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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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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满是红红的疹子,虽不至于丑陋如恶鬼,但与戴着面纱时候,天仙似的气质丝毫不符,简直是不堪入目啊!
  战王妃心下一凉,顾不得恼怒便将苏子衿抱住,而战王爷、苏墨苏宁三人也同样动作很快的便将苏子衿环住,不让其他人窥见。青烟眼疾手快的拿出了备用面纱,随即快速的将面纱给苏子衿戴上,于是,那张可怖的脸瞬间便又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公主这是何意?”战王爷怒目而视,一双眸子掠过浓浓杀意,重乐公主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便往后退了几步,她还来不及假意自己是无意之举,苏子衿气愤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你竟是如此歹毒!”苏子衿从战王妃怀中挣扎出来,而后弱弱的站直了身子,咬着苍白的唇,颤抖着嗓音,似乎气极了一般,伸出手指着重乐道:“你竟如此羞辱我……你……你……”
  话还没说完,苏子衿便两眼一翻,整个人往后倒了过去,显然是气到昏厥的模样。
  “子衿!”
  “主子!”
  战王府等人齐齐惊叫一声,苏宁赶紧伸手将苏子衿抱住。
  “来人!快宣燕太医!”转眼之间,苏子衿便昏倒了,昭帝见苏家人皆是脸色发白,当即便大声吩咐道:“苏彻,你先将长安带到旁边的安宁宫去,朕已让燕太医火速过去为长安诊治,其他的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谢陛下!”战王爷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即让苏宁抱起苏子衿,一大家子便急急地往安宁宫而去。
  不过片刻,便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所有人看着昭帝阴鸷的面孔,大气都不敢喘一个。而皇子们则是心下暗暗庆幸,还好今日瞧见了这长安郡主的容貌……否则来日真的娶了这等丑颜女子,真是夜夜不能安稳入睡啊!只是,皇后和懿贵妃几个人却不这么想,到底是可惜了,她们的儿子竟要娶一个丑颜,可偏生长安郡主背后的战王府不能舍弃,想来是要委屈自己的孩子了。

