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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难当-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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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安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庄煜刚登基不到一年,他们也还没来得及孝敬太皇太后,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御医把玩脉后,脸色十分难看,庄煜忙问道:“太皇太后究竟怎么了?”
  御医扑通跪下,直磕头:“微臣该死!太皇太后只怕是得了呆症了!”
  元安咬了咬下唇,眼泪夺眶而出,果然是呆症吗?
  庄煜大怒,狠狠摔了案几上的茶盘,指着御医怒喝:“你每日都会给太皇太后请脉,怎么到今日才诊出来?!”
  御医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回……回陛下,呆症只有发病时才能看出征兆……微臣之前没能察觉,罪该万死!”
  太皇太后惊恐地看着发怒的庄煜,明显是被吓着了,元安忙将太皇太后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太皇太后的后背,太皇太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元安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滚,庄煜也是一脸阴沉,桂嬷嬷更是痛哭流涕满脸自责。
  庄煜的手臂青筋凸起,心里暴怒不已,正要发怒,却瞥见搂着太后泪眼朦胧的元安。
  他悄悄松开拳头,强压着满心怒火问道:“此症如何医治?”
  御医颤声道:“微臣不敢欺瞒圣上,此症一旦发病就极难痊愈,最多只能延缓症状!”
  “你尽全力延缓太皇太后的症状。”庄煜语气森寒:“若有丝毫怠慢,朕决不轻饶!”
  御医吓得直磕头,额头红肿一片,庄煜疲惫地挥挥手让他下去开药。


第123章 
  太皇太后突然得了呆症; 而且之前毫无预料,上一刻还在和庄煜与元安说笑,下一刻突然就认不出人了; 元安虽然没有见过得了呆症的老人家发病前有什么征兆; 但是总觉得太皇太后的病症来得太过汹汹。
  太皇太后满是皱纹的手紧紧攥着元安的衣角; 连连打哈欠; 几滴浊泪从眼角渗出,口里直流涎水。
  元安丝毫不嫌弃脏污,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替太皇太后擦拭嘴角滑落的涎水; 太皇太后似乎是困了; 靠在元安怀里闭着眼睛直点头。
  庄煜眼圈也有些发红,他与太皇太后感情极深; 从前都是太皇太后护佑他,好不容易到他能护佑太皇太后的时候,太皇太后却得了这种病症。
  他背着昏昏欲睡的太皇太后,被桂嬷嬷带到侧殿,动作轻柔将太皇太后放在床上。
  因为现在寝殿里一片狼藉; 只能将太皇太后先安置在偏殿。
  元安捧着刚拧干的湿帕子,庄煜挥退桂嬷嬷,接过帕子亲自替太皇太后擦脸,等擦完脸; 元安又适时递上新帕子; 庄煜托着太皇太后手; 一根一根仔仔细细擦拭。
  元安看见庄煜的手臂上青筋道道; 虽然手上动静十分轻柔,但是却在肉眼可见的颤抖。
  元安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宽慰庄煜,庄煜父母死后,他就只有太皇太后这么一个至亲,元安十分敬重这个慈祥和善的祖婆婆,她不过和太皇太后相处一个多月,就已经如此悲痛,她的玉郎哥哥该有多伤心?
