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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个黑月光-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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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
  拂清姐弟俩闻言,皆是一愣。
  但萧钧似乎并没有多意外,只颔首道,“知道了。”
  又对姐弟二人说,“今晚只能先到此了,我们回去吧。”
  姐弟俩应是,随他又回了府中。
  而待到府中,见到那京城发来的信件,他才终于敢确定自己的猜想。
  ——果然,是父皇以三月的万寿节为名,召他回京了。
  闻此消息,宦官安泽,长史孙进以及其余几位副将皆松了口气。
  众人都明白,毕竟血浓于水父子连心,时间已经这么久了,再加之王爷打了大胜仗,宣和帝的气早就消了,今次虽打着万寿节的幌子,这但绝大可能王爷此次回去,就不必再回来了。
  而萧钧,因为心里早有数,所以并未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只是问拂清道,“准备好了么?我们要回去了。”
  拂清向来无所畏惧,尤其又下定了决心要陪他一起,遂点头笑道,“当然。话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他想了想,说,“父皇的寿辰在三月中,现如今还有两个月,时间充裕,只要不误了万寿节,什么时候都好。”
  她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那不妨早些出发吧,没准儿,中途我可以带你回一趟九云山。”


第九十二章 
  宣和帝的万寿节是在三月; 而现在; 正月才过了一半而已。
  原本时间算得上充裕的,但若中间要去一趟九云山; 恐怕就有些紧张了。
  但便是再紧张,这一趟也是非去不可的。
  萧钧没有异议,应下拂清之后; 立刻召来了长史孙进与副将梁钟蔡培等人; 吩咐他们先留下处理收尾事宜,待到二月里再动身回京城。
  而他自己; 则先与拂清启程; 去往九云山。
  此次一起同行的; 还有阿冬与卫离。
  ——毕竟那遥远的九云山上; 除过拂清的师父,还有她死去的娘亲。拂清觉得,眼下该带弟弟去拜见一下娘亲了。
  至于卫离……
  她一直记得; 在阿娘最后的那段日子里; 一直在等着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而现在; 也该是时候了。
  大部分的行李都交由孙进梁钟他们负责,四个人则轻车从简; 一同上了路。
  年节已经过完,象征着严冬过去,春日初始。
  离开凉州; 越往东行; 天气愈发暖和; 江河冰凌消融,大地吹过东风,而等他们抵达九云山下的时候,已经是二月的上旬了。
  那座一下雪就变成“仙境”的山,也早已积雪消融,山间有早发的迎春,已经吐露了芳蕊。
  虽然已经来了,但拂清并不敢直接带人上山,只先安排他们在镇上的客栈中住了下来。
  几人简单吃了些饭菜,拂清便自己上了山,先去找师父了。
  这毕竟是师父的地盘,见与不见,都要先经师父同意才行。
  只是有些不巧,她上到山上后,才发现师父并不在。
  仔细算了算,这个时间,周遭并没有什么法会之类,想来,师父或是有什么小事,暂时下山去了?
  但九云山之大,找也没处找,她只得先住了下来,等着师父。
  好在临别前也与萧钧他们安顿好了,等几日是常有的事,他们并没什么异议。
  就这般,四人分别住在山上与山下,足足过了三日,拂清才见师父回来。
  师父乍一见到她,倒稍有些意外,拂清则二话不说,先恭恭敬敬的给师父端茶行礼。
  师父无尘坐在椅子上,喝过她奉上的热茶,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道,“你这会儿回来,倒比我预想之中的要快。事情可都已经办妥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闻言小心翼翼的道,“是,弟子抵达天山脚下,亲身历经战事之残酷,后来,用了道家的伏火法,制造出天山雪崩,歼灭一大批匈戎蛮族,也算住了朝廷大军一臂之力。”
  师父目中没什么波澜,轻轻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听说了。”
  边关大捷,普天同庆,消息早已传遍的山下,她不可能听不见。
  拂清应了声是,却又听师父问道,“但,你怕不是为了来向我禀报成果的吧?”
  拂清闻言一怔,只得垂首道,“弟子惭愧,此次回来,乃是……有一事相求。”
  师父却像是早已有了准备一般,目光微微一凝,叹了口气道,“你说吧。”
  拂清也微微顿了顿,终于鼓起勇气,将此行的目的都说了出来。
  而后却见,师父凝起了眉头。
  无尘微敛了些神色,道,“你要带人去看你娘,我不反对,但如若是要来见我,就免了吧。”
  竟是一口回拒了。
  这令拂清心间一凉,赶忙问道,“师父生气了吗?”
