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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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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打神鞭为双鞭,分麒与麟两把,麒鞭在历任并肩王手里,麟鞭或在并肩王妃手中,或在世子手中,打神鞭上打昏君佞臣,下打奸邪暴恶。想到此处,朱辞镜心中一震,他……他活了两辈子都没这么震惊过!
蔺羡见他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禁心内一软,半晌才憋了个话题继续聊道:“可见过你母亲了?”
朱辞镜回过神来方道:“自我出世后,便没有母亲。”
凌茴趴在蔺羡肩上与朱辞镜对口型道:“蔺家姑姑!蔺家姑姑!”
见朱辞镜还不明白,凌茴急得小声说出来,哪知朱辞镜没听到,倒被蔺羡听了个正着。
蔺羡失笑道:“你这丫头倒聪明的紧。”
凌茴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趴在蔺羡肩膀上,生无可恋的想,哥哥这会儿好笨,是不是刚刚解九连环累着了。
朱辞镜开始怀疑起了人生,从他记事起就没有娘亲,父亲朱崇基待他一言难尽,说是好吧,有时候喝醉了,看他的目光透着遮都遮挡不住的厌恶,说不好吧,又将他请立为战国公世子,在外面惹了祸事,被责骂惩罚的永远不是他,他的吃穿用度和启蒙先生,都是府里最上乘的。
哪怕这次因着他的缘故,丽贵妃的胎滑掉了,即使是战国公世子这等罪过也是逃不过一死的,他父亲也是极力为他求情,这才免了死罪,只轻判了流放。他一直以为姑姑是皇后,父亲是战国公才有此结果呢。
朱辞镜活了两辈子都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惊人的身世。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满室沉默,凌茴的小肥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两声。蔺羡猛然记起早饭还没吃,连声问一旁的随侍:“血燕炖好了吗?”
随侍恭恭敬敬的答道:“已然好了,已命人去取了,想是过不了多久便到了。”
蔺羡点点头,对朱辞镜道:“我命人炖了血燕,一会儿便有人送来。”
朱辞镜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蔺羡驾轻就熟的抱着凌茴去前厅用膳了。
偌大的王府里只有蔺羡一个主子,有时公务繁忙起来,连早膳都来不及用,故而王府早膳极简。等凌茴来了,早膳样式才丰富起来。凌茴最喜欢三珍鸡枞粥配着鲜肉灌汤包吃。
一连几日,朱辞镜的病都只是拖缓着,毫无起色。
这日晌午,派出去的人来报,凌家人马在渤海郡边界遭伏,人马伤了三分之一。季家在码头上的商船遇袭,船上的货袋被人刺挑了不少。
蔺羡接到消息冷哼一声,心道:有人在那至尊位子上待的不耐烦了。
凌季两氏人马受创时,一艘行于冰层下的机关船,悄悄靠近了燕北。
此刻柳平山心情颇为忐忑,当年为并肩王府配药的御医大多不得善果,他不知道此事过后柳氏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并肩王府内,朱辞镜病情又反复了几次,已陷入昏迷中,蔺羡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儿,心中发涩的紧,他承并肩王王位,威震燕北,权势滔天,此刻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儿受难,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得期盼柳御医能安全到燕北并肩王府里来。
又过了一日光景,柳平山携其外孙柳青阳来到王府门前,顾不得寒暄,管家命人抬了步撵,一路跑着将柳平山祖孙朝内院抬去。
王府密室万事俱备,只欠柳平山这股东风,见他来了,一行人见了礼,大冬天的,柳平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水都顾不得喝,忙跟着府医一起张罗。
推筋过脉的过程极为复杂,稍有不慎便可危及性命,疏忽不得。先取半碗蔺羡的精血,柳平山与府医用火炙过的银针,过一遍精血,再同时定住朱辞镜的各个大大小小的穴位,凌鉴与季行简两人用内力从朱辞镜的百会穴起,依着常人的筋脉方向给朱辞镜将筋脉捋顺。如此三遍便可,可谓凶险万分。
蔺家折在这上面的子嗣不在少数,蔺羡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生怕出什么闪失。
柳平山见精血已到了碗底,筋脉还没过完,不由捏了把汗道:“王爷,精血不够了。”
蔺羡二话没说,又拿匕首在手掌切开一道口子,继续放血。
给周岁小儿过脉与给七岁幼童过脉终是不一样的,单单需要的精血就要多上一倍。
朱辞镜身上如被千万只蚂蚁噬咬一样,疼痛难当,苦不堪言,他只觉得自己上辈子受过的伤都加一块,也没这个疼,然而他想掀开眼皮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奈何眼皮千斤重,怎么都抬不起来,他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身子重重的往下沉,想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样,往下沉,永无止境。
“王……王……王爷,小…小公子没了气息。”一旁专门负责朱辞镜的府医腿脚一软,萎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有话要说,今天被扣在办公室加了会班,回来晚了,榜单还没赶完,惶惶不可终日,竟有了上学通宵赶作业的紧迫感,piapia,下章开始在作者有话说里撸小剧场,今天不撸了,好困,空调开到十八度来醒神,然并卵,还是N多次把手机拍到了鼻子上,碎了,小仙女,小可爱们晚安(????ω????)么么哒(????ω????)
