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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2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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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孩子却是极为黏着苏子衿,若是睡前没有苏子衿抱着哄,便是如何也不肯睡下,且哭闹的厉害,谁也震慑不住。
  苏子衿见此,立即接过小小的婴孩,也顾不得才吃了两口饭,便径直将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
  也不知是母体的气息浓郁,还是其他什么情况,这孩子一被苏子衿抱在怀里,便停止了哭闹,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子衿,你先用膳。”司言见此,不由看了眼襁褓中的孩子,淡淡道:“别管他。”
  只头一天这孩子倒是还好,但到了第二天……自从被苏子衿抱过以后,这奶娃娃便好似食髓知味一般,整夜里都要苏子衿哄着入睡。这一度,让司言心中不悦至极。
  这样小就知道黏着母亲,等大了一些,还了得?
  “阿言,他还小呢!”苏子衿闻言,却是失笑道:“若是我不管他,他哭坏了,怎么办?”
  一边说,苏子衿一边抱起孩子,缓缓踱步到一旁。
  “我来抱。”司言拧眉,瞧着苏子衿的眼底,却是有些忧色:“你已然好几日没有完整用过晚膳了。”
  苏子衿闻言,心中不由一顿,笑了笑,她便颔首,将孩子递到司言的面前。
  司言见此,丝毫没有迟疑便将他抱了过来,手法倒是娴熟,毕竟前一次他抱孩子的时候,手下用力过度,孩子一到他怀中,便哭的更为厉害。
  只是,即便司言再如何注意,怀中的孩子却依旧在一瞬间,便哇哇哭了起来,听得苏子衿心下微疼,辗转便打算从司言手上抱回来。
  却不料,司言只脸色一沉,冷声道:“再吵扔出去!”
  这威胁的话一出口,一旁的青茗便有些忍俊不禁,心中暗道,小世子不过出生六日罢了,王爷说话,他可未必明白啊。
  果不其然,司言的冷斥,不仅丝毫没有缓解,反而让怀中的孩子哭了更加厉害起来。
  “阿言,我来罢。”苏子衿叹了口气,也不管司言同不同意,便将孩子抱在了怀中。
  神奇的是,一落入苏子衿的手里,那哇哇的啼哭声,便骤然减弱下来,看的司言眉头一皱,清冷的脸容漫过幽深。
  苏子衿这头哄着小奶娃,司言却是忽地垂下眸子,认真道:“子衿,你只关心他。”
  自从有了这小娃娃,苏子衿的心思便都在这娃娃的身上,不论是睡觉还是吃饭,时不时总要询问孩子如何,这样几日下来,司言便心中憋得厉害,私心里也愈发不愿给孩子起名。
  司言的话一出,苏子衿就忍不住愣住,随即她摇了摇头,无奈笑道:“阿言,他还这样小……而且还是你的儿子。”
  司言这般模样,俨然便是吃醋了,可如此吃一个孩子,且还是自己的儿子的醋,苏子衿却是从未见过。
  大概男子与女子,天生不太相同,毕竟孩子在母亲的腹中从无到有,逐渐成长,与母亲总归是血脉相连,便是苏子衿再怎么无感,也见不得自己的孩子哭得伤心。
  “我不欢喜他。”司言看了眼苏子衿怀中的小家伙,眼底有嫌弃划过。
  这样小就知道与他争子衿,长大了,估计更惹人讨厌!
  如此孩子气的话一出,青茗便忍不住捂嘴笑起来,很难想象,如是小世子大了,会说话了,是不是这两父子便会大眼瞪小眼,彼此吃着对方的醋?
