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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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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陈芃儿整个人陷在他坏里,脚下寂静的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因风而过,浓墨重重的树叶,在头顶摇晃着,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她方才一时之勇猛灌了自己几口烧刀子,当时还不觉的什么,此下却是被冬夜的凉风一吹,脑门生的一下觉得疼起来,头重脚轻的厉害,不得不被他揽在胸前,拿指尖慢慢揉捏着她呼呼跳动着的脑壳,缓解着因为酒精而兴奋的神经。
他们一晚上聊了不少话,但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泛泛之谈。
例如她跟他谈起这两年自己在日本学习的见闻,春天的樱花是怎样美,街头东京时髦女子和上海滩一般无二的潮流打扮,因为语言不通而闹出的那些小笑话,以及同学之间的一些好玩的小八卦。
这些都没有所谓,聊起来轻松,她也没有负担。
而那些初入日本夜夜以泪洗面的日子,那种被所有人抛弃只余她一个人的孤独与仓皇,则完全不会在她的话题中出现。
她现在需要在他面前展露的,只是一个快乐的,也能叫他快乐的小女人而已。
“有一回,我们的实验室被教学主任给强占了。大江老师也不多说什么,挽挽袖子,招呼我们把头巾都扎在额头上,然后在实验室里席地而坐,静坐示威
她则还搬来了一篮子花,就在实验室里慢条斯理的摆弄起了插花。搞的教学主任和他那一班的学生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垂头丧气的把实验室还给了我们……”
“大江老师说这叫非暴力抵抗政策,效果非常显著。那节课后,为了庆祝非暴力抵抗的胜利,大江老师还自己出钱请了全班的学生去吃乌冬面!”
提及自己敬爱的老师的时候,陈芃儿却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眉飞色舞,拉着男人的袖子边溜达边不停的跟他絮叨,就像一个不停想向大人显摆的兴奋的孩子。
陆安一直低头望着她笑,唇角勾起:“芃儿一定很喜欢这个老师。”
她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大江老师是我的偶像。”
从不依附于任何人而独活
他掌心托在她的颈间,指腹微微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眼神有些疼惜,亦有些许的欣慰:“芃儿说了那么久,都是些开心的事。樱花很美,老师很棒,同学之间也很友爱……”
“可是……让你一个人远在异国他乡,而且当初你还那么年轻,心里又那么难过,肯定更多的是委屈和寂寞……”
“芃儿,”他把她环进怀中,拥抱她小小的身子,低头轻吻她的头发,“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
“安哥哥!”黑夜中少女亮晶晶的眸子,抬头出声打断他,“我没有什么委屈,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你,那我根本不会有机会念书,学英文,也更不可能……”
她一时有些哽声,没再说下去,只是重新紧紧靠在他温暖的胸口,喃喃:“安哥哥,能做你的妻子,我觉得,自己,特别幸运……”
男人低叹一声,再没出声,唯有掌心擎起她小巧的下巴,眸色深深,喉咙里溢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口中身上还有缕缕淡淡酒香气,唇舌温柔,无比怜爱,无比温柔……
这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的涂抹在天际,周边似有夜雾袭来,月色朦胧,一时间似乎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只有头顶昏黄的路灯,在这一双紧紧拥抱热吻的人儿身上,撒下淡黄的光晕……
静寂的街口,拐角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老爷车。
胖胖的手指从车窗的帘子上放下来,哈得一笑,一乐之下,弥勒佛般的肚子顿时不停抖动,暧昧的笑声就像是从这抖动的余波里溢出来:“嗬嗬嗬,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是陆处长!”
“以前只听说他人是风流了些,一张脸招惹的一帮女人见着他就走不成道。不过他来昆明这两年,还真没见过他和哪个女子真交往甚密过,还只当他还真是当世包公,油盐不进呢!”
“嗬嗬嗬,没想到今个就叫我们瞧见了场好戏……”
“我说,”男人把身边身姿妖娆的女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胖胖的手指暧昧的摸上怀里那张艳丽的俏脸,“看来啊,不是他不爱近女色,只是你不合他胃口而已……”
小堂春在张会长怀里扭了扭身子,乌发油亮卷曲的斜垂在一侧的肩头,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张会长说笑,像我们这样的戏子下九流,哪能高攀的起陆处长那样顶尖的人物,张会长也是眼拙,竟是把这宝押在我身上,奴家真是受之不起,也受之有愧。人家陆处长”
她眼睛瞥一眼窗外,长长蔻丹红的指甲暗暗扎进手心,轻描淡写面露鄙夷的哼过一声:“人家陆处长看起来也是心有所爱,情有独钟。张会长还是莫要再想着去趟这道浑水的好,免得不小心棒打了鸳鸯,唐突了佳人,再惹闹了人家陆处长,小心呀”
她嗤笑一声:“偷鸡不成蚀把米,吃不了还得兜着走!”
