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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将-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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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香看得心疼,小姑娘别过头,伸手抹了抹眼睛,泪意逼退后,才转过脸朝席香道:“席将军,谢谢您。”随后她又朝谢礼谦和两名侍卫鞠躬道谢:“几位差爷,也辛苦你们了。”说着,还掏出了个小荷包,递给谢礼谦,“家中不方便,不能热茶招待,还望勿怪。”
  谢礼谦与两名侍卫哪能受下她这钱,都忙摆手推却了。
  之后蒋檬亲自送席香等人出门,看到席香欲言又止,她便道:“我爹还在,家中也有使唤的下人,您不必担心。”
  从蒋檬家里出来后,两名侍卫辞别席香,打道回宫去了。
  席香想起前几日小姑娘脸上还是一派天真娇憨可爱,如今她一身稚气未脱眼中却已通起了世故,只觉得心口堵得厉害。
  谢礼谦看出她沉默之下的难过,想替她拂去额前的落发,手抬到半空中,唯恐唐突,便又放了下来,轻声道:“她会走出来的,就像当年你我一样。”
  “嗯。”

  第088章

  经此一事,席香心情明显低落下来,也没了叙旧的心情,谢礼谦见她比起以往话更少了,便提议道去逛市集,席香颌首道了声好。
  谢礼谦寻思着席香受封赏后不日就得启程又赴桂州驻守了,便在市集买了好些东西,有给她的,也有给穆瑛和穆康的,原本还选了好些吃食,都是胖子和瘦子喜欢吃的,准备付钱时,忽然听席香道:“穆廷和穆齐已经不在了。”
  谢礼谦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席香口中的“穆齐和穆廷不在了”是什么意思。但他最后还是把拿在手里的东西都买了。
  两人沿街逛了一遍市集,回到驿站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他俩还没进驿站的大门,门口的守卫笑着同她打招呼道:“席将军你回来了。”
  随后便听到一阵风似的脚步声响起,席香和谢礼谦循声看去,是陈令一瘸一拐的从驿站里跑出来了。
  陈令身后,还跟着愁眉苦脸的招财。
  见到席香,招财愁容转喜,唠唠叨叨的告起自家主子的状来:“席将军你要再不回来,我们三公子就要把驿站给拆了。他听说驿站这边出了事,不管自己也是一身伤,急惶惶就赶过来了,见不到你人,问驿站的人又都说不清楚你去向,急得他差点又想出门去找你,我死乞白赖才把他劝住。你要再晚一点回来,我就劝不住他了。”
  “一身伤?”席香抓住招财的话里重点,仔细打量了陈令一眼,却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什么外伤,但方才陈令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样她也看到了,便问道:“伤得严不严重?看过大夫吃过药了吗?”
  “三公子昨儿被侯爷打了半天呢,都是打在身上看不见的地方,下手狠着呐,我们公子半夜都痛得嗷嗷……”招财话没说完,就被陈令伸手捂住了嘴。
  没眼色的东西,没看见席香身边还有一个谢礼谦在吗?在情敌面前揭他老底,这是多大仇!
