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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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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观望罢了,祖父的身子越来越差,尚都里的动作频频不停,阿柳又怀了身孕,据他所知,如不出意外的话,这十万两必须得掏了,却被赌坊的老板娘拦了下来,他爹那里暂时无碍,他只需为凌家等待一个好的时机。
凌鉴瞧了瞧桌上的银票,吩咐六宝给徐家小子还回去,怕他多想,又赠了些书籍给他。
见六宝走远了,凌鉴低声吐槽道:“我像是出不起十万两银子的人吗?”
并肩王回味了一下早晨吃的窝窝头配腌黄瓜道:“像,别说是十万两,一百两都有人怀疑。”
“大哥,你看我都穷成这样了,是不是……”凌鉴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并肩王打断了。
“本王岂是那等轻易被假象迷惑的人?!”并肩王先给自己戴了一顶高帽,又接着诉苦道,“本王现在也是要养家糊口的,手头紧的很,你就不要可着本王一人敲了,阿简那里也多敲敲。”
“爹爹,你缺银子吗?”凌茴忙问道。
“不缺,爹爹喜欢把别人的银子装进自己兜里。”凌鉴回道。
“璎璎是个好姑娘,可不要像你爹爹看齐。”并肩王玩笑道。殊不知,璎璎丫头大了之后,比她爹还会变本加厉!
凌鉴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并肩王一眼,轻啜了一口茶道:“你确定?”
并肩王轰然反应过来,璎璎长大了可是要做自家儿媳妇的,她如何如何“敲、诈”,受益的是并肩王府,想到这里,并肩王觉得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
并肩王将凌茴交给蔺镜带出去玩,见孩子女人都不在跟前儿了,方才说道:“这事儿你打算如何处理?”
凌鉴沉思良久方才低声叹道:“我和祖父的意思一致,打算借此机会敲碎凌家,化整为零。”
“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了吗?”并肩王问道。
“过去这么多年了,尚都一直死咬着不放,当初霜霜孤零零一人的时候,还好些,如今她有了镜儿,那位如何放心得下。”凌鉴回道。
“到底还是我连累了你。”并肩王歉意非常。
“非也,金銮殿上那位忌着你才会这般,若不是大哥,凌家怕也早就灰飞烟灭了!”凌鉴沉声道,“我与祖父的决定也是打了置死地而后生的主意。”
“你就不怕璎璎将来恨你吗?”并肩王轻叹一声,入口的茶也索然无味起来。
“我更怕她活不下去,不定什么时候担心她被绑了被害了。将她交给季家,我才安心些。”凌鉴思及大哥凌銮的事儿,心有余悸。
凌銮当然不是天生痴傻,沧州之地匪患严重,大多殷实之家都配有武师护院,更何况凌家本就将门之后,饶是这样,凌銮五岁的时候还是被绑了去,虽然后来追回来了,但也被吓得大病一场,高烧不退,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及凌鉴出生的时候,家中男孙多了,不打眼,尽管如此,凌老太爷还是成天提心吊胆,将凌鉴养在眼皮底下才放心,所以凌老太爷疼凌鉴不单单因为他是嫡孙,更因为他是老爷子亲自教养大的。
并肩王见他心意已决,并不多劝。
凌二老爷一直被扣在赌坊中,有老板娘照顾着,有吃有喝,竟比在家中还松心,渐渐地,除了凌二夫人还当一回事时常去老太爷面前念叨两回,其他人基本已将这事儿淡忘个差不多了。
凌茴依旧凌季两家来回跑,不过季行简也在季家给她加了新课业,让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心里满当当的。
日子一天天的飞过,转眼到了年底,蔺霜即将临盆,没想到先临盆的是柳氏!
