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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难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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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安忙道:“学生也是这么想到,今日请夫子前来正是请夫子拿个主意,陛下竟然决心趁此机会引蛇出洞,咱们就在蛇洞门口,何不替陛下撒把饵料?”
  严帝师神色一凛,端坐在椅子上正色问:“娘娘请说。”
  元安看了一眼上首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微微点头,元安这才回头看向严帝师:“如今他们以为陛下已经……”元安咬咬唇,她说不出那个“死”字,只能含糊过去继续道:“若是严帝师听到这个消息,悲痛之余会作何决定?”
  严帝师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娘娘的意思是向北疆增兵?”
  “陛下身为大舜国主,若真的……在北疆,就算倾国之力也要为踏平北疆蛮族一雪前耻才是。”元安苦笑:“幸好陛下好好的,不然就算将北疆蛮族全族千刀万剐又有何用?”
  严帝师一怔,叹了口捋了捋胡子,他这两个弟子,平日看上去都温文尔雅十分无害,一旦触其底线就喊打喊杀的,他怎么不记得他教过他们这些?
  话虽如此,严帝师心里却隐隐自豪,他教出来的弟子,就算是个女子也能遇事不乱独当一面,可见他教导有方!
  元安若是知道严帝师心中所想,只怕哭笑不得,去年时她还是暖房里的娇花,出个门都能被小孩子拐走,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此时还能如此临危不惧。
  元安继续道:“为了让姚相等人相信陛下真的已经……我们务必要做出悲愤之态增援北疆,只是学生却拿不定主意该派何人为将带兵。”
  朝中能数得上的武将如今都在北疆,派兵增援总要有人领兵,就是这个领兵的人选让元安犯了难。
  严帝师略一思索,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他捋着胡子道:“下官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前任兵马大元帅如今的魏司马正合适。”
  元安有些犹豫,她也想到过这个老将,可是魏司马已经卸甲,已经有两年没有上过战场了。
  元安迟疑道:“魏司马的年纪……虽然到了北疆无需和蛮族开战,但是学生怕魏司马吃不消长途跋涉。”
  魏司马已经年过花甲,将近古稀之龄。
  严帝师却道:“这老将才是宝,就如同那老马一样,老马识途,老将在战场上才如鱼得水。”
  元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思索片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总要问过魏司马的意思才是。”
  元安起身,走到书案前,对太皇太后福身行礼,太皇太后满眼欣赏地看着元安,满意地点点头。
  元安站在书案前,提笔在纸上挥毫,很快就放下了笔。
  元安等纸上的墨渍干了才拿起来递给严帝师,她对严帝师道:“烦请严帝师亲自去一趟魏府,将此信交给魏司马。”
  严帝师接过信看了一眼,纸上只有两个字,严帝师大笑,将信折起来塞进袖口,嘉许地看了眼元安,没有再说什么,朝太皇太后和元安行礼后就退下了。
  半个时辰后,魏司马狐疑地接过严帝师手里的纸,展开一看,纸上只有两个字。
  廉颇
  魏司马一怔,脸上神情十分复杂。
  严帝师将信带到后也不劝说,拱拱手便告辞,留魏司马一人拿着信感慨万分。
  廉颇……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魏司马感慨不已,皇后娘娘拿他与廉颇相提并论,却是抬举他了。
  魏司马又看了一眼纸上的两个字,心中又生出豪情万丈,他征战沙场一生,若非先皇昏庸,他又怕自己死后外孙子无依无靠,他怎么甘心龟缩在后院,只领个闲职养老?
  魏司马虽然年近古稀,可是从来不服老,每日还要在校场操练一个时辰,从无间断。
  如今陛下在北疆遇险,只怕皇后娘娘是有意增兵北疆,这才让严帝师带信来问自己是否年老,还能不能上战场了?
  文死谏武死战,但凡是武将,哪有贪生怕死的?
  魏司马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臂膀,自信满满,他还能上战场拼杀一场!
  正好外孙子如今有太皇太后抚养,他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一副老躯唯有报效朝廷家国!
