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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登基之后-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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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兰逃脱,所以才临时改了心意,留了你的命,好叫你帮他信口雌黄。可是,他是拿什么拿捏住了你,让你不得不听命于他呢?”
“公主这说的真热闹,跟真的似的。”文夫人又笑。
“我猜,傅见省一定是这么说的。”苏凤竹竖起了一根手指头:“一则,他说你若是不依着他说的做,他立刻再把你扔进水里,让你当真没命。”
文夫人听了面不改色。
“二则,他说他一早就知道这场偷龙换凤的好戏,是你的手笔。”苏凤竹竖起第二根指头:“他不过将计就计罢了。若是你敢阳奉阴违,到了御前敢改口,他便立刻把这事儿抖出来,要死大家一起死。”
文夫人的笑纹立刻淡了。
苏凤竹歪歪头看她,又竖起第三根手指:“三则,我猜他会说,若是他遭殃,就再没有人有那能力与阿玄争夺太子位了,周老二的朝堂会稳如泰山。那么母后你,不甘失败的母后你,如何能忍,是不是?!”
“哼,”文夫人嗤笑一声,扶扶鬓道:“无凭无据,公主不好诬陷人的。”
“无凭无据?”苏凤竹走近她,俯身逼视着她:“那母后猜猜,我是怎么知道偷龙换凤是母后做的?怪只怪母后没亲眼见过李姑姑她姐姐吧——而我已经见过了。俩人长的还真是像呢,叫人一看就知道是姐妹俩!”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文夫人一听这话,懊恼地闭了闭眼睛。然还是勉强笑着:“竟有这事么?”
苏凤竹看出她心思,微微一笑道:“母后这事儿办的真缜密,一早就叫李姑姑千叮咛万嘱咐她姐姐,若是将来有人问起了这事,一定要咬死了是枚冷告诉她的所有事,半个字不要牵连到娘身上。这还不放心,又叫那姑子远走高飞,实则半道伏了人把她弄死。唉,母后向来这般狠心!”
文夫人这才笑不出来了:不必问了,这人,定是已经到了苏凤竹手中。她既然拿捏住了事情要害,原本已然能置自己于死地。她还肯和自己在这儿说话,显然她对自己还有所图。傅见省也对自己动了杀机,这是自己唯一的生机了。
“你想要我怎样?”于是,她艰难地问。
☆、晋江独发
一个时辰之后; 慧云被带到了。
傅见省眼中惊疑之色一闪而过:来之前文氏与自己细说这偷龙转凤的始末。说是这慧云骗过刘桂兰后已经远走高飞了,难不成她还敢骗自己?转眸看文夫人也是一脸意外与惊慌。
如此事情就麻烦了。如果这慧云招出是文夫人指使她哄骗刘桂兰的; 那文夫人定会改口刚才的话; 拉着自己一起死。傅见省急急在脑中把整件事情过一遍; 寻找可乘之机。
其实傅见省从婚礼上刘桂兰认他那时候; 就知道她在骗人。
只因为刘桂兰画蛇添足; 提到他大腿上的一道疤痕,还说是他出生时接生婆子弄伤的。
他大腿上的确有道疤痕; 但并不是接生婆子弄伤的,而是他年少家破人亡、一个孤零零流浪时候; 有个乞丐见他长的清秀; 想对他做肮脏事情; 他挣扎打斗之时弄伤的。
这段恶心的经历他不愿跟任何人提起。故而在曾被人问及伤疤来历的时候,随口编了个瞎话说是接生婆子弄伤的。
而问这事儿的人; 也唯有一个; 便是枚冷。
虽然把枚冷放在身边; 但他并不放心,暗中叫人盯的很紧。他知道; 能帮她向外传递消息的,唯有文夫人了。他猜文夫人是通过苏凤竹和刘桂兰搭上线。他以为文夫人到底还是不甘失败; 想借他之手搅乱朝局。
但认下刘桂兰对他的好处太大了; 他便决定将计就计。终归便是谎言败露,他也可以全身而退。
不过经此一事,他终于对引为知己的文夫人产生警惕了。静下心来一想; 细相逢后,文夫人的言行举止破绽百出,完全不是当年那个人的感觉。
