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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策:嫡女权谋-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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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啊。”百里奚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和悲伤之中,凄凄惨惨道:“师父教导,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百里当真是忍不住,一想到师父的境遇都是百里的过错,百里便心中羞愧,恨不得一条白绫,吊死了还干净些!”
  越说,百里奚的眼泪便越是凶了几分,看的苏子衿有些无奈起来。
  叹了口气,苏子衿才缓缓道:“百里,你哭脏了我的衣服。”
  司言:“……”
  百里奚抬眼,眼眶红红,道:“师父,你怎么还打趣人家!”
  这个‘人家’一出来,司言便露出一个极为嫌弃神色,虽依旧面无表情,但心中大抵对百里奚的言行,有些恶汗的很。
  下一刻,司言便冷着脸,上手拉开了百里奚。
  百里奚瞪着眼睛,咬了咬牙,就打算再次扑上来。
  “好好说话。”苏子衿显然也有些无言以对,随即她阻止了百里奚接下来的动作,只淡淡笑道:“你这样要是给轻衣瞧见,指不定要多么嫌弃呢!”
  一听到轻衣,百里奚便抹了把眼泪,很快的站了起来,而后他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瞧了瞧苏子衿,见苏子衿没有哪里受伤,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百里奚的目光便落到了身后的那些物什上,桌上有未吃完的膳食,榻上是貂裘锦被,就是棋盘茶具,也一应俱全。
  素来明朗灿烂的脸容上露出一抹惊色,百里奚看向苏子衿,便立即呼道:“师父,劫持你的人,是楼霄?”
  若是说先前他还不知道是谁,那么在看到这些算是精致的东西后,他倒是真正明白了过来。这世界上,唯有楼霄会费尽心思,将苏子衿掳掠到自己的身边,‘精心’呵护。
  苏子衿闻言,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百里奚见此,不由眸光一顿,随即便有杀意一闪而过,只见他骂骂咧咧道:“这贱男怎么这样没羞没耻?分明当初是他对不起师父在先,现在竟是又想师父回心转意?简直痴心妄想!以为自己真是个稀罕物吗?老子呸!当初老子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早知道那时候一剑挑了他,也省的他现下胡乱的蹦哒!”
  对于楼霄,百里奚原本就没有存着多大的喜欢,那时候整个军营都对楼霄印象不错,唯独百里奚,怎么就是看他不顺眼的很。只是,他若是一早便知道楼这么不是东西,一定早早便解决了他!
  百里奚这般辱骂,听在司言的耳里,却是难得中听。
  只苏子衿闻言,却是莞尔一笑,她与楼霄在军营中认识,他救过她一命,对她极为温柔耐心。她年少的时候,不知情爱为何物,只知道,她所渴望的温暖,憧憬的爱意,统统都是楼霄带给她的。
  几乎午夜梦回,她会想起,那个少年郎站在桃花树下,折下一支桃夭,冲她笑的邪魅而温柔。所以,她以为,那就是她最后的归宿,最是触手可得的光明。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权势在楼霄心中的重要性。
  以至于最后,她败的一塌糊涂。
  回想起往事,苏子衿的眼底,不禁有微凉之色浮现。
  只是,司言似乎是察觉到了苏子衿的情绪,就见他偏头看向她,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直线,指节分明的手亦是落在了苏子衿的小手之上。
  他将她的手握于掌心,凤眸深邃而柔和,低沉的声音响起,就听司言道:“子衿,一切有我在。”
  感受着司言手心里传来温度,那炙热而温润的触觉,让苏子衿不禁心中一软,尤其是司言那一句话,更是让苏子衿有些心颤难抑,只是下一刻,她便不自禁的想起了方才司言吻着她的指尖的那一幕……
  心跳一瞬间快了起来,苏子衿挑眼看向司言,下意识便露出了一个温软而撩人的笑来。