  “老婆子!”魏司马高声喊道:“把我的铠甲收拾出来!”
  魏司马老当益壮,一声吼叫整个魏府都惊动了。
  魏老夫人听见他说要重新带兵出征,只沉默片刻,却并没有多加劝阻,叹了口气默默将魏司马的铠甲收拾出来。
  翌日,魏司马身着铠甲入宫请见太皇太后和皇后,请求带兵增援北疆。
  太皇太后和皇后当即召见姚相三省以及严帝师入宫商议,得出的结果便是由魏司马带领五万兵将增援北疆。
  姚相当然是持反对意见,只是他一人难敌悠悠众口,他又不能直说自己巴不得庄煜死在北疆,说来说去就说国库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能拨出来做粮饷。
  元安听着姚相振振有词,说什么皇上不听劝阻执意北伐,如今国库已经空了,如何拿得出钱粮再供五万大军?只听得元安直在心里翻白眼,好在元安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见她听着听着就红了眼圈,姚相正唾沫横飞和严帝师因为粮饷一事吵得险些掀翻了屋顶,突然听到细细的哭声从上首传了下来,两人顿时停口,齐刷刷朝元安看去。
  元安一甩帕子抹着眼睛哭道:“本宫竟不知大舜立国两百多年的积蓄竟然被一场北伐耗干了!罢了罢了……”
  元安有气无力地撑着额头哭诉道:“姚相说国库空虚,本宫一个妇道人家,陛下又远在北疆,本宫也不敢多问,粮草军饷一事就不牢姚相操心了,也无需国库出,本宫自想法子就是了。”
  姚相忙请罪,一脸无奈:“娘娘不知,大舜虽然建国两百多年,但是这两百多年的消耗也不少,每年国库收支堪堪持平,实在没有多余了。”
  元安抹着眼泪一扭头不搭理姚相,看着就是一个任性赌气的小女人家。
  姚相面上惶恐,心里却十分得意,这个皇后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到底是女人,五万大军的粮草军饷,她一个女人怎么拿得出来?
  第二天,姚相就不这么想了,从大都大街小巷传来的最新消息气得他险些砸空了姚府。


第143章 
  “你说什么?!”
  滚烫的茶水砸在脚边; 烫的小厮龇牙咧嘴; 他不敢叫疼;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小的在街上听人说,宫里送出了大批古董首饰,都是皇后的嫁妆; 皇后直接让人将这些嫁妆运到了各大当铺; 说要典卖自己的嫁妆供魏家军增援北疆。”
  小厮说完就趴在地上直哆嗦; 一句话不敢多说。
  姚相恨得咬牙切齿; 他重重拍了下案几:“好!好!真小瞧这个皇后了!”
  姚相闭上眼睛狠狠抽了口气; 这下他又要被人指着脊梁骨怒骂; 御史台和姓严那个老匹夫更要咬着他不放了!是他棋差一招!
  大都人气最旺的茶楼聚贤斋; 素来是学子谈学论道互相切磋文采之地,平日里便客聚入潮; 大舜对读书人十分宽容; 读书人时常聚集在一处针砭时弊; 畅所欲言; 聚贤斋就是他们首选之地。
  一位身穿劲装的年轻男子走进聚贤斋; 他不等跑堂的招呼; 自己找了个角落里的桌子坐下,屈指敲着桌面; 冷眼旁观茶楼中央群情激奋的诸位学子。
  今日聚贤斋的读书人格外多,小二拎着茶壶东奔西跑; 忙得一头大汗; 他匆匆跑到年轻男子桌边; 赔着笑脸道:“小的来迟怠慢客官了,客官还请恕罪!”
  那年轻男子呵呵一笑:“贵店今日怎么这么热闹?”
  小二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魏老元帅要带兵出征的事,魏老元帅这是去营救陛下的,是为我大舜打仗的,可现在却要皇后娘娘典卖嫁妆作为军饷,这传到尧国和虞国,我大舜还有什么脸面?”
