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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铃错-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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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缇进得屋,便四下里巡视了一番,“睿之公子可住得习惯?”她笑吟吟地望着朱成翊。
  朱成翊微红了耳根,浅浅地笑着,深深做了一揖,“土司大人照顾得颇为周到,翊感激不尽……”
  安缇见他松松地套了件月白色丝袍,许是要歇下了,而自己又突然出现,朱成翊仅将头顶部分乌发用发带绾了个髻,其余部分则随意的披散胸前。他着装随意却恭谨无比地做着揖,微暖的灯光中,脸颊泛红,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羞涩,安缇愈发觉得好笑,同时一股浓浓的怜惜亦自心中升起,她禁不住一步上前,轻轻握住了朱成翊的袖口。
  “睿之,我父亲要害你,切莫随他去往罗喀山……”
  朱成翊惊愕不已地抬起了头,眸光沉沉,他迟疑不决,深深地看进了安缇的眼睛,“安缇……我无法拒绝……”
  安缇紧了紧手中握着的朱成翊的袖口,似是下定了决心,“明日,你且率部随父亲出发,安缇常年在外经营布帛,手中倒是有些护卫可用,安缇自会安排人手于半路将公子劫掠出来,将你及你的护卫安全送回濯庄。”
  安缇眼中有隐藏不住的火焰在跳动,“睿之可愿信我?”
  朱成翊心中了然,面上却是无喜无怒,暗沉难辨,“翊感激姑娘救命之恩……”
  安缇面颊飞红,毕竟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如此深夜来到男子卧房说着悄悄话,虽然话题正经的很,却依然让人生出与情郎私会之感。安缇羞涩地放开朱成翊的袖口,两只手胡乱揪着自己的裙摆。
  “睿之公子勿要多礼,公子即将是……奴家的夫君,救你自是应当……”
  朱成翊抿嘴一笑,轻轻将安缇拉至身旁,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温柔地埋入自己的怀中,“是啊,你会是我的妻,翊思念姑娘得紧……”
  安缇将脸紧紧地贴在朱成翊胸前,幽幽的龙涎香充盈鼻尖,月白丝袍下的胸膛虬结有力,她禁不住心跳如擂鼓,更加绯红了脸颊,“安缇亦日日思念公子……安缇盼望能与公子早日相聚,今日你终于来了……”
  朱成翊眸光深沉,他松开怀中羞涩的女子,只手抬起她艳如桃李的粉面,那揽在安缇腰间的手一个用力,便将安缇紧紧固于自己的身前,“能与姑娘相遇,翊甚幸……”
  话音未落,他便伏低身子,将自己的唇覆上了她的樱桃小口。安缇未能听到他更多的缠绵话语,浓浓的龙涎香便扑面而来,唇上一阵温热,齿间又迎来了炙热又坚定的索求。安缇的脑子一阵嗡响,酥…软了身子,任由他灵巧的舌卷走自己的呼吸,抽走自己的魂灵……
  ……
  翌日,安缇早早地便推开了画楼的窗户望向窗下的花…径,此处乃去往前院的必经之路,她不错眼地盯着花…径尽头的垂花门,她在这儿等着就为远远地目送朱成翊出发去往罗喀山。
  安缇羞涩地举起罗帕掩住了脸,弯弯的眼角春意浓浓,昨夜朱成翊忘情地吻着自己,深深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声,自己的名字自他唇间沉沉滚出,竟多了如此说不清道不明的浓情蜜意。朱成翊与自己紧紧拥吻,舍不得放手,二人自茶桌旁滚到了榻上,他的大手游走自己全身,温柔又滚烫,他的呼吸沉重急促,欲望清晰又强烈。安缇什么都不能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舍不得离开,睿之公子如此迷人,自己喜爱他,不允他受到丁点伤害。心中的柔情泛滥成灾,安缇的全身软成了一滩水,最后,还是朱成翊自己止住了已然探进衣襟的手,“安缇姑娘美好如斯,我要给我的安缇最最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姑娘可要恕翊今夜的不敬之罪……”
