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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妻入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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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浅烟也不松手,视线斜向墙角的一个矮凳,“去把凳子搬来,就坐在这里。不然,要本王一个人在这里泡着,实在是寂寞呢。”
  秦素鸢说:“一般人都是独自沐浴,何谈寂寞二字。”
  “你知道本王不是一般人的,我的美人。”
  秦素鸢无语,只得搬了凳子来,坐在这里,坚持不往水下面看,只望着沐浅烟,对上他那蕴着绚烂芳菲又教人心肝胆战的双眸。
  他突然问:“不高兴了?是为着本王,还是为着你那未婚夫?”

  第9章 宽慰

  冷不丁听他这样问,秦素鸢感到些微的心惊。
  单是沐浅烟知道她和王瀚的关系,就已经让她吃惊的了。而现在,他又看出她心里有事……秦素鸢自认为自己早就修炼得喜怒不形于色,怎么还会被沐浅烟识破?
  她怔了一怔,道:“王瀚并非我的未婚夫,只是我爹娘属意于他,有心想为我们定下这桩事。”
  “那怎么不高兴了?”沐浅烟嘴角含笑,若有所思道,“是他对你说了什么不舒服的话吧。”
  “嗯。”思及王瀚临走前所言,秦素鸢不免戚戚。
  “素鸢。”沐浅烟忽然唤她。
  他仍在笑,却瞧着多了几分正经。
  他已洗尽了皂角,靠来浴池边,一手握住秦素鸢的手,与她一上一下四目相对。
  “可不可以对本王说说,他都说了什么混账话?”
  秦素鸢喃喃:“也并非混账话……”
  “瞧你心里也难受,不妨说出来。还是说,你怕本王?”
  他这么问的同时,身子前倾,手上加了点力度,紧握秦素鸢的手。他的热度对常人来说像是烫水,但对秦素鸢而言,却恰好是最适宜,他另一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竟让她感受到一种被安抚的温暖。
  心头对他的恐惧被冲淡了一些,秦素鸢说出口:“王瀚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如果我哪天被六哥扫地出门,没地方去了,他不会不管我,但也不会再娶我。也没什么,无非是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有些要求,不愿要不清不白的姑娘。”
  沐浅烟轻笑一声,眸子处深如两潭静水,暗沉到底,幽幽道:“这可就是他的不是了,对自己的另一半有所期许,本是人之常情,但他明知道你现在的境地不好过,还要来雪上加霜。这样的人,骨子里最爱的始终是自己,做不到推己及人,不嫁也罢。”
  秦素鸢苦笑:“我不怨他。”
  沐浅烟说:“本王自然也不想看你被这么个人影响心情,不值得。而且,他似乎对本王的人品有所怀疑。你应了四哥的要求来本王这里,本就是委屈了你,本王又怎么可能把你扫地出门?”
  秦素鸢垂眸,不知说什么。
  沐浅烟笑了笑:“何况,你是本王的药。把你赶走了,本王不就没得治了。美人和冰块摆在面前,傻瓜也知道选哪个吧。”
  他这么一说,反倒把秦素鸢逗笑了。
  她这严谨的性子本是甚少发笑的,这会儿却翘了翘嘴角,眼眸染上些明快的颜色。
  这个宁王,总是会做些让她没防备的事,说些她料不及的话。听着像是在挑逗她,不正经的很,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通透的人。
  或许,她以为自己藏住了心思,实则都被他旁观得一清二楚。
  秦素鸢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沐浅烟存有惧意了。
  任何一个人,被另一个近乎陌生的人屡屡看穿内心,都会感到心惊,感到无所适从。
  更别说她这种自以为固若金汤的人。
  只是秦素鸢这会儿发觉,她似乎开始适应了沐浅烟的通彻,在听见他挑惹的话后,不但不再感到惧怕,反而轻松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呢?
  秦素鸢自己也不明白。
  大概就是潜意识里觉得,沐浅烟该是和沐沉音一样,是个靠得住的人吧。
  “美人嘛,正值韶华,就是该多笑笑才好看是不?”沐浅烟看着秦素鸢,将她任何一点细微的变化都琢磨在心里,宽慰道:“不论如何,这宁王府就是你得以栖身的地方,只盼你别和其他人一样嫌弃本王。不然你哪天半夜跑路,本王可就惨了。”
  秦素鸢嘴角又涌出点笑意,她郑重说:“我们秦家人向来信守诺言,我自不会做脱逃的事。不过,六哥就没有想过,遍寻世间名医,来治好自己的病?”