而后景泰帝来他府中探望刘桂兰时候,抖露出文夫人的更多好事,让傅见省对她的怀疑愈发加深。他思来想去,用往事简单的一个试探,便试探出了真伪:文夫人绝不是那个人。
被欺骗被利用的愤怒,让他立时就动了杀心。
恰巧刘桂兰借游湖折腾文夫人。他便决定借刀杀人,同时一箭双雕:刘桂兰这样的人,谁知道哪天她就变了主意,把事情真相抖露出来,他得封她的嘴。他还不敢让她死,不过他得到一种药,可以叫人神智尽失,变成白痴。趁着落水之时,让刘桂兰吃下那药,过后尽可把失智推到落水窒息上,不会有人对自己起疑。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然千算万算,没想到的是,景泰帝那般气刘桂兰,竟还派人暗中保护她!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傅见省只能赶紧改变谋略,留下文夫人的命,威胁她给自己作伪证。
又思量着刘桂兰回宫后少不得得说出偷龙转凤的真相,若是说出慧云、被慧云牵连出文夫人,文夫人定会破罐子摔破说出所有真相。于是还特意叫心腹赶紧去静圆庵查看,若是慧云人还在就给了解了。如何她还能出现在这里?
现下只能希望这慧云是个聪明的。若是招出了文夫人,那她也少不了一个蓄意谋逆的罪名。若是只说是无意从枚冷那儿听到这些事,无意说于刘桂兰听的,那就好把事情糊弄过去了。
只是枚冷自己一开始就不该留啊,那时如何就那般鬼迷心窍了。傅见省眼角余光扫过一旁的苏凤竹:卢家的叛乱中,他犹豫不决,偷偷潜入景泰帝养伤的乡下院子里,窥探景泰帝病情。岂料就给苏凤竹碰上了——那时他还不认识苏凤竹,观她衣着打扮,只以为是景泰帝的妃嫔呢。
匆匆逃离回到自己营中后,傅见省竟无论如何忘不掉那惊鸿一瞥的甜蜜笑容。尤其是她那是说的那句欢喜满满的“你回来啦”,勾的傅见省想起自己逝去的亲人们,几欲落泪。他沉浸在这种情绪之中失魂落魄之时,恰遇到了枚冷,而枚冷又恰说了一句,殿下回来啦。傅见省顿时脑子便一片空白。。。。。。后来他想,留在身边,聊胜于无吧。终归周老二用过的,他再不要的。没想到回京后又逢苏凤竹,还是那样的身份,少不得隔三差五就到自己眼皮子底下晃荡,真是让人好不烦躁。
。。。。。。
“兀那姑子,是你哄骗元妃娘娘说卫王是她生的?还不从实招来!”景泰帝一声利喝,让傅见省回过神来,转眸看向那颤抖跪在地上的慧云。
“贵、贵人们饶命,是文夫人,全是承美侯府的文夫人,指使贫尼这么干的!”慧云张口便道。
“什么?!”逢太后、范信芳等尚不知道这一茬的人大吃一惊。刘桂兰更是呆若木鸡。
看来今天这事儿难以善终了。傅见省深吸一口气。
“贫尼有个妹妹,在文夫人身边伺候。。。。。。”慧云急急把所有事情全说了。
“你,你胡说!”文夫人惊慌道:“何曾有这样的事情,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
“贫尼一介出家人,为妹妹卷到这样的天家秘事中,原也是情非得已。岂料夫人心太狠毒了,还派了人来杀贫尼,贫尼决不能再助纣为虐了!”慧云哆哆嗦嗦说:“刺客已经叫侍卫大人们抓着了,这就是证据!”
“是,”禁军统领王沧上前一步道:“臣等赶去静圆庵时,正有人欲谋害慧云师太。臣等已将其拿下,现就在殿外。”
嗯?自己派去的人给抓住了?傅见省一皱眉:不应该啊,他本领高强,又比禁军早出发那许久,如何会杀不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文氏,你好大的胆子!”而景泰帝怒视文夫人。
“不是我派的不是我!”文夫人急急摆手,继而恍然大悟模样,一指傅见省:“卫王,是你派的吧!”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你们串通好的!” 回过神来的刘桂兰激动的直拍桌子:“我明白了,怪不得姓傅的要杀你啊,他也要杀你灭口啊,你还帮着他瞒!”