  一想到这个画面,青茗便深觉好笑,而苏子衿闻言,亦是忍俊不禁。只是,她话锋一转,便又轻笑着道:“阿言,你可想好了给他取个什么名字?明日就要宴请众宾了,今夜定然要想出名儿才是。”
  苏子衿倒是不与司言辩论喜不喜欢孩子的事情,因为她知道,这事儿当真没什么好辩的,若是让她不管不顾这孩子,苏子衿做不到,若是让她不理司言,她亦是同样做不到,手心手背都是肉的,她唯一能够做的,便是等小家伙入睡了,便好生安抚司言。
  心中知道苏子衿的为难,虽是不适,司言却还是凝眉,淡淡道:“想好了。”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向苏子衿,继续道:“除夕。”
  “司除夕?”苏子衿一口气上不来,顿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好歹司言文韬武略从不输人,如今平白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苏子衿不禁怀疑,他可能是‘伺机报复’小家伙的夺宠行为。
  “嗯,”司言点头,神色很是认真:“他除夕那天生的。”
  “王爷……”青茗有些看不下去,不由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这名字……是不是有些随意了?”
  “名字罢了,”司言闻言,漠然道:“只是用来唤的,不必太过较真。”
  一边说,司言一边煞有介事的走到苏子衿的身边,凉凉看了眼她怀中的孩子。
  “阿言,还是换一个罢。”苏子衿轻咳一声,显然自己都有些听不下去。
  司除夕?除夕?怎么听,怎么奇怪。
  苏子衿一开口,司言便立即沉思了下来,好半晌,他才回道:“司冬?”
  “咳咳!”苏子衿腾出一边手,捂了捂抽搐的嘴角,心中一时间有些分辨不清,司言这到底是当真取不出名字,还是……刻意‘报复’自己儿子?
  只是,苏子衿其实是有些尴尬的假咳,看在司言眼底,却以为哪儿不舒服,于是他立即便摸了摸苏子衿的额头,清贵的面色极为严肃道:“方生了孩子,千万不能受凉。”
  苏子衿坐月子这段时间,是当真不能见风的,尤其现下二月初,锦都最是寒凉,司言整日里看顾着火炉,就是生怕苏子衿受了凉,落下病根!
  “阿言,我不妨事儿的。”苏子衿忍不住弯起眉眼,笑道:“只是,你这名字起得……实在不算太好。”
  嗯,岂止是不算太好,应该是太不好了……看来将取名的‘重任’留给司言,委实是一件难事。
  心中如此想着,苏子衿便张了张嘴,打算自己来取,却没有料到,司言忽地出声,答道:“司南宴,如何?”
  “南宴?”苏子衿凝眉,疑惑道:“宴席的宴?”
  若是南宴的话,确实好听。
  “不错。”司言点了点头,眉眼寡淡。
  南宴,即南燕。
  南燕……嗯,总归要飞离巢穴的,如此一来,看这小家伙还怎么与他争子衿。
  心中盘算着这般,司言的面色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丝毫看不出心绪如何。
  苏子衿略微一思索,想着这名字倒是好听,只不知是何意味?
  想着,苏子衿便开口问道:“阿言,这名字,有着怎样的寓意?”
  但凡父母给之女起名的,只要对其重视,便必定有含义一说,好似她的‘长安’二字一般,带着浓烈的爱意,盼她一世长安。
  “没有寓意。”司言面不改色,正经十足,淡道:“只不过好听罢了。”
  时节一到,南燕离巢……还不好听?
  ……
  ……
  最后的最后,长宁王府的小世子,总归有了名字——司南宴。
  二月初七那一天,王府摆了宴席,极为热闹。因着苏子衿尚且还在坐月子,身子骨不太好,于是司言匆匆宣了小世子的名字,便离了宴席,打算兀自回房陪着苏子衿。
  众人对此,倒是见怪不怪,毕竟司言盛宠苏子衿的事情,早已传的街头巷尾,人尽皆知,而今日前来参加宴席的,也皆是一众皇亲贵族,这些人熟知司言的秉性,自然不会如何议论。
  只是,司言前脚刚走,那齐子亦后脚便跟了上来。
  “司言!”齐子亦笑眯眯的上前,素来俊逸妖孽的眉眼,染了几丝风霜之色,瞧着倒是不再少年鲜衣,反而增添了少许男儿气概。
  司言和苏子衿从烟京回来的时候,齐子亦已然不在锦都。那时齐子怜远嫁岭南叶家,也就是他的表亲一族,他作为齐子怜的唯独的嫡亲兄长,心中放心不下,便护送其前去,一直到三日前,他才抵达锦都,辗转之下,听闻了司言和苏子衿的事情。
  司言闻言,便立即转过头来,见是齐子亦,他才淡淡道:“听说你到北魏去走了一趟?”