那胖子张会长,听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咂摸了一下,居然也觉得有理,忍不住又撩开车窗的帘子,朝外窥探了两眼。
隔得有点远,那女人个子十分小巧,又被男人抱在怀里,看不清什么模样,但是看那打扮,总嫌青涩气十足,倒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这样的“情有独钟”……
“瞧着也不怎么样……”胖男人喃喃,点了下前面司机的肩,“明个去打听打听,这女人什么来路”
司机点头应声:“是。”
小堂春哼过一声,“咔嚓”点燃一支香烟叼去唇上,朝一旁别过头去。那张会长见状赶忙揽着安抚不已:“我滴个美人,这就吃味了?那陆安陆子清我看一整个的有眼无珠!放着你这样娇滴滴的大美人,却偏爱吃那寡淡货色,也是没品!”
他一胖脸腆着的淫笑,胖乎乎的爪子伸过去就揉起了女人高耸的胸:“像你这般的尤物,他陆子清就是个瞎子!有眼不识金镶玉……”
说着,油头厚唇已经热烘烘的拱过来。
小堂春娇笑一声,作势轻打男人的肥猪手一下:“死相,还在车里就这般忍不得……”
半推半就的投怀送抱,任凭面前这个恶心的猪头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却是一瞥间车窗外,路灯下那一对依偎在一起浓情脉脉的人儿,心狠狠的一缩,眼底不由得泛酸,使劲忍得,扬起葱样的脖颈来。
冷冷朝前面的司机一声:“开车。”
第三十九章照相
第三十九章照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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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漂亮,就像海一样。但是比海更平静,更温柔。”
这是陈芃儿见到滇池后说的第一句话。
高原之上,万山丛中,一泓碧水,天复地载。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身处群山环抱之中,眼前是一大片一眼望不到头的开阔水面,真真有上下天光,一碧万顷之感
水面随风荡漾出阵阵波浪,既明丽,又磅礴,既有着湖泊的妩媚,还兼顾了海的壮阔气势。
特别是此刻薄雾轻霭,明净的天空云白如棉,阳光极好,风也轻柔,成群的海鸥欢快的飞翔在低空,水面上远处渔船白帆点点,触目碧波万顷、一片清新俊逸的湖光山色。
而,人,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水边,听水面拍打岸边的声音,听海鸥嘎嘎的鸣叫,似乎一切烦恼就这样烟消云散,便是这样静静的呆着,心也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也许,这便是自然的力量。
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把她颈间的围巾系的更紧了些,毕竟是冬季,又在这偌大的水边,水面的凉气和潮气聚集成的风湿润润冷飕飕,吹在人身上还是颇有些冷意的
陈芃儿回头望去,自然是陆安。
他穿着一件双排扣的灰呢大衣,敞开着衣襟,正把她的身子裹到衣服里面去,低头,下颌抵在她的耳侧,眼睛望向面前的秀丽水面,长睫微垂,微笑着在她耳边轻问出声:“很美,是不是?”
“是,”她喃喃,“好美……”
“别人都道这儿是偏远苦蛮之地,其实却忘了这里当年也曾是吴三桂的后花园,是‘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这样一个精雕细刻的所在。”
微微吁一口气:“当年我不得不背井离乡,远赴此地,却是现在觉得,如果有生之年,能和所爱之人在这样一个好地方安家,终了一生,也不枉是一桩乐事。”
他声线清浅,语声温醇:“芃儿,其实之前我并无太多感触,只觉得这里气候平和,不失一个好地方。但现在,有你在我身边,却让我有了想要在这里,长久安定下来的心思。”
脚下五百里滇池的水清澈透亮,不远处就是巍峨耸立了二百余年的大观楼,天空中白云似釉,雍积在湖面之上,低得似乎让人触手可及,舒缓、闲适、纯正而飘逸,远远望去,好像把人瞬间拉入了去留无意,看天上云卷云舒的境地
这的确是个好地方,陈芃儿心中默默感叹。
可是……
她回头去望他,欲言又止的小模样,令他不由又浅笑出声,掌心和暖的轻拢了她的发际:“瞧你为难的,我只是说说而已,知道你还在读书,自然不可能现在便成家立业。”
“没事的,芃儿。”
男人从身后重新更紧的拥住她,把大衣裹的更紧了一些,胸口的温度透过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就这么传导过来:“我会等着你。”
她直直的望向前方,风吹的她睫毛上慢慢渗出来的泪摇摇欲坠。
女孩唇角微勾,强笑出声,“嗯”过一声,指尖状似不经意的略过脸畔,拭去了睫毛上欲落的泪滴。
陈芃儿跨着陆安的胳膊,两个人闲适的在昆明城街头溜达。
这是一个感觉无比缓慢的城市,人们大多有着慵懒的姿态,步伐懒散,颇有些慢吞吞。
昆明主要的街道都是东西向的,因此在那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特别是落日时分,那路面像是一直铺到太阳里去。
街道两边铺子林立,茶馆、酒楼、布行、银钱调换铺、金箔铺、银匠铺、首饰铺、成衣店等等等等
楼面都不甚高,多是二层,有的是拙朴的木质吊脚楼,有的是西式的小洋楼,街上随处可见到少数民族打扮的行人和叫卖的摊贩,虽和大上海的繁华盛景截然不同,却亦另有一番热闹滋味。
陆安边走边跟她娓娓道来的跟她做着介绍:“昆明城虽地处西南,却因为高原而长着一副北方的里子,兼顾有南北之风,再加上这里气候格外温润平和,所以素来有‘高原江南’的美称。”
“所以在这个地方,大家最感兴趣的就是过日子和‘口福’,昆明工商界有份文件里有句这样一句话:‘窃人生最关紧要之事莫为衣、食、住三者;天下最伤情之事,亦莫如生活被人剥夺。’”。
“所以昆明的市井小民,每天三件大事便是‘烤太阳、吃茶、冲壳子’。”
“冲壳子?”一直听的津津有味的女孩,疑惑的一偏脑袋。
男人笑笑:“其实就是聊天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里的人啊,觉得最舒服的日子便是每天能晒着太阳,喝着茶,在一块谈天说地。”
“真的很舒服,是不是?”