  沐浅烟的笑容慢慢散去:“我这不是病。”
  秦素鸢一讶。不是病,那是什么?
  “本王这病是好不了的,除非,那个人肯……”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秦素鸢却敏锐的察觉到一股阴谋的味道。
  她想,凉玉怕是没猜错,宁王这病,涉及到什么皇家秘辛,且肯定不是好事。
  沐浅烟又道:“就算是假设吧,即便本王能变回正常人,你也未必能出得去宁王府。”
  为什么?秦素鸢用眼神询问。
  沐浅烟答:“如果那时,你我相看两厌,自然就随便你出府了;可要是日久生情什么的……”
  秦素鸢面皮一抖,差点被呛住。
  “那样的话,你还舍得弃本王而去吗?”
  秦素鸢忍着想要咳嗽的感觉,道:“殿下说笑。”一时连“六哥”都忘了喊。
  沐浅烟轩了轩眉,说:“要走也可以,先给本王生个儿子。不然的话,本王定不放你走。”
  秦素鸢终于破功,不慎咳嗽了出来。
  她就当宁王是孤寂了太久,终于找到伙伴后,便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吧。
  许久,秦素鸢给沐浅烟递了衣服,去浴室外等着他出来。
  天将黄昏,她望着头顶上绚烂浓烈的颜色,发觉自己已经完全不再受王瀚那些话的影响了。
  任王瀚说得再伤人,她也内心平静。
  不得不说,她要谢谢沐浅烟。
  他用他独特的方式——尽管骚包了些——但却非常有效的安抚了她。
  再忆起王瀚后来提到的,关于秦家父子私通蛮族的信笺……
  秦素鸢想,她该怎么才能拿到这些信呢?
  ——夜探刑部卷宗室。
  这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
  半晌,沐浅烟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
  他披着红底刺绣的大袍子,斑斓的彩绣冲击着秦素鸢的视觉。
  他从屋檐下走出,慢慢进入绚烂的斜阳中,妖异的有些夺目。沐浴过后的一身香气,被风悠悠的吹来,衣襟口还敞开着一些,露出白如瓷器的胸膛,却又肌理分明。
  因患有热病,他的头发已经半干了。
  沐浅烟一笑,妩媚万分,搂了秦素鸢,在她耳边柔柔低语:“饿不饿?”
  “还好。”
  “去用饭吧。”
  “是。”
  他搂着秦素鸢的腰,带着她去堂中吃饭,一路上见到的小厮侍从,都恭恭敬敬的给两人施礼,半点不在秦素鸢背后嚼舌根子。
  待他们到了堂中时,只见杨刃和凉玉已经在了。
  两个婆子在布菜,杨刃在旁边站着。凉玉一看见秦素鸢,连忙大步走过来,唤道:“小姐!”
  秦素鸢点点头,侧过头询问沐浅烟:“我和凉玉这些年亲如姐妹,六哥可否允许她也能上桌吃饭?”
  沐浅烟笑道:“巧了,本王与杨刃也是同桌吃饭的。”
  秦素鸢感到意外,轻笑笑,如此挺好。
  说起来,这宁王府固然奢华,但吃食方面,倒显得家常了些。
  鸡髓笋、莼菜羹、龙须菜、福建肉松,这四色小菜,再加上一碟玫瑰酱做点心,看着挺舒服。
  两个婆子盛好了四碗粥,沐浅烟揽着秦素鸢入座,杨刃坐在沐浅烟身边,凉玉挨着秦素鸢。
  白粥滚热,冒着雪白的热气,沐浅烟对两个婆子道:“每日供应膳食,你们也有心了,下去好好歇着吧。”
  “是。”
  沐浅烟夹了点鸡髓笋,放进秦素鸢的碗里,又用勺子舀了些莼菜羹给她,笑道:“这两样东西配着粥喝下,有养胃的功效。”
  “多谢六哥。”秦素鸢温言道,“我自己来。”
  凉玉也道:“宁王殿下不必费心,奴婢会服侍好小姐的。”
  这菜吃在口中,酸甜苦辣都十分入味,沁透到了舌间齿缝,无孔不入。
  只是秦素鸢一直在思量着潜入刑部的事,故而默默无言。
  她想,以沐浅烟现在对她的需要,就算睡觉也会搂着她的。这样的话,如果她想夜里偷偷摸摸溜去刑部,沐浅烟怎么可能察觉不了?
