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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婿-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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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长。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怕是不行了,周身的疼痛撕裂着他最后的尊严,他艰难的坐起身,直到最终,他透过窗子还看向皇宫的方向……
午夜时分,崔珵被这个梦惊醒,他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他是……又被抛弃了吗?
画心听到了屋内世子低低的梦呓……倒不是她听觉敏锐,只是她有些东西不明白,失眠了而已。
虽然夫人在世子归来之前,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可她不傻,这么多天了,别说纳她为妾,世子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
明明以前他待她都是笑意款款的,为何如今……到底是什么变了?
听到他似乎被梦魇缠住,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
她轻轻的推开了面前的两扇门。然后轻轻撩开帘,果不其然,世子此刻正在转辗反侧,她走近了一些,亦可以听到他喉间发出低低的声音,似乎在乞求,又似乎在哀嚎……
看来是做了噩梦了。
画心微微叹了一口气,一手轻轻的覆上他的额头。他额头上有很多汗,她正待拿出怀中的丝帕帮他拭去汗滴,却冷不防地,感觉到了一只炙热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另外那只手轻轻一颤……帕子掉到了膝头。
“赢赢?你回来了?”他的声音中压抑了太多情感,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庞,但是仿佛却可以感觉到他那满怀期待的双眼。
她心头一紧,但是却没有做声……另外那只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崔珵苦笑一声,声音却有些哽咽,似乎是经历了一场悲欢离合且痛彻心扉的往事一般。
“怎么可能是你……”他轻轻抽出了手,然后转过身。
画心自幼入府多年,她心中,世子可以是儒雅的,端庄的,正直的。也可以是满怀笑意的,深情款款的。
可是唯独不是这种脆弱的,甚至有些卑微的。
她没有犹豫,从身后轻轻搂住了他的肩膀。“是我……”她轻声说。
哪怕是被当成别人也不要紧,她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夫人也不会介意的。
崔珵周身一僵,感觉到了身后一双柔软的臂膀环上了他的肩膀。
他一愣,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你……”他回头推开她,却仿佛刚刚清醒过来一样,语气有些僵硬,“是谁让你来的,掌灯!”
画心没有动,她小声说着,“世子,奴婢愿意的。”
是的她愿意,早在多年前,她就愿意了!若是他对她也无意,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会对她这么好呢?对她笑,她犯了错也不惩罚她,知道她识字后,他甚至还给她书看!
她明明只是一个卑贱的奴婢啊!为什么呢?!
崔珵用力按了按眉心,却也把刚刚的事情从头到尾顺了一遍。
“你走吧,明儿个自己去库房领了赏,回青州找你的父母亲人去吧。”他叹了口气,用自己此刻能想到的最柔和的声音和她说。
画心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她被讨厌了么!?为什么要赶她走!?
像是要回答她即将问出口的疑问似的,他说道,“我待所有下人和善,你亦如此。你青州的父母身体不好,我三日前就已吩咐库房替你准备好。明日一早,你就启程吧。”
主仆多年,画心如何能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她眼眶里边的泪珠滚了滚,却最终还是没有落出来。
“奴婢谢谢世子。”她说着跪下,黑暗中冲他重重的磕了头。“奴婢退下了。”她咬了咬下唇,尽量用一种淡然的语气说完,然后仿佛是出逃一般的,匆匆告退。
掩上房门的那一刻,她满心酸楚,黑暗中,竟然连他最后的一面。都无法看清了。
……
****
苏赢其实特别急,陪老祖宗的日子冗长且单调。
这些日子每每她提出要出宫,总是被老祖宗以各种各样正大光明的理由搪塞了回去。她企图去找表哥说说情,求他放自己回去,可是十天了,她连对方的面都见不上。
别说表哥了,就连那个一直待她和善的杜公公,都不见了踪影。
崔珵现在如何了?虽然得到了通知,但是他肯定会想她的吧。一早老祖宗说宫里教坊司出了新的歌舞,让她陪着一起去瞧瞧。
苏赢现在一颗心被放在热锅上煎熬,哪还有兴致去看歌舞!?
她委婉的回绝了这个请求,然后看向那几个面生的小宫女。
“今儿个陇山公主也入宫了是不是?”
小宫女怯生生的应了声是。
那就好办了,上次陇山那个疯丫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表哥手底下把她带出宫,那么这次应该也没什么问题。苏赢一拍手,态度有些蛮狠,“我一个人出去溜达溜达,你们不许跟着。”
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最后一个看起来胆子大的,小声说着,“陛下说了,奴婢不可离开您的。”
……
表哥还特意吩咐了下人要跟着她……这感觉怎么……像是怕她跑了一样所以专门派人监视呢?
