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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个黑月光-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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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官安泽此次也没能跟着上前线,心里牵挂,问那运粮的副将潘卓,“现如今战况如何?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王爷什么时候能凯旋?”
  安泽不是外人,潘卓也不瞒他,实话实说道,“今次匈戎大将出马,非同一般,又接连下雪,一下雪,地形不好掌控,这形势还是挺严峻的,别说过年了,能赶在上元节前回来都算好的……”
  时间紧迫,前线还有几万人马在等着粮草吃饭,潘卓简单说了几句,也不敢耽误,赶忙指挥着装车去了。
  他虽赶了一路,但并没有空歇息,待一会儿粮草装好,他便得赶紧启程。
  安泽见状也是担忧的不成,只得双手合十,对着上天连连祈祷,保佑萧钧平安。
  而一旁,拂清却在心里定了个主意,悄悄回了房准备去了。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运粮的马车已经全部装载完毕,潘副将整顿好人马,又出了城。
  暮色四合,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近几日阿冬都跟姐姐一同吃饭,而今日眼看到了饭点,姐姐还没来,小少年有些奇怪,自己过来找了。
  哪知才一进院子,阿冬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天已经黑了透底,姐姐的房中居然没有灯光……
  他试着唤了两声,并不见有人回答,疑惑之下,只好亲自推门去看,可进去后才发现,屋里并没有人。
  隐约能看见桌子上搁了一张纸,阿冬急忙寻来火石把灯点亮,再来细看,却见那上头确实是姐姐的笔迹,只简单写了几个字_
  “我随运粮车走了,不必担心,等打完仗就回来。”
  阿冬一顿,彻底楞在了那里。
  ~~
  因着近来女扮男装有了经验,拂清简单易容,换上小兵们的衣裳,掺在一班糙汉子当中,竟然没有被识破。
  ——其实也是因为他们时间着实紧迫,白天不管雨雪,一直在赶路,夜晚只睡三个时辰,体力消耗的极大,谁还有心思去乱瞅乱看起疑心呢?
  而拂清也着实给累坏了。
  她从前出门行路,要么乘车要么乘船,还从未有过如此认认真真徒步行走的经历,更何况一旦遇到泥泞不好走的路,还得与众人一道,亲自背着绳索拉车,功夫再好,她也还是个女孩子,论体力,确实比不得男人。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她不认得路呢,因此要想去找萧钧,只能用这样的法子。
  凉州虽已经是边城,但离真正的战场还有一段距离,眼看众人马不停蹄的走了四天,才终于能远远望白雪皑皑的天山了。
  而那天山脚下,就是此次的战场,萧钧就在那里。
  思及此,拂清重又打起了精神,众人也是卯足了劲儿,正想着加紧赶路,却听前头领头的潘卓吆喝道,“都小心着脚下面,咱们的脚下,是木里湖的冰面。”
  拂清一顿,这才晓得,自己竟是踩在结了冰的湖面上走。
  她正惊讶着,又听潘卓道,“赶了一路,这一段千万急不得,那匈戎人奸诈,上回故意引了人往冰面上走,那冰面破碎,一下淹死了好些人。”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心间一紧,脚步愈发小心翼翼起来,掺在人群之中,拂清也不由得感叹,这保家卫国,实在不是件易事。
  好在今次还算运气好,近来天气严寒,那冰面也冻得够厚,周遭又无匈戎人作祟,他们终于得以顺利过了木里湖。
  而穿过木里湖,营地便近在眼前了。
  这已经是他们自己的地盘,不必再担心危险,众人齐心协力又是一阵赶路,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营地。
  前日才刚战过一场,这两天,将士们都在休整。
  夕阳西下,营地里扬起炊烟,竟叫人有种归宿之感。
  将粮草平安运到,这般运粮兵们也算立了功劳,甫一到营地,众人便都去吃饭歇息了。
  而拂清虽然也已经累极,但却暂时顾不得歇息,她撑着最后一点儿力气,在营地了找寻了起来。
  ——不敢直接跟别人打听宁王住在哪儿,毕竟一问,别人就会发现她是新来的了,所以为了避免露馅,她只得自己去找。
  不过这也不是难事,单看这营地里,哪座帐篷最大最像样子便是了。
  她在夕阳中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一座,不同于别的帐篷,那帐篷不仅大,门外还立着侍卫,不必说,自然是萧钧的了。
  她眼睛一亮,立刻扑了过去。
  用早准备好的信件骗过门口的侍卫,她顺利入了帐篷里头,抬眼只见,有一人正端坐在桌前看着舆图,凝着眉,十分认真的样子。
  跋涉了一路,此刻终于见到了人,她按捺住有些激动地心跳,咳了咳,粗着嗓子喊了一声,“启禀王爷,凉州有信至。”
  萧钧一听,这才移过视线来。
  只是正要去拿她手中的信件,手还未触到,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遂将那送信人打量了起来。
  而谁知她也抬起脸,摘了帽子,主动对他笑了起来。
  真容乍现,看清她的模样,萧钧一时间愣住了。
  “拂清?你怎么来了!”