  这一副绢蝶情深的模样,落入百里奚的眼中,顿时便见他露出一个无言以对的神色。
  这两人为何能如此旁若无人的**?他可是连轻衣的小手都没有牵到啊!难道他们就不能体恤下他的艰难处境吗……
  ------题外话------
  狗粮肯定是不够滴,虐完渣继续好不好?嗷嗷。

  ☆、64安宁夫妇出手

  金銮殿上,一众朝臣伫立两侧,三国使臣亦是站在边上。
  帝王高坐在龙椅之上,他一身明黄色龙袍,霸气而威严,比起往日里神色的温和,此时的他显得异常严肃。
  气氛极为冷沉,一众朝臣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长宁王世子到!长安郡主到!”就在这时,有太监尖锐的禀报声响彻内外。
  不多时,众人便瞧见司言和苏子衿,双双入内,。
  大约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便是他们这般。只见司言挺拔秀美,清冷卓绝,苏子衿纤细柔弱,瑰丽艳绝。两人一前一后踏入金銮殿内,顿时惹得无数目光顿足。
  墨白眸光微深,他下意识便看了眼南洛,果不其然,就见南洛一副又喜又悲的模样,表情异常丰富。
  喜的是苏子衿安然无恙,悲的自然便是,人家成双成对,而他只有眼馋心痛的份儿。
  另外一头,楼霄亦是站在其中,只是在看到司言和苏子衿如此般配的时候,眼底有杀意一闪而过。
  相较于其他人的情绪深深,显然北姬辰和司随都看起来倒是极为随意,前者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惹得周围一众人等鄙夷起来,毕竟北姬画如今还躺在驿站,他却好似没事儿人一般,委实有些冷情的很。而后者,司随却是一如既往的不惹眼,基本没有多少人注意的到他。
  在场的,唯独陶行天冷冷盯着司言和苏子衿,俨然便是恨不得将他们两人抽筋扒皮的模样,尤其是对于司言,更是恨的不行!
  “臣,参见陛下。”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司言已然冷淡上前拱手,清贵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随即,苏子衿也是停下步子,行云流水的施了礼,笑吟吟道:“子衿见过陛下。”
  一旁的战王爷和苏墨见此,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更是有欢喜之意浮现。大抵这一次苏子衿也算死里逃生,瞧着她现下如此安然的模样,看来是没有受伤的。
  “平身罢。”昭帝拂了拂衣袖,面色淡淡,语气略含关切,道:“这些时日阿言日夜不眠,整日里搜寻你的下落,好在现下你安然无恙,倒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听着昭帝的话,战王爷不禁感激的看了眼他。昭帝虽只是淡淡的提这么一句,但话里话外都不曾触及苏子衿的清白问题,他这般一笔带过,其实便是让众人知道,苏子衿‘安然无恙’,妹子损毁的嫌疑。
  “多谢陛下关心。”苏子衿微微一笑,从容的上前,低眉道:“子衿有罪,还望陛下饶恕一二。”
  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在场之人便忍不住诧异起来,就连抱着看好戏心态的北姬辰和司随,也都不由挑眉,显然是好奇苏子衿接下来的动作。
  司天飞站在一旁,倒是有些出神的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容恍惚。
  昭帝掩下眸底的一抹讶异之色,只喜怒不辨道:“朕倒不知,长安何罪之有?”
  “陛下,”苏子衿垂下眸子,敛了几分玩笑之意,只神色认真道:“子衿此次被劫,乃是因为无意中知道了一桩密事,此事牵连甚大,才导致幕后之人,不顾一切设下大局,劫持于子衿!”
  话落,苏子衿却是不看任何人,只依旧低着脑袋,显得有些娇弱却也勇敢。
  这份情绪,苏子衿拿捏的极为恰当,看的司言心中不禁深觉趣味,清冷冷的凤眸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他面无表情,便拱手道:“陛下恕罪,此事微臣亦是有大罪!”
  一连两人认罪,看的在场之人诧异不止,他们着实看不明白,苏子衿和司言,究竟所为何事?
  难道今次如此兴师动众,不是因为陛下遇刺?
  就在众人都不解之际,一旁的楼霄却是眼皮子一跳,有不好的预感渐渐袭来。他眼角的余光落在斜对面陶行天的身上,不知在想着什么,有些心思沉重。
  这一头,昭帝见此,便沉声道:“你和长安犯了何罪?”
