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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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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再见面,便是她已为人妻,肚子里怀了孩子,还死了“丈夫”,山下重明主动担负起了她的私家医生。他主习内科,但博览所长,其实外科妇科更甚至儿科,他也能一手举重若轻,身为东京医科大最优异的毕业生,更是大江老师的得意弟子,陈芃儿向来对山下重明是非常尊敬和信任的。
特别是,在她生襄夏那样命悬一丝的时刻,是他一直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对她道:“芃小姐,大江老师也怀孕了,她写信给我,说等你生下孩子,等孩子长大一点,要我们带上孩子回日本去看她,她会煮最好的茶和最美味的梅子饭来招待我们,芃小姐,你听见了吗?”
便是这样的山下重明,这样的山下君,为什么偏偏在此刻,出现在这里?
出现在她与绑匪交易的场地?
山下重明面色平常,并不被她的全身心震惊所影响,在她一脸狐疑的注视下,走到她面前丈余远的地方,站住了。
“芃小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我知道陈英奇先生是你的弟弟,他打架打破了头,是我为他缝的针。缝针的时候,芃小姐做为我的助手,就在我的身边。芃小姐虽然中途缀学,却毕竟是大江老师的学生,即便已经在身怀六甲的情况下,即便病患就是自己的亲生手足,即便当时英奇先生情绪非常激动,但是您的勇气和镇定还是深深打动了我。我那个时候就对自己说,这就是我一直钟情的女人,即便她已经嫁了别人,死了丈夫,生了孩子,即便她可能爱的是别的男人,可我依旧全身心的渴望她,渴望往后自己的人生,能有她一直在身边。就像那个缝针的小手术,我希望每时每刻,我的身边都能站着你。”
陈芃儿仰起头,淡淡笑笑:“山下君,你的问题是什么?”
“我的问题是,”山下重明抿了一下嘴唇,这一点点的小动作还是多少暴露了些他内心的紧张,虽然他衣冠楚楚,虽然他面目英俊,虽然他依旧优雅而礼貌,刻此时此刻,仍旧还是像一个战战兢兢捧了鲜花,去向心爱的姑娘求爱的,情窦初开的少年。
“我知道芃小姐与英奇先生的手足情意,我也有兄弟姐妹,芃小姐现在的心情我可以感同身受。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芃小姐能愿意和我在一起,那么,我将对您保证,英奇先生一定会安然无恙,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们两个,我和你,我们结婚,包括您的儿子韩襄夏,我会努力做一个最好的父亲,即便你以后决定不再生育孩子也没关系。我会做一个好父亲,也会做一个好丈夫,我们回去日本,我将说服父亲,自己将不会再为军方效力。我们就做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带着襄夏,去京都,开一个医馆,过最安稳也最幸福的日子。这是我毕生的理想。”
他一口气大声说完,每一个字都字正腔圆,堪比最正经的官话,没有丝毫的口音,也没有丝毫的停滞。
声线朗朗,甚至在这片残垣断壁处带起了隐隐的回声,专心啃着青苔的骡马弯起脖子打了个响鼻,甩了甩尾巴,赶车人坐在车头依旧纹丝不动,手里的水烟袋咕噜咕噜,响的异常和缓而富有节奏。
陈芃儿低下头去,但她很快又抬起头来,目光炯炯:“山下君,你参军了?”
山下重明点点头:“是,我的家族是行伍世家,我的父亲和和祖父都是军人,我在毕业前一年就已经参军了。但我是军医,毕业后我本应接受调遣去满洲,但是,但是我心里顾念芃小姐,所以暂时告假,来到了上海。”
陈芃儿冷不丁问道:“英奇在你们手里?”
她眼睁睁瞧着山下重明的眉毛生生一跳,却依旧一副十足真诚的模样,目视着她,点点头:“是的。”
四周顿时静了一静。
陈芃儿突然笑起来:“山下君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天我把我身后这五十万现银双手奉上,然后我再答应与山下君缔结百年之好,那英奇才能平安无恙,我也能全身而退。否则,”
她头一歪,骤然的咬牙切齿:“否则会怎么样?”
第八十章狼子野心
第八十章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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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歪,骤然的咬牙切齿:“否则会怎么样?”
山下重明摇摇头:“没有否则。”
他上前一步,声线拉低,似乎想去握她瑟瑟发抖的手,却依旧站的像棵青松一样。轻声道:“芃小姐,你必须答应我。”
“为什么?”
“因为你只能这样选择。”
“否则,不光英奇先生命运堪忧,连你也会被沦落为人质,我知道你心里爱的那个男人,叫陆子清是吗?”