“嗯。”
陈芃儿频频点头:“这儿和我去过的地方都不同,但是真的很美,我头一回在冬天也能见到这么多的花儿。”
是的,即便是在冬季,仍然有无数的花木在城中开放茂盛,茶花、梅花、菊花……另不要提还有刺桐花、棠梨花、等等叫不上名的野花,摇曳在岸头墙头,穿插在绿树灌木,就更多了。
陆安突然驻足,对她说:“芃儿,你看”
陈芃儿抬头一望,两人不知不觉竟已走到了一家照相馆门前。
他牵着她的手指,两个人一起凑去橱窗边看,只见橱窗里展示的多是人像照、结婚照、合家欢等各类照片。
陈芃儿知道,即便是在上海,拥有私人照相机的家庭都还是凤毛麟角,且大都是洋人和有钱的华侨,对一般家庭而言,到照相馆去照相是一件非常郑重而奢华的事情。
“芃儿,我们也进去拍张照片吧,”男人从橱窗处偏过头来望着她笑,神情颇有些跃跃欲试,“你从八岁便跟了我,却是这么多年,我们两个还没有过一张合影,这回,借这个机会,就当是拍结婚照吧。”
他望过来的眼神如此笃定,如此安然
“等日后,咱们正式婚礼的时候,再拍一张白色婚纱照,你说好不好?”
第四十章出差
第四十章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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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望过来的眼神如此笃定,如此安然
“等日后,咱们正式婚礼的时候,再拍一张白色婚纱照,你说好不好?”
陈芃儿一时眼底有些发胀。
橱窗里一对新式夫妻的合影,那新娘一身的白纱掩映,浑身似拢在飘逸的白雾里般,手里捧一束鲜花,臂弯中挽着自己西装革履的丈夫,两人神情皆都有些羞涩和拘谨,却是脸上眼中都蕴含幸福的笑意……
曾几何时,情窦初开,少女怀春的自己,在大上海的街头看到类似的照相馆和婚纱照,不知道也是憧憬了多少次
期盼着自己也能有一天,穿上最美丽的白色婚纱,身边站着他,在教堂里幸福而勇敢的说出那三个字:“我愿意。”
是啊,我愿意……
我曾经那么祈望这一天。
“安……哥哥,”她不好意思的低头拢了拢鬓角的碎发,脸色有点红,“人家……今天穿的随便,也没有好好打扮,方才在滇池边把头发都吹乱了,这个样子好丑……”
“下回……下回我们再拍,”她轻轻晃动他的胳膊,面露祈求,“好不好?”
她以前在他面前总是规规矩矩战战兢兢的时候居多,却是这回相见,多了好多些小儿女的娇羞姿态,这样似有若无可怜巴巴的撒娇模样,居然瞧着十分受用。
男人呵呵出声,胳膊伸过来把她揽去怀里,胸膛震动,凑去她耳边,低声:“我的芃儿怎样都是好看……”
“不过”手指勾了下她的小鼻子尖,他从善如流的点点头,“既然芃儿觉得拍照应该隆重些,那我们改天好生梳洗打扮了,再来拍罢。”
她陷在他怀里不住点头,乖巧的模样叫人垂怜不止,陆安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她在他怀里仓皇抬头,揉着额头,心虚的窥探了下四周,鼓了鼓嘴唇,似是埋怨,目光却星星点点的含着羞又带着笑,惹得他忍不住,长臂一揽,又把她紧按去怀里,大笑出声。
不远处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老爷车。
长长的蔻丹红的指甲狠狠的扯了一把窗帘,车内后排座上身着旗袍,曲线妖娆的女子,恨恨出声:“还没查到那个女人的底细么?!”
前排的司机颇有些诚惶诚恐:“还没查清,只知道好像是从上海那边过来的,就她自己一个人,来昆明有些日子了。在翠湖陆处长住处及法院附近都曾有人见过她,但也不像是走亲戚,只是独来独往,这两天才和陆处长相认,只知道两个人应该是旧识……”
小堂春双臂抱胸,重重的依去车座后背。
旧识,自然是旧识!这才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如此亲密无间,凭陆安那种面上柔骨子里却拒人千里之外的性子,自然是两人之前就曾有过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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