  随着昭帝一声落下,战王爷和苏墨便齐齐看向苏子衿,只见苏子衿习惯性的弯起眉眼,淡淡说道:“陛下,子衿几日前曾悉知密事一件,此事乃关于我大景丞相陶行天与东篱右相谋士董良之间,密谋行刺陛下,辅七皇子登基!”
  苏子衿的话音一落地,只听‘哄’的一声,在场之人,皆是被她的话震惊起来。便是墨白和北姬辰,也不禁眸光惊异,骇然的盯着苏子衿和司言。
  东篱有左相和右相,左相孟瑶,旷古奇女子一人。右相钟离,倾世卓绝的男子一个。众所周知,左相孟瑶乃摄政王楼霄党羽,右相钟离,与之对立,但因执掌文武权势,也算是与楼霄齐肩,而正是因为钟离牵制,这些年楼霄才不能轻易登基,更难以称帝为王!
  钟离门下,有谋士董良,心思缜密而计谋良多,朝臣常以董良比当年的谋士张子房,此人文韬武略,不输贵胄皇孙,是以乃东篱一大妙人儿,同时也是钟离心腹,左膀右臂之类!
  苏子衿如今的话,其实就像是毒液一般,渗透着在场所有人的心。不论是昭帝还是司天飞之余,都明白这话暗藏的血雨腥风。
  南洛听着,便是有些不解,于是,他低下嗓子,就问道:“那董良为何要和陶行天勾结?”
  墨白倒是没有在意南洛的反应,只看了眼苏子衿,心下倒是有些玩味,毕竟最初的刺客,不是他人,正是墨白自己。
  见墨白不说话,南洛不禁皱起眉头,随即他伸出胳膊肘,就要往墨白的方向顶去。
  墨白下意识的躲了过去,有些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袖子,淡淡道:“董良作为钟离的谋士,与楼霄乃对立,若是董良到时候将勾结的锅甩在楼霄身上,你说楼霄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大景?”
  正是因为朝堂尔虞我诈,众人才惯性的便将阵营之间的争斗纳入考虑的范围。就好像董良代表的钟离一派,自是想要借着楼霄在大景的绝佳机会,彻底搞垮楼霄!
  陶行天脸色一黑,便拱手上前,一副忠臣被诬陷了的模样,奏道:“陛下!长安郡主信口雌黄,诬陷朝廷命官,罪当诛杀!”
  不可不说,陶行天乃纵横朝堂几十年的老狐狸一只,被扣上这样大的一顶罪帽,他此时却还义正言辞,镇定非常。
  阴沉的眸底闪过一抹杀意,陶行天看了眼苏子衿,心绪极差。
  什么董良?他不仅没有勾结,就是见也不曾见过!这分明就是苏子衿和司言自导自演的把戏,竟然妄图将勾结他国的罪名扣到他头上,简直愚蠢!
  然而,就在众人不知该信谁的时候,司言冷沉的嗓音响起,只听他漠然道:“丞相大人说郡主信口雌黄,那么这些证据,又是什么?”
  司言的话音一落地,身后孤鹜便取出几封信函,呈到了昭帝的面前。
  昭帝眸色一冷,便直接拿过那信函并展开来看。只是,越是看到最后,他的脸色便越是阴沉难看,唬的一众朝臣惊悚不已,个个面面相觑,不敢出气。
  楼霄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苏子衿,就见此时,苏子衿亦是微笑着将眸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相较于寻常时候,她现在的笑容,有些冷入骨髓,让他不禁沉了脸色,有怒意徐徐上升。
  果然,这件事,是她和司言的阴谋!
  没有人知道,对钟离忠心耿耿的董良,其实是他楼霄的人,从一开始……或者说,从十年前,他便是楼霄埋在钟离身边的一颗棋子,只打算着有朝一日,能够发挥最佳的作用!