  年轻男子一脸恍然:“难怪我这一路过来总听人说什么皇后娘娘可怜,说姚相和户部把持国库——”
  “哎哟!”小二忙打断年轻男子的话,慌里慌张看了看身边,见旁边的人都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小二这才松了口气,对着年轻男子连连告饶:“这些话您可别再说了!咱们平头百姓的哪里招惹的起这样的显贵?”
  年轻男子忙道:“是我口快了,多谢小哥儿提醒。”
  小二忙摇摇手:“客官言重了。”说着弓着腰凑近了年轻男子悄声道:“其实咱们大家伙都知道是这回事,只是谁敢说呢,可怜皇后娘娘还怀着龙嗣就被如此欺负。”
  “瞧我这嘴!”小二突然打了自己脸一巴掌,弓着腰冲年轻男子笑道:“客官可要吃点什么?”
  年轻男子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大厅中央客喧如沸的学子,然后对小二笑道:“来壶龙井,再随意来两盘你们这里的招盘茶点。”
  “好嘞!客官您稍等!”小二回头冲着后厨高声道:“龙井一壶茶点两盘!”
  年轻男子独自坐在角落里品着茶,静静听着不远处聚在一起高声讨论国事的学子们。
  当中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穿白色儒衫头戴儒巾,气质卓然,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此人定是满腹诗书,这个学子情绪格外激动,只见他朝四周的读书人拱拱手,愤然开口道:“大舜立国两百三十四载,何曾出过这等举国蒙羞之事?”
  这为白衣学子口才极好,一开口就滔滔不绝:“我大舜向来国盛民富,蒙圣恩眷顾,这两年又风调雨顺,国库定然充盈,何故如今连五万将士的粮草军饷都拿不出?竟要……竟要……”
  白衣学子似乎觉得难以启齿,憋得满脸通红:“何至于竟要皇后娘娘典卖嫁妆供养我大舜的将士?”
  旁边一个绿衫学子开口反驳:“皇后娘娘已经嫁入大舜,皇后娘娘的嫁妆自然也是大舜的,怎么不能用?”
  “你这等鲜耻之人,我羞于为伍!”白衫学子义愤填膺:“莫说我大舜兵强马壮,就算我大舜国库真的拿不出粮草军饷,也不该逼得皇后娘娘典卖嫁妆!若我大舜真的山穷水尽,我愿意头一个捐出家产!”
  大部分学子听到此言皆点头应和,十分赞同这位白衫学子所言。
  “是啊,这自古以来哪有逼得皇后典卖嫁妆供养军队的?”
  “谁说不是?这种行径与那等图谋女子嫁妆的窝囊废有什么区别?”
  “皇后娘娘的嫁妆都是从尧国带来的,若真的用皇后娘娘的嫁妆供养军队,咱们大舜的百姓岂不是在尧国人面前抬不起头?”
  “我也愿捐出家产!”
  “我也捐!”
  ……
  那个绿衫学子脸色通红,羞愧地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众学子就此事达成了共识,又开始讨论下一个话题,角落里的年轻男子早已悄无声息离开了。
  慈恩宫侧殿,元安翻着上回从慈恩宫密室里翻出来的账本,一个劲装男子垂首立在书案前,此人正是之前在聚贤斋里的那个年轻男子,元安对此人也算熟悉,在大尧时此人扮作庄煜的小厮,元安也见过他几次。
  “正如娘娘所料,各大当铺无一家敢收娘娘的嫁妆,如今大都对娘娘典当嫁妆一事议论纷纷,对姚相和户部也颇有微词。”
  元安漫不经心翻过一页:“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皇帝尚且惧怕民怨,更何况姚相。”
  “娘娘料事如神,属下佩服。”丁九一脸敬佩,暗忖皇后到底是严夫子的学生,聪明才智不在陛下之下。
  “只是属下尚有一事不明。”丁九到底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道。
  元安从账本里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丁九忙道:“娘娘怎么知道那些读书人会极力反对娘娘典当嫁妆供养魏家军?”
