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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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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芃儿扶着他的胳膊,蹒跚的坐上后座。
阿斐顿时又是一脸苦瓜:“对了,你的腿还好吗?要是被二表哥知道,这,这,他不会又发火吧?……天内!你说这还没到假期呢,他咋就跑回来了?”
“好像……是为了君好姐……”
阿斐恍然大悟:“啊,君好表姐!我是听说她被接回来有一阵子了,可是住的是最西南角的那个破院子,而且门向来闩的死紧死紧的,大家都不许我过去瞧一下。”
想到君好堂姐,陈芃儿的心又落了一落。
满腹心事,顿时又添了一笔。
第三十五章过往
第三十五章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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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儿捏着衣角,偷偷抬眼瞟了一眼。
陆安已经换了衣服,一身轻软的白缎寝衣,站立书桌前,轻轻掀动书页本子,这是他每次归家后的常态,必翻检他离家几个月来她的功课。只是今日看他神色,倒还舒缓,边翻检书页,边挑几个问题随口向她提问,因为有所准备,她回答的还不错。
陆安点点头,合上书页,泛泛点评了两句,哪里还需精读,哪里还需深入,敦促她继续用功。
其实今年夏天她便会高小毕业,按陆家长辈的意思,身为一个媳妇儿,念的书已经足够多了。识文断字、算数地理,甚至还能懂些洋文,已是大大超出预期,没有再念下去的必要。在家多学些针织女红,学些厨艺,只待再过几年,也便可圆房了。
却是陆安对她要求极严,没有半点松懈的意思,也并没有和她讨论过高小毕业后,是否还继续念书的问题。她向来敬畏他,在他跟前不敢多话,却见他下面该就是要她离开的意思,所以赶紧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安哥哥,我也想去看君好姐。”
关于君好堂姐被接回老陆家一事,整个陆家都讳莫如深,平时连提都不准提,更不用说许她们这些小辈的探望。因为听说是脏病,大伯母深怕宅子里的其他人沾染到,便把人送去最偏的一个院子,平时只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照顾。
芃儿只记得上回见君好姐,还是她前年一次回门,因为是自己擅自回门,没有丈夫陪同,还被大伯母给骂了不懂家教!她那个时候和阿斐躲在后窗那瞧,就觉得出嫁时明媚爱笑的君好姐,才不到年余功夫,却瘦的这般厉害,整个人恹恹的没有一点精气神,后来还是陆家差人去芦台县请来了孙姑爷,才接了君好姐回去。
那孙姑爷极瘦小的一个人,佝偻着背,瘪着肚子,脸色蜡黄一张口一口的黑牙,看的叫人恶心,却是还在陆家便对君好姐颐指气使。
阿斐当时就骂这人怎看着如此讨厌,恨不能胖揍他一顿!
君好姐当时送她的那一对做添妆的翡翠耳坠,现在还被她小心收在床头匣子里的荷包里。
陆安愣了一下,抬眼去看她,少女拘谨的站在那里,灯火下秀美的像一枝抽条的嫩柳,只有目光炯炯,大胆的、渴求的,望了他。
他沉吟了一下,把桌上摊开的课本细册都一一码好,走过去放在她手中。
“不要声张,明日一早”他掌心里一块怀表又塞去她手中,“八时,西门碰头。”
那怀表金属的壳子光滑可鉴,被他握的温热,而他的指尖轻触过她的掌心,痒痒的,害得她心底禁不住一个激灵。
却是他已经转身回去书桌前,坐了下来,翻开一本书,头都不抬:“早点回去睡,小孩子还在长身体,早点睡对身子好。”
陈芃儿抿了抿唇,抱紧了怀里的书本握紧了手心里的怀表,见他并没有再注意她,慢慢的,转身,小心的,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
万幸,他现在对她关注的没那么仔细,她可是一连穿了两双长棉袜,生怕腿上的伤被发现。
少女的背影单薄细致,走的很慢,步子有点异样,两条长长的发辫垂在背后,一晃,一晃……
陆安瞧着她慢慢走出门去的背影,眉头微敛了一下。
才不过早上七时,陈芃儿便早早来到西门,果然一辆马车停在门前,却是只有马儿在低头嚼着草根,车把式还未现身。
她四处闲看,就觉得大门缝隙处影影绰绰,外面好像有人,开门一看,一阵惊喜:“南芙姐?!”
