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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纨绔-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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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富贵想想也是,顿时心气便平了下去,循又想起吴德在床上痛苦呻吟的样子,又“哈哈”大笑起来。
吴府前。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个满头鹤发,脸上沟壑纵横的老妇在几个人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了出来。
“吴老夫人!”朱?连忙迎了上去,唱喏道:“老人家一向可好啊,下官朱?见过!”
原来,此人便是吴德的祖母,户部主事吴行之母,被封四品诰命夫人的吴老夫人。老人家甫出现,现场便静了下来,面对着这位年过八十的老寿星,谁也不敢高声喧哗。
“哎,儿孙们不争气,叫我老婆子怎么好的了?”老人家倒是口齿清晰。
朱?赔笑道:“衙内之事,目前还没有定论,下官也之事想请衙内到衙门去盘查一下而已。若这些事情都非衙内所为,自然放归。搅扰老夫人安宁,下官罪过!“
吴老院君推开众人的搀扶,道:“文美(朱?字)啊,我老婆子活了八十多载了,说不说瞎话,相信邻里们都有口碑。有句话,不知道你信不信?”
朱?笑道:“老伯母承先皇恩泽,得荫诰命,虽说是先皇的恩典,但必然老伯母行端德馨所致。老伯母的话,小侄自然坚信不疑。”他听见吴老夫人称他的表字,便也改变了称呼。
吴老夫人人老成精,岂能不懂这短短几句话里面透露出的“善意”?她面不改色,说道:“如此,老身就多谢贤侄信任了。哎,德儿这孩子从小顽劣,老身也管他不住,正好前些日子,他父亲回家省亲,老身就做主让他随他父亲一起上京去了。说起来,这些年,这个小太保给贤侄惹了太多麻烦了,真真过意不去啊!”
别看她一把年纪,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语气真挚,令人想不信也难。
旁边的百姓大多都是凑热闹而来,闻言不免泄气,少数明白真相的见大家生出退意,也不敢再行生事,不免也跟着生出退意。更重要的是,他们明白,经过今天此事,吴德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是无法继续在婺源城为非作歹了。这样看来,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朱?笑道:“原来如此!既然世兄最近没有在钧府逗留,那想来此事一定是有所误会了。既然真相大白,晚生就不打扰伯母了,就此告辞!”
第13章 闻讯
曹府。
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急匆匆地来到曹端三人所在的小亭里面,三人认得乃是曹端的随使小厮云东,只听禀道:“县尊回衙门了,果然如爷所料,吴老院君当着众人的面言道吴衙内早就去了汴京了。”
朱松和马富贵顿时对曹端的“神机妙算”又是一阵肉麻的赞叹。朱松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啊,我真为你的终生大事担心呐!”
马富贵奇道:“怎么说?”便是曹端也被激起了兴趣,二郎腿也甩得慢了一些。
朱松道:“你想想啊,大哥这么英俊潇洒,这么聪明睿智,这么文采斐然,这么,哎,你看,以我这样的文采,都找不到词来形容了。总之,这世上除了东京那一位还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大哥这样的少年才俊呢?”
马富贵被他这先抑后扬的修辞手法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倒是曹端一脸微笑的照单全收。
马富贵又问道:“你说东京那一位的哪一位啊?”
曹端也正又兴味,心下暗赞马富贵懂事,替自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朱松夸张地一拍石桌,霍地站起,忍着手上的剧痛道:“这你都不知道啊?都是白活了。没有听说过人名,总应该听见过那首曲子吧?”
马富贵道:“什么曲子,你且唱来听听!”
朱松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唱道:
“常记西亭日暮,
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
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
惊起一滩鸥鹭!”
他声音本就颇为婉转动听,加上长得阳光帅气,照曹端想来,若是生在后世,绝对是一个大明星的料子。更重要的是,唱起这首《如梦令》的时候,他语调之间流露出了一种天然的童真,更使这短短的曲子听来柔和动人多了。
当然,真正令曹端心下狂震的并不是朱松的歌声,而是这首无比熟悉的词,和它的作者!
“李清照!我终于听到她的消息了!”曹端努力按捺着自己的激动,但他分明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在“扑通!扑通!”的狂跳。
“大哥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你的玩笑开得过火了,让他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了吧?你看他那脸蛋,红得都象红粉楼里姑娘被打了十多下的屁股了!”
“你懂什么?大哥这是太过入戏,他陶醉在音乐的美妙意境里面了。你以后可少拿大哥来做这样无耻的比照了,否则,怕大哥不打你十多下屁股!真真俗不可耐,还喜欢玩打屁股那种无聊的手段,也不怕丢了咱‘通天社’的人!”朱松显然也没有看出曹端这么激动的原因所在,他心下还在为大哥的品味而赞叹不已。
曹端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显然完全没有听见方才马富贵对自己的“诋毁”和朱松的“仗义执言”,只是咳嗽了一下,说道:“哦!怎么这世间就只有这个女子配得上我呢?”
朱松心下暗道“无耻”,自己一句恭维的话,他竟然全然当了真了。见到曹端的样子,他不由笑道:“这个问题,我真该好好回答了!”