第八十三章 
  认出拂清的那一刻; 萧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不是该在凉州吗?
  此时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而且……还是这样一身小兵卒的打扮?
  好在拂清善解人意,眼见他一脸惊讶,主动解释说,“我想过来,但不认得路; 正好碰见潘副将回去运粮; 便乔装跟着一起来了。”
  语罢还安慰他; “不要担心。路上没人发现。”
  说着; 还眨了眨眼; 对他笑了笑。
  将这番话听进耳中,萧钧这才终于敢相信; 她是真的来了。
  但他来不及高兴,反而升起微微薄怒; 皱眉道,“这太胡闹了!此处天气这般严酷,又这么危险; 你来做什么?不是同你说过好好在凉州等着么; 为什么不听?”
  拂清一听; 也一下瞪起眼来; 道; “你一连二十多天没有信儿,我等的实在难受; 索性就过来亲眼来看看你啊; 你以为在凉州一日一日的煎熬; 那种滋味很好受吗?”
  她也生气了,走了这么远的路来看他,居然一到就被这么一通数落!
  然听罢她所说,萧钧却是一愣,登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强烈了,忙缓声道,“前些天这里一直在下雪,信件根本送不出去,我不是故意叫你担心的。”
  她却哼了一声,斜眼瞅他,“那你现在看见我,还不高兴?”
  暖意早已经蔓延在他心头,他笑了起来,道,“高兴,我当然高兴,只是更心疼你,这路途这么远,你又必定是徒步走过来的,得多辛苦?”
  说着忍不住张手要来抱她,却被她伸手一隔,依然哼道,“你也知道我辛苦!我拉了一路的车,累都累死了!一见面还被数落!”
  语罢还撅起了嘴来。
  他看在眼中,是又喜欢又心疼,忙又上前,终于把人抱在了怀里,柔声哄道,“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你不知道这些天我多想你,刚才乍一看见你,我只以为是做梦呢,实在是因为担心才口不择言,不要生气了。”
  她这才好了些,抬眼瞅了瞅他,见他两颊似乎又瘦了一些,思及他也辛苦,总算没再跟他计较。
  他得寸进尺,此时美人在怀,只想低头去亲,然而还未得逞,却又被她伸手挡住,道,“我饿了,你吃饭了吗?这儿可有什么吃的?”
  她饿了?
