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芃然心动,情定小新娘-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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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觉得,对他,芃儿还是小心为妙。”
陈芃儿皱了皱眉,突然很讨厌她这种貌似游刃有余的态度。
她现在只想赶紧掉头走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和这个女人站在一起,她心浮气躁,她怒气冲冲,却又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
这样的自己让陈芃儿觉得很不堪,她匆匆点头:“谢谢徐小姐好意。”
方要掉头离去,却见徐晨星喜笑颜开:“子清,你来啦。”
陈芃儿脊背一僵,一股心火从猛的窜到脖颈上、脸上、耳朵上、喉咙上,热辣辣的又涨又疼,四肢像是变成了烧火的柴禾棍子,根本打不了弯,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陆安走过来,冲徐晨星点点头,又侧过脸去瞧了陈芃儿一眼:“我就知道你会在,没想到竟是藏在这里。”
他语气温存,像是在跟还八岁的她说话。
徐晨星掩嘴而笑:“陆部长是在找韩夫人吗?不好意思,是我把她拽来这里说点悄悄话的。”
陈芃儿陡然冷笑,徐晨星现在称呼她为“韩夫人”,自然想来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却是方才还一副根本认不出她的样子,果然是唱做俱佳,和她当年在陆府陷害南芙那场戏一样精妙。
她也没想过陆安会在此出现,就像她也根本预料不到会遇上徐辰星。但其实只要稍稍想一下就能知道,徐辰星是新郎林初阳的表妹,而陆安是林初阳的同窗好友,他们两个在此出现其实一点都不突兀,只不过是她有意或无意忽略了而已。
而现在三人重新聚首,其中关系千丝万缕,却是她已经没了兴致,他们两个渊源如此深厚,想来是有很多话要说,有许多旧要叙,她杵在这里未免可笑,不如赶紧给人家腾地方。
她低低头:“二位慢聊。”
刚待转身,陆安捏住了她的胳膊。
她这才不得不抬头看他,他好像比前些日子有些瘦了,下巴刮的有些发青,显得脸色更白,浓秀的睫毛在脸上长长的簇拥出来,眼神一片幽黑中的亮。
“你别走,”他口吻很淡,淡的就像他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我还有话跟你说。”
陈芃儿不想在别人面前跟他拉拉扯扯,于是也便不动,暂时做出一副耐心的样子来,听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他却不说了,好像并不准备在第三个人面前跟她聊天,他松开了她的胳膊,又自然而然的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徐晨星眨了眨眼睛。
陈芃儿浑身的汗毛都猛的站了起来,冷然冷笑:“陆长官这是要做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耳垂,指尖顺着她的下颌擎住了她细小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嗓音温柔:“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咱们别闹了,免的叫辰星看我的笑话。”
她涨红了脸瞪着他!
完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焉或是,他要借对自己的亲热,来刺激徐辰星吗?
那边徐晨星脸色果然僵了一下,虽然还在笑着,但那笑在脸上已经快要挂不住。
“原来陆部长与韩夫人关系还这等匪浅,是我眼拙了。”
“是啊,”他明明在回答徐晨星,视线却一直交织在她脸上,像冬夜里无声飘落的雪花,默然无声,执拗而甜蜜,连一星半点的闲暇都不舍得挪开,只望着她微笑,“她长大了,胆子也变大了,不过,还好,还能抓的到。”
明明是她朝思暮想的脸,他的头发眉毛眼睛鼻梁,还有嫣红的唇,靠的这样近,在对她说出最动人的话;明明是在她禁忌的女人面前展露对她的温存体贴,这一幕明明应该很解气才对,陈芃儿却头昏脑胀,只觉得他的手指像烧红的烙铁,烙在她的腰肢之上,疼的她一跳,疼的她不知所措,疼的她只想一把把他狠狠推开。
这一切都不对!
他明明说过,明明在她面前亲口承认过他爱的是他们面前的这个女人!
在昆明时,她也明明听南芙也说过,他和她曾在吴家花园共处一室……
却是,
却是她扭头看了一眼徐晨星,那个还在勉强维持了风度,强颜欢笑,眼中却满满受伤的女人。
她懂这样的神情,这是一个爱他的女人,和曾经的自己一模一样。
她看不清其中纠葛,也看不懂他,也从来就没有看懂过他,忽冷忽热乖戾莫名,所以她干脆闭上眼睛不看。
“芃儿……”他叫她,这样熟悉的气息,所有往事恍然历历在目。
“陆长官,”她并没有抬眼看他,也许没有勇气,只是低声道,“放开我。”
他也慢慢不再笑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声音很和缓,手却抓的她纹丝不动:“如果我不放呢?”
他们就像两个负气顶牛的孩子,旁若无人,只沉浸在他们两个的世界里,被迫作壁上观的徐大小姐突得咧开嘴一笑,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好生没趣儿,待刚要转身要走,就听得“啪!”得极清脆响亮的一声。
这一个转身,使她没有看清到时谁打了谁,而就在下一秒钟,陆安一把就揪住了那个小丫头的胳膊,狠狠往前一带,两个人几乎狠狠撞在一起!