  元安微微一笑:“但凡是读书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傲骨,让他们知道大舜竟然已经沦落到要靠典当一个女人的嫁妆才能养得起军队,对他们而言这无疑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我还是从大尧嫁过来的,读书人向来自视颇高,让他们在尧国人面前抬不起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尤其是大舜国力并不衰弱,绝不至于连五万兵士都养不起,他们自然会对造成这种令他们觉得蒙羞局面的姚相和户部不满,”
  丁九恍然大悟,暗赞一声,又请示元安道:“娘娘的嫁妆是用不上了,不知这粮草军饷该怎么解决?”
  元安正要说话,小茴突然进殿,福身行礼道:“娘娘,尚书令蔡大人求见。”
  元安会心一笑,对丁九道:“粮草军饷来了。”
  丁九一头雾水,粮草在哪?
  蔡大人是男子,不方便在后宫行走,他只在紫宸宫等元安,元安回过太皇太后,坐上轿辇往紫宸宫去。
  元安远远就看到紫宸宫门口摆满了箱子,元安粗粗算下,约莫有二十多个大木箱子。
  蔡大人挺直腰板,端正地立在紫宸宫前。
  “蔡大人。”元安扶着小茴的手从轿辇上下来。
  蔡大人微微弯腰,拱手行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元安忙道:“蔡大人快快免礼。”
  元安对蔡大人微微点头,然后扶着小茴的手朝紫宸宫主殿走去,蔡大人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动作知道元安踏入殿门才起身,跟在元安身后入殿,门口的侍卫将箱子也搬进殿内。
  “蔡大人这是……”
  元安坐在书案左下方的椅子上,指着殿内码的整整齐齐的二十多个大木箱子,佯装不解问道。
  蔡大人打开其中一个箱子,整整一箱子垒得整整齐齐的银锭,银光闪闪险些亮花了元安的眼。
  “启禀皇后娘娘,这是微臣家中数代积蓄,还有些来不及变现的古董庄园等微臣已经让家人尽快变卖,林林总总加一起足够支撑五万大军增援北疆。”
  饶是元安早已猜到蔡大人此举,此时也被这满满二十多箱雪花银锭震住了,她本以为蔡大人回捐出一部分家财,再号召其他朝臣也捐一部分,万万没想到蔡大人竟然意欲倾家荡产独自供养五万大军。
  “这怎么行?”元安脱口而出:“这些可是蔡大人府上数代积蓄。”
  蔡大人神色淡淡,好像他身后的箱子里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废铜烂铁一样,他断然道:“微臣所有皆是皇恩所赐,如今陛下在北疆有难,正是微臣该出力的时候,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不值什么。”
  元安一凝思,突觉万分羞愧,蔡大人坦荡君子,她难望其项背。
  她起身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对蔡大人微微福身:“蔡大人光风霁月,令本宫自惭形秽,本宫本想典当自己的嫁妆,却没想到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波,是本宫考虑不周,可是本宫也万万不能让蔡大人变卖家产,不仅是本宫,来日陛下归来,只怕也要愧疚万分。”
  蔡大人忙往旁两步,避开元安的福礼。
  “娘娘请恕老臣斗胆冒犯,娘娘此言臣不敢认同,一来娘娘愿为夫国变卖自己嫁妆,虽然此举有些欠妥,但是也是娘娘大公无私,我大舜臣民只有感激娘娘的份;二来微臣刚才也说了,微臣所有皆是皇恩,陛下为了大舜百姓安宁御驾亲征,如今陛下有难,微臣身为辅臣断不可置身事外,还请娘娘成全微臣,若是娘娘不收下这些银子,那便请娘娘恩准微臣随军出行,微臣虽然老迈,但若是能在战场上以命换敌军一人也算微臣不愧对大舜了!”
  元安不说话了,她现在才明白为何严夫子曾说为君者最需要的不是忠臣而是纯臣,纯臣从不忠于一人,只忠于一个国家,只忠于百姓。
  蔡大人就是这样的纯臣,他未必忠于庄煜,却一定忠于家国百姓,对于这样的人,元安唯有敬佩。
  “蔡大人忠肝义胆,本宫替陛下,替即将出征的将士,替大舜百姓谢过蔡大人。”
  元安走到蔡大人面前,执意要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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