  这可是大事,萧钧忙道,“正好我也还没吃,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叫他们去准备……”说着想起什么,又稍感抱歉的道,“不过这里简陋,没办法跟城中比。”
  她并不介意,摇了摇头道,“你们征战在外,这粮草运输一趟也着实不易,不必那么讲究,随便就好了。”
  萧钧便点了点头,立刻去到账外,亲自跟人交代。
  没过多久,饭就送了过来,只是两大碗炒面,再加两碗热汤,的确简单。
  毕竟这是营地里,其实这样的饭菜已经很是不错了,拂清饿极,也顾不得客气,自己端了一碗就扒了起来。
  她吃的急切,颇有些狼吞虎咽的意味,萧钧看在眼中,心间更加心疼,故意不动筷子,一直等她吃完一碗,问道,“我还没动,你再吃一些吧。”
  她却摆了摆手,“我饱了,你自己吃就好。”
  她饿是饿,但胃口还没大到能吃下两,真若如此,那跟糙汉真的没有区别了。
  当然了,她毕竟不是糙汉,待等萧钧吃完,略有为难的问道,“我一路都没能好好洗脸,有些难受,这里方不方便……洗个澡啊?”
  糙汉子们真打起仗来,常常十天半月都顾不上换身衣裳,可若换成姑娘们,必定就受不了了。
  萧钧闻言怔了一下,而后却笑了笑,道,“可以,只是没有那么大的浴桶,恐怕不能洗的那么痛快,我这就叫人去烧水,你且等一等。”
  拂清点了点头,又见他去帐外唤人,心里也不由得觉得好笑,他一会儿叫人送饭,一会儿又叫人烧水,不知外头侍卫们会不会多想……
  很快热水便被送了进来,确实没有大盆,只有寻常洗脸的铜盆与水桶,不过有也总比没有好。
  帐篷里头有一道屏风,分隔萧钧的床榻与书桌,萧钧亲自替她将热水放在屏风后头,咳了咳道,“别处都不方便,你就在这里洗吧,我不偷看,你放心。”
  这话一出,拂清立时红了脸,却故意强硬道,“知道的,你要偷看,我就出剑,绝不留情。”
  语罢却赶紧将他推去了外间。
  外头实在太冷了,她还没狠心道直接把他赶去帐子外头,毕竟这可是他的地方。
  美人沐浴,想必要花些时间,萧钧重又坐回书桌前看起了舆图,然而耳听那屏风后头传来的水声,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如此只好也不看了,他干脆闭眼专门听起了水声。
  他听见她在水中摆动巾帕,拧干,又在身上擦拭,虽然声响轻微,但因为他专注,还是尽数不落的入了他的耳朵。
  与此同时,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描绘起了屏风之后的画面……
  虽处于冰天雪地的天山脚下,外头寒风呼啸,但此时宁王殿下,却难以抑制的热血沸腾起来。
  正在浮想联翩,口干舌燥之际,却听那声响又戛然而止了,他不由得睁眼,只见她从屏风内走了出来,身上穿着他的衣裳,头发还是湿哒哒的,脸蛋儿也有些发红,如同夏日里才洗过的沙果,愈发的诱人。
  他体内的火又窜高了一程,微哑着声音问道,“洗好了?”
  她点头,“头发还没干,想到这儿来烤烤火,会不会影响你?”