  楼下哒哒马蹄声响,安缇顾不得害羞,涨红了小脸看向楼下的花…径,楼下走来数人,牵着马。为首一人龙行虎步,器宇轩昂,不是朱成翊又是谁。他身穿翠蓝色缂丝织金箭袖袍,腰间金玉蹀躞带,薄底靴子,端的是世家贵公子的打扮。
  安缇细细看向心上人的脸,但见他目若点漆,唇似施朱,安缇心下欢喜,脸庞烧得厉害,她含羞带怯地低声呼唤,“睿之……”
  朱成翊抬起头来,看见窗边娇花似的安缇,眉眼弯弯,风流尽显,他冲安缇做了一个放心的手势,便转过了头,大步流星走向前院。
  朱成翊刚与自己的父亲离开土司府,安缇便忙活开了,调兵遣将,运筹帷幄的模样让她的母亲亦忍不住发了问,“安缇,你在瞎忙活个啥呢?”安缇的母亲,歌姬南沫好奇的拉住了满脸焦灼的女儿。
  “母亲勿忧,安缇无事,只是一批绢缎出了点岔子,女儿这便处理好了……”
  安缇舒缓了眉眼,如此安抚着自己的母亲。旋即却又转过头,眼底的担忧掩盖不住,她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俸剌首领智勇双全,定然能顺利完成任务,就算俸剌首领不幸失败,自己还给了父亲的手牌与睿之公子,他带着手牌趁乱逃走也是绝好的机会……”
  

  ☆、将计就计(朱成翊夺…权2,酌情购买)

  朱成翊与思罕连夜奔袭; 一路急行军,很快便来到了罗喀山脚。
  思罕本不愿在山脚扎营; 想直接去往建于山腰的防御老挝人的隘口,他实在等不及要灭了一干羽林卫,鱼肉朱成翊了。奈何队伍抵达罗喀山脚时; 天色已然全黑,山路实在崎岖难行,暗夜行军唯恐生出意外,思罕只得听从了白音的建议; 在山脚扎营休整。
  营帐内; 朱成翊不慌不忙地在白音的服侍下用着饭。这思罕吃相可真是难看,边境无战事; 却不眠不休奔袭了两日都不肯休息,如此猴急也不怕阴谋败露?
  朱成翊无奈的摇摇头自嘲的一笑,想起安缇说过要将自己劫掠出来; 这姑娘对自己倒真是有点情根深种的意思; 不惜与她亲生父亲对抗也要保自己平安。
  不过朱成翊并不指望安缇能解救自己于水火; 但利用安缇给思罕制造麻烦,给他添堵倒也是一件让朱成翊乐见其成的事。只这一路急行军,安缇的人哪能有机会下手; 今夜扎营于此,劫掠行动定然会在今晚吧,看来今夜又休息不成了……
  朱成翊揉揉酸胀的额角,对上姜承阳; “承阳,我先歇下了,咱别分太远,你带上留下的兄弟便宿我帐内吧,白音他们有事不在,万一有事,招呼起来也容易。”姜承阳颔首,自是应下不提。
  一路尾随思罕的俸剌好容易遇上了大部队扎营休整的机会,怎能放过。于是,就在这样一个夜黑风高的深夜,一队身着夜行衣,手持长刀的响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思罕大军的后方。
  此次奔赴罗喀山任务重大,思罕派出了五千余名骠骑随行,再加上老挝王派来掠阵的,遭遇逾万人的绞杀就不信朱成翊还能逃出生天。因地处自家辖区,老挝人也是“战友”,思罕压根就没考虑过会有如此“不长眼的响马”会来劫掠军队,驻扎营地的防哨设得甚是随意。
  尽管如此,挤满了山坳的大军营房与林立的旌旗依然让“响马”俸剌压力山大。他不是没想过就自己手下的这数百余人于数千人的军中将人劫出,难度该有多大,但他也深知朱成翊身边的数十名羽林卫绝非浪得虚名,一旦场面混乱起来,在羽林卫的配合下,于乱军中将朱成翊带出来也并非不可能。
  俸剌深吸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长刀,挥动手势,率领一干部众悄无声息地朝大军驻扎的山坳靠近。