那个小丫头亦不出声,只涨红了脸,卯足了力气奋力挣扎,他们两个像在演一出默片,只有动作,没有声音。
另一边的厅内依旧人声鼎沸,恭贺声不绝于耳,这一边阳台上这一对男女却似入无人之境,像足了一双困兽,彼此咬牙切齿,却也狠狠纠缠,像两株缠绕的藤蔓,根本分不清楚你我。
徐晨星微微有些茫然。
这样的陆安是她从没见过的,如果说方才的温存柔情她还曾目睹过,但现在的他,是她与他结识十多年所从未见到过的。
他很少生气,几乎不生气,或者说便是气了也叫人根本瞧不出来,从她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是如此。
他似乎永远都是和煦的,对她说话和声细语,对她笑,从来都有十足的耐心和包容,他让她觉得自己也许在他面前是特别的,也许他也是……喜欢她的。
是啊,曾经,曾经她是那么自信和笃定,直到时间把一切都活生生剖开在她面前,让她看见自己这样的落花,被毫无温度的流水吞没。
而这个时候的他,从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满是懊悔与烦躁,冷不丁又被那个倔强的小丫头蛮横的推了一下,手上松了松,小丫头转身就跑,一时间他眼睛都红了,那边小丫头脚还没迈开,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狠狠拽了过去——
然后,就这么拽着还在死命捶打他的小丫头,沉着脸对她点了下头,径直把人拖了出去。
徐晨星站在原地,目送那一对张牙舞爪纠缠不休的男女的背影,徒然落寞了一下,而后,哑然失笑。
她想起许多年的某一天,她在教室自习,突然安静的教室像被风刮过了一样,响起一片窃窃私语的嗡嗡声。
她抬头,然后就看见他站在教室门口——少年俊秀的像棵楠木一样,目光如水,从浓密簇拥着的睫毛中射出来,不动声色的扫视着教室,然后,落在她脸上,定住了,冲她点了点头。
那时她才多大?十七岁还是十八岁?
在众多女生艳羡的瞩目下,她矜持却也骄傲的起身,走去他身边。
他还是第一次来她们师范女校来找她,她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无边无际的欣喜。
虽然他来找她的因由,只是想跟她借用她家的车。
她看见他白皙的额头上的微微汗湿:“急事?”
“嗯,”他点点头,“今天需要赶去天津一趟,明早上回来。想了半天,只有找你帮忙。”
她也有些吃惊,即便她身在女校,但也知道明天就是燕大期末考的日子,而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天都要擦黑了。
她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急事,需要在这么重要的考试前夜还要跑去天津,但矜持如她,没有开口。
陆子清向来是个胸有沟壑的人,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就像他来找她借车,就知道她一定会如他所愿。
她打电话求父亲安排好了车。
“谢谢你,辰星。”他很高兴,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感激的握了一下她的肩头。
她摇摇头,也微笑:“客气什么。”
殊不知,那是他第一次伸手碰触她。
她身子其实在晃,腿其实在抖,她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一如往常。
她在他离开后,一个人站了好久,那只被他握过的肩头好像着了火,烫的她不敢去摸,可她还是摸了,体会着上面也许还留有他掌心的温度,然后她真的感觉到了。
少女在风中低下头,甜蜜的笑起来。
第五十六章生变
第五十六章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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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捏着她的胳膊,就这么把她一路拽了出去。
大厅里宾客众多,有的一瞧见是他,正要殷切上前来寒暄几句,就见他气势汹汹,也不看人,再仔细看,人手里俨然正拖着一个满面涨红的女人,两个人就这么拉拉扯扯,一直穿过大厅,拽出偏门外去。
宾客中有的认出这两个人,无不面面相觑,不过也就一会功夫,正门那里又响起宾客上门恭贺之声,随着主家的一声招呼,存疑的把疑惑暂时放进心里面去,重新又堆起满面笑容来。
就跟石头落入水中泛起的涟漪,一点小波动,很快便平息了。
陈芃儿被一路跌跌撞撞拖拽出来,他的力气很大,捏的她的胳膊生疼,她根本挣脱不开,正气到发疯,远远瞧见自家司机阿水守在院里,急叫:“阿水!阿水!”
阿水果然快步走过来,却对她的窘境根本视而不见,反倒冲陆安一低头。一辆汽车开到面前,阿水两步上前去将车门打开,陈芃儿被推进车厢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心中方才明白过来,原来阿水是他的人!