凌茴在季家得了消息后,立马坐上了机关船回凌家。前世今生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凌茴只觉得浑身发冷。
她太相信她父亲了,以至于自动屏蔽了前世那些不好的事儿,没想到……重来一次,父亲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了。
凌茴觉得自己傻透了天,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智障,重活一世,她居然还是没能改变弟弟早产的结局。
凌家大院,凌鉴院子里已经忙成一锅粥,凌鉴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光是接生婆就请了三个,百年的人参汤都递了两盅了,柳氏痛了一整宿,仍没生下来。
凌茴到的时候,柳氏的痛叫声已经十分微弱了,凌茴心内一凉,顾不得追究谁是谁非,躲开凌鉴的怀抱,只让季家的护卫将她抱到娘亲窗前,一个劲儿的给娘亲鼓气,软的硬的都说了一通。
柳氏纵然心里不好受,身体也痛的要死,但终不忍心让璎璎失望,这个小弟弟她盼了许久的,芙儿和璎璎将来没个亲兄弟帮衬着怎么成,想到这里,柳氏知道此刻不是别小性儿的时候,遂拼着一股子劲儿,听稳婆的指挥,半个时辰后,一声啼哭骤然从产房传出。
凌茴心里松了一口气,都说七活八不活,这小家伙虽然运气不好,到底是个有福气的。
见稳婆出来报喜,凌茴忙挣脱下来,往屋子里钻,被付妈一把拦住道:“小孩子家家的,先不能进房去。”北水向来有小孩不能进产房的习俗,凌茴可怜巴巴的望着付妈,付妈很坚定的摇了摇头,又见不得小人儿伤心,只好劝慰道:“夫人和小少爷母子平安,你不必惦记着。”
见进屋无望,凌茴招手领着季家护卫往外走,凌鉴看着不对,忙问道:“你干什么去?”
凌茴心里憋着气,她在季家都听说了,父亲有次在外面醉酒后,被镇上的王寡妇钻了空子,那王寡妇声称怀了父亲的孩子,还耀武扬威的跑到母亲跟前闹,直气得母亲早产,这口气别人咽得下她可咽不下去,她的娘亲和小弟弟差点儿就没了。她听见父亲这么问,冷哼一声:“我季家行事样样都禀给你听吗?”
凌鉴猛然滞住,心头涩痛,阿茴终究还是怪罪了他!
“再如何我也是你爹,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凌鉴道。
“我看你也不稀罕给我们姐弟当爹,我正经八百的爹爹还没教训我呢。”凌茴气狠了,话也狠了。
凌鉴一甩袖子进了门,不再理她!凌茴气得直跺脚,心里憋屈得不行。
正赶巧,那王寡妇听说柳氏难产,又来得意炫耀一番。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凌茴身后跟了六个季家护卫,个个魁梧雄壮,小山一样,凌茴抽出腰间的软鞭,命护卫抱她出去,她要会会这个王寡妇。
作者有话要说: 建国以前,沧州之地多匪患,晚上向来不敢点灯点蜡,屋子里有亮光的话,土匪会扔个砖头进来,这时吹了灯,不出声,麻利的睡觉,不要碍着土匪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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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爷爷是家里老大,怕被土匪绑了去,只当女孩子养,穿花裙扎梳羊角辫,这么养到12岁,后面渐渐有了别的兄弟,才说是男孩子,又当男孩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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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还会有几个土匪梗——因为有个重要男配还没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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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女主性子野,成长环境决定了她不是那种矫揉造作的闺秀。季家需要她掌舵,凌家未来也需要她掌舵,她脾气不硬不行,另外也是两个爹爹宠的。