  秦素鸢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把事情说出来。
  “六哥,”她道,“王瀚今天提到了我爹私通蛮族的书信……”
  她将王瀚所说的,和自己所分析的,都说了出来。
  杨刃放下筷子,凉玉也放下勺子。沐浅烟又给秦素鸢夹了点龙须菜,问道:“你想夜探刑部卷宗室,将书信偷出来?”
  “是。”
  “以你的轻功,应该确实可以。”
  秦素鸢略有吃惊,沐浅烟知道她有功夫?转瞬她就释然,这人的神通广大她已经见识过了,别说勘破她有轻功,就是哪天他突然说“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传承了‘七杀剑’的人”,她都无须意外。
  凉玉道:“小姐,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人即可。你要是想去,就在外面接应我。”
  沐浅烟舀起一勺粥,优雅的送进嘴里,小银勺子在白粥里缓缓搅着,“杨刃,听见了么?马上入夜了,准备准备,都一道过去吧。”
  秦素鸢道:“你和杨刃还是别去了,这本就是秦家的事,不牵扯你们。”
  沐浅烟笑:“你是宁王府的人,半夜跑出去偷东西,还不准本王跟着。你是存心让我心里难安的是不是?”
  秦素鸢无言以对,只得说:“那你们都在外面等我。”
  如此商量妥当,夜深之后,一辆马车从宁王府的后门悄然驶出去。
  杨刃驾车,专程捡僻静的小巷子走,七拐八绕,停在了与刑部大院只有一墙之隔的小巷子里。
  秦素鸢一袭黑衣,黑布遮面,如影子似的钻出马车,飞过刑部的院墙,落了进去。

  第10章 抢信

  深夜的刑部静悄悄的,散落着昏暗的灯火,无法辨识方向。
  当空新月如眉,秦素鸢仰头,先辨识出几颗星子,再依据星子所代表的方位,确定了整个刑部各个配殿的方位。如此,只消在心里推算一番,就知道了卷宗室的大致所在。
  秦素鸢立刻飞掠过去。
  悄然来到卷宗室的窗外,秦素鸢取出一支江湖上常用的迷香,从窗纸上插了个洞送进去,迷晕了卷宗室里的值班小吏,随后推开窗户,潜入了进去。
  秦素鸢和刑部侍郎家的女儿有些交情,那女儿曾和她说,刑部卷宗室里的卷宗,是按照案子的级别大小和案发时间进行排列的。
  秦素鸢牢记着这番话,很快就在一个柜子里,翻到了那些书信。
  打开书信一看,前面的全都是蛮族的信,最后一封便是爹的字迹。
  这字迹真的很像是出自爹的手,秦素鸢乍一看,也倍感其以假乱真。再看信的左下角,的确如王瀚所说,盖着爹的印章。
  这信的内容,是在给蛮族人透露崇州城的军事布防。单看内容,看不出破绽。秦素鸢又仔细的辨别字迹,渐渐的,发现这字迹有点不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她将蛮族的信重新塞回柜子里,只留下爹的这封。
  还没来得及将信收好,忽然一阵疾风吹来,一把卷起手中的信,飞走。
  秦素鸢一惊,当下就知道这不是风,而是有高手在暗处突然使用内力凝聚成劲风,从她手里抢信!
  再下一刻,听得“嗖”的一声,屋内的蜡烛竟顿时熄灭。
  什么人!
  秦素鸢目光一冷,已然判断出,那蜡烛是被一枚暗器给打灭的。卷宗室里的小吏都被迷香迷倒了,定然不会是他们做的。也就是说,有人和她一样混进了刑部,也是为着那封信而来。是敌?是友?还是仅仅是碰巧遇见?