  她没有办法感同身受,也说不出劝慰的话,只能默默陪着庄煜,庄煜帮太皇太后松发髻,她便在一旁递木梳接发簪,庄煜伺候太皇太后洗漱,她便一旁拧帕子。
  桂嬷嬷站在一旁捂着嘴痛哭,她伺候太皇太后三十多年,早就超脱出主仆之情,太皇太后中年丧夫,后又亲眼看着两个亲儿子兄弟阋墙,手足相残,先皇虽然孝顺,但是太皇太后因为他亲手杀了亲哥哥,对先皇心如死灰,母子情分一朝丧,只有庄煜能让她稍有安慰。
  后来太皇太后发现先皇欲斩草除根,太皇太后深怕自己一个疏忽葬送了孙儿的性命,只好忍痛让严夫子带着庄煜逃往先陈国隐居,那六年太皇太后过得极苦,日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不借助安神汤根本没法入眠,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却都是惨死的长子长媳,还有抱着自己腿嘶哑哭喊不愿走的孙子。
  好不容易盼到孙子平安回到自己身边,还没过几年,她又必须亲自送孙子上战场,庄煜领兵出征时,太皇太后就会日日跪在菩萨面前为庄煜祈福,求菩萨保佑她的孙子平安归来。
  庄煜一路走来历经艰险,九死一生,太皇太后在宫里虽然没有性命之忧,却日日担惊受怕,不比庄煜在战场上厮杀轻松多少。
  庄煜紧紧握着太皇太后的苍老干枯的手,看着睡梦中还紧皱着眉头的太皇太后,他额头抵着太皇太后的手背,感受着太皇太后手上的温度,一如当年太皇太后把他抱出天牢时那样温暖。
  元安将手放在庄煜微微颤抖的肩上,轻轻拍着,庄煜用另一手握住元安的手,太皇太后和元安对他来说是世上最重要的人。
  庄煜和元安守在太皇太后床前到深夜,直到邓九前来请示庄煜该如何处理太皇太后寝殿密室里的金银珍宝,庄煜才收起脆弱,元安替他整理好衣襟,柔声道:“你只管放心去处理,祖母这里有我守着。”
  庄煜用指腹抹了下元安眼下的青痕,带着歉意道:“辛苦你了。”说着执起元安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元安觉得手背痒痒酥酥,她轻轻一笑:“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你的祖母就是我的祖母,我照顾我自己祖母有什么辛苦的?”
  庄煜看着认真替他抚平衣襟的元安,眼中终于浮现上一丝笑意,他一把搂住元安,一双铁臂将元安勒得死死的,他将脸埋在元安肩窝出深深吸了口气,元安身上熟悉的香味让他内心翻滚不停的狂暴得到安抚。
  元安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她却没有挣扎,反而抬起手轻轻顺着庄煜的后背,轻声道:“祖母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庄煜声音闷闷:“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圣手治好祖母。”
  庄煜带着邓九和丁九等人细细清点密室里的金银珍宝,太皇太后说的果然没错,她密室里的古董字画金银珍宝远甚于被太后和姚家贪墨的那部分,庄煜甚至在密室里发现了一本账册,里面清楚地记录着姚太后这些年动用内务府私库的数目,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比元安查出来的详细的多。
  庄煜让邓九趁夜将密室里所有财宝悄悄挪到含光宫,方嬷嬷早就接到庄煜的传话,早早带着小茴将后殿收拾了出来,禁卫军训练有素,一百多人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将所有财宝全部挪到含光宫后殿,整个过程鸦雀无声,除了慈恩宫和含光宫两处,无人知晓此事。
  邓九亲自锁上后殿,又派心腹将后殿牢牢守死,这才稍微放心。
  方嬷嬷虽然不知道送到后殿的几百个箱子里装着什么,可是看到邓九等人紧张的样子,也知道这些东西肯定非同一般,她在接到庄煜的口谕后第一时间便将含光宫里所有内监宫人都打发出去,说今夜陛下和皇后娘娘在慈恩宫侍疾,含光宫自然应当与陛下娘娘一条心,让他们都去宫里的大昭寺替太皇太后祈福,春桃憨傻,她怕春桃在外头咋咋呼呼说漏了嘴,连春桃也一并打发出去了,只留下最为稳重的小茴和她一起支应邓九。
  邓九浑身汗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小茴犹豫了一下,将手上的帕子递到邓九面前:“邓统领辛苦了,且擦擦汗吧。”
