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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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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恍神,楼霄便快速的接过那飞来的十支羽箭,只是,堪堪要接到那羽箭,便觉一股深厚的内力澎湃而来,逼的楼霄一个后退,整个人被内力划到了一旁。
心下一惊,楼霄便立即要往一侧躲去,却是不曾料到,司言手中那七支飞箭,早已仿若海啸一般,朝着他奔涌而来。
“噗”“噗”“噗”的三声犀利的响声划破天际,楼霄瞪大眼睛,便觉右胸上插着一把飞箭,只是,他下意识要将其拔出来的,便觉整个人已然倒在地上……或者说,他的双手已然被司言的箭钉到了台面之上,深深扎入那毯子下的木板之中。
一瞬间,有惊慌的叫声响彻耳边,楼霄双眼没有任何焦距,只睁着眼睛,脑海中回忆起的,却是苏子衿被他射入悬崖的那一刻……
是不是那时候,她也像他这般错愕?或者说,她其实……满是绝望。
“王爷!”一声哭泣的声音渐渐朝着他而来,楼霄双眼一瞬间便又恢复了焦距,只是,入眼的不是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儿,却是他那个王妃,凤年年!
“王爷,你可还好?”凤年年泪如雨下,可怜楚楚的跑到楼霄的面前,哭道:“王爷,你不会有事,不会有事的!”
“来人!来人啊!快宣太医,宣太医!”凤年年咬着唇,眼底满是惊惧,尤其瞧着楼霄双臂的鲜血与胸前染红了的衣襟,有害怕的情绪,一瞬间将她淹没。
一时间,场面混乱一片,便是上首的小皇帝楼兰,亦是被吓得整个人呆住了。唯独钟离淡淡一笑,瞧着孟瑶亦是脸色有些苍白的模样,心下暗自佩服司言。
这一头,司言却依旧冷峻,只见他站在高处,俯视着芸芸众生,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今次的比赛,本世子胜了。”
他射向楼霄的羽箭,统共只有十七支,剩下两支,一支是原本该剩下的,另外一支则是方才楼霄大言不惭说要‘弥补’他的。
说着,司言看也不看楼霄,便缓缓下了台面,朝着苏子衿的方向而去。
瞧着司言如此,众人皆是哑口无言,可一时间却又挑不出司言的错来,毕竟司言此番无论是挑衅还是‘让’楼霄先来,都是光明正大,便是那生死契,也是楼霄自己提出来的,这般情形,便是楼霄当真丧命,想来也是怪不到司言的头上。
苏子衿含笑着看了眼司言,便弯唇道:“我知道你会赢,阿言。”
美人微笑,着实惹眼,看的司言心下愉悦不已,尤其她此番如此,丝毫没有在意楼霄是死是活……这一点,便更是让他欢喜十足。
微微颔首,司言凤眸暖了几分,只淡淡道:“我说过,会为你讨回来。”
那一箭之仇,即便苏子衿不再提及,司言也依旧耿耿于怀,他的心上人……他护在怀中的女子,谁也不能够伤害!
听着司言的话,苏子衿心下一瞬间便觉得温暖不已,尤其这厮如此一副认真而情深的模样,委实撩拨人心的很。
自然而然的,苏子衿脸上的笑意便愈发深了几分,她微微抿唇,低声道:“阿言,谢谢你。”
谢谢你如此在意我,谢谢你欢喜我,谢谢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情爱,不一样的温暖。
凤眸微醺,司言凝眉,神色清冷道:“如果你要谢,今夜就热情一些好了。”
这般正色的模样,瞧得苏子衿一愣,下一刻便不自然的红了脸,心中暗道这厮闷骚。
看了眼苏子衿,司言沉下声音来,眼底有淡淡的愉悦之色划过:“回去罢,想来这比试,也进行不下去了。”
楼霄受了伤,虽说不是多么重的伤,但到底瞧着有些严重,故而如此一来,这比试自是会先散去,择日再进行。
“好。”敛去心头的那抹羞窘,苏子衿轻笑一声,如画的眉眼一片温软。
不多时,司言便领着苏子衿,离开了皇城宫门。
喜乐看了眼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禁伸了个大拇指,摇头晃脑道:“苏兄啊,你这妹妹、妹夫……可真是不得了啊,心理素质委实很硬!”