说女主是季家继承人,倒不如说她是船王继承人,季家历代船王都是耳力极佳,精通音律之人,这种人可遇不可求,季家家主代代有,季家船王可不是代代都有,每出一代船王,都能搅动风云,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先对季家下手的原因,就是为了不让船王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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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女主在季家听到的话不是从季行简那里听来的,季家船王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船王打小就养着,一步一步走向强大。
☆、第五十一章
“哎呀,我说里面的,不要占着窝不下蛋啊,自己没本事不如给有本事的让贤,倒时还能落个好名声,得人一声称赞呢!”王寡妇挺着微凸的小腹,在门外叫嚣道。
院里忙成一团,没有谁得闲搭理她,正好撞上无处撒气的凌茴。
自打上次凌茴跟季行简说自己在水底墓出场方式不够气派不开心后,季行简这个宠女无度的,当即给她配了六个威风凛凛的护卫,让她做足派头,这次回凌家她也一并带上,此刻不就用上了。
季家护卫听说小主子要去会会这王寡妇,当即挺胸抬头心领神会的夺门而出,分列而立。
王寡妇依旧抚着腰,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季三季四,将她给我按牢了。”凌茴寒着一张小脸命令道。
“属下遵命!”两个护卫当即按住王寡妇,季二脱靴将自己的袜子拽下来团成一团塞到王寡妇嘴里,让她闭嘴。
季一抱着凌茴本欲近些,不曾想被季二的袜子熏了个跟头,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凌茴手里执着青蟒皮制的软鞭,被她缠了三圈掂了掂,忽得凌茴扬手就是一鞭子打在王寡妇后背上,方道:“如今什么货色都敢来凌家门上叫嚣,不知死活。”
那王寡妇心有不甘,眼神阴狠的盯着凌茴猛戳,恨不得将她烧个窟窿出来。
凌茴的软鞭鞭梢从王寡妇脸庞到腹部慢悠悠的扫过,而后又逡巡回来,她用鞭柄轻轻抬起王寡妇的下颌道:“本姑娘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若再让我见你欺负我阿娘,就不是这一鞭子的事儿,另外提醒你一句,凌家门槛高,你矮,进不来。”
凌茴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季二,季二麻利利的从王寡妇嘴里抽出自己的袜子,颇嫌弃的瞧了一眼,扔了。
哪知王寡妇干呕了两声,缓过神来,立马蹲地上大哭高声直喊肚子疼。
这块儿滚刀肉,还耍起赖来了!
凌鉴闻言出门一看,妥妥的六个护卫围着一个寡妇,当即心里大怒,伸手去夺凌茴手中的软鞭,凌茴哪里肯给,见父亲这个架势,心内一寒,猛然抬手给了王寡妇一记狠的,若刚才只是教训教训,吓唬吓唬,这记绝对动了真格。
凌鉴一把抓住软鞭,手下用力,便将鞭子生生夺了过来,凌茴这边死攥着不给,好巧不巧的被鞭柄的金钩刮着,凌鉴发了力哪是她区区一个四岁多的孩童可以抵住的,就这么软鞭在凌茴手中刮出一道口子。
痛得凌茴当即小眉头拧成一团,凌鉴直觉不好,遂疾步向前欲查看一番。季一猛然往后退一步,护住她。
“不许打我妹妹。”凌芙下学后便看到这么一幅场景,当即跑过去挡在季一面前,怒冲冲的对凌鉴说道。
凌茴的肉巴掌钻心的疼,血一滴滴珠子似的滑落,刚还倔着脾气强忍住泪水不哭,这会子见了姐姐,竟比山阳县的窦娥还冤,当即便娇娇的哭出声来,一声重似一声,锤子似的都砸在凌鉴心头,砸的他心烦意乱。
凌芙回头看见妹妹滴血的肉巴掌,不由急了:“爹,小璎子才多大,你跟她较什么真。”说完话便领着季一去彤辉院给妹妹上药。
“都是你们骄纵的,让她越来越无法无天,一会儿上好药去祠堂跪着。”凌鉴冷声道,言罢便向王寡妇走去。
凌茴余光频频瞄向凌鉴,见他没追过来抱自己哄自己,不由觉得更委屈了,直可怜巴巴对凌芙说道:“姐姐我手手疼,姐姐我手手疼,好疼好疼。姐姐我见不到小弟弟,她们嫌我小不让我进。”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凌茴余光再觑凌鉴,见他温声哄着那王寡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不觉心中大怒,谁稀罕他啦!