  邓九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要去接,看到自己手上都是黑灰,忙缩回去在大腿上狠狠擦了几下,才傻笑地接过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了抹,雪白的牌子顿时黑乎乎。
  邓九见帕子上大片大片的污迹,越发不好意思:“多谢小茴姑娘,等我洗干净了再把帕子还你。”
  小茴抿嘴微笑:“不过是一条帕子罢了,不值什么,邓统领用完扔了就是。”
  邓九挠了挠头,将帕子叠好塞进怀里:“这么好的帕子丢了怪可惜的。”
  小茴见他珍而重之地把帕子收起来,觉得脸上有些发热,忙岔开话:“邓统领可知太皇太后情况如何?我急着回来收拾后殿,如今后殿也锁上了,我和你一起回去复命吧。”
  邓统领忙摇手:“太皇太后还未睡醒,陛下和皇后娘娘还守着在,娘娘特意让我给你带句话,让你不必急着去慈恩宫伺候,先将娘娘陪嫁的医书都找出来,全送到慈恩宫去。”
  小茴忙答应了,将邓九送走后,急忙去库房找元安陪嫁里的医术。
  元安的嫁妆十分丰厚,沈国公和长公主将沈家所有家财分为三份,平分给三个儿女,当然随着爵位赐下的供田皇庄等不参与分割。
  沈国公跟着尧皇打江山时,分到了不少战利品,他是个儒将,其他将军抢金玉玉石时,他却选了各色古董书画和古书,经史子集、游记杂记、医书典籍应有尽有,其中不乏不出世的孤本。
  沈明哲不忍这些古书埋没,趁着给元安置办嫁妆的机会,命人将所有古书都誊抄出三份,原书依旧藏于沈家,一份送往国子监供学子学习所用,一份送到皇家藏书阁,另一份则给了元安做陪嫁。
  元安大婚后一直没有时间整理嫁妆,那些书也一直放在箱子里落灰。
  元安和桂嬷嬷都觉得太皇太后病得颇为蹊跷,桂嬷嬷一直贴身侍候太皇太后,连她都没有察觉出太皇太后有呆症的征兆。
  元安坐立不安,心里暗暗猜测,有没有可能太皇太后根本不是患了呆症?
  元安坐在绣凳上看着熟得十分不安稳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梦里一直喃喃呓语,元安凑近了,听见太皇太后唤得是景琛二字。
  元安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景琛正是庄煜父亲,也就是元安公公的名讳。
  若她猜的是真的,太皇太后不是患病,那会是因为中毒吗?
  元安想到此处,手心直冒冷汗,只觉得遍体生寒,她死死咬着下唇替太皇太后掖了掖被角,又重新坐会绣凳上。
  若真的是中毒,太皇太后是在哪中的毒?太皇太后在后宫经营多年,不敢说别处,至少慈恩宫绝对是滴水不漏,太皇太后吃的用的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怎么会有机会中毒?
  元安百思不得其解,便让邓九带话给小茴,让她尽快将医术收拾好送来,若太皇太后真的是中毒,那太医院只怕也不干净,她如今连太皇太后最信任的御医都不相信,便想亲自翻翻医术,看看能不能找出类似的病症。
  庄煜带人封了密室后,天色已经渐亮,碰巧今日是沐休,庄煜不必上朝,便又来守着太皇太后。
  他走进侧殿,看见元安和衣趴在太皇太后床边,一只手还握着太皇太后的手。
  庄煜心生怜惜,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先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太皇太后,然后俯身轻吻下元安的发间,小心翼翼地将太皇太后的手从元安手里抽走,扶着元安想抱她去软榻上歇息。
  可是他碰到元安,元安一个激灵就醒了,眼睛还没有全部睁开就轻声嚷道:“祖母醒了吗?”
  定睛一看自己正靠在庄煜怀里,她忙探头越过庄煜的胳膊去看太皇太后,见太皇太后虽然没有醒,但是神色安稳多了。
  元安微微松了口气,忍不住揉了下干涩的眼睛,仰头看着庄煜,哑着嗓子轻声问道:“密室已经处理好了?”
  庄煜点点头,按住元安还在揉眼睛的手,心疼地摩挲着元安苍白的小脸:“昨夜辛苦你了。”
  元安看向太皇太后,微微叹了口气,回过头看着庄煜正色道:“祖母待我极好,不亚于亲祖母,如今祖母患病,我身为孙媳理应照看,日后不要在说这些生分的话了。”
  庄煜笑了笑,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开,他将元安搂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幸好有安儿妹妹陪在他身边。


第124章 
  元安怕惊扰太皇太后,便拉着庄煜去外间说话; 她把自己的猜测都和庄煜说了; 庄煜脸色十分难看,他恨恨地捶了下桌面:“若真是有人下毒; 非定是姚家和姚太后所为!我绝不轻饶他们!”