  却见师父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生不生气,你已经长大,为师也算完成当初对你娘的承诺了,如今你既然决定下山,我也不阻拦,但你应该知道,我从不与朝廷打交道,现如今你的心上人是位皇子,我不可能见他。”
  神色与语声都是惯常的清淡,但拒绝得却是斩钉截铁,没什么余地。
  拂清心间一紧,她一直在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心间酸涩难言,却并不想就此放弃,当即跪了下来,同师父道,“请师父息怒,弟子深知自己此番实属不知天高地厚,但弟子也一直想听师父的话,与他划清界限,可奈何心不由己,我曾经试图抗拒挣扎,在历经许多事后,却发现仍是放不下他。”
  “而且他,他确实非一般皇室子弟,他对弟子也是用了真心的。此次从凉州出发前,弟子也曾与他交代过,师父一向不喜与朝廷打交道,而他则决定放下一切身份,只是想来拜见养育我的师父。”
  话到此处,拂清目中已经有泪光闪现,顿了顿,又道,“对于弟子来说,师父与他,都是此生对我最要紧的人,我自幼无父,失母,是师父养我长大,教我本事,教我有能力立于世间。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而今,弟子准备托付终身,恳请求师父能见一见他。”
  话音落下,她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由衷而发,师父对她极为要紧,而现如今,她也已经不想与萧钧分开,她实在不想,只能在二人之间择其一,那样,只会叫她无比痛苦。
  她情之切切,甚至已经抽泣起来。
  房中一时间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一声叹息。
  无尘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单薄少女。
  这是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
  想当初,她曾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时隔几年之后,却又遇见了拂清,这个小丫头当时胆怯,脆弱,动不动就流泪,骨子里却还是坚强的。
  她们金家的功法高深莫测,但若想全部学会,却需付出不小的努力,吃尽苦头。
  许多男子都做不到的事,这个小丫头,全部做到了。
  看她如今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无助的样子,多么像当初才救下她的时候?
  无尘矛盾了许久,却终是不忍,遂只好开口道,“起来罢,不必再哭了。”
  拂清一怔,抬脸看着师父,眸中还凝满了泪花。
  却见师父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了她,随后又道,“今日午后,可带他上山,但我只见他一面就好,绝不可逗留。”
  她立时应好,转而露出了笑意,又擦了擦泪,同师父道,“弟子这就去告诉他,请师父稍等。”
  语罢,便转身下了山。
  而望着山路上她渐渐离去的身影,无尘却不由得凝起了眉。
  ——谁人能知,这个女孩,会不会面临与自己当初同样的命运?
  一时间,往事又浮上了心头。
  可她只是怔愣一会儿,待惊觉自己心间又起了杂念,她立刻起身回房,念起了经。
  往事不可留,很快,心间杂念皆被压下,尽数化作了天边云海中一片浮云。
  ……
  不知过了多久,无尘又听见敲门声响起,拂清在外轻唤,“师父,人来了。”
  她微微一顿,睁开了眼。
  想了想,又拿出遮面的轻纱,蒙在了脸上,这才起身去开门。
  无论那人对拂清有多重要,都是皇室之人,她绝不会泄露自己半分。
  无尘踏出房门,只见拂清乖乖立在院中,见她出来,轻轻道了句,“他就在外面。”
  她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多言。
  拂清便去打开了院门,将人领了进来。
  抬眼望去,只见那青年身着竹青色的长袍,并未有多华贵,但身姿挺拔,只是抬步走路不说话,也能看出气质不同于常人。
  这般仪态,竟教她恍然之间,仿佛看见了当年的某人。
  她心间微微一顿,却不语,只看着那青年渐渐走近,而后立在她面前不远处,微微垂首,道,“晚辈萧钧,特来见过高人。”
  态度倒也称得上客气。
  无尘眸间没有波澜,只轻轻颔了颔首,道,“公子客气,老身不过天地间一凡夫俗子,岂敢自称高人?”
  萧钧则是微微一笑,道,“高人过谦了。您将拂清抚养成人,又传授她高深武功,此恩典不止与她,更是与我,您将她视若己出,这般心胸,该当世人钦佩。”
  语罢,便抬眼望了过来,目中十分真诚。
  此时不过未正,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他立在春日柔和的光量之中,一双眸子毫不遮掩的透出与旁人不同的殊色。
  他双瞳漆黑,周遭却渗出淡淡金色。
  看清这一切,无尘心间一顿,彻底愣住了。
  怎么会?
  这样的眼眸,分明是她们淮国王室金家所独有,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青年身上?
  ……
  眼看萧钧话音落下后,师父却没了回应,只是直直望着他,拂清不禁有些奇怪。
  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连萧钧也有些纳闷起来,忍不住悄悄看向她,拂清终于忍不住,轻声咳了咳,唤道,“师父……”
  却见师父这才稍稍回神,却依然看着萧钧道,“老身有一个问题,想向公子请教。”
  拂清一愣,萧钧也有些意外,却依然回道,“请高人但说无妨。”
  无尘点了点头,竟是问道,“不知令堂为何方人士?”
  果然,这话一出,二人皆是一脸意外之色。
  但萧钧却在稍顿之后,依然答说,“家母为柔然人。”
  ——这毕竟是宗正给他的定论,虽然他也知道这大约不是真的,但无奈自己并不能确切肯定,生母究竟是哪里人,所以眼下只能这样回答了。
  “柔然?”
  无尘眸中一凝。
  须臾,却又问道,“那不知她现在可还健在?”