  ☆、19重乐的下场

  齐子亦完全无法相信,苏子衿是这样好算计的人?可为何她竟是被重乐在众目睽睽之下算计了?毕竟女子对容貌视之过重,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容貌去冒风险。有些想不通,于是,他便将目光转到了某人的身上,而这某人,正是长宁王世子司言。
  然而,司言冰冷无情的凤眸看都不看齐子亦,只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中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神色寡淡。
  齐子亦自讨了没趣,摸了摸鼻子,只好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皇兄,重乐不是有意的。”重乐公主一副自责的模样,似乎对于苏子衿的晕倒,心中难过。可有心之人都可以瞧见,她分明是心中高兴的,大约觉得十分解气。
  重乐确确实实很是得意,虽然苏子衿昏倒,她完全料不到,但心下更是解气了几分,这小贱人,现在还笑的出来吗?哼!
  “重乐,你以为朕是眼瞎吗?”昭帝眯了眯眸子,语气一瞬间便冷了下来,那股帝王的威仪油然而生,大殿中的气氛压抑至极:“今日是朕设宴的好日子,你竟敢如此算计,看来是朕这些年太过放纵你了,以致于你连最基本的好歹都不知了。”
  “皇兄……”重乐心下惊骇,看皇兄的模样,竟是当真生气了,握紧了拳头,她强作镇定道:“皇兄,重乐并不是有意,重乐很是喜欢长安郡主,怎么会……怎么会刻意为之呢?”
  这时候,绝对不能承认,一旦她承认了,皇兄绝对不会放过她。
  “不是刻意?”昭帝冷笑一声,这不知好歹的女人以为他是蠢的吗?竟敢拿他当枪使,看来她真的活太腻了。
  冷喝一声,昭帝道:“来人,将重乐公主给朕带下去,褫夺公主封号,贬为庶民!”
  褫夺公主封号?重乐眼前一晃,下一秒便尖叫道:“皇兄,皇兄!你不能这样!本公主何罪之有?本公主是先帝封的公主!谁也不能褫夺封号!”
  重乐是过激之言,但落到昭帝耳中,便又唤了一种味道,看来他这个皇帝都没资格褫夺她的封号?
  眸光越发的阴沉,昭帝冷笑道:“马上将庶人司佳琦给朕带下去,送进玉泉庵好好改改这性子!”
  司佳琦,重乐公主的名讳。
  “舅舅……”沈芳菲担忧的凝着眉,刚出声要为重乐说话,便瞧见一旁的柔妃冲她摇了摇头,而后沈芳菲才忍住了,心中明白舅舅如今在气头上,显然谁求情都不起作用。
  重乐还在喊,很快便被侍卫拖了出去,那声音渐行渐远,让在场所有人都心头轻颤。
  司言眸光微动,回忆起方才苏子衿言笑晏晏的神情,不由皱了皱英挺的眉梢。
  安宁宫
  苏子衿被安置在榻上,很快,燕夙燕太医便赶了过来。
  燕夙是太医院里最为年轻的太医,没有人知晓他的详细底细,只是他多年前以神医鬼谷子的徒弟闻名于世,后来辗转便到了大景朝。燕夙是个奇怪的人,他不从不插手世俗,但每几年便会到一个地方落脚。两年前他自北魏皇朝离开,于是便来到了大景朝,后来偶然救了当今太后一命,顺理成章的便做了皇宫里的太医。
  只是,燕夙何时会离开,皆是无人知晓,他做事向来随性凭心,便是昭帝也有几分看不通透此人。
  燕夙被唤到安宁宫的时候,率先看到的便是一脸焦急的战王妃,然而,瞧见战王妃脸容的那一刻,他的瞳孔便缩了缩,他身在太医院,自然没有机会见过多少将相王侯的妻眷,只是他惊骇的是,这战王妃的模样,分明与他的旧友极为相似。
  一看见燕夙进来,战王妃便立即上前,满脸忧色,几乎泫然欲泣道:“燕太医,烦劳诊治下小女,小女子衿一向身子不好,方才一气之下便昏了过去……”
  “子衿?”燕夙闻言,心下提了起来,不待战王妃说完,便快速前去查探。
  他素来是个不管世事的人,故而对于战王府的事情并不知晓,只偶然听人说起,战王府遗失多年的小郡主回来了,故而他并没有去了解这郡主叫什么名字。
  只见女子双眸紧闭,气息微弱的躺在榻上,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面带薄纱,自有一股堪比西子的娇弱柔美。