  陈令死死捂着招财的嘴,低声威胁:“你再多说一句话,这舌头就别要了。”
  招财“呜呜呜”了几声,疯狂点头和眨巴眼以示自己绝对不再多说一句话后,陈令才放开他,转而朝席香咧嘴笑道,“没什么大碍,你别担心。”
  他既然说无碍,席香便信了,“嗯”了一声便没再问。陈令见她如此反应,心下不免有些哀怨,但偏偏是自己说没大碍的,不能怪她太冷淡,只好委屈巴巴的瘪了下嘴。
  一旁的招财瞥见了,背过身去,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
  几人都进屋坐下后,席香才对陈令道:“驿站并没有出什么事,我也安然无恙。”她将蒋檬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末了有些无奈的低叹了口气,道:“我以前听说高门权贵规矩多,今日才算见识到了。”
  陈令听了半晌不语。
  招财一边给三人倒茶,一边唏嘘道:“何止高门权贵如此,地方小户也一样。小的以前下乡时就碰过一样的事,有一户家境还算殷实的人家让女儿到族里开设的学堂识字读书,也被他那一族的族长给赶回去了,说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族里其他女娃子也会有样学样都跟着一起上学,会给学堂的儿郎们造成不便。那户人家爱惜女儿,便自请了女先生到家里,但即使这样,也不被允许,为此那户人家和族里发生了许多不愉快,被全族人排斥,最后无奈之下举家搬走了。”
  这会儿轮到席香沉默不语了。
  她幼时随父亲到军营,那群兵痞子们也都纵着她,见着她就笑容满面地喊一句咱们小将军来了。虽说那一声小将军大多是调侃,但其实更多是鼓励。而那些家中也闺女的将士,也会把自家的小姑娘带到校练场上,和小儿郎们一起训练,并不因为是女儿身就把她们拘在家里。及至后来到了汴梁,诸王叛乱,她开始颠沛流离的生活又年少失怙,可一路遇到的人大多都是开明良善的,并未因为她是姑娘身就对她颇多苛待和不公。
  直到她参军后,遇到类似的情况,才明白这世道对女子原来是这样苛刻。
  因无人说话,气氛一时有些低迷,陈令不想席香心情继续低落,便看向谢礼谦,将话题转移了:“谢小四,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谢礼谦颌首道:“近日功课不忙,老师放了我一天假。”
  “那是难得,你那老师出了名的严苛。”陈令说着,目光又忍不住转回席香身上,“我二哥从前在他那儿,三个月才许回家一趟,吓得我当年哭了三天,生怕我爹也将我送去他那儿。”
  席香听他这么一说,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庄鸿曦也提过他为了不想再被镇远侯放到军营里哭闹不成离家出走的事,又想起她儿时将陈令从人贩子窝救出来后偷偷哭的事,她这么一想,才恍然发现陈令小时候是个爱哭的小胖子呢,嘴角便不觉浮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陈令见她看着自己笑,唇角也跟着翘了翘,却又忍不住问道:“你看着我笑什么?”
  席香莞尔:“想起以前我将你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你在我家不敢当我的面哭,背地里回头却跟我爹哭了一通的事,觉得有些可爱。”
  陈令顿时大窘,“你怎么知道?”
  “我当时就在书架后看书,看你哭得太伤心便没出声。”
  “……”陈令捂了下脸,一本正经地道:“那是年少不知事,现在不哭了。”
  “嗯,是不哭了。”席香点点头,也一脸正经,“但爱给人使绊子的性子却没变。”
  谢礼谦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忽有些失落。话是寻常话,偏无端的显出一种旁人插进不去的亲密来,他向来比别人更敏锐一些,此时已经明了陈令与席香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两情相悦。
  谢礼谦转目看向席香,见她眉宇间英气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柔情,满腔酸涩之意在这一瞬间悉数化为释然,只要她开心就好,哪怕那个人不是他。
  如此想着,他忽觉心中有块石头落了地,借口天色已晚该回学里,便起身告辞。