陈芃儿又是一阵笑,但笑着笑着,却渐渐沉下了脸:“山下君,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以这样一副模样碰面。”
山下重明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芃小姐,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我们的命运就已经是既定好的。芃小姐心里也许在怨恨我,埋怨我,可是,我有我的职责所在。而现在,我愿意放弃我的天职和家门的荣誉,在换得芃小姐的一个首肯。你现在也许因为惊讶而非常气愤,可是芃儿……”
似乎因为骤然改了称呼而有些不适应,他顿了顿,诚恳的问道:“我知道在汉语中,亲近的人之间可以不用敬语,而可以直呼其名。芃小姐,我可以称呼你为:‘芃儿’吗?”
陈芃儿冷冷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山下君悉听尊便。”
他点点头,竟十分欣慰的长出一口气:“我一直想唤你芃儿,就像你身边的,那些男人……”
在那个决定生死的一夜,那个在她面前双膝跪地,攥着她的手,哭着求她一定要活下来的男人;那个一直守候在门外,为她输血输到面无血色,在她昏迷时偷偷亲吻她头发的男人。
他们都爱她,就像他也爱她一样。
他本来全无胜算,在他们面前,他就像一个可笑的外来者,被远远屏蔽在圈子之外。可是,命运就是这样诡异而奇妙,恍惚有一只手,将他再一次推到她面前。
“我小时候在满洲生活过五年……”
他突然说起了往事:“我父亲一直对我说,满洲是个好地方,那里有无数的煤矿铁矿和粮食,那里的土地是黑色的,像是蕴藏了无数能量,任何种子播种进去,都能长出最好最多的果实。我们在黑龙江以北的日本移民,每亩粮食的产量,轻轻松松就可以胜过在本土的五成。”
“这是一块祥瑞富饶之地,四季分明,风调雨顺,几千万的人口,无数的劳动力,而这,才只是这个国家的偏隅一角。”
陈芃儿紧紧攥着拳头,神情冷漠。
山下重明并不在意她的反应,继续道:“可这个国家的现状你也看到了,连年战乱,军阀四处割据,各自为政,当权者朝令夕改,上位者只顾着层层盘剥民脂民膏,再这样下去,这个国家就会这么毁掉在自己手里!”
“而我们来到这里,正是要将这个陷入无可救药的境地中的国家给解救出来,把它从那些愚蠢而可耻的腐败者手中解救出来。”
陈芃儿淡漠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沉沉的心痛:“山下君,原谅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和那些占领了我们旅顺大连,烧伤抢掠,杀死我们两万五千中国人的侩子手,原来都是一丘之貉。这一副侵略者的慈悲嘴脸,生在你身上,实在是叫我——”
她双目通红,凶狠的道,“更恶心了!”
山下重明摇摇头:“我知道芃小姐作为一个中国人,自然不愿意听到这样的一家之言。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当中是非曲直,自然待时间和政治的车轮碾压过后,让我们的后人以拾牙慧。可是,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当初所谓的‘暴行’,在后人的史书上许会变作歌功颂德,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符合当时当权者的利益。可是,芃小姐,我今天之所以会站在你面前,并不是要跟你诉说我们的理想和荣誉,而相反的,我决定,为了你,当一个逃兵。”
四周很安静,赶车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起了水烟袋,只有那头膀大腰圆的傻骡子,估计是脖颈所够范围内可啃的苔藓都已经被它啃光了,正在不满的不停摔着尾巴,咻咻喷着鼻息。
女人突然笑起来,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这一笑居然明媚的叫人睁不开眼睛:“为了我?”
山下重明咳了一下,轻轻说道:“对,为了你。”
“我本来对芃小姐和我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抱希望,看到你母子平安,身边也有人照顾,便决定把诊所托付于人,赴满洲去尽我身为一个帝国军人的职责。但是,”
〃但是我得到了一个消息。〃
这个日本男人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望着她的眼睛,道:“我明白此时我这样的行径是一种小人所为,从中渔利,可是芃儿……”
“选择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坏处,你还这么年轻,但是压在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压力。你是一个女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你这样的女人,应该有人来呵护你保护你,而不是一次次叫你只身犯险。”
“那个叫陆子清的人,”男人的眼中突然爆发出异样的亮光,向来一字一板的刻板调子,终于带上了一些激动,“那个男人也许看上去一时权势滔天,但,芃儿,他太危险了,他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会随时丢掉,朝不保夕,又怎么有能力护你周全?”
陈芃儿的嘴唇仍在愤怒的颤抖着,她突然觉得太冷了,冷得空气都变的坚硬,凝滞了呼吸,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张着嘴,手指微微颤抖,她喉咙里终于发出一种沙哑的声音:“你在说什么?”
山下重明目光一沉:“我是说,他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也许他在认为以自己一己之力,力挽狂澜,这是事实只会证明,这样的行径只是自寻死路。他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不光毁了自己,还会毁灭所有与他相关的人。”
“芃小姐,”他摇着头,“你不应该与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他只会毁了你,英奇先生的境遇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陈芃儿听到此处,脸色登时大变:“是你!是你切了英奇的小指!”