  朱成翊是被帐外震天的呐喊吵醒的,当他坐起身时,姜承阳正掀开帐帘大步进了帐。
  “大公子,有响马劫营。”姜承阳看向朱成翊的眼睛,有些犹豫,“只是看不清响马的腰带,不知他们是否安缇姑娘的人……”
  朱成翊淡然一笑,“除了安缇的人,还能有谁会与思罕的铁骑过不去?别管他是谁了,咱赶紧走,通知孟艮府的人来拿老挝人。”他紧了紧腰间的蹀躞带,抓起佩剑大步流星地走出帐外。
  姜承阳愕然,张着嘴半天合不上,大公子什么意思?这里哪有什么老挝人?难道就不管安缇姑娘派来救咱们的人了……
  直到帐外传来朱成翊低沉的喝令,“承阳,发什么呆呢?等着老挝人来灭了你们?”姜承阳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掀帘出了帐。
  帐外火光冲天,哔啵炸裂声中山间的大树于肆虐的火舌中断裂倒塌。原来劫营之人在驻地外放了几把火,秋冬时节天干物燥,又多日未曾降过雨,火星一来,枯黄的干草与乔木便呼啦啦燃将起来,火趁风势,不一会竟成了燎原之势。
  思罕大军阵营全乱,众人于睡梦中被响马劫营的消息惊得有点懵,一个个冲出帐门又是烟熏火燎一阵熏烤,弄了半天才得知响马在营地西南角,便一窝蜂赶去西南角绞杀劫营者。
  可怜俸剌与其部众数百人深陷大军重围,无人接应,直如泥牛入海,拼力挣扎了不多时,便全军覆没……
  思罕怒发冲冠,因巡营的参将屁滚尿流地冲进大帐回禀朱成翊不见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有人不惜以卵击石仅以数百之众主动挑衅自己的数千铁骑?
  “带俘虏进帐!”思罕大手一挥,重重的坐上身后那厚实的床榻,我就不信了,今日问不出个一二三来!思罕忿忿地想。
  今日许是思罕的背时日,他果然问不出个一二三了,当卫兵倒提着枪,上气不接下气地冲进大帐回禀,俘虏已咬舌自尽时,思罕惊讶得合不拢嘴。还能有响马因为劫营失败如此决绝地自我了断,如此“悍匪”绝对不能只是响马!
  他握拳重重地砸向面前的小几,就要唤军师叭力勐上前来问话,又一名小校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大帐,“土司大人!老挝国的单纳信将军来了……”
  思罕讶异,这不还未到约定的合围时机吗,单纳信为何主动寻来了?如若走漏风声该如何是好!思罕起身就想吩咐小校折返叮嘱老挝人低调行事,一声雄浑高亢的呼唤自帐外传来。
  “土司大人!”
  大帐帘呼地一声被人自外掀开,一名墩实的武官全副武装的大步进了帐,“我说你还未到关隘便将我等唤来,却是何意?听说你遭了偷袭,可本将一路走来并未见到有何歹人啊!”
  思罕惊愕不已,“单纳信将军是被我自己派人唤来的?”
  单纳信瞋目,拿鼻孔对着思罕,“不是你的人,为何携有你的手牌?”
  思罕更加忪怔了,有自己的手牌,那定是自己的人不假了,可到底是谁自作主张寻了老挝人来此处山脚汇合?待查出此人,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思罕还未从怔然中彻底苏醒过来,又一个坏消息传来,“孟艮土司的兵马就在营地外!”
  思罕只觉额角冷汗流成了河,被人发现了!车里与老挝国的隐秘官司被人发现了!而且这人还是死对头孟艮土司!
  思罕一个激灵,直觉不能让孟艮府的人发觉单纳信的存在,他抬手止住了单纳信想开口发表意见的企图。
  “不知大将军带来多少人马,思罕希望大将军能为车里与老挝国的后路着想,共同渡过此次难关,将军还是勿要被他人发现为好,烦请将军通令部众就地隐藏,切莫出头,凡事有我……”思罕直勾勾地盯着单纳信的眼睛,直到单纳信终于点了点头,才摔开帐帘往营外走去。
  思罕到得营外,眼前是漫山的火把,闪烁的火光中孟艮府的大将岩郗一身甲胄端立营门口,岩郗一个毕恭毕敬的拱手:
  “土司大人,下官接密报,今夜有老挝人肆意越境偷袭我村民,下官特来寻查。于罗喀山顶时觅得老挝人行踪,尾随至此便没了踪迹,下官冒昧,想向土司大人询问是否曾见过老挝兵马出入?”