☆、第二十一章
蔺羡忙起身想要去探朱辞镜的脉搏,颤巍巍的手却怎么也不忍心伸出去。
凌鉴见他这样,便替他做出那令人心绝的动作,手在颈脉探了又探,依旧无丝毫动静,他几不可见的朝蔺羡点了点头。
蔺羡眼眶通红着想要去拔掉朱辞镜身上的银针,“咣”的一声,密室的门被人干脆利索的破开了,门外传来一阵刀剑相击的金戈声。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此地?”蔺羡怒吼一声。
“你爹我!”一道气势雄浑的男音理直气壮的回道。
那声音刚落,便见三人施施然走了进来,两位年岁稍长的俊美男人和一位华裳美妇,那美妇俏鼻俊眼,仪容神态与蔺羡有几分相似。这正是已卸甲的并肩王蔺峥,并肩王妃和药王谷谷主。
蔺羡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蔺峥也不顾他,竟自走到朱辞镜跟前查看了一番,蓦然松了一口气道:“这孩子身上还有点热乎气儿,一切拜托谷主了。”
那仙风道骨的药王谷谷主气定神闲的验了验之前所用药物,啧啧称奇道:“并肩王府就是财大气粗,这多么奇珍异宝都寻的来,可惜了,只缺一味麒麟果。”
蔺峥闻言挑了挑眉,抬头睨了蔺羡一眼问道:“这孩子可是你亲生的?”
蔺羡听他父王如此质疑,当即气得跳脚:“那还有假?!”
“这我就奇了,天下如何有你这般狠心的父亲,推筋过脉,药里都不加麒麟果,你是想活生生的疼死他啊。”蔺峥会心一刀,戳的蔺羡心窝子疼。
“书……书上,明明没有提麒麟果,那麒麟果是何物?”蔺羡一时有些懵了。
“麒麟果是止疼的。”并肩王妃插话道,“再吵,我就把你们俩扫地出门,快来给谷主搭下手。”
蔺峥声势顿时弱了,不过还不忘教训儿子道:“老子还没死,这等大事你不得先问问老子,老子当年可是把你从阎王嘴里掏出来的,比你有经验!”