  ☆、20故交

  这女子,似乎与记忆中的那个子衿全然不同,但偏生就是让人觉得十分熟悉。忽然,燕夙的眸光落到女子腰间挂着的那片镂空金叶,一时间微微顿住。
  “燕太医,怎么了?”苏墨见燕夙一脸肃然,不由心下一凉,下意识便开口道:“可是家妹的病有什么问题?”
  燕夙向来是个谦谦君子,无论面对怎样的疑难杂症,他都是一脸温和,从未见过他的面上出现这般的严肃。
  “大哥,你别吓我!”苏宁见苏墨这神情,吓得瞪大了眸子。他这个大哥,他是知道的,素来沉稳,如今露出这般神色,莫不是子衿……
  “臭小子,你们可别胡说!”战王爷见娇妻脸色越发的惨白,于是便皱眉低斥:“你妹妹不会有事的,有燕太医在这里,你妹妹一定会平安无事!”
  “几位可否先出去?”一直沉默着的燕夙忽的开口,他转头看向战王夫妇,俊逸的面容有些严肃:“这位小姐危在旦夕,燕某得马上给她施针,但是这种针法在施行的过程中极为忌讳旁边有人,否则哪怕有分毫之差,都可能导致这位小姐当场毙命!”
  “好,好,我们先出去。”战王妃闻言,吓了一大跳,竟是没想到子衿如今的情况这般严重,可是她到底没有丝毫怀疑,便急匆匆的将其他人带了出去。
  青烟和雪忆也跟在战王妃他们的身后走了出来,雪忆一脸担忧的模样,生怕他的子衿姐姐出什么事情,可一想起子衿姐姐今天早上的叮嘱,他便只好忍住心中的烦躁,不只一言。
  而安宁宫内,燕夙脸上的严肃早就消失无踪,只见他勾了勾唇,似笑非笑道:“人都走了,怎么,不打算起来了?”
  他一言落地,原本虚弱躺着的苏子衿睁开眸子,而后她坐起身子,看着燕夙缓缓攒出一个笑来。
  眼前的燕夙,一如多年前那般俊秀雅致,这青年生的好看,一袭嫩青色的锦衣,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容漫着耀眼的笑意,琉璃般清澈的眸子波光粼粼,煞是美好。
  可是,她没有时间去恍惚,也不能够去回忆当年的情谊,她苏子衿,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了,既是面目全非,又何必重提旧友之情呢?
  “经年不见,”苏子衿道:“阿夙。”
  “你也道是经年不见么?”燕夙收起笑意,瞧着苏子衿的目光有些幽深:“怎么如今再见,你竟是这般模样?”
  那个肆意潇洒,张扬艳丽的女子,那个曾与他一起,喝最烈的酒,骑最桀骜不逊的马,无忧无愁的女子,如今竟是这般文弱,仿佛一阵风便可以将其吹倒。
  “这大约,是个悲伤的故事。”苏子衿微微笑着,眉眼弯弯道:“可今天并不是个讲故事的好日子。”
  “看来,你是不打算同我说了?”燕夙自嘲一笑:“既是如此,又何必来找我?”
  苏子衿不以为意,只淡淡笑道:“阿夙,我不是来求你,而是来找你兑现当年的承诺。”
  说着,她取下腰间挂着的镂空金叶,动作优雅和缓,半晌才将那金叶递到燕夙面前,言笑晏晏道:“你曾说,有朝一日我若是需要,可以拿着这金叶子找你兑现任何承诺,现下可还算数?”
  许多年前,苏子衿还意气风发的时候,救过燕夙一命,于是,那几个月中,他们成了至交好友,那时候燕夙便许诺过,只要她想,便可拿着那金叶子向他索求一诺。如今,她便是为了从前的承诺而来。
  “自然。”燕夙忽然一笑,他盯着苏子衿的脸容,半晌才又道:“子衿,我以为你变了许多,可现在看来,那骨子里的骄傲还是一如既往。你若是来求我帮忙,或许我会一走了之,可你竟是又威胁我了……有些令人怀念啊。”
  “可是,子衿。”燕夙道:“你怎的戴着面纱?”
  “来之前,为了某种目的,便服了一颗药丸。”苏子衿轻笑着将金叶子收到袖中,而后丝毫不在意的便将面纱取了下来:“如今这模样,倒是有些见不得人。”
  她先前在马车上便吃了一颗药丸,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脸上显现出过敏的模样,不过这些疹子明日便会消失,为了她的算计,这倒是无关紧要。
  “你……”燕夙在看到苏子衿的脸容时,不由的眸光一凝,而后他快速的伸手为苏子衿号了脉,不过片刻,他整个脸色都变得极为暗沉,他看向苏子衿,一向温润的面容被愤怒取代:“是谁?谁把你伤成这个模样!”

  ☆、21谁算计了谁?(上)