一个头上包着青花头巾的妇人正抬起头来,怀里抱着个长长的木匣子,五官秀美,眼角却是已细纹从生,瞧见她一愣,然后亦是一脸欣喜:“小姐!”
芃儿蹦跳着奔出门去,拉了她的手:“一大早的你怎在这转悠,可是有事?”
“是东家,韩东家,说昨个给二少爷包的补药里,少了一味野山参,刚巧昨天店里没有,连夜从天津的店里调了一只过来,我家男人今天又要跑货脱不开身,掌柜的便差我送到府上来。”
芃儿笑嘻嘻的,接过匣子:“给我便好,待会安哥哥便过来,我正在这里等他。”
南芙却有些局促,脸色微微涨红,眼睛朝门内张望了张望:“那,小姐拿好,我便交了差回去了……”
芃儿不让,紧抓了她胳膊:“好不容易来一回,怎这么急,张嬷嬷和萍儿一直记挂你,我去叫她们。”
转而一想:啊,安哥哥说了,不让声张……
她噘了嘴,有些埋怨:“南芙姐,平日里少见你,你最近过的如何?春生可还好?秋生也快周岁了吧?虽然都在县里,却是去东城的广昌,十回里倒有八回都找不见你,都不知你整日里忙的甚?”
南芙理了理耳斌的头发,低头笑了笑:“还叫小姐惦念,我家男人整日里跑东跑西,家里里里外外只我一个人,还要帮忙铺子生意,是不太得空。春生下个月就满三岁了,秋生也十个多月了,小家伙们都好的很,秋生现在急着下地走呢,穿的就是小姐送的虎头鞋。”
陈芃儿嘿嘿乐:“我不会做鞋,都是张嬷嬷做的,我就是给老虎头绣了几根胡须……”
两人就跟姐妹般,就地在门口的台阶坐了,手拉着手,陈芃儿年纪还小,不停问东问西,问到南芙家男人又倒腾回什么稀罕东西,欢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直说下回得空叫了阿斐一块去店里瞧。
话说南芙当年被赶出陆家,事后陈芃儿才得知,是陆安托了韩林凉,给了南芙一个去处。
南芙一开始被韩林凉安排在东城的药铺打打下手,做做杂活,她手脚勤快,相貌又是好的,当时年龄也大了,被药铺里的大伙计一眼相中,往下托媒说亲一切都很顺遂。
只不过南芙没有父母亲人,托媒也是向韩林凉提的亲,林凉哥便做主,帮两个人办了喜事,又提拔那位大伙计当了东西两座药铺的采买,拨给两人一座小院,也算是正经过起了小日子。婚后一年便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叫做春生,去年又生了老二,叫秋生。
春生出生的时候,芃儿没赶上,却是秋生出生的时候,她被韩林凉一并带去吃满月酒,南芙小日子虽过的不多富裕,却是丈夫是个顾家的,知冷知热,又添了两个儿子,虽然忙累,却是很有奔头。
她虽然年纪小,却听着张嬷嬷和萍儿提起来,都说南芙是个有福的,张嬷嬷最常感慨的一句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并一再戳着萍儿的脑门说你日后要有南芙的福气,也就烧高香了!