  席香知他学业重,便不留他,亲自将他送至驿站门外,陈令跟在她身后,便想叫招财驾车送他回去,却被他拒绝了。
  两人目送他着一袭旧色青衫在人群渐行远去,背影仿似雪中的一簇青竹,凌寒孤傲之气尽显。
  陈令叹道:“谢小四性子看着温和实则傲得很,他在汴梁这几年,硬是不肯受人一点恩惠。祖母怜他家中无亲,起初时常派人带些吃用之物送到书院给他,他收是收下了,但回头他也叫人送了等同的回礼,如此几番,祖母便没再叫人送东西过去了,免得他又破费回礼,无端增加他负担。”
  席香亦有同感,颌首道:“从前在寨子时,他便是这样,不愿白吃白喝我们的,穆二叔便让他教大家识字念书,他才安心住下。”
  陈令听了一脸若有所思,“听起来穆二叔是个温柔的人。”当时清风寨一伙人还靠打家劫舍为生的匪伙,哪需要识字念书,不过是想让谢礼谦没有觉得亏欠他们的借口罢了。
  席香想起已故的穆二叔,声音低了下来:“穆二叔从来都如此,待人极体贴。”
  逝者已矣,提起来容易让人伤怀。陈令没有再接着席香的话茬,他转移了话题,道:“你若是方便,明日我便在家中设宴替你践行,除了二哥,其余人都会在。”
  席香不由一怔,她不是没见过他家里人,但陈令如此兴师动众的将全家人都叫上,这意思显然不言而喻了。
  陈令见她面色有些犹疑,以为是自己逼得太急了,便立即道:“你若是觉得不方便,那便作罢也无妨,不必觉得为难。”
  “这倒不是。”席香摇头,“我原本是打算明日进宫谢赏后便直接启程回桂州。”
  陈令料想席香也是如此打算,故而才想在她离开之前和家里人正式的会面,却没想到她会赶着明日便离开,心下虽有些遗憾但也没强求,只道:“那便罢了,只是这一次我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桂州了,永安堂尚有些事需处理。届时,我安排人送你走。”
  席香道了声好,陈令留在汴梁不与她一起离开,这也在她意料之中。
  上一回她住在侯府时,老夫人与侯夫人对她极好,老夫人甚至劳筋苦骨带她远去乐安散心,如此情谊,她如今已是无罪之身不必再担心会累及侯府,若不上门拜见一回,未免太过失礼。
  思及此,于是席香便道:“明日我进宫谢赏后,你家里与老夫人侯夫人辞行再走,但设宴就不必了,太过麻烦。”
  陈令顿时面色一喜,眼风扫向一旁的招财。招财会意,悄没声息地溜走,将未来三少夫人要上门的消息告知侯府几位主子去了。
  招财一走,陈令眼珠子转了一圈,见四下无人,便“哎哟”了一声,引得席香关注后,又作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处,有点痛。”
  “伤处?”席香有些疑惑,“方才你不是说没什么大碍?”
  陈令厚着脸皮开始卖惨道:“是没什么大碍,但疼也是真疼,我爹下手向来不手软的。”
  席香听多了他老是被镇远侯追着打的话,倒也真信了他说的话,便道:“伤哪了我看看,若是严重积了淤血,我去找药替你擦上。”
  陈令唇角翘了翘,明明一脸的期待,偏偏要佯作不好意思,假意推辞道:“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让你替我擦药。”
  席香:“……”
  她在军营里得闲时也会和后勤的女兵们替受伤的将士们擦药换药,还真没听谁和她说过男女授受不亲这茬。当然,军营里那群兵痞子们大都泥腿子出身,和陈令这样出身权贵的公子哥是比不得的。陈令既然要遵循男女之防,她该尊重他。
  席香想了一下,转身出去叫了名卫兵拿伤药进来,对那名卫兵道:“劳烦你看看他伤了哪里,若有积淤血处,还需得麻烦你替他抹一下化瘀药。”
  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还不忘将屋门替陈令掩上,免得他会不好意思。
  陈令:“……”
  他看着一脸殷勤凑上来的卫兵,干巴巴地道:“不劳烦你不劳烦你,我自己来就行。”
  陈令伸手试图从卫兵手里拿过药自己抹,但那卫兵好不容易才得能讨好陈三公子的机会,哪肯劳他自己动手,不由分说地按住陈令,动作十分麻利地撩开他衣袖,替他查验伤处了。
  陈令仰天一叹,这就是作的下场,若有下次,他一定不会再瞎矫情了。

  第089章

  及至次日,席香进宫谢赏,皇帝在内侍面前,倒还端着点九五至尊的架子,板着一张脸受下了席香的跪拜之礼。待该走的流程都走完后,他便挥退了内侍,起身往席香身边凑,小声问道:“席将军,朕听说你待会要到舅舅家里去?”