  只是,楼霄不知道,苏子衿和司言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毕竟就连聪明如钟离,也丝毫没有怀疑董良的阵营问题,可这一次……他的左膀右臂,或者说,他最重要的羽翼,有可能是要一次性,损毁干净了去!
  昭帝看着那些信函,终于脸色布满乌云,他将手中的信函扔到陶行天的面前,厉声斥道:“好一个陶丞相啊!枉费朕信任这么些年,你竟是背着朕,做出这等子‘忠君爱国’的事情!”
  这‘忠君爱国’四个字,昭帝咬的极重,听的在场大臣个个惊惧不已,冷汗涔涔。昭帝素来温和,便是发脾气,也极少这般一副怒火滔天的模样。
  陶行天沧桑的老脸上,有阴郁和不解之色浮现,随即他一言不发,便捡起了地上的信。
  眸光一触及那些信的时候,他便不禁瞳孔微缩起来,这里头的内容,确实如苏子衿所说,乃刺杀昭帝,辅佐司卫登基之言,而字迹,也确确实实是他的……
  阴沉的眼底划过一抹怒意,陶行天便上前一步,凄惨的跪道:“陛下,臣冤枉啊,这是有人陷害于臣,临摹了臣的字迹,栽赃陷害啊!臣待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会勾结他国,谋夺皇位呢?这信里头,既没有臣的印章,也没有臣的指印,如此拙劣的栽赃,望陛下明鉴啊!”
  陶行天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清晰而无比的真挚,听的苏子衿不禁笑了起来,诚然如众人所看到的,陶行天此时,当真不是演戏,毕竟这件事,他确实没有做过。所谓的勾结董良、谋朝篡位,统统是她和司言丢到他头上的罪名。他唯一做的,大抵便是勾结楼霄,行刺他们!
  这样想着,苏子衿下意识就看了眼司言,便见司言秀美绝伦的脸容上,依旧看不出喜怒。
  他抿起薄唇,面无表情道:“丞相大人既然要印章,那么本世子便随了你的愿!”
  说着,司言冷冷一招手,就见天色上前,他取出一个瓷瓶。随即,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将瓷瓶里的药水擦在每封信的右下角,不多时,众人便瞧见,那些原本只有字迹的信函上,徒然多了隐隐约约红色的印章痕迹。
  在场朝臣,包括昭帝本人,自是对这印章极为熟悉,因为每个官员的印章,都有特殊之处,那些细微的差别,只有官员本人,以及上首的昭帝,心中最是有数。
  等到那印章的痕迹完全显露出来后,天色便拿起那些信函,交到了昭帝的手中。
  昭帝冷厉的眸光一顿,立即便狠狠拍了拍龙椅扶手,语气威严道:“陶行天,朕倒是想看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说着,昭帝将手中信函丢了下去,那信函飘落到陶行天的面前,看的陶行天不禁眉心一跳。
  那信函显然不是他与楼霄的,毕竟他不是傻子,收到信函,基本都是当场焚毁了。
  可是,那信函上的印章,却实实在在是他的官印,这官印的下部位有米粒大小的丞相府三字,若是仔细看官印,丝毫看不见这几个字,只有当官印盖下,才会显现出来。那官印乃由几百年前大师所雕刻,皇室统一配发,世上无人再可仿造!
  而他素日里将这官印藏的极好,除了嫡长子陶子健之外,其他的,谁也不知道官印在哪里。显然,这官印定不是陶子健所盖,那么,毫无疑问……丞相府里,有内奸!
  心下一顿,不待陶行天说话,司言便淡淡道:“这信函之事,乃其一,其二便是丞相府的死士,据臣调查,丞相府一共死士一万三千余人,暗卫一千一百余人,而五日前东街刺杀一事,有三千余人出动,与此同时,丞相府死士少了三千余人。这个数,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
  说着,司言冷漠的瞳眸,便落在了陶行天的脸上。
  不伦他承不承认,东街刺杀一事,都与他脱不开干系,而只要这件事被揭露开来,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一定也会将刺客一事,安在陶行天的头上!
  陶行天自然知道司言的想法,深吸一口气,就见他道:“世子以为,这样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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