  “是啊!”齐子亦点了点头,笑道:“是不是比从前更惊为天人了?”
  一边说,齐子亦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脸容,显然是在夸耀自己的容色。
  他护送齐子怜去岭南的途中,发生了许多事情,两兄妹遇到匪徒,差点人财尽失。不过,到底命不该绝,齐子亦慌忙带着齐子怜逃到边界,也不知怎么的,竟是到了北魏边境。后来,北魏起了一场部落战乱,齐子亦和齐子怜两兄妹被迫分离,且失散了去。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齐子亦便潜入北魏皇子的阵营,蓦然发现,北魏声望日渐高涨的皇孙北姬玉衍……也就是如今晋升为皇太子的那个少年,竟是从前一直跟在苏子衿身边的傻小子——雪忆!
  于是,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齐子亦入了北魏的大营,成了皇太子的谋士之一。在寻找齐子怜的过程中,他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贵胄子弟,开始明白什么是战乱,什么又是民不聊生。
  直到那场战役得胜之后,齐子亦才找到齐子怜,原来齐子怜躲在难民之中,险些被射杀。好在她保住了性命,最后被齐子亦找回。
  齐子亦的话音落地,倒是不指望司言回答,只是,出乎他所料的是,司言闻言,却是抿起薄唇,清冷冷道:“瞧着是不太一样了。”
  司言和齐子亦,也算不错,可以说在众多熟识的人中,齐子亦绝对排的上前端。两人虽是不常一起,也从没有过一致的目标,但情谊却是不减,即便分隔两地,多年不见,再见的时候,也一如既往,不曾变化。
  “嘿!”齐子亦惊讶起来,难以置信道:“司言,这真的是你?还是说,你有了儿子就不一样了?”
  一听齐子亦提起‘儿子’二字,司言冰冷的脸容上便有嫌弃的情绪漫过,看的齐子亦一愣,好半天才领悟过来,讶异道:“司言,你……你不会是在吃自个儿子的醋罢?”
  多年的深交,齐子亦心中此时惶恐不已,司言这厮……莫不是当真在吃醋?而且还是吃儿子的醋?
  ……
  ……
  ------题外话------
  司言(冷脸):媳妇儿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要想觊觎!
  小南宴(手舞足蹈):呀呀呀呀啊!(娘亲我一个人的,你不要觊觎!)
  司言(冷哼):就你一个长得皱巴巴的小哑巴,还敢跟我争宠?
  小南宴(哭):哇哇哇!(粑粑欺负人!伦家还小,伦家要缩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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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柿子的日常宠媳妇儿篇

  齐子亦的话一落地,司言脸上便有不自然的情绪,悄然漫过。只是,他很是正色的掩饰了去,只不咸不淡道:“没有。”
  这般矢口否认的模样,看的齐子亦一阵无奈,只是,司言这般态度,他也不好问的太紧,只话音一转,便又道:“听说太后布了局,抓住宫中的奸细了?”
  太后先前‘病危’一事,也算整个锦都都心知肚明,因着这件事,百姓之间少不得许多言论,即便齐子亦才堪回来几日,却也七七八八弄了个清楚,毕竟锦都这等子地方,自来便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司言闻言,淡淡点了点头,依旧清冷道:“确有此事,只是关乎皇家的面子,此处不宜多谈。”
  太后抓住的那个奸细,乃皇室子弟,一个皇子为了一己私欲,勾结边疆蛮子,放在明面上,委实有些丢了皇家的颜面,尤其这一两年里头,接二连三有皇子落马,若是此事泄露,指不定百姓间要如何议论。
  “也罢,也罢!”齐子亦不甚在意,邪魅一笑,便挑眼道:“司言,你失踪的那些时日,究竟去了哪里?”