马富贵被他数落,正在不爽,闻言不由落井下石,道:“为什么这个问题呢就要好好回答呢?遮莫你平日里对于大哥的问题都是胡言了事的吗?”
朱松白了一眼这个没有文化,一天要说错上百个成语对自己又毫无敬意的“三弟”,道:“你懂什么?大哥问得认真,咱们做弟弟的自然要打得认真;大哥若是问得马虎呢,咱们自然就可以答得马虎一些了!今日大哥既然问得如此郑重,自然要回答得郑重了。”
马富贵撇嘴道:“你怎么知道大哥就问得郑重呢?”
朱松指着曹端笑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哥说话的时候既不敲桌甩腿,又不摇头晃脑,脸上更是殊无笑意,这就说明――”
“说明你欠揍!”曹端眉头一皱,拳头紧握起来,说道:“你要是不想说,那便算了,今天做哥哥的也没有说明好招待你的,不过,一点‘驴肉蒸排骨’还是请得起的!”
朱松连忙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小弟早上吃多了点,正撑得慌呢,就不劳大哥辛苦了!其实要说这易安居士呢,天下之间,除了某些只知吃睡的草包家伙,实在可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他瞄眼看了看马富贵,见他居然毫无反应,显然是根本瞄眼把这“草包家伙”和自己对等起来,不免有些遗憾,待又见得曹端那催促的眼神,忙又继续说道:“这易安居士生于元丰七年(1084年),今年正是及笄之龄。而大哥呢,出生于元丰四年(1081年),从年龄上正是天合。”
曹端听见说李清照只有十五岁,知道还未成婚,心下不由暗喜。这种心理,别人是无法体会的,作为这位女文豪的超级“粉丝”,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狭隘的占有欲的,尽管这个偶像和自己的距离是那么遥远。这就像后世很多歌星的“粉丝”听说自己崇拜的偶像要结婚一样,总归是又那么一点失落的。
他心下一喜,就如朱松所说的那样,开始敲桌甩腿起来,那招牌式的坏笑也重新爬上了嘴角。朱松见了,以为自己马屁功成,不由暗喜,忙卖力说道:“再者,易安居士的文采,天下已有定论,自然是不必我辈再予置评了。而大哥您呢,名虽不彰,但亦是常有惊人之作啊,就好比上次那首《梅雪》:‘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意境深远,含义深刻,实是一时难得的佳作啊!因此,你们二人在这方面也是相得益彰,堪作绝配。”
曹端毫不客气地将卢梅坡的功劳据为己有,还“腼腆”一笑,“谦虚”地说道:“哎,真拿你没有办法,虽然捉对阴湿本就是我的强项,但我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得够好的了,没有想到居然还是被你小子被看穿了。看来,一颗璀璨的夜明珠从来就不适合生活在黑暗之中啊,因为太过夺目了,会引起蜡烛的嫉妒的!”
没有想到朱松接下来马上给他以无情的打击:“大哥的话就是第三点了。听说这易安居士虽是女儿之身,却目高于顶,善良正直,和大哥这无耻无行,自命风流简直就是绝妙的互补啊!”
第14章 茶庄
三人正打闹间,忽见曹母孙氏的随使丫鬟来请曹端过去,道:“安人有请!”
曹端也不客气,对着两位好友挥一挥衣袖,把这二人晾在那里,自己则跟着那丫鬟向“花楼”而去。
进得楼来,就见孙氏正盘坐在正堂前的一尊佛像面前,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曹端隐约听得是“本从无数佛,具足行诸道想”之类,知道是在念《法华经》,只好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过了半晌,见到孙氏犹是那个姿势没有稍变,只有手中的念珠还在微微转动,曹端不由心痒难挠,又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你呀,就是这样好动,想让你稍微消停一下都是不能!”孙氏忽然结束“冬眠”,在曹端的脑袋上指了一指。
曹端翻了个白眼,笑道:“多动才健康嘛,妈妈您总不希望儿子天天介像个待字闺中的小娘子一般足不出户吧?”
孙氏笑道:“为娘的自然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儿健健康康的。作为一个男儿呢,自然也是宁愿你多动些个,也不要当个闷葫芦。只不过啊,太过多动了,也不是好事,会让为娘的更加担心的。”
曹端老脸一红,嘴上犹自强说道:“儿子以前是顽劣了一点,不过现在不是已经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了吗?妈妈又何必抓住儿子的小辫子不放呢?难道儿子最近表现得还不够老实不成?”
孙氏神秘地笑道:“真的吗?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
曹端心下发虚,脸上却笑得越发“真诚”了:“没有去哪里啊,只不过和‘通天社’的兄弟们聚了聚,因为多吃了几樽酒,所以回来晚了一点。”
孙氏“哦”了一声,说道:“聚会,聚会要跑到城隍庙外去聚吗?还聚得拳脚乱飞,呼喝连天。”
曹端谎言被当场拆穿,脸上却毫无赧然之色,依旧是那样“真诚”地笑道:“原来妈妈都知道了啊!那又何必再问儿子呢?要知道儿子这样平日介从不扯谎的人偶尔扯个谎很伤脑筋的。说不定还会影响儿子的脑筋发育,让您的儿子变成一个比现在更加老实的呆瓜呢!”