“不,不是我。。。。。。”文夫人终于撑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陛下娘娘明鉴,这些事儿,全是卫王指使罪妇这么做的!是他叫罪妇欺骗元妃娘娘!也正如娘娘所说,刚在湖上,他要杀娘娘和罪妇灭口啊!后来见不能得逞,就饶了罪妇的性命,威胁罪妇帮他说谎,若不然,就再把罪妇扔进湖里。罪妇,罪妇没法子,只能从了。。。。。。陛下娘娘救命啊!”
“一派胡言!”形势急转直下,傅见省出了一身冷汗:“这前朝余孽污蔑儿臣,求陛下不要中了她奸计!”
“朕的桂兰儿会和前朝余孽联手污蔑你?你都要弄死朕的桂兰儿了,反倒是朕的桂兰儿害你?那你不若说是朕害你好了!”景泰帝指着他鼻子骂:“捡到你那时候,朕就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来人,给朕把他拉出去。。。。。。”
“陛下陛下,兹事体大,不可轻率!”然又给范信芳拦住了:“终归只有人证,缺物证啊。还是交付有司,仔细审理为是。不然,怕天下人和将士们不服啊!”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晋江独发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周玄和苏凤竹回到含冰宫; 兔儿和苏勉早等急了,一连串的追问。
周玄便把事情讲与他二人听; 末了道:“我爹已命刑部接管此案; 你们娘暂时关进了刑部大牢里; 等定案后再做发落。”
“姐夫可答应了我们; 不能伤她性命的。”兔儿忙道。而苏勉则咬着唇; 强忍着羞愤之色。
“放心。”周玄一手一个,拍拍他们肩膀:“答应了你们的事情; 姐夫绝不食言。你们和你姐一样,心软。要是这事儿不处置好; 怕是你们一辈子都不得心安了。”
“谢谢姐夫。可姐夫到底准备怎么处置她呢。”兔儿追问。
“我做主了。”苏凤竹走上前来说:“她不能留在京城了; 否则她绝对还会继续搅风搅雨的。把她流放北疆。”
“姐; 北疆苦寒,又多风沙; 最要紧的是时常有蛮人侵犯。母后她; 母后她这一辈子锦衣玉食; 如何能捱的住。。。。。。”苏勉垂首道。
“你还想怎样呢。”苏凤竹疲倦地笑笑:“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 你们都不必多说了。”
周玄便赶紧把苏凤竹拉进卧室:“怎么了媳妇儿,累了?来; 躺下; 我给你捏捏。”
“原也没什么,只是凡事一旦牵扯上我娘,就觉着格外的伤神。”苏凤竹依言躺下。
“马上就结束了; 我想着等把我娘也送回庵子里去。这样就再没人来烦咱们了。”周玄揉着她背道。
“话说起来,你还记着么。”苏凤竹闭上眼睛,柔柔地道:“去年咱们刚在一起那时候,你说等今年春天,你要在花园里开两亩地出来,种些青菜豆苗,搭个丝瓜架子,还要养鱼养鸡。唔,现如今,这些都在哪儿呢。”
“哟,可不是么。”周玄笑道:“开春那阵不是正好咱们回村儿去了么,后来又叛乱。。。。。。事儿一件接着一件,我哪儿还有功夫去种菜喂鸡。怎地,你想让我弄啊?那我明个马上就弄起来。”
“得了吧。”苏凤竹摇头:“你心里也明白吧,那样安宁的日子,咱们终究是过不上的。”
“是啊。”周玄也颇为感慨:“那时候我刚来宫里,很多事儿都还不懂。我既然是这个身份,便是我自己不去争,别人都会嫌我挡住了路。我必须坐到那个位子上,才能护住你们。”
苏凤竹含笑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是呢,那时候你可不老多事儿不懂,什么不知道怎么摆出皇家天威来,不知道怎么把一颗心分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拿联姻拉拢臣子们,不知道怎么治国理政。。。。。。如今可都知道了吧?”