这话一出,便是褒贬不知了,只苏墨听着,却是洒然一笑,回道:“尚且还可以再努力一二罢了,算不得多好。”
喜乐一听,便立即乐了起来:“啧啧啧,没想到苏兄竟是如此洒脱之人,有趣,有趣啊!”
说着,喜乐凑过头来,自以为小声道:“苏兄既是如此有趣,不妨一同去喝酒?我请客。”
瞧着喜乐挤眉弄眼的模样,苏墨一笑,无奈道:“是否这一次,还是喜乐姑娘请客,我掏钱?”
喜乐一噎,脸色微微泛红,不好意思道:“咳咳,苏兄误会了,这一次,我请客,我掏钱,如何?”
每次都让苏墨掏钱,喜乐便是再怎么脸皮子厚,也做不到熟视无睹。
苏墨闻言,俊朗的脸上浮现一抹趣味来,便见他低声笑着,桃花眸子甚是璀璨:“喜乐姑娘可是有趣,有趣的很!”
这般模样的苏墨,委实有些俊朗的很,他眉眼生辉,眸底明亮,瞧得喜乐心下一顿,有奇怪的情绪便溢了出来。
只是,不待她回神,苏墨已然踏上步子,缓缓朝着另一头而去,见喜乐半天没有跟上来,苏墨不禁回首,抿唇道:“喜乐姑娘,怎的不跟上来?”
喜乐闻言,不由呵呵一笑,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鼻尖,便随着苏墨而去了。
……
……
苏子衿和司言回到府邸的时候,正碰上办事归来的青书,瞧着青书手中的那盒骨灰,苏子衿不禁微微一愣。
是了,今日那个怪老头仙逝,青书前去敛了骸骨,还将他的骨灰带了回来。
上前一步,青书便拱手道:“主子,这东西……”
“信,笨蛋青书,信!”忽然,有细细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青书的话。
“七宝?”青茗有些诧异,瞧着那不远处飞来的鸟儿,不由唤了一声。
“贵人,贵人!”七宝却是不理会青茗,只径直飞到了苏子衿的面前,想要靠近苏子衿。
只是,也不知这鸟儿是怕司言还是什么,便见它飞到一个位置,便停了下来,嘴里只一个劲儿的唤着苏子衿贵人、贵人。
心下一叹,苏子衿便伸出手,示意让七宝停在自己的手胳膊上:“七宝,过来。”
瞧着苏子衿同意,司言便也就没说什么,七宝见此,宝石般蔚蓝的眸子一转,便欢欢喜喜的飞到了苏子衿的胳膊上。
稍稍抖了抖翅膀,七宝便叫道:“贵人,信!青书,信!”
“信?”苏子衿低眉看向青书,便见青书颔首,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交到苏子衿的面前。
“主子,这是那老头儿留下的信。”青书道:“只是,属下抵达那处的时候,老头儿已然逝去,只余下七宝嘴里叼着一封信,似乎是要给主子的。”
青书说着,苏子衿便抬眼和司言对视一眼,司言没有说话,只伸出手,拿过那封信来。
只是,他这般一伸手,胳膊上的伤口便又重新裂开了,有鲜血溢出,看的苏子衿不禁皱了皱眉梢,径直便伸手拉住司言,凝眸道:“阿言,先包扎。”
虽是极小的伤,或者说,放在苏子衿自己的身上,也全然不会在意,可这伤口换做是在司言的身上时,苏子衿一时间便又有些心疼得紧,似乎不将这伤口处理了,她心下便是不安。
听着苏子衿的话,司言不由一顿,只是他瞧着苏子衿一副担心的样子,便只微微点了点头,一群人便朝着屋内走去了。
青茗等人呈上了伤药的盘子,便自觉的离开了,一时间,屋子内便又只剩下苏子衿和司言两个人。
将七宝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苏子衿便拿起一旁的纱布,看向司言。只是瞧着那伤口的血已是染了中衣,她便蹙了蹙眉梢。
司言见此,便问道:“可是要脱衣?”