  元安忙抓住庄煜的手,心疼地呼了呼,然后轻声劝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事关祖母安危; 哪怕只有万一的可能我们都要考虑到,若事情真的如我猜测一般; 只怕替祖母请脉的那位张御医也有些问题,我思来想去; 祖母的吃食用具都要经过桂嬷嬷的手; 桂嬷嬷在宫里几十年,什么阴毒手段没见过?寻常手段绝不过不了她那一关; 唯独替祖母请脉的张御医,伺候祖母十多年; 祖母也十分信任他; 日常请平安脉或是头疼脑热都是他负责; 不管祖母真的患病还是中毒,他不应该一点看不出来啊。”
  庄煜沉思片刻:“许圣手从虞国回来后就请辞回击养老了,看来还是得请他回来。”
  元安听庄煜说过这个许圣手; 拓跋衍就是为了请他去救仪嘉才有了虞国百万大军剑指尧国一事; 这位许圣手脾气极为古怪; 医术却极为高超,行事由心,救人全凭能不能让他看顺眼,若是能让他顺眼,倒贴他都治,若是让他看得不顺眼,纵是奉上千金他也不治。
  他是因为受过庄煜的恩惠才跟着庄煜几年,庄煜请他去远赴虞国救治仪嘉,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去之前言明,救了仪嘉后他就算报完恩情,日后天高海阔随他遨游,庄煜不得强留他,庄煜答应了。
  许圣手从虞国回来后便一直住在大都外的药王谷,元安想请他入宫问问仪嘉的状况,他十分不客气地拒绝了,说自己只是乡村野夫,上不得台面,不愿入宫冲撞贵人,就连庄煜也拿他没办法。
  元安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趁着今日沐休,你亲自去请他,我父亲说凡是大能,总要有几分古怪脾气,你辛苦跑一趟。”
  庄煜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寝殿,有些不放心:“你一夜没有睡,祖母这里有桂嬷嬷,你且去暖阁歇会吧。”
  元安轻轻摇头:“祖母估计也快醒了,我怎么能现在这个时候去睡觉?我年轻力壮,熬得住,倒是你,本来就忙了一夜,现在又要往宫外跑,记得用完早膳再去。”
  庄煜的大手捧住元安的脸,元安这些日子本就因为整理账册瘦了好些,昨夜又熬了一晚,脸色更加苍白,看着元安为了太皇太后这么辛苦,庄煜既心疼又感动。
  元安执意不肯去歇息,庄煜吧便吩咐桂嬷嬷在太皇太后床边支个软榻,太皇太后睡后,元安也能躺着歇一会。
  庄煜匆匆喝了一碗粥和几块糕点就往郊外药王谷赶去,庄煜一走元安就放下了碗,她本就没有胃口,为了让庄煜放心才勉强喝了两口粥。
  丝竹见元安碗里的粥还剩下大半碗,问道:“可是荷叶粥不合娘娘的胃口?”
  元安摇摇头:“祖母宫里的粥点哪有不好的?是本宫自己吃不下。”
  丝竹又劝了几句,见元安确实吃不下,只好让人撤了早膳。
  元安坐在太皇太后床边翻开小茴送来的医书,元安从来没有接触过医书,只觉得十分晦涩难懂,她放下医书疲惫地揉揉眼睛,一抬头发现太皇太后正睁眼看着她。
  元安扑上去唤了一声:“祖母!”
  太皇太后伸手摸了摸元安的头发,慈祥地笑了:“元安怎么在这?是不是姚氏又为难你了?”
  元安怔愣片刻,惊喜道:“祖母您认得我了?”
  太皇太后疑惑地看着元安:“你是哀家的孙媳,哀家怎么会不认得你?”
  元安喜极而泣,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笑道:“认得就好!认得就好!”
  太皇太后放在元安发顶的手僵了一下,她不动声色收回手,脸上的笑多了几分苍凉:“哀家昨日是不是犯糊涂,把你和玉郎认成了你们父亲和母亲?”
  元安忙摇头:“没有,祖母您昨日就是有些累了。”
  “傻孩子,你还真当哀家是老糊涂了?”太皇太后苦笑一声:“哀家早就觉得这些日子总犯迷糊,人老了!”太皇太后叹道:“哀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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