周玄岂会上她的当:“那啥该不会的还是不会。也就一件略微会了些。”
“什么啊?”苏凤竹懒洋洋地问。
“就怎么和媳妇儿睡觉,略微会了些。”周玄伏到她耳边,故意冲着她耳朵吐气。
“哟。”苏凤竹捂住耳朵,眼波流淌看他:“可不才略微会了些么,真真浪费了那许多辰光,你这个大笨蛋。”
“是啊,我笨啊,所以要你这个聪明伶俐的再多多的耗费心力,耐心调/教。。。。。。”周玄把脸埋进她肩颈间:“反正我这一辈子都赖定你了。”
“可是,现在这样的日子当真是你想要的吗。”苏凤竹在耳鬓厮磨的间隙中捧住他的脸:“这些日子,你虽不说我却知道,你在努力追赶傅见省,太辛苦了。”
“有你这么疼我爱我,我哪里会辛苦。”周玄翻身把她压住:“知道吗媳妇儿,你身上有灵气,我只要抱一抱你亲一亲你,什么疲累都会烟消云散。更别说狠狠要你,那就和吃了仙丹没两样,神清气爽浑身都是劲儿。。。。。。”
钦安殿里,众人都散尽了,逢太后却还没走。“娘你还有啥事儿吩咐啊?”景泰帝问她。
“你们都下去。”逢太后示意宫人们。又皱眉看仍巴着景泰帝不放的刘桂兰:“你也下去。”
刘桂兰可怜巴巴地看景泰帝:“人家这心肝儿还是扑腾扑腾地在跳。。。。。。”
“滚!”逢太后重重一顿拐杖。吓的刘桂兰一溜烟跑不见了影儿。
逢太后这才郑重与景泰帝道:“你悄悄吩咐下禁军,卫王府不必看管的那般严实,不必跟看囚犯一样看卫王。”
“咋地?你还帮着他?事到如今了你还帮着他?娘你老糊涂啦?还是你唯恨他没弄死桂兰儿啊?”景泰帝一听便不干了。
“我不是帮他。”逢太后道:“我是帮玄儿,也是帮你。”
“这咋能帮上俄和玄儿?”景泰帝没明白。
“你这脑子都给狗吃了?”逢太后见他如此迟钝,无奈只得把话挑明:“你只想想,看管松散,傅小子会如何?”
“那还不和外面通消息耍阴谋。。。。。。”景泰帝脑中灵光一现:“甚或是,干脆造反?娘,娘你想逼他造反?!”
“如何是逼他造反。”逢太后从容道:“老娘是可惜他的本事,给他个机会,看看他是不是至少对你还有点忠心。他若不反,以后还可再用;他若是反了,那便麻溜儿的收拾干净了,也省的以后再生事端。”
“殿下还不如反了算了!”傅见省被软禁这事儿震惊朝野,很快,这样的声音便频频出现在他的府邸中。
“住嘴!”傅见省怒喝。
“我偏要说,就是陛下知道了,我也不怕!”现下说这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鲁莽汉子:“别人不知道,我,陈二胖,那是一路跟着殿下你还有陛下走过来的。我什么没看见?想当初,在禹城那土地庙里,陛下收了殿下你当义子,说是义子,待你和个奴仆也差不离!整日里打发你去给他弄吃的弄喝的,稍有不顺心非打即骂。后来,他染上瘟疫病的快死了,大伙儿把他赶了出去,还是你不离不弃,不怕给他过了那病,没日没夜地照料他,求爷爷告奶奶地给他求药,这才救活了他。起事之后就更不必说了,哪次你不是冲锋在前,流了多少血吃了多少苦,才给他打下了江山,有了今日?如今他倒好,他婆娘和个前朝余孽串通一气胡言乱语一番,他就想治你的罪?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嫌你挡了他亲儿子的道了呢!这样的皇帝,谁能信服?不反还真等着他来杀么?!”
座中还有数人,都是傅见省的心腹爱将。听了这话众人沉默不语,也有和这陈二胖一样,不加掩饰,面露愤慨赞许的。
“不必多言,陛下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傅见省端茶送客:“今日这话,我只当没听过。”
众人散去,傅见省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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