这话问的,其实司言倒是什么也没有想,而苏子衿听着,却也是心下会意,毕竟这伤口的方位,若是不脱衣服,委实很难包扎的清楚。
点了点头,苏子衿便道:“先脱了罢。”
话音落下,便见司言起身,动作优雅的脱下了外衣,紧接着便又把上身的衣服脱了,露出结实而精壮的躯体。
“羞人!羞人!”不待苏子衿反应,便见七宝忽然伸出翅膀,诡异的以某种方式,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叫道:“脱衣服了,好羞人!”
七宝叫的很是大声,几乎连外头的青烟等人亦是听得清楚,苏子衿脸色一红,便道:“七宝,莫要乱说。”
“七宝实话!”七宝跳了跳纤细的脚,依旧叫喊道:“七宝实话!”
这意思,便是在说:七宝说的是实话了。
苏子衿心下无奈,却见司言抿唇,冷冷道:“再吵杀了!”
一瞬间,七宝仿佛被定格了一般,脚下也不动了,嗓子也不叫唤了,那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的苏子衿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这七宝看来是成精了。”摇了摇头,苏子衿手下倒是没有停顿,只兀自笑着,缓缓用帕子将司言手臂上的血渍擦干净。
一边擦,她还一边轻声道:“阿言,若是疼了,可要同我说,我尽量轻点。”
瞧着苏子衿那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司言心下愉悦起来,眼底有情绪漫过,便听他沉下声音,忽然道:“疼。”
一个疼字出来,惊的苏子衿手下一顿,她微微抿唇,便轻轻为司言吹了吹伤口,长长的睫毛覆下一片阴影,可那肤如凝脂的脸容,委实叫人心动不已。
“阿言,这样可是还疼?”放慢了动作,苏子衿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疼。”司言凤眸幽深,清冷的面上有笑意一闪而过。
苏子衿闻言,下意识便又为他吹了吹伤口,只是,才吹了两下,她便不由一愣,径直便看向司言,道:“阿言,你……”
只是,她堪堪一抬头,瞧见司言眸光微暖,冷峻的面容极为温柔。
苏子衿瞪了眼司言:“你捉弄我!”
“只是觉得,”司言没有否认,却是倾身上前,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额角,眼底情愫涌动道:“你这模样很是动人。”
苏子衿脸色一红,心中暗道司言这厮生的太好。即便是面无表情,他也依旧好看的让人沉迷。
瞧着眼前的女子如此一副娇羞的模样,司言心下一动,便有情绪涌上心头,只这时候,七宝忽然飞了起来,叫唤道:“疼!疼!轻点!”
“疼!轻点!”飞身起来,七宝又是叫了一声,而且比起先前那一次,这次的叫唤俨然更为大声。
司言脸色一沉,下一刻便见他挥了一掌,朝着七宝的方向而去。
七宝躲避不及,便硬生生被司言的掌风刮断了赤绿色的尾翼。惊的七宝不由团团转起来,发出悲伤的声音:“七宝不美了,七宝不美了!”