  问题愈发的奇怪,萧钧再度忍不住看了看拂清。
  拂清也不知师父这是怎么了,不由得担心起来。
  然但见师父神色认真,她却又不敢轻易插嘴。
  好在须臾过后,萧钧又如实回答道,“不瞒高人,家母当年遭遇难产,晚辈降生之时,她便已经不在人世了。”
  “是吗?”
  听到这样的回答,无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第九十三章 
  对于萧钧来说; 第一次见面; 就问他这样的问题,眼前的这位薄纱覆面的高人; 乃是迄今为止的第一人。
  他本来也有些奇怪,但转念一想,毕竟自己的瞳孔不同于旁人; 平时在山下; 碍着他的身份,旁人就算好奇也不敢多问。
  但面前这位; 自然不是俗人; 加之又是拂清的师父; 眼下这样问; 虽然有些突然,但也还在情理之中。
  因此,他根本没有多想。
  只是……
  面前的人素衣蒙面; 只露出一双眼睛; 诚然; 那双眸子看来与常人无异,与他自然并不相同; 且今日对他的态度,也并不能称得上热络,但不知为何; 却总教他有些莫名而生的亲切之感。
  尤其此时被她这样看着; 他也并不觉得反感。
  只是心里难免觉得奇怪而已。
  不过; 对于拂清而言,此时的疑惑似乎更甚于他。
  拂清觉得,师父在外人面前,一向话不多,尤其先前还并不打算见萧钧,她原以为,今日师父会对他很是冷淡。
  但她绝没想到,师父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毕竟,师父从前并不关心别人的私事。
  可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抬眼看看,萧钧话音落下后,师父也并未再说什么了,但那一双眼睛,却还是径直将人望着,而萧钧也已经隐约有些不自在了。
  她想缓和一下场面,遂咳了咳,主动道,“师父方才在房中静修,还没有喝水吧,弟子去给您煮茶。”
  这话一出,只见师父的眼眸终于动了动,看向她道,“不必了,我还不渴。”
  也或许是终于意识到了不妥,她又对萧钧道,“公子双眸异与别人,老身一时好奇,多问几句,还请你不要介意。”
  萧钧微微笑了笑,道,“不会。”
  无尘颔首。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实在超出她的预料,那一刻,恍然与震惊齐齐涌上心间,叫她难免不失神。
  但她毕竟已经不再是定力不足的年轻人,并未完全丧失理智,所以坚持着没叫自己露出异样。
  目光转向拂清,她又勉力稳住心神,问那个年轻人道,“你该已经知道,她的经历,她的性情,那么你对她,可是真心?你又打算如何安置她?要知道,她是绝不会屈居别的女子之下的。”
  萧钧没有犹豫,闻言答说,“请您放心,我愿意一生只她一人,更不会叫她在别人之下。”
  这样的话语,多么好听,连拂清自己听了,目中都忍不住流出了暖意。
  可无尘却又问道,“以你的身份,如何能做到?”
  萧钧微顿,只答,“我会尽力去争取,便是倾尽所有,也不会委屈她。”
  倾尽所有?
  无尘目中一顿,问道,“以公子的身份,若是真的倾尽所有,不会觉得可惜?”
  萧钧明白,这不止是眼前人的疑问,这世上大多数的人,听他说出此言,大约都不会相信。
  有些话,他甚至也从未对拂清说过,趁今日之机会,说出来也好。
  他稍稍缓了缓,答说,“我虽出身出身富贵,但自幼失母,尝尽凉薄,以致于从前一直性情寡冷,直到遇见拂清,才初初察觉世间有色彩,亦有温情,暂且不论过往,就说她今次为了我,远赴千里,去到严酷的战场上,甚至卧冰尝雪,不顾自己的安危,我如今又如何能负她?今日感激高人肯见我,我也愿在您面前保证,如果此番拼尽全力,还是做不道给她正妻名分,那我情愿放弃一切,随她浪迹天涯,绝不反悔。”
  话音落下,他目光坚定。
  然而闻此言,无尘心间却愈发汹涌难言。
  她亦年轻过,亦曾尝过情的味道,明白现在的拂清,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可至于眼前的这个青年……
  她并不了解他,甚至直至今天,才知道他原来还一直存在这世上……
  她依然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许久,方叹道,“但愿一切能如你所愿。”
  萧钧礼貌的道了声谢,又听她问道,“公子既然自幼失母,那么又是谁把你养大的?”
  萧钧垂目,答说,“家族规矩,生母早亡,我便一直养在嫡母身边。”
  无尘微微点头,又问道,“那,她对你可好?”
  好……
  这个问题入了耳,萧钧只想讽刺一笑,但碍于这并不礼貌,才只是答说,“幸有父亲关怀,晚辈方能顺利成人。”
  语罢,只见面前的人目光微凝,点了点头,却一时未语。
  无尘一时没了什么问题,场面也安静了下来。
  拂清觉得,师父今日很有些奇怪,她对萧钧的身世过往,似乎实在太过好奇了一些,这些话说下来,眼看天边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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