  如今司言回来,诸位便都在猜测着,司言究竟去了何处,只关于这件事情,司言绝口不提,倒是让人有些诧异。
  “荒漠之渊。”司言垂下眸子,神色冷峻,意外的没有隐瞒。
  关于荒漠之渊的事情,其实司言已然是与苏子衿提过了,只是,他说的极为笼统,只说那里头不过是如墨寻幽所说的罢了,没有什么凶险之处。
  “什么!”这一回,倒是让齐子亦不由大吃一惊,震然道:“你是被困在荒漠之渊?”
  荒漠之渊这处地域,世上许多人都是知道,齐子亦自然也不例外,可他震惊在于,司言竟是从荒漠之渊活着回来,委实是奇迹!
  “嗯。”司言凝眸,瞧着极为平静,就好像在说他人的事情那般,寡淡道:“荒漠之渊不过如墨寻幽所说那般,并没有什么特别。”
  一边说,司言一边偏头看了眼周遭热闹的场面,面无表情的脸上,一丝半点也看不出情绪。
  关于他陷入荒漠之渊的事情,司言倒不会隐瞒,毕竟苏子衿已然知道,他便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只是,时至今日,司言才忽地明白,为何当年墨寻幽隐瞒了真实的情况……因为他和他一样,都怕最爱的女子,为此难受。
  只是被困和遭受那些苦楚,到底是不一样的。
  “你是怎么入到里头的?又是怎么出来的?”齐子亦咽了口唾沫,俨然很是惊异。
  这千百年来,没想到除了墨寻幽之外,司言竟是第二个从里头出来的,若是当初知道司言陷入荒漠之渊,齐子亦想着,自己定是无法相信,他还能够回来!
  一听着齐子亦询问回来的事情,司言眸色便渐渐沉了几分,也不知他在想着什么,清贵的脸容漠然一片,好半晌,他才淡声道:“蛮族那巫师使了阴损的招数,将我诱至荒漠之渊内……”
  说到这里,司言却是再不肯多言什么,只瞟了眼苦等下文的齐子亦,抿起薄唇,继续道:“我要去陪子衿了,你自便。”
  说着,司言立即便转过身子,挺拔的身姿极为冷淡,看的齐子亦一个冷神,好半天才嘟囔两句,只道司言重色轻友。
  ……
  ……
  与此同时,喜乐正在屋内,喝着清冽的桂花酿,兀自陶醉其中。
  苏子衿见此,不由攒出一个笑来,轻声道:“喜乐,外头那么热闹,你躲在这里头喝酒,莫不是怕撞见我大哥?”
  一边说,苏子衿一边喝了口鸡汤,神色很是从容。
  喜乐闻言,下意识便朝着苏子衿看了一眼,见苏子衿手中端着精致的小碗,碗里头泛着油腻的浓汤,看的喜乐不禁摇了摇脑袋,耸肩道:“我说你整日里喝这些玩意儿,还真是能忍!”
  说着,喜乐立即便朝着苏子衿竖起大拇指,心中委实佩服的紧。
  她这几日几乎常常与苏子衿一起,每日里见她喝着各种参汤、鸡汤的,她都要腻了,苏子衿却一副平静的模样,实在是让人佩服!
  “方生了孩子,我倒是也想像你一般,喝酒吃肉。”苏子衿无奈一笑,红唇微动,却似笑非笑道:“只是,你可是还未回答我的问题,莫不是可以在回避?”
  “怎么可能?”喜乐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当真有些心虚,便见她撅了撅嘴,哼哼道:“我已经决定今日和苏兄说清楚了,毕竟过些时日,我可是要去疆南一趟的,这件事情,总归要有个交代,不是么?”
  手下杯盏微微抬起,喜乐抿唇喝了一口,脸上泛起浓烈的笑意,瞧着很是有趣,一如初遇时候那般,丝毫没有变化。
  “倒是不错。”苏子衿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回忆起先前自己刻意骗了苏墨,关于喜乐‘定亲’的事情……在那之后,苏墨的情绪,显然一直都不太对劲,这一点,苏子衿倒是看得清楚。
  “这两日我瞧着你刚生完孩子嘛,就没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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