  皇帝人在深宫,但消息倒是灵通。席香点了下头,皇帝闻言顿时有些兴奋地搓起了手,“朕听说表兄还设了宴,请了大厨上门呢,朕和你一道去。”
  席香看了一眼书案,案上折子已经堆得有一尺之高,都是等着皇帝批阅的。
  皇帝道,“折子等会让歆妹妹看,她会替我处理的。”
  席香神情一凝,昨日卫兵替陈令擦好药后,他便把为何会被镇远侯一顿狠揍的原因告诉她了,她当时并不敢相信,同时也不理解,朝中百官虽平庸者居多,但大奸大恶之徒却是没有的,辅政大臣把持朝政的情况更是没有,比起几位先帝虎狼环视,可以说皇帝如今的日子再舒心不过了,好端端怎么会想退位呢。但眼下听到皇帝这轻描淡写的一言,她即便不想信也不得不信了。
  当然,皇帝想让位给公主的事太过骇人听闻,席香即便知道了,也没法置喙,甚至还要装作不知道。
  席香不语,皇帝便当她答应了,兴冲冲地道:“席将军你等等,我去换身常服。”
  待他换好衣服,和席香才踏出太清殿,便迎面撞上了在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又过来的赵歆。
  赵歆朝皇帝行了礼,又向席香问好,方道:“皇兄,你这一身打扮是准备出宫?”
  皇帝心情显然很不错,说话都带了三分笑意:“朕去侯府坐一坐,今日侯府设宴要替席将军践行呢。”
  “替席姐姐践行?”赵歆有几分讶异,看向席香,含笑问道,“席姐姐要走了么?”
  席香点头称是,皇帝又接着道:“朕听说闻筠表姐也在,朕许久没见着她了,正好借此机会同她聚一聚。”
  皇帝和镇远侯一家感情都不错,当中和他最亲密的是陈令,表兄弟俩无话不说胜似亲兄弟,可要说皇帝最崇拜的人,却是闻筠。
  对于这个表姐,他打小就恨不能化成她身后的跟屁虫,闻筠未嫁之前,他就时常会溜到镇远侯府,名义上是找镇远侯商量国策,实际上是冲着闻筠去的。为此,侯夫人和老夫人一度担心皇帝是不是对闻筠有企图,防他跟防采花贼似的,直到闻筠嫁人后婆媳方才算安心。
  太后不喜欢闻筠也是源于此,她觉得闻筠不庄重心机深,明明比皇帝大了许多岁,还勾得皇帝为她心神荡漾,实在有失体统。
  赵歆与闻筠不亲近,一开始便是因为听太后提了太多次闻筠的不好,令她以为闻筠真如太后所言那样是个欲勾引她皇兄想当皇后的虚荣女子,待见到闻筠时,才知闻筠表姐并不是太后所形容的那样。但她已经有先入为主的想法,即便后来知道闻筠表姐不是那样的人,她也难以和闻筠表姐亲近起来了。
  如今赵歆有心拉近和镇远侯府一家的距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表示要和皇帝一起出宫:“那我也一起去。”
  皇帝有些傻眼:“你去做什么?”
  赵歆也甚是奇怪的反问他:“怎么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去是去得的,只是她若去了,那今日的奏折谁来替他的批阅?皇帝心里想法都写在了脸上,赵歆便道:“咱们早去早回,再一起看折子,还不怕看不完么?我也许久未见外祖母了,她老人家年纪大,我想见她总不能还要叫她劳筋动骨地进宫来吧?”
  话说到这份上了,皇帝哪里敢不应,“那便一起去吧。”
  赵歆目的达到,抿唇一笑。但她也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还未等内侍备好车舆,太后身边伺候的嬷嬷便施施然地过来请她和皇帝到太后宫中去一趟,说是太后有请。
  “母后这时候叫我们过去做什么?”皇帝咕哝了一句,对那嬷嬷道:“朕与歆妹妹要出宫为席将军送行,若是没什么急事,我们回来再去向母后请安。”
  那嬷嬷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席香,语气恭敬却不失强硬道:“高夫人眼下正在太后宫里,若非急事,太后也不会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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