两个人亲亲密密的拉着手说着话,南芙这些年操劳,容貌虽有些折损,但一看还是个秀美的妇人,特别是因为还奶着孩子,身子比在陆家做丫头的时候还要丰润些。芃儿靠着她,就闻得她身上有淡淡的奶腥味,她再仔细闻闻,就见南芙突然跳将起来
“哎呀……”她一脸赧然,伸手一个劲的揉着胸部,就见她的衣襟胸口处,正渗透了两小块湿。
芃儿纳闷的眨巴眨巴了眼睛,南芙脸色有些红:“不知不觉话竟这么多,小姐,秋生怕是在家饿了,我得回去了。”
就听身后大门“吱呀”一声,身穿一袭蓝布长衫的陆安站在门口,早上的阳光射在他脸上,一双沉静的眸子璀璨的动人心魄,正朝她们两个望过来
第三十六章私访
第三十六章私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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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芙的脸突然红的像包着一团火,抬手迅速的抿了抿头发,扶了扶头巾,双臂又赶紧抱在胸前,抬头,又不敢抬头,看,又不敢看,嗓音微颤:“二,二少爷……”
陆安眉目淡然,“嗯”过一声,视线转去芃儿身上。
陈芃儿赶紧拍拍裙子站起来,一迈腿却是膝盖一疼,身子眼看着就往下一歪,陆安向前一步把她捞住
芃儿狼狈的抓住他一只手臂,一抬头,只见纤长的睫毛轻垂,近在咫尺的眼眸深邃清冽,从中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少女的心咚咚剧烈跳过两下,赶紧撤了手努力站直了。
对方微蹙了蹙眉:“你的腿怎么了?”
陈芃儿心里暗暗叫苦,方才瞧见南芙姐她太兴奋,都忘了自己的膝盖还没好利索,蹦蹦蹦的就蹦过去了,又在大门口的青石阶上蜷腿坐了许久,这一下猛站起来,却是露了馅了……
她不自然的伸手捋了捋裙子,拳头假模假式的敲了敲大腿:“没咋,就是坐的腿麻了……”
陆安没再说话,伸手扶了她一只胳臂,低头问她:“能走吗?”
少女呵呵讪笑:“能……”
一旁的南芙阳光下嘴唇动了动,脸上的红就像从云缝中露出的一道红霞,瞬间又消逝了,变的有些白,她抱着胸,小心翼翼的伸了伸头:“东西既然送到了,二少爷,芃小姐,那我便回去了……”
“喔!对了!这个!南芙姐一大早送过来的,是林凉哥给的野山参!”陈芃儿赶紧想起来被自己撂在一旁的长匣子,转身伸手又去地上捞,这一动之下膝盖又是一酸,小身子又一晃,陆安伸长了胳膊圈紧了她半个身子,言语中俨然已经有了不满:“腿麻了就别乱动。”
“南芙,你将这人参放去马车上。”只见他回头淡淡嘱咐一声,一弯腰把芃儿抱了起来。
南芙的双脚像是粘在地上,只见青年高挑清瘦的背影,怀里的少女,垂下的穿着白棉袜子的小腿僵直的像棍子,好像挣扎了几下,就听见他清冽低沉的声音:“别动……”
陈芃儿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看人……
她的脸太红了……
这两年陆安向来冷口冷面,冻的人几欲哆嗦,就连陆夫人也私底下埋怨过几回,为什么生的那么好的小儿子却是越长大越叫人难以亲近?
他已经多久没有抱过她了?
久到她已经忘记了他的胸口是暖的,指腹是温的
特别是此刻这双手正慢慢揉着她的小腿,抬眼问她:“好些了吗?”
她赶紧点点头,动也不敢动,僵到大腿好像真的麻了,短短一盏茶的路,像是生生捱过了好几个时辰
下车的时候她暗暗使劲坤了两下腿,一溜烟的出溜了下去!