  “我军在此驻扎良久,此处并无老挝兵马出没,岩郗将军请回吧,如有敌情,本官自会通报你家大人。”思罕一脸淡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岩郗却并未知趣地退下,反而继续问道,“土司大人适才是否遭到袭击?”
  思罕一愣,刚才火光冲天,岩郗若真是在山顶,必定是能看见的,只得老实地点点头,“是的,适才有响马劫营……”
  “响马?此处非商道,还能有响马?再说大人所率可是军队,还能有人劫掠军队……大人是否看清可是老挝人?”岩郗一脸关切的表情,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思罕莫名的怒意难忍。
  “不是响马那你定要咬定是老挝人?你区区番将,还想于我营地搜查不成?”
  尽管有些心虚,思罕依旧一副受到冒犯的模样,恶狠狠地说,“实话告诉你,放火的响马已经被我灭了,我这儿也没你想找的人,还不快给我退下!”
  可岩郗却并无敬奉土司大人的自觉,干脆唤来小卒将自己的马绑在了思罕营地西侧不远的树上,他要率部在思罕营地西侧扎营休整。
  “今夜有敌军出没,孟艮府与车里司理应抛弃前嫌,精诚协作,方能力克敌军,保卫疆土。”岩郗大义凛然如是对思罕说道。
  思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自己是来“巩固边防,抗击老挝人的”,如今岩郗“一腔赤诚”也要来助自己“一臂之力”,怎能拒绝?可是不拒绝,营地内的单纳信怎么办?如若单纳信无法在天明前脱身,明日大军开拔,定会被岩郗发现,到那时,不仅自己再无法做土司了,车里还彻底得罪了肃王爷,车里司怕是要索性变为朱姓了。
  思罕焦灼不已,就在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安时,军师叭力勐惊喜地发现岩郗居然撤帐散马就要连夜开拔了。思罕激动又疑惑地冲至营地西门口想问问情况,正看见岩郗疾走如风已至眼前。
  “土司大人,下官获得线报老挝人已奔罗喀山北麓而去,下官这便去追。土司大人您若有其他公干,可自去处理,下官随行六千兵马,足够将那帮老挝贼人一网打尽!”
  思罕一听,心中大喜,多亏了这不着五六的线报,要不然自己这回可真的要被生生憋死了!他来不及细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极力抑住了心中沸腾的喜悦,对着岩郗用力一个抱拳。
  “有劳岩郗将军了,我车里与老挝边境防御有差,此次前来罗喀山便是替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弥补这漏洞的,思罕便不随将军去往北麓了,思罕预祝将军今夜手到擒来,捉了老挝贼子,保我边境安宁!”
  岩郗也不多言,还礼后又匆匆离去,思罕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见岩郗率部走远,便匆匆折返营帐,不及散退卫兵便抑不住激动地低呼,“单纳信将军,速速点齐部众撤退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
  单纳信率领部众于密林深处磕磕绊绊奋力往罗喀山隘口前行,他心中忿恨,说好了于隘口设好陷阱,灭那羽林卫,生囚朱成翊的。可如今不仅临时变了章程,让自己四处瞎奔忙不说,还引来了孟艮府的人,害得自己如那丧家之犬整夜只顾了逃命!
  丧门星思罕果然是信不得的,就算没有昧着良心玩弄人,也是一个愚不可及的呆头鹅!单纳信狠狠地摔掉缠上自己腿脚的长蔓,兀自挥舞着大刀砍伐着身边阻碍自己前行的荆棘,直到单纳信听见耳畔传来一阵巨响……
  单纳信的眼前出现一个巨坑,坑底自己的军士们正嗷嗷惨叫得怪异……单纳信狐疑地上前几步就要查看。
  “大人快跑!”身旁自己的副将却发出一声怪叫,满脸狰狞的猛然回扑,声音变调得厉害。单纳信被自己的副将推了个趔趄,眼前却有一道黑影悬空闪过,“嗞嗞”声不绝于耳,单纳信定睛一看,身侧两条银环蛇正自自己的副将身上滑下,如两道银鞭向自己飞来。
  副将身后的深坑,化身盛满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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