汽车没有犹豫一秒就发动起来,驶出林宅。
陈芃儿急怒攻心,方才在林宅众人面前她还有所顾忌,现在这车厢里除了前方绝不敢回头的司机,便只有她和他,她当时再也忍不住,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几乎同时,劈头盖脸的往他身上打去,边打边崩溃大哭:“陆子清!陆黎川!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她真的用足了全身的力气,打的自己的手都生疼生疼的,他不吭声,不闪也不抵挡,任凭身上脸上肩膀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她一记又一记,一手抓住她颤抖的肩膀,狠狠拽了过去,按在自己怀里。
他用自己的身体包裹住她,她的脸压在他的胸膛之上,她的眼泪把他的衬衣都给打湿了,她边哭边攥紧了拳头不停的捶打他,那个人终于攥住了她的手腕,紧紧抱住了她,喃喃说:“真疼啊。”
他说:“看你哭,我真的很疼。”
他从来都不想看见她的眼泪,可他还是把她惹哭了。
陈芃儿突然不哭了,她抹了一把眼泪,强撑着离开他一点距离,泪眼婆娑的死死盯着他,嘶哑着喉咙问:“你不是和徐小姐订婚吗?为什么没有?为什么你去了云南?为什么要把我送去日本?”
“你说,你说啊!”她攥紧了他的衣襟,“把一切都告诉我!”
她头昏脑胀,崩溃的几乎又要哭出来:“你不是说爱她吗?你为了救她父亲,什么都做尽了!现在却为什么又来招惹我?”
“陆子清,你太坏了……”
胸前的衣服被他的泪水沾湿,她浑身战栗,而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抚摸她的泪水,他的目光重新压迫过来,炽热执着,像要把两个人一起燃烧,他叹息着,低头吻她,将她颤抖的气息全部捕捉。
“我也说过,陆子清只爱你一个。”
“以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更紧的抱住她,“对不起,芃儿。”
她泪痕斑驳的脸,揉着鼻子:“你真的和徐辰星没什么吗?”
“没有。”
“还有南京红山别墅的赵小姐。”
他温柔的捧住她花猫样的脸:“也没有。”
“还有南京那个在你车里的女人……”
“……”
她瞪着他,火焰炯炯,他被她瞪的“扑哧”一声乐了,一见她又炸毛,赶忙把她揽进怀里,以防她又要像方才那样使出老命的捶打他。
说实话,她发起疯来,打人还真的挺疼的。
“是我不好,”他摸着她的脸,亲吻她的额头,“是我太坏了。”
她刚要张口说什么,车身颠簸了一下,一个不稳,她又被动往他胸口处靠了靠。他的怀里好暖啊,衣服上有淡淡的烟草味道,这是她熟悉的气息,是她在梦里不停寻找的气息,是她梦魂萦绕的气息。
而他将她抱的那么紧,她心里那根弦突然松了松,心头掠过割裂一般的感觉,她不敢确定那是什么,但方才那一番放肆的哭却神奇的让她放下了她的强硬,只残存了了软弱。
她好累了,她真的想靠着他歇一歇,什么都不去想,就这样在他怀里好好睡一觉。
只是,还有一根刺梗阻在那里,是她怎么也绕不开的。
“你为什么不来看林凉哥?他等了你好久……”她气息微弱,“是因为你生我的气吗?”
他没有出声,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中央,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注视着她,对她摇了摇头。
她这才发现,他的容色已经沉下来,异常肃穆。
黝黑的眼神似乎正在巨集起风暴,浓秀的眉,苍白的脸,宛如雕琢的明晰轮廓,正是这张脸上写满了风雨欲来的警惕和戒备,他不动声色的盯了她一眼。
陈芃儿眨了眨眼睛,他将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塞在自己身后,然后弓起上半身,以一个陈芃儿看不懂的手势,将掌心一下抵在了前方司机的后颈处,凛然出声:“不知阁下是要将我们带去哪里?”
司机纹丝未动,也依旧不回头,连声都不出一声,却是油门轰响,车开的更快了!
陈芃儿这才惊觉汽车不知不觉已经行驶出了闹市区,窗外是一片她并不熟悉的地方,路两旁的树木正飞速的往后退去。
陆安回头看了她一眼。
她心中凛然一醒,脸色陡变,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他们的处境。
她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张口无声的说了三个字,那三个字是:我不怕。
陆安揪住司机的手臂生生往上一提!
车身顿时急转,虽然已经提前抓稳,陈芃儿还是靠着惯性一下就跌去车座下,额头和椅背摩擦出火烧火燎的疼,她死命撑住自己的身体,抬头就见陆安正一手将司机从驾驶位上拽离,把他的手臂旋扭到背后,车窗外阳光刺眼,随着无声的扭打在她的眼睛中晃来晃去。
司机始终一声不吭,陆安一手把他拽开,试图扑到前排去控制方向盘,不忘回头叮嘱她:“你抓稳……”
语音猛的被一阵刺耳的枪响打断!汽车前挡风玻璃顿时“咔嚓”碎掉了半边!
第五十七章伤
第五十七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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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冷去骨子里。
天空像一个大穹庐,黑压压的四处盖的密不透风,只有一点点的星光,也被风刮的模糊不清。
陈芃儿深一脚浅一脚,她当时被他拽出林宅,连大衣都没来得及穿,旗袍下面就是丝袜和高跟鞋,根本顶不住这寂静空气中膨胀的寒冷。夜风刮过在皮肤上针扎一般,几乎要将一口牙咬碎,才堪堪忍住牙齿咯咯作响的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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