第八十一章癞狗
第八十一章癞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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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截小指,还用不到我的手术刀。”
“相反,是我为他包扎的创口,将他的痛苦减少的最低。”
她咬着牙,紧紧抿着唇:“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之前她就并不太明白,陆安和孙水镜始终都认定是大昌和日本人勾结而策划的绑架,而她为英奇的安危一直脑子纷乱如麻,根本无从思考,他们怎么嘱咐的,她便怎么做了。但叫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出现在交易地点的,竟然真是一个日本人,一个日本军人,还是一个她熟悉的人。
从他出现伊始,陈芃儿终于意识到这起看似简单的绑架其实果然如陆安他们所料,并不简单。日本人的势力掺杂其中,而他们到底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她目前还是一头雾水。
可山下重明方才的话却也点醒了她,那就是,陆安一直以来针对的,正是日本人,所以陆安对他们来说才是眼中钉一般的存在,必须除之而后快。
之前她和他在林初阳婚礼上的遇险,也许就是他们的动作。
而现在,这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么?
借绑架英奇之名,实则是为了她吧?
他们必定已经洞悉了她和他的关系,所以将她缚在手中,以此来要挟他?逼迫他?
山下重明摇摇头:“你不需要明白,芃儿,你只需要知道,今天,你必须选择我。”
“如果我不呢?”
他恍若未闻,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她,出其不意的一把攥住她的双手,压低了声音:“那今天,你们都会死。”
声音低如呓语,语调平平,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陈芃儿心头一紧,想挣开他的手,那一双向来拿手术刀的彬彬有礼的手,头一次展现出了它的力度和霸道:“是的,你们,都会死。芃小姐,芃小姐的弟弟英奇先生,还有那位陆先生提前部署在这周围的十几号人,甚至就包括陆子清他自己,”
山下重明一双眼睛十分澄澈,样子和以前一样,那么年轻,那么挺拔,甚至声音都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诚挚:“都会死。”
一颗心猛的往下坠落,陈芃儿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
“芃小姐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头顶的云彩压的很低,虽是大白天,天色越愈发阴沉。
陈芃儿手心里全是冷汗,一声哭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她浑身惊跳,抬头一看,就见两个汉子拽着一个佝偻着背的人,从破墙处推搡出来。
那人蜷缩在地上,一只胳膊抱在胸前,头发肮脏,肤色晦涩,脸上不知道是脏还是泥巴,浑身的衣服像一堆被踩烂的腌菜,四肢不住瑟瑟发抖,喉咙里呜呜间歇出声,整个人像一团混乱不堪的暗影。
陈芃儿心下一沉,那个总是一脸骄傲,爱时髦爱漂亮,笑起来一脸甜丝丝的,才刚满二十岁的她的弟弟,会是眼前这个破抹布样的人吗?
她轻声唤了一声:“英奇?”
那人身边一个一身黑衣的壮汉,踢了他一脚。
破抹布这才惊惶着寻声抬起头来,眼睛半闭,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使劲睁开眼睛,终于看见了她。
他呆呆的,大张着嘴,半响嗓子眼里溢出呜哇一声:“姐……”
陈芃儿整张脸顿时烫得如同火烧!
英奇彻底认出是她,骤然一个迈腿向她扑过来,口中大叫:“姐!姐!快带我回去,带我回家去!别让我再留在这里!求你了!快带我回家去!”
他面目狰狞,一只手还抱在胸前,腿弯的根本站不直,这一扑简直就是屁滚尿流,旁边那个黑衣汉子笑嘻嘻的:“吆,可算见着亲人了嘿,手脚都变利索多了。”
说着伸脚一绊,英奇一下栽去地上,头脸重的磕在青砖地上,被一把揪住领子,又死狗样的拖了回去。
似乎是被磕破了牙,他满口的血,混着那一跤啃上的泥巴,脸上肮脏斑驳的根本看不出人样,一只手徒劳奋力朝向她够着,双腿乱蹬,只瞧得见一双惊恐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姐!姐!”
陈芃儿急怒攻心,刚待要张口,突听身后有人突然出声道:“自奉天一别,这眼瞅着过了八年了,龙兄弟,没想到你越活越回去了。”
陈芃儿一噤,原来是身后赶车人正往车辕上磕着烟袋,样子很闲适,目光却透着森冷之气,直指向英奇身边那个穿黑衣的汉子。
黑衣汉子不瞧则已,一瞧神情像是见了鬼般狠狠跳了几下眉毛,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满面堆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佟三爷,佟三爷向来真人不露相,听说这几年已再难得请的出山,没想到竟是这片儿叫兄弟碰上了,实在是三生有幸的很。”
被叫做佟三爷的赶车人不紧不慢,照旧一下一下的在车辕上磕着他的水烟袋,磕几下,又放在嘴边咕噜两下,才咧嘴轻笑道:“我这两年是不太管事,人老了,心劲都松了,不如在乡下种种田,放放牛舒坦。倒是龙兄弟你,气性听说还足的很,被青帮踢出去后,居然被日本人给买了,听说还厮混了一伙不成器的东西,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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