一边叫,七宝还一边扑棱着翅膀,盘旋在自己断了的羽毛的方位,瞧着极为有意思。
只是,七宝还没来的及说其他的,便听司言冷冷道:“下次,就不止这样了。”
这话一出,立即吓得七宝不敢出声,兀自躲到一边,哀怨的盯着司言。
“阿言,先包扎罢。”苏子衿抿嘴一笑,心下倒是感叹,司言这般严肃而冷漠的模样,也不知将来若是有了孩子,是不是要日日吓哭孩子……
如此想法一冒出来,苏子衿便是一愣,只是心下有些无言于自己的想法,毕竟之前,她可是与司言说起过不要孩子的。
想了想,苏子衿便将这情绪掩饰了过去,只仔细的为着司言包扎。
不多时,司言手臂上的伤口便被处理好了,将东西一放,苏子衿便拿过一旁的信来,打算拆开。
“我听说百年之前,有一个唤作项间的道士。”司言垂眸看向苏子衿,神色寡淡道:“极有可能,那老头儿便是项间。”
苏子衿同她说过那老头儿的奇怪之处,司言虽心中疑虑,但也不排除当真有那么一个奇怪的人存在,尤其是他先前听太后说起过一个唤作项间的道士……心下便有些怀疑,这老头儿,是否就是那个消失的项间。
“项间若是活着,大抵也有一百五十岁了罢?”苏子衿沉吟道:“可我瞧着那老头儿,却是只有几十岁的模样,不算多么苍老。”
项间的故事,苏子衿也是略有耳闻,传闻一百多年前,四国皆是纷战,那时候有一个小国在海域之上,唤作金石岛,相传金石岛上,黄金遍地,宝石无数,于是便引来了各族人的觊觎,其中自是包括几代前的大景、北魏、疆南、东篱四国国君的惦记。只是那时,谁也没有得手,听说金石岛有守护的道士,唤作项间。
只是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听人说项间炼丹去了,便一时间消失在了金石岛上,与此同时,各国屠戮接踵而来,金石岛也在一夕之间,从世上消失了去。
司言闻言,却是抿唇,道:“瞧瞧这信,便可知一二了。”
点了点头,苏子衿便打算拆开来看。只是这时候,一旁默不作声的七宝忽然便又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不能看!不能看!”
尖锐的声音落下,听得苏子衿和司言,皆是一愣,只下一刻,七宝便又喊道:“老头不看!老头不看!”
这意思,便是说老头儿不让看了。
苏子衿不由一笑,便道:“那这封信,难道是留给你的?”
“给你,给你!”七宝歪着脑袋,又喊道:“给贵人,给贵人。”
说完,七宝便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绕的慌,似乎着急了一般,便见它哑着嗓子,继续道:“给贵人,不现在看!”
这般解释,听得苏子衿不由笑了起来,深觉这七宝看来是成精了。若是现下说那老头儿活了一百多岁,想来苏子衿也是会相信一些的。
微微一笑,苏子衿便道:“他不让现下看,那什么时候可以?”
七宝闻言,看了看四周,也不知在找什么,好半晌,才憋出几个字,道:“锦囊!锦囊妙计!”
所谓锦囊妙计,便是意味着在必要的时候才能打开,苏子衿想,若是她没有理解错误的话,想来这老头儿的意思,便是让她在危难之时,再打开这锦囊妙计了。
一旁,司言蹙眉瞧着苏子衿与七宝的互动,下一刻便不由道:“子衿,它的话,你也信?”
在司言看来,这七宝虽有灵性,可到底瞧着太傻,若是它传达有误,苏子衿难道真不打算开来看看?
“不信。”苏子衿兀自一笑,弯眉道:“所以我现在在打开。”
说着,苏子衿手下已是缓缓动起来,看的七宝直直跳脚,喊着不能打开。
司言闻言,却是不由摇了摇头,心下有些好笑于苏子衿的偶尔的这般调皮,可说到底,更多的还是宠溺,那自骨子里散发的宠溺感觉,委实惹眼的很。
苏子衿笑而不语,很快便将信摊开来看。只是瞧着那一片空白的信,唯独写了一行字的信……苏子衿不禁一愣。
“地名?”司言面色冷峻,语气淡淡道。
只见那一大张的纸上头,几乎一片空白,唯独书写着:淮阳桃花谷。
苏子衿记得,那老头儿离去之前,让她将骨灰送到淮阳桃花谷……那么现下这封信,便是提醒她?可为何,七宝又说不能看?锦囊妙计?
……
……
楼霄的伤,到底不甚严重,只是近段时间,无法自由活动。
只是,司言那一箭,却是穿透了他的肺,因着力道和内力的深厚,以至于太医诊断,但凡阴雨潮湿天气,楼霄被伤了的那一块,便会隐隐作痛。
凤年年整夜守在他的床头,哭的梨花带雨,只是瞧在楼霄眼底,却是异常烦躁。
第二日,被楼霄挥退以后,凤年年便坐在了屋子内,哭的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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