  萧钧微怔,这才想起,自己正摆着看舆图的架势。
  而帐子里取暖用的炭盆就在他脚边。
  他当即应是,装模作样的道,“不会影响,你坐着便是。”
  说着为她搬来张椅子,又把炭盆往她跟前放了放。
  肚子填饱,又洗了个澡,拂清此时浑身通泰,心情正好,冲他笑了笑,还不忘道了声谢,便坐在炭盆边烤起了火来。
  她一心一意的晾着头发,并未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正心不在焉……
  营中并没有什么香露,但她仿佛自带体香,那发间的香气离他愈发近了,终于叫他放弃了挣扎,开口道,“我有话要同你说。”
  她嗯了一声,抬眼看他,“什么事。”
  他咳了咳,“你过来一点。”
  她没什么防备,果真往他跟前挪了挪,然后,直等着他的话。
  哪知他却忽然握住她的手,轻轻往怀中一带,就叫她猝不及防的跌了下去,正落在他怀中。
  她来不及惊呼,唇舌便没进了他的吻中。
  她想呜咽,却被他含糊不清的提醒,“小心叫人听见……”心间一惊,只得忍耐了下来。
  长长一吻终于结束,她气得锤他胸口,他却将她握住,低哑着声音道,“你来找我,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此时的这个“危险”是何意,她已经体会到了,咬唇瞪他道,“我本是来帮你的,你若是敢打什么坏主意,我现在就回去,反正路也认得了。”
  他笑了笑,又无奈道,“这样的坏境,我就算打什么主意,又能怎么样?反倒是从现在开始,又多了一重牵念。”
  战场凶险,对手又不好对付,每一步调兵遣将都是如履薄冰,现如今营地里又多了一个她,他便更加要小心了。
  这话入耳,她神色果然一缓,忙跟他道,“你不必担心我,若有我能出力的,你尽管开口便是。”
  他却摇头,“不,营地里有这么多男子,不该叫你一个姑娘上阵,你来看我,我很高兴,可军中不可有女子,是历代以来的规矩,所以接下来,你就留在这里,尽量不要叫别人发现。”
  毕竟他身边的那几个副将都知她的身份,在凉州还好,一旦到了军中,一切规矩从严,若是叫那些副将们发现了她,恐怕难肃军纪。
  她来时只凭一腔热血,竟没考虑到这些问题,闻言只好点头,“好,我注意便是了。”
  萧钧嗯了一声。
  方才那一吻暂时解了馋,为免再起什么难熬的想法,他只得同她说,“时间不早了,你赶路又累,早些歇息吧,就睡在这里好了。”
  “睡这里?”
  她一愣,“那你睡哪儿?”
  他说,“自然也是这里,不然我若出去,岂不更叫他们起疑?”
  这话的确有道理,可这里只有一张榻啊……
  眼见她还有些犹疑,他又道,“场地有限,除过我的帐子,别人都是几人同睡的,你总不能同他们去挤。”
  说着看了看榻边,又道,“你睡榻,我睡地上好了。”
  她皱眉,“这个时节,地上很凉的。”
  他闻言想了想,试着道,“那我们挤一挤好了,左右榻也不小。”
  她却啊了一声,“尚未成婚,怎可同塌而眠?”
  无论如何她也是道门弟子啊,不成不成,不能这么随便。
  他道,“现如今正在打仗,我不会乱来的。”
  她眼睫动了动,却还是不松口。
  他只好叹道,“那你一个人睡榻,我就在椅子上凑合一下好了。”
  拂清闻言瞧了瞧他身下正坐着的椅子,那就是把普通的椅子而已,只能坐不能躺,他要怎么凑合?
  哎,当时来时怎么没想到这么麻烦的事呢?
  她又犹豫一下,最后咬牙道,“那我们一起睡榻好了,但只是睡,不许乱来!”
  他笑了笑,道,“我有数,你放心好了。”
  她嗯了一声,既然已经说定,便也不再挣扎,此时说了这么多话,头发也差不多晾干了,她便起身去到了榻上。
  又特意往里躺了躺,给他留出足够的位置,便闭眼睡了。
  这一路实在太累,他的榻铺着兽皮,很是暖和,没过多久,她便彻底睡着了。
  而他则终于敛了心神,看起了舆图。
  又过了一阵,时间已是不早,他便也去到了榻上。
  昏暗的光线中,身边的姑娘睡的正香,被中的身躯规律的轻轻起伏,他小心翼翼的躺下,生怕吵醒了她。
  还好,她是真的累了,睡得极想。
  但他却一时没了睡意,默默凝视着她的睡颜。
  心间忽然升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一阵暖流激荡。
  ——因着是他先动的心,是以从前他一直觉得,在他与她之间,是自己的爱慕更多一些,而她似乎是被动的,也有些冷淡。
  但直到今日,他才知道,自己在她心间的分量。
  若他不重要,她何须跑这么远,如此辛苦的来看他?
  是的,她曾决绝离他而去,如今却也一步一步,走了几个日夜,穿越戈壁冰湖,来到他的身边。
  他伸手,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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