陆安这次来看望君好姐,却是避着人的,对长辈都没言声,到了老陆家,也是走的偏门,芃儿就见有下人来悄悄开了门,一路引着,东拐西拐,直到偏西南偶一角。
破落的院门紧闭,墙头狗尾巴萋萋,明明是大白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陈芃儿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把怀里装人参的匣子抱的更紧了一些。
这回只有她和陆安两个人,连平时如影随形的阿杰哥都没带,就见引路的下人敲了敲院门,隔了许久,门终于开了
一个面目呆滞驼着背的老嬷嬷,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却根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芃儿跟在后面走进去,触目一个很破败的院子,西边厢房还塌了半边的房顶,院子里杂草丛生,屋檐下支着一个药罐,下面火苗舔着底子,咕嘟咕嘟冒着怪异的药味……
陆安停了一下:“芃儿,你先在门外等着。”
芃儿听话的嗯过一声,眼看陆安推门而入
她站在门口,听着屋里传来隐约说话的声音。那老嬷嬷又走出房门来,却看都不看她,佝着背去端那药罐,上面铺了张黄草纸,把黑黄的药汁都滤去碗里,又颤颤巍巍的端进了屋去。
芃儿直绷着耳朵,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喘,那喘息声像是从喉咙里抓出来一样,提到了一半却又断了,只余丝丝拉拉的余声,又好像拿指甲挠去人的耳膜上,听得都叫人慎得慌。
她手下把木匣子抱的更紧了几分,终于等到陆安唤她:“芃儿,进来吧。”
屋里门窗紧闭,推门而入的这一下,阳光才倏地在地面上斜过一下,满屋子的一股怪味,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几样桌椅也看不出什么颜色,几步拐去耳房,那床架子上垂下的床帐都是灰扑扑的,床上薄薄的一层,好像是躺了个人……
陆安正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望过来的目光清冷:“芃儿,过来,见过你君好堂姐。”
陈芃儿站在墙根下,身后破落的院门吱嘎长长的一声,又合上了,哐啷几下,又上了门闩。
陆安前走了几步,一回头,却见少女还立在原地。
他停驻了脚步,想了想,折了回去。
少女孤零零的低头站在那里,细瘦的肩头微微颤抖,终于向他抬起的脸,泪流满面,哽咽的几不出声:“安哥哥……,君好姐是不是……就要死了……”
那个躺在床上的,骨瘦如柴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或是蜡黄,而是像也融入了那层陈旧的灰色,薄薄的壳子好像只余了一双眼睛,还有那么一丝堪堪能动一下的光彩
见着是她,皮包骨的手指动了动,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挣扎着喘了一句:“莫让她过来,这凶险腌脏的地方……”
这哪里还是那个一口银牙吃吃笑着嗑着瓜子,摸着她的小辫子,夸她长的好看的明媚昳丽的17岁少女?
“即便你哭的再厉害,君好也是要死的。”
耳边清冷入耳,少女一愣,噙着满眼的泪花,只见他视线望去后方那破败的院落,看不出什么神色:“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她身上:“与其哭别人,倒不如想着自己怎么活的更好一些。”
……人活在这世上,操心自己都还不够,又怎生操心得了旁人?……
“走吧,待会阿斐找不到你,怕是又要跳脚了。”
陆安转身欲走,身后怯怯的一声:“安哥哥……”
他回过头去,她已经不哭了,手背抹着脸上的泪痕,朝他望过来的目光,像是燃着两团小火苗。
“那……,我是旁人吗?”
第三十七章小屁孩
第三十七章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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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芃儿百无聊赖的趴在广昌布行高高的柜台上
这里是宁河县最大的布行,铺子里很是热闹,各色布匹在货架上依次排开,伙计们热情的招呼着顾客,偏屋还有裁缝现场就可以量体裁衣,还有一部分的成衣花花绿绿的簇拥在衣架上当着活招牌。
账房吴先生使的是一支极细的狼毫,此刻正被陈芃儿拿在手中往纸上戳着黑点。吴先生光脑门,大肚皮,戴了一副黑圈圈的眼镜,正从街面上包了一油纸的芝麻麻花来,连着一壶甜枣茶往柜台上一放:“芃儿,打打牙祭?”
陈芃儿这些年基本等于长在广昌,自从到县里上高小,每天下学后她都会来广昌溜达一圈,吃吃点心,做做功课。因陆安一早就跟父母知会过,说自己不在家时,已托了自己的好友韩林凉代为监督芃儿的功课,陆老爷和陆夫人虽然不知道小儿子为啥对自个小媳妇儿的课业如此重视,但想想陆安打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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