兄弟,原先他自己没有余力,自然也就说不上帮忙。现在自己缺人过来帮忙,找人一找一个准。
  他们手艺不算精,但是那些考验手艺的事情赵吉可以自己做。
  赵吉上了人力市场,果然一说就准了。回来就与王氏道:“说定了三个兄弟过来帮忙,每人每日管一顿早饭,一顿中饭,再三十文钱就是了。明日第一日过来不同,中饭准备的好一些。”
  王氏自然应下,第二日早上天不亮就把几个孩子支使地团团转——早饭好解决,王氏开了大锅给蒸了三合面的馒头和爆开米花的大米粥。
  三合面的馒头用的面粉、玉米面、红薯面三样合起来做成的面团蒸起来的,好处是面粉用的不多,便宜,同时又比单独的玉米面、红薯面做的好吃、细腻的多。王氏做馒头做的实在,一个个馒头圆圆的大大地,要上去也知道料放的足,是饱肚子又暄软。
  大米粥也是一个道理,一把米洒进锅里煮起来的是粥,只是那粥明镜似的能照见人影,何其薄!但是一碗米四碗水地去做,那也是粥,但是这样的粥能够做到筷子插上去不倒,吃了做事饿的也慢。王氏做的就是这种粥。
  热气腾腾的稠米粥,实实在在软绵绵的三合面馒头,自家腌的小咸菜,王氏送到旧屋那边就道:“家里没得什么好招待,多担待了!不过管够管饱还做得到,叔叔伯伯多用。”
  雇主家里好不好,看伙食就知道了。吃饭的时候一个和赵吉不熟的就道:“这赵三哥真是厚道,这两年我是常给人做雇工的,这样好的早饭不多见了!”
  须知道,做工的都想做的少、吃的好、赚的多。老板则是想要他们做的多、吃的差、赚的少——只有这样老板才能少花钱、多挣钱。那些老板请雇工做事,在有力气做事前提下,饭食自然是越省越好。
  赵吉和王氏,一个是两个人不是那等小气人,另一个是两个人还没学会当老板的道道。这时候请这些熟人过来做事,更像是一个家里有大事,譬如说起房子之类的,亲戚朋友来帮忙。别的不说,好饭好菜要管够吧!
  早饭做好之后,几个孩子叼着一个馒头就出门了,直奔菜市场。别的菜先不论,几个孩子先去肉铺。
  杀猪的有自己的方便,大都不会少肉吃,因此个个生的魁梧高大,身宽体胖。这肉铺的屠夫也不例外。拿了斩骨刀在抹布上抹了抹,上前道:“这不是赵家几个侄女儿侄儿?今日来光顾老叔我的生意?”
  因为这里菜市场离太平巷子很近,遇到熟人并不例外,这家肉铺就是一样。
  说话当然是长姐赵蓉蓉,先十分有经验地挑了一块肥瘦相间的好肉:“老叔,这个给称上五斤。”
  一般人家称肉哪用这么多,而办酒席也不会在这前头称——都是买上一头猪请屠夫来杀。这样猪身上的都是自家的,只要给屠夫一点工钱就是了,划算的多。所以这肉铺屠夫乍一听赵家几个孩子要五斤好肉还有些吃惊。
  一边利落地割肉还一般问:“你们家今日请客吃饭?”
  不等赵蓉蓉说话,赵莺莺就抢着道:“是的呀!今日我家里请人帮忙,都是我爹的朋友,娘说要好生招待——老叔,你这里有没有猪骨头、猪血、猪杂之类,挑好的卖我们一些。”
  早上来得早是有好处的,猪肉就算了,只要没被挑到最后,在这天气寒凉的时候其实都差不多。但是很多其他的菜就不同了,就譬如赵莺莺提到的猪骨头、猪血、猪杂。
  这些菜在一般人眼里算不得正经开荤,也因此格外便宜——吃起来和吃肉差不多,又比吃肉划得来的多,自然卖的快。也就是早上,新杀了猪之后,才有这些东西。
  出门之前王氏也是叮嘱过的,要是有这些东西,也多多地买一些回来。多少凑上算几个好菜,席面好看又便宜不费。
  肉铺屠夫笑着道:“你们来的早,当然是有的,猪骨头、猪血、猪杂都有,你们要哪些,又要多少?”
  赵蓉蓉心里估计道:“猪骨头多拿几根,筒子骨、脊骨都要。猪血要两斤,猪杂给一副猪肺、一副猪肝、一副猪心。”
  赵蓉蓉没有要猪杂中颇受欢迎的猪大肠,只因为她家虽然吃猪大肠,家里却一般不做——处理猪大肠的味儿可不好闻,王氏如今怀着身孕,她又不乐意几个孩子做这个活儿,所以特意叮嘱过不买猪大肠。
  “嘿,侄女儿,一下就把好东西都买走了啊!”肉铺的屠夫笑着把赵莺莺几个要的东西整出来放进赵蒙和赵蓉蓉两个提着的篮子里,实在是赵莺莺和赵芹芹年纪小,提不动太重的东西。
  之后再买的菜,白菜、豆腐、白萝卜、南瓜、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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