“镜儿的病来得甚急,药王谷远在云南,如何赶得及。”蔺羡辩解道。
“那你签麒麟令的时候就没想到?!笨死了,看你那挫样,怪不得年纪一大把,媳妇没一个。嗯,你看得哪本书?”蔺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就是太爷爷留下来的那本手札……纪录的可详细了。”蔺羡从来没怀疑过自己的祖辈。
蔺峥顿时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缓了好几缓方道:“谷主,谷主,快……快给我一颗速效救心丸,将儿子养成这副傻白甜,我没脸见祖宗了。”
并肩王妃将药碗一下子重重地墩在桌上,一把抓过蔺峥的耳朵,发狠心使劲拧了拧,愤愤的说道:“救心丸是吧,你孙子还在鬼门关遛弯呢,救不回他你就等着绝后吧,死了都没人给你上香。”
蔺羡看见他爹挨打了,十分好脾气的去给谷主磨药,识时务者为俊杰,没看他娘都已经发飙了吗。
谷主将一众府医拂开,配了麒麟果在原先的药里,以一人之力将朱辞镜身体所有穴位都用淬了药的银针重新封好,手速快的非人眼所能及。
凌鉴与季行简配合谷主一同为朱辞镜推筋过脉,朱辞镜煞白的脸色才逐渐红润起来,见蔺羡在一旁看的仔细,方才道:“小公子缓过来了。”
蔺羡眼圈突然又红了起来,蔺峥最见不得他这独子这副模样,见媳妇不拧他了,他又立马跳到蔺羡跟前道:“你难道不知道你太爷爷卸甲后,去了云喜院当主笔吗?”
云喜院是大尚最大的刊发府衙,里面云集了天南海北的文人墨客,大尚设云喜院的初衷是,给穷人家的读书人一条活路。
恩科每三年开一次,但并不是所有的饱学之士都能考一次就金榜题名,不少苦人家的士子,倾家之力或许举些外债才得一次进京的机会,考不中便是灭顶之灾。
先皇忧心这些读书人,特设云喜院供读书人凭本事吃饭,院里设有多个科目,经史子集,但凡有绝妙绝伦的见解的,都可以刊发成册,所得润笔,除却成本开销,全归著者所有。
云喜院自设立初始便风头无俩,事情一旦蓬勃到了一定程度,必然会生出些意想不到的枝节来,经史子集虽为正经学问,但最卖座居然是传奇话本,就这样,云喜院的话本子,是最为出彩有看头的话本子了,读书人端着架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神仙都挡不住。
就这样,云喜院每年都养着一大批写传奇话本的文人墨客,其中书籍卖的最洛阳纸贵的,便是云喜院的当家主笔了,其风头一度赛过金榜题名的考生。
但堂堂并肩王不当,去当云喜院主笔,怎么想都让人难以理解,大概,大概是因为爱吧。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宗耀祖的美谈,蔺羡的太爷爷写书的时候都用得笔名作署。
所以太爷爷当过云喜院主笔这事儿,蔺羡是真不知道,并表示闻所未闻。
蔺峥见他这副惊呆模样,便相信了他是第一次听说,心里不禁为他掬了把同情泪:“你太爷爷留下的手札,其实是当年最畅销的一本话本的初稿,我和你爷爷都是当话本子来看的。”
蔺羡简直难以置信好嘛,堂堂并肩王府,居然有这等奇葩事儿,蔺羡沉了好几沉气息方道:“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蔺峥冷哼一声:“那是你不按套路来,简直胡闹。难道步骤不应该是你先成亲,等你媳妇有了身孕,我再告诉你该准备些什么吗?谁知道你死活不肯成亲,却出其不意的生出个儿子来,还不凑巧的,儿子偏偏赶上大发作。你说,你给我机会说了么?”
好像,也是那么回事。蔺羡见朱辞镜缓过来了,便不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
蔺峥跟着瞧了瞧朱辞镜后,半晌方道:“果然是像我多些,长得真俊。”
蔺羡:“……”
见蔺羡不为所动,蔺峥大为头疼的纳闷道:“老子都给你挪地了,你还讨不到媳妇,真是…丢!光!我!的!脸!”
蔺羡惭愧的低头听训道:“父王教训的是,儿子知错。”
谈话间,蔺羡忽觉头脑一空,身子一栽,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武安帝与太傅在御花园散步,见一群宫娥太监在陪着皇后娘娘击鞠。
天子难得少年心性,不禁看得有些入神。
太傅不解:“陛下既喜欢,何不去活动活动筋骨?”
武安帝轻笑一声:“他们才不稀罕要朕呢。”
“这是为何?”
“他们总为自己输了找借口,说朕一上场便给璎璎放水,不仅如此,连朕的马都给璎璎的马放水。”
太傅闻言一愣,上去一脚踢翻这盆狗粮。
叮叮当,作者君更文时间到,说有小剧场便有小剧场,小剧场卖萌? ??求收藏,求抱抱(????ω????)