  苏子衿虽吃了药丸才显得像过敏的模样,但除却这些疹子,她脸色却几乎透明而苍白,燕夙行医多年,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奇怪之处?于是他才为苏子衿把了脉,只是不想,苏子衿的脉像是极为虚弱的,她无疑是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皆移了位,况且她身上还中了寒毒,那寒毒极厉害,再这般下去,这身子骨……还能活几年?
  “同你说过是个悲伤的故事,你怎还要问呢?”将手腕缩了回来,苏子衿苍白的唇边荡出一抹笑来:“若是哪一日天气刚刚好,我便将那故事告诉你,只是现在不行。”
  燕夙盯着苏子衿,见她将面纱重新戴了起来,便继续道:“好,你可以不告诉我,但是你不能再这样思虑下去,你的身子怎么受得住?难道你真的不打算活下去了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竟带了一丝颤抖。苏子衿,你是真的疯了么?不要命了么?
  “阿夙,我知晓你待我好,可是你不知道,”苏子衿垂下眸子,淡淡说道:“我活着,便是要了了心中的愿,为那些死去的人讨一个公道,在那之前,我不会死,也不能死!”
  ……
  ……
  燕夙出来的时候,战王府一群人都面带焦色,尤其是战王妃,她急急地便询问着苏子衿是否安好。燕夙表示,苏子衿暂时已没了危险,大约片刻便会醒过来,只是苏子衿早年身子受了损,没有好好调养,以至于现下身子骨越发浮弱,今后万不可情绪波动太大,否则危在旦夕。
  而这一番话,自然引得战王府一众人惊了一惊,他们自然料不到燕夙会撒谎,更不知道燕夙与苏子衿是旧识,于是在战王爷的再三恳求之下,燕夙答应了时常去为苏子衿诊治,并为她配制调养身子的药。
  青烟瞧着这一幕,不由心下惊叹,主子竟是将这一切料的分毫不差。
  于是,战王爷请奏了昭帝,准许燕夙隔三差五便去战王府为苏子衿诊治,这等小事,昭帝自然应允。
  长宁王府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苏子衿布的局?!”齐子亦震惊的看向方才说过话的司言,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你以为呢?”司言清冷的声音响起,只见他芝兰玉树的身姿站在雕花檀木窗口前,左手握着一把长剑,右手正拿着一块蚕丝锦帕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剑身:“苏子衿晕倒,她身边的侍从却十分从容,而你去试探的时候,几乎还没靠近都被挡住了,单看她的侍从便可见苏子衿并不是真的气晕了,而是刻意为之。”
  “可是……”齐子亦犹豫道:“我实在很难相信,她不过一介弱女子,竟是算计了所有人?”
  虽知道苏子衿是个厉害的,连先前镇国公府密事都知晓,但却难以相信会是这样的狠角色,毕竟那个女子柔柔弱弱,笑起来也十分温和。
  “爷,”就在这时,一袭黑衣的落风敲门入内,俯身禀报道:“爷让属下去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说。”司言薄唇清冷的吐出一个字。
  “沈鹤昨夜已携那外室离开锦都,竟一时间探查不出踪迹。”落风说着,心下也有些纳闷,便继续道:“属下打听到前些日子有一男一女曾经出现在和园附近,据知情人描述,皆是面貌平凡之辈,并无特色,属下猜测这二人定是用了易容术换了模样,掩人耳目。”
  “和园?”齐子亦疑惑道:“沈鹤藏那外室的处所?”
  见司言并不回答,齐子亦便将目光对准了落风,而后者似乎对于司言无视齐子亦的情况习以为常,只点了点头道:“正是。”
  “沈鹤怎么就逃了?重乐这个公主封号都被废了,他逃的太可惜了。”齐子亦摇了摇头,又道:“倒是白白舍弃了荣华富贵。”
  沈鹤若是没有逃跑,那么如今公主府就是他的天下,他便是想让那外室进府也无妨,左右重乐已经是废了,再难起风浪。
  “齐子亦,这些年你竟是光长个子了。”司言冷冷瞟了一眼齐子亦,却依旧面无表情:“难怪宴会上让苏子衿看出了端倪。”
  “喂,司言你什么意思啊?”齐子亦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他这些年光长了个子?讽刺他没有长脑子吗?而且苏子衿能看出什么端倪,他又没什么端倪可窥。难道是……
  想到一个可能性,齐子亦瞳孔缩了缩,立即道:“难道她是看出了我是受了你的嘱咐才去试探她?”
  司言不去看齐子亦,但这模样,分明是默认了。心中清明着,苏子衿若不是看出了齐子亦试探的起因,怎么会轻易便让而齐子亦走了呢?

  ☆、22谁算计了谁?(中)

  这般想着,他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不停,清绝的面容依旧淡漠道:“落风。”
  言下之意便是让落风将沈鹤的事情解释给齐子亦听了,齐子亦似乎也是习以为然,倒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静静听落风解释。
  落风暗暗叹了一口气,分明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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