苏赢有些泄气,垂头丧气犹如斗败的公鸡,在殿前绕来绕去……正苦思冥想呢……
突然眼前一亮,因为远处走着的那个人,那人身姿清隽,犹如翩翩君子一般……他紫色宫服的袍角瞬间点亮了苏赢的眼睛。
“来人,就你……”她懒洋洋的指了指一个小宫女,“你去,替我把陆掌印找来,我有话问他。”
……
不久,陆泽一脸为难的站在萃华殿里,看着软榻上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苏赢,陆泽则是一脸黑线,他嘴角抽了抽,左右环顾一圈,竟然犹如做贼一般。最后他艰难的打开的话题:
“崔夫人,找下官何事?”
这个称谓好!!苏赢拍拍手,立刻遣散了屋内的所有宫侍,她拉了拉陆泽的袖角,语气轻柔:“陆恩师,你来……”
他身子僵硬着,被她这么用力一拉,猛地向前一大步,就跌坐在她的软榻上。
“你……”陆泽挣扎了着,如避蛇蝎一般摆着手,“快……快快!!让我起来!”
这个语气让苏赢很不爽,再看陆泽一脸悲怆,仿佛被非礼了一样。
啧!从前说那些胡言乱语的时候,可没见过你这么娇羞!苏赢心中一恼,她按着陆泽的肩膀,让他靠在软枕上起不来,然后似笑非笑的说着,“恩师,你我之间,何必拘束。”
陆泽不可置信的看她一眼,这丫头,还不明白状况吗!!
他艰难的说,“崔夫人,请你自重!”
苏赢怒了,一把抓住他的手,脸上则挤眉弄眼的调笑道,“恩师啊恩师!你可想死我了,你这躲躲闪闪的,装什么纯!”
陆泽愣住了,似乎被她这句“装什么纯”给吓到。
半晌,他幽幽的说,“你……你要干什么……这里是皇宫,你不可以胡来的!”
啧啧,苏赢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笑嘻嘻道,“啧啧啧……陆掌印这欲拒还迎的小脸儿,我见犹怜!”
陆泽放弃了挣扎,半躺在她的软榻上,活脱脱像是一个被浪荡恶少调戏过的良家少妇,一脸生无可恋。
苏赢狠狠调戏了他一番,算是解了这些日子憋闷在宫中的一口浊气。
她靠在软枕上,笑眯眯的看着陆泽。也不说话。
陆泽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所以嫁了人的女人,都像你这么饥渴吗?”
这话说的忒让人遐想,苏赢懒得纠结他这句话,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认真问道,“陆泽,我要出宫。”
陆泽没动,依旧维持了一个半死不活的半躺状态,他看着屋顶,顿顿的说,“别想了……除非陛下下旨,否则谁都带不出去你。别说我了,公主也没戏。”
嗌!这话说的,一个人替两个人都回答了。
苏赢不死心,继续问他,“那么,陆掌印可否告诉我,我去哪里可以见到陛下呢?我最近找了他几日,都遇不到。”
“所以我说,你别想了。你今日把我带来这里百般调戏,无非就是要胁迫我带你出宫,崔夫人啊,你真找错人了。”
“真没办法了么?”苏赢挠了挠头发,“可是我真的好纳闷,留我在宫里做什么呢!”
陆泽身子没动,视线挪到她身上,犹豫了一下,他问道,“苏赢,陛下没同你说什么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入宫十日了,除了老祖宗,你是第二个正经和我说话的人!”看着陆泽紧皱的双眉,苏赢心中一动,“恩师,你可否去一趟虞城候府,替我给崔珵带句话。”
……
半晌,陆泽问她,“说什么话。”
苏赢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声音甜的好似化不开的糖,“我……日日都在思念你,谢你不弃,我终如愿。”
……
话音刚刚落下。萃华殿紧闭的宫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
“苏赢!我与你势不两立!”
说话的人是陇山。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苏赢你是要上天?!
☆、颜敏
陇山公主怒气冲冲的踏进萃华殿,看到眼前的情形,她整个人还是犹如石化一样呆在原地。
她今儿个来,本来是指望着瞧瞧被幽闭在宫中已有十日的苏赢怎么样了,听说她代姐出嫁,顺便再来嘲笑她一番。可是进门前却无意听到屋内两个人的对话……
什么思念……什么不弃……什么如愿!
苏赢她她她她都嫁了人了!还敢向陆泽表白!!反了天了!陇山头皮一炸,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推门而入。
只是她没想到,眼前的画面居然比苏赢的表白本身还要让她想入非非。
——陆泽半躺在软榻上,他衣衫凌乱,紫色的官袍被揉的皱巴巴的,而且他眼角红红的,看到她之后,他那白皙的耳垂上瞬间浸染了一层绯色……一副被……疼爱过的样子……
——再看苏赢,她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软榻上凌乱不堪,软枕也七倒八歪的被扔的到处都是……这是要有多狂野!这女人到底有多饥渴!
陇山脑子发白,脚跟儿发颤,她指了指苏赢和陆泽,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苏赢!你敢!我……我!”