他嘴上胡扯,心下却暗忖:“这他妈是哪个多嘴乌鸦在那里打小报告啊?找到了一定要给他插个‘牛鬼蛇神’的牌子,好好批斗一番,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管闲事?嗯,多半是云东,仗着他老子是府上的元老,竟敢欺我!怪不得我看那家伙最近有些不妥!”
孙氏完全不吃这套,伸手在他脑袋上印了一个“栗子”,道:“你是不是在想,是谁在告你状,你要把他揪出来报复一番啊?”
曹端额头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脸上还是“镇定”地笑道:“哪里会?妈妈还不了解儿子的为人吗?儿子脸上可是写着‘善良老实’四个字的,像我这样胸怀宽广的人,怎么可能行那打击报复的无聊事情呢?再说了,妈妈派人监督我,是怕儿子走弯路,是对儿子的关心嘛,儿子感激都来不及呢,又岂能不识大体,徒惹妈妈伤心?对了,妈妈唤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他话虽然说得半真半假的,心下却真的放弃了秋后算账的念头,因为他忽然觉得敌人太狡猾了,而自己太实诚了,继续斗下去绝对是有败无胜。
孙氏道:“也没有什么,就是见你最近闲得慌,帮你找了点事情做。”
曹端大为诧异,从小到大,他父母可说对他一直采取放羊的态度,任其厮混甚至闯祸,要说闲,简直是无时不闲的,却从来没有被安排什么事情做,他有时候甚至会觉得父母已经放弃对自己的期望,反正有偌大个基业,完全够自己一辈子吃喝玩乐了,今日孙氏忽又这般说,倒不能不令他万分惊奇了。
孙氏笑着解释道:“你也知道,我们东山的茶庄一直是你云大叔主管的,而今呢,你云大叔也随你阿爹进京去了,茶庄却还得继续产茶,所以,我就想让你前去主管几日,免得出个什么乱子。”
曹端本待说:“以往云大叔也经常外出,怎么就不让我去主管呢?”但一想这话倒似有推脱拒绝之嫌,而自己进来筋骨松软,去茶庄住几日也好,至少可收舒活筋骨之效,便笑道:“也好,儿子遵命便是。
孙氏听他答应,顿时喜上眉梢,又说道:“好,好!你还记得东山庄舍前面那块地吧,你可以命人将它挖填一下,也是一块现成的蹴鞠场哩,也免得和别人去争那无主之地了。”
曹端听到这里才完全明白过来,他母亲绕这么一个打圈子竟还是为了自己和方大个子争斗之事,自己竟然这样糊里糊涂地便入了她的彀中,此时反悔已然是来不及了,只好垂头丧气地答应。
孙氏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便笑道:“你啊,就是性子太过好强了,其实退一步又何妨。佛曰:‘三界者,贪嗔痴是。返贪嗔痴为戒定慧,即名超三界。’你心中嗔念过多,平日也可读些佛经,去嗔明性,他日也好――”
曹端头都大了,他知道孙氏一旦说起佛法,若任其自由发挥,便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收也收之不住,连忙应道:“是,我一定找时间好好研读,兄弟们还在外面等着我呢,那就不奉陪了!”
说着,他大步逃离了现场。
孙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扑哧”一笑。忽地,她眼神又转犹豫,怔怔地看着外边发起呆来。
曹端出了“花楼”,回到小亭那边,却见朱松和马富贵二人居然正在下围棋,不由暗暗纳罕。要知道,朱松是本县一等一的风流才子,琴棋书画样样都颇为精通,而马富贵的水平他不清楚,因为他压根就没有见过他下。不过,在他想来,这马富贵能知道征子、虎、扑就应该是超过他的期望了。不过,他却并不凑过去看棋盘,因为他自己的水平嘛,也就停留在会和不会之间,万一这马富贵是一个和他母亲一样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他们两人又杀得难分难解,再万一他们硬要自己点评一番,那可就糗大了。
不是有句话说吗:丢人没关系,只要没小弟。这人当了大哥啊,面子工程就变得十分重要了。
那边,马富贵看见曹端过来,顿时大喜,连连招手道:“大哥,快来看我怎么收拾朱小三啊!”
曹端听得大为诧异,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奇心驱使下走了过去。就听朱松不屑地说道:“谁收拾谁还另说呢!刚刚受九子被我轻轻松松赢了七子,立马就好了疮疤忘了痛,吹牛也不打草稿!”
曹端终于明白过来,原来是受九子对局啊,他不由兴趣大起,低头一看,却见马富贵的白棋正对着曹端的黑棋一条大龙猛砍。果然是着着见血,步步惊心,可惜,这屠刀根本就没有落在要害上,三两下就被黑棋躲过,顺带还围起了一大块地盘。
曹端看了不由大喜,原来这马富贵的水平虽然强于自己的预期,但自己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连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不错嘛,很有那么一股子拼劲啊,杀气腾腾的,很威风很强大嘛!”
马富贵此时正处在“全盘主动”的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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