及至傍晚,凌茴也没去父母的院子,当然更没去跪祠堂,只去了蔺霜院里蹭晚饭,瞧她鼻头哭的红红,大杏眼肿肿的,蔺羡将她抱在怀里好一通抚慰。又许了诸多精巧玩意儿逗她开心。
及至把她哄着,蔺羡才与儿子一起把她送回彤辉院,见蔺镜抱着小丫头睡了,出门正巧碰上凌鉴朝这边走。
“睡了?”凌鉴问道。
“睡了,哭哭啼啼一下晌,可把我家小镜子心疼坏了,两个小人儿不定心头记恨你几百遍了。”蔺羡轻舒一口气,他一打仗的将军,平日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怕过谁,今天算怕了小丫头的哭功,偏偏他那儿子是个火上浇油的主儿,再三叮嘱他的小媳妇儿下次再教训人一定要叫上他,有他在,没意外。
“大哥早些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她。”凌鉴匆匆点头而过,疾步来到彤辉院。
凌茴正窝在蔺镜怀里睡得香甜,受伤的小肉巴掌已经上好药被纱布缠好,此刻正搭在蔺镜腰间。
凌鉴轻轻掀了暖被窝,蔺镜一激灵,醒了,他黑黢黢的眸子直直盯了凌鉴一会儿,才坐起身来,披上外衣,用火折子点亮烛台。
凌鉴就着烛光将凌茴手中的纱布解开,重新上了药,又拿新纱布给她裹上,末了将纱布系了个蝴蝶结。许是疼了,凌茴梦里皱着眉头哼唧了两声,凌鉴连声哄道:“乖乖,爹爹给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蔺镜在一旁打着哈欠说道:“凌叔叔,璎璎虽然年纪小,但是个知道分寸的,您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跟她讲清楚,她的伤口在心上,不在手上。”
“好了,小鬼头,赶紧睡吧。”凌鉴将凌茴盖好,转身吹了灯。
待大门声响后,凌茴抓着蔺镜衣襟的手蓦然一松。
“醒了?”
“嗯!”凌茴动了动身子,探出头来,两双乌亮的眸子对上。
良久,凌茴轻叹一声:“我何尝不知道那王寡妇的身份,但父亲这样做,无论如何也该给母亲一个交代。”
“或许还没来得及。”蔺镜回道。
“我前些日子确实在季家得到了不一样的消息,这才没有看得紧些,没想到,就这还能闹出事来。”凌茴悔不当初道。
“什么消息?”蔺镜突然好奇起来。
“王寡妇确实怀了凌家子,不过不是我爹的。”凌茴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句话总结
★
凌鉴:“我什么都不说,我都扛。”
凌茴:“我专治‘我什么都不说,我都扛。’”
蔺镜:“我说了我都扛,谁都不许跟我抢。”
蔺霜:“儿砸,你别扛,娘替你扛。”
蔺羡:“你们都扛了,老子乐得轻松。”
蔺峥:“我儿子似不似撒白甜?!!这样的居然也有儿子?”
季行简:“你们厉害,我和梅梅出船了,回见。”
☆、第五十二章
天一亮,凌茴自己穿好衣袄短靴,趴门缝看着,等她爹一出门,她也一溜烟的钻出去,故意往她爹跟前儿一晃,福了福身便朝祠堂跑去。
“大清早的,你干什么去?”凌鉴问道。
“哼,父债女偿,我替爹爹跪祖宗去。”凌茴忿忿的回道。
这小妮子……明明是去祖宗面前告状!
“你先跟我去请安,待会儿我跟你去祠堂。”凌鉴一把抚住凌茴,将她抱到怀里乖了乖,凌茴故意拧了拧小白脖子,就是不看她爹爹,作什么抱她,她还生着气呢,不给哄!
“手好些了?可还疼?”凌鉴摸了摸她受伤的小胖爪子问道。
不问还好,一问凌茴不禁吸了吸鼻子,心里很有几分酸涩,想哭。
“对不起,是爹爹不好。”凌鉴低声歉然道。
“家暴!我就没见你这样狠心的爹爹。”凌茴趴在爹爹的肩头上,声音闷闷的控诉道,豆大的泪珠又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是爹爹的错。”凌鉴乖了乖怀里的小肉团,认错态度良好。
凌茴被爹爹一、路、带着给祖母、□□父一一问了早安,才被抱到祠堂里。
父女俩一人三炷香给祖宗敬上,凌茴像模像样的磕了三个响头道:“阿茴谢列祖列宗保佑我的小弟弟平安降生。”言罢,抬起头来,瞄了她爹一眼,意味深长。
这小妮子……告黑状前还给点提示?!
“……”凌鉴回望一眼,不解其意。
凌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爹一眼,气得只想跳脚,她爹爹怎么这么没自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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