苏赢看她那副仿佛一口气吞了一缸陈醋的嫉妒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妙,她急忙整了整了整衣衫,同时看向陆泽。
陆泽看到突然冲进来的人是陇山,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他起身,拍了拍衣袍,同苏赢说道,“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苏赢愣住了……他这个态度……他们两个人是吵架了吗!?
“嗯……没了……”她点点头。怔怔的看了看陆泽,又看了看陇山。
——气氛好诡异!
陇山看到陆泽这幅无所谓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她正待说话,就听门外有小太监怯生生的声音,“陆掌印,庞贵妃的熙照宫内有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老鼠,庞贵妃被吓得不轻,要找您去看看呢!”
苏赢:“……”
陇山:“……”
陆泽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苏赢,然后淡漠的说道,“知道了,这就去。”
说罢,抬脚就往殿外走。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陇山一眼。
……果然什么不太对!苏赢心中七上八下,这情形发展下去,等下要她肯定被陇山生吞活剥了!
“陆泽……”陇山握了握裙裾,低着头闷闷的喊了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微臣现在有事在身,怕是不能陪着公主说话了。”陆泽背对着她,没有回头,他神色轻松,但是眉眼中却一点笑意都没有。
“呵……”陇山脚步发虚,她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眼眶里的泪珠,却不小心啪的掉到了地上。她摆摆手,一颗心苦涩极了,却也知道此时此刻,她怕是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你走吧。”她努力的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了她声音的异样。最后他迟疑了一下,才决定迈出脚步。
……
陇山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然后抬头茫然的看向苏赢。
曾经他们三个人没少胡乱的玩闹,但是她心中始终觉得,不管关系再怎么差劲。三个人还是有一份默契在的。
可是如今呢?苏赢嫁了人,陆泽也和她渐行渐远。
陇山猛地回头,看向身后那个已经走远的清隽身影。她的视线有些模糊,顾及不了什么仪态,她痛苦的弯下腰,低声的哀嚎出来,犹如一头小兽。
……
苏赢急忙上前扶住了陇山,“你……你还真气成这样,我和他闹着玩的,你没事吧!”她说着紧张的看向陇山的小腹。
等等,这都过去几个月了……这肚子,依旧是……扁平的呢。
陇山用手背抹去泪水,然后猛地抱住苏赢,哇哇痛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知道你们没什么的,可是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他为什么!”
苏赢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细语的安抚着她,犹如哄一个幼童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陇山睁开眼,看到的是眼前昏暗的灯光。她头疼欲裂,挣扎了一下,却全身乏力,最后她侧过头,看到坐在椅子上正在打着瞌睡的苏赢。
“水……”她嗓子干涩,心中暗暗纳闷,为何苏赢的屋内一个侍女都没有。
苏赢被她的声音惊醒,只见她猛地起身,然后走到塌前,似乎是没睡醒,她意识模糊,胡乱的握住陇山的手,然后试了试对方额头的温度,这才长吁一口气,“没事就好……”
陇山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有些懵。
苏赢什么时候开始对她这么好了!不是一向见了面都是水火不容的吗?她正想着呢,只见苏赢端来一盏茶给她,“喝了吧。”比起刚才,她的声音清朗了不少,看来刚刚的确是睡糊涂了。
“我……”陇山喝了口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赢看她一眼,缓缓道,“你晕过去了,表哥来看过你。太医也来了。说你忧思过度,只需要注意调理身子就可以。于是表哥就让你留在我这里一晚上。”她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陇山,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太医没说你有孕的事情……你还打算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陇山像是已经预料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一样,她故作轻松道,“你还真期待我怀孕啊……”
“那陆泽呢?!”
一听她说起这个名字,陇山苦笑一声,低下了头,半晌,她细声细语的说着,“我不能没有他的。你知道的……可是……”
苏赢冷笑了一声,“可是什么?你不能没有他,可是又不能只有他。对么?”
陇山听她说到痛处,她猛地抬头看了一眼苏赢,这目光中包含着太多的意味,是愤怒,是不甘,是被拆穿伪装之后的痛苦。
“颜敏,我别的不说,当年我们三个人一起在宫中长大,我可不会看你这样肆无忌惮的折腾!”
陇山抬起头,凝视着她的双眼,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不能没有他。”
苏赢嗤笑一声,道:“我太了解你了,你不能没有的东西太多了,何止是陆泽一个人。颜敏你好好想想。你不能没有别人的拥护,你不能没有热闹奢靡的生活,你不能没有别人的崇拜,你不能舍弃眼前的一切。”
“陆泽算什么,他充其量就是一个官职比较高的宫侍而已。你呢,堂堂伊国的公主!我还记得,你从小就说,你将来要像我母亲常山公主那样,嫁一个自己精心挑选的状元郎!没了陈酉,总还有其他人吧!”
她一口气说完,不给对方反驳的机会,果然,陇山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低吼一声,“大胆!苏赢,你怎敢!”
“我敢什么!”苏赢丝毫不在乎对面的情绪激动,陇山目前这种病怏怏的精神状态,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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