☆、第二十二章
凌茴打老远就闻到一股烟味儿,貌似还有烤红薯的气息。她遁着味道寻了来,发现有人在并肩王书房前的空地上生火。
那人似有所感的回了头,两人顿时大眼瞪小眼的相视半晌,心里冒出同一个问题:这谁?
凌茴见那人气势不俗,敢在并肩王书房前烧书烤红薯而没被打出去的,想必身份不低。见他容颜相当俊美,比并肩王年纪长,又不到叫爷爷的地步,一向知礼的凌茴捉急的挠了挠头上那撮呆毛,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人见凌茴也是一愣,想了想,没听说自己那呆儿子生过如此娇俏的女娃,便知是府上的客人了,见她模样与凌家小子颇有几分相像,心下一琢磨,也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
随即,蔺峥招招手,示意凌茴过去。凌茴一向不怕生,小短腿迈得甚是欢快,眨眼便到蔺峥跟前,瞅了瞅红薯,瞅了瞅蔺峥,然后咽了一口唾沫,小肚子很应景的咕噜咕噜响了两声。
蔺峥一笑,这小丫头真乖,可惜了,蔺家好几代都没女孩儿了,好不容易养了个别人家的,还被自己儿子气跑了,鬼知道他多眼馋别人的小棉袄。
凌茴见他一页页的往炭火盆里丢书,边丢边叹息,她很有几分不解的问道:“大人既是舍不得,又何必烧毁呢?”
蔺峥叹完一口气才幽幽的回道:“我并非舍不得书,我是痛心疾首这点儿书到底能不能将红薯烤熟。”
凌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全神贯注的盯着盆里的烤红薯,真是越来越香了,不知道待会儿能不能蹭上一块。
想到这儿,凌茴乖巧的捡了几根枯枝往火盆里填了填,盆中烧的只剩火炭时,用炭将红薯包起来,等炭火彻底灭了,红薯才算熟了。
凌茴趁着机会向蔺峥打听道:“大人看到我哥哥了吗?”
蔺峥被凌茴这句大人逗笑了,他摸摸凌茴的包子头,心情愉悦的说道:“你这胖丫头,不要叫我大人,听着怪生分的,不妨叫我伯伯……嗯,虽然按辈分你得叫我爷爷……”
简直伙惊呆好嘛!这么年轻这么貌美,居然是爷爷辈的,爷爷,你的白头发呢,凌茴的小心肝被震惊刷了新。
看凌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蔺峥很满意,想当年他可是京城独一份的好看。凌茴眨眨眼,觉得他五官有些像哥哥,心思几回轮转,便知这是谁了,心里更是惊讶坏了,她居然见到传说中的大尚第一美,三生有幸啊!果然,美人就是老得慢,连岁月都偏爱美人!
蔺峥从炭灰里将红薯扒拉出来,分给凌茴一块,两人烫的呲牙咧嘴的剥着皮吃到一半,忽然一声震天吼:“谁动了老子的书房!”
蔺峥一脚踹翻炭盆,火速匿了起来,凌茴被这速度惊住了,她呆呆的左右看了看,思索着往哪个方向跑比较合适,还没迈步,忽得身子一转,眼前被移了景色,蔺峥折回来将她抱走,徒留蔺羡在书房发脾气。
二人转移了阵地,继续吃红薯,忽而凌茴顿住,将半个红薯拿帕子仔细包好,蔺峥好奇的问了一句,凌茴忍着馋意说要留给哥哥吃。蔺峥欣慰非常,心想:这孙子总算比儿子争气些。
快到晌午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以烤红薯为基础,建立了深厚友谊的人,一同朝并肩王府的密室走去。
朱辞镜在谷主与柳平山的共同努力下,总算捡回了一条命,此时还在昏睡着,梦中的他过得并不安稳。
梦里战火燃起整个燕北,并肩王两个月内迎敌大大小小百余次,燕北军孤注无援,并肩王力竭而死,群龙无首,燕北被破,燕北三郡烽烟四起,匈奴骑兵踏南而下,势如破竹,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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