  秦素鸢不相信会是朋友,而不管来者是敌人还是碰巧遇见,她都不会允许那封信落在那人手里。
  这些念头在秦素鸢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她当下毫不迟疑,判断出那人所在的方位,冲了过去。
  迎面又是暗器的声音破空而来,黑暗里,秦素鸢的听觉和感知力变得更加鲜明,那暗器的速度,快得超乎她的想象。她人已在半空中,无法改变方向,幸好身边有个柜子,当下一脚踢上去,借助反冲力让自己得以躲开那枚暗器。
  秦素鸢落在了卷宗室的正中间,感受到黑暗中,那人正从自己左前方七步之外跑过。秦素鸢当即抓了手边被熄灭的烛台,朝着那人砸过去。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显然是被砸中了。秦素鸢立刻冲上去,夺回信件,转身就跑。
  高手过招,瞬息万变。
  这厢秦素鸢刚抢到信件,那厢那人就朝着她发射暗器。
  秦素鸢连躲开十几枚暗器,在地上滚了三圈,大大的拉低了速度。那人趁机追上来,和秦素鸢斗在了一起。
  这般直接交手,对方的武功高低,一目了然。
  秦素鸢感受到此人武功极高,招招狠辣,攻守之余还能找到机会抢她的信。
  秦素鸢也不示弱,即便只能腾出一手与他搏斗,但也没落在下风。
  他进、她守;他退,她攻。
  他忽然以匕首攻击秦素鸢下盘,秦素鸢一个鹞子翻身,从他头顶飞过去,同时一脚踹在他肩膀后头,借力冲向窗户。
  黑暗中,听得那人闷哼一声,因为被她踹了一脚,身子摇摇欲坠。
  秦素鸢本以为能就此摆脱这人逃出去,却不料,就在她即将冲出窗户的前夕,那人竟突然扔了个流星镖过来。
  小小一枚流星镖,却因那人使了很大的力气,使得被流星镖打中的书架子轰然倒下,将秦素鸢与窗户隔开。架子上几百本书哗啦啦的落下,顿时在地上堆了一座小山。
  秦素鸢的路就这么被堵住,她心中一沉,忙要奔向另一扇窗户,不妨那人忽然点燃了火折子,杀到她跟前。
  “呵呵。”那人杵在秦素鸢面前,阴沉一笑。
  这本不算什么,但秦素鸢万万没想到,入目的会是一张满面是血的鬼脸。
  无法形容这鬼脸多吓人,只那鲜血被火折子一照,便跟地狱里的枉死鬼一般。
  秦素鸢没料到会撞见这么一张脸,一时恐惧,怔了一怔。那人就趁此时飞快出手,再度夺了秦素鸢的信件,同时匕首一引,戳向秦素鸢。
  这种即将被夺命的危险感,让秦素鸢迅速找回意识,连忙躲闪。
  匕首刺。入了她的身体,入肉的声音听起来说不出的惊心。虽然避过了要害,但肩膀还是被刺得鲜血淋漓,温热的血混着剧烈的痛,让秦素鸢的意识在一瞬间清晰无比,又在一瞬间万分昏沉。
  她顾不得去管自己的伤,忍着痛出手抢信。
  但毕竟是失去了先机,那鬼面人狠狠拔出匕首,迫使秦素鸢伸出的手又因剧痛而垂了下去。
  鬼面人抢到信,立刻倒飞了几步,却不走,而是点燃一个火折子,挑衅似的摇了摇手里的信,将火折子朝着信靠过去。
  “你敢!”秦素鸢大惊,怒声喝道,拼命的冲过去。
  就是豁出一切,也不能让他把信烧了!
  可那人并没有烧信,却是将火折子一抛,抛在方才零落的那些书卷上。
  只见书卷顿时被烧着,火舌唰的一下就冲得老高,将整座卷宗室照得明明亮亮。
  而秦素鸢抢到了信,在这瞬间明亮的屋子里,和鬼面人的视线交接,双方的形貌都完全暴露在彼此眼中。
  秦素鸢目光冰冷,如同锋利的剑,盯着那戴鬼面具的人,问道:“你到底是谁,究竟要做些什么?”
  “呵呵。”那人又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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