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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个黑月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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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已是半年多,也不知小少年又壮实些了没有,可已经适应了此地的气候?
  在心间做好打算,她便先去寻了家客栈落了脚。
  热水洗去一路的风尘,再将肚子填饱,而后,她便躺在床上,好好睡了一觉。
  ——此时还是白天,她毕竟还是宣和帝亲令抓捕的女“逃犯”,公然进出萧钧的府邸,怕是不太好,所以还是等一觉醒后,日头落下山时再说吧。
  或许是因着得知他已经平安的消息,拂清的这一觉,再没了一路纠缠的噩梦,睡得格外舒服,而等她再醒来,果然已是日暮时分。
  凉州昼夜温差很大,夜风已经很称得上寒凉,她换了厚衣,又打听好了地方,便径直出了门。
  萧钧好歹是当朝亲王,住的自然也是城中最好的府邸,在城中自然显眼,没过多久,拂清便到了。
  此地当然与京城差之千里,她简单扫了一眼,顾不得替萧钧多做什么感慨,趁着天黑,赶忙混进了府中。
  她知道卫离与阿冬一直跟着萧钧,所以阿冬自然也该是住在此处的,哪知她在宅中好一番探查,竟然一直没看见阿冬的影子。
  正疑惑间,耳边忽然传来了饮酒宴乐之声,她心间一顿,悄悄循声找了过去。
  ~~
  想当初还在天山追敌之时,萧钧曾应下将士们,待凯旋而归,必要好好犒劳他们,而眼看着如今已经平安返回,自然该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只可惜,这暂住的刺史府中并没有那么大的宴厅,而既是有言在先,又不能扫大家的兴,于是众人一合计,干脆把宴席搬到了院子里。
  以天为盖地为庐,面积还算广阔的院中燃起篝火,其上再架上烤羊,烤肉声滋滋作响,与香味一起飘出,海碗里倒满美酒,众将举杯同乐,这西北边城的庆功宴,透着满满的豪爽。
  苦战近两个月,今次也是有惊无险,且还一举击败近八千匈戎,北狄也停战投降,众人无不志得意满,打心眼里高兴,此时在萧钧面前,也没那么拘束了,不仅是互相敬酒,更有甚者,喝得高兴了,要舞剑猜拳,一时间引来无数笑语喧哗。
  这露天的宴会好不热闹。
  萧钧坐在众人上首,也是难得轻松一些,此时一边饮酒,一边看向随他出生入死的众人,目中不无笑意。
  不一会儿,梁钟端了碗酒到他面前,带着笑,又不无正式的道,“王爷今次谋略如神,令人敬佩,属下敬您一杯。”
  萧钧闻言颔了颔首,却并未直接饮下,而是看向卫离,道,“今次险中求胜,还得多谢大师出谋划策,这一杯,该敬你才是。”
  卫离闻言,当即起身以示礼貌,却谦谨道,“殿下客气了,出家人不宜饮酒,贫僧便以茶代酒,谢殿下好意。”
  萧钧倒也没勉强,便应了声好,便与他及梁钟两人,同饮了一杯。
  凉州城中有不少外族,他们酿造的葡萄酒,相较于中原的粮食酒,更有异香。
  美酒入怀,叫人放松了先前在战场上紧绷的神经,也暂时麻痹了人心中的某些失意。
  而当酒杯搁下,便有新烤好的羊肉送到了面前,旁人都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阿冬见了,也忍不住给爹爹取了一块,哪知卫离却笑着摇了摇头,叫他吃了,自己则依然只吃了些素菜。
  这既是戒律,也是多年的习惯,他而今已经碰不得荤食了。
  阿冬见状,只好不再坚持,自己吃了起来。
  众人各得其乐,宴间酒意正浓。
  正待此时,萧钧环顾众人,又开口道,“此次我等齐心协力,大破匈戎,值得褒奖,但须知匈戎一向奸诈,现下还并不可松懈,须知呼必赞亲率的匈戎主力还尚未出场,因此,需打起精神,随时准备应战。”
  众人闻言,立即齐声应是,神色转为认真。
  萧钧则环顾众人,而后笑了笑,举杯道,“喝酒。”
  这一瞬间,他的笑意犹如云开雾散,月出山间,光华乍现,众人这才心间一松,纷纷重新举杯,继续喝了起来。
  而此时,拂清正立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看着这一切。
  初春别离,如今已是深秋。
  历经了这么久边关风沙的洗礼,他的脸颊明显消瘦了些,棱角却更加分明,眉眼之中,是掩盖不住的英朗之气。
  与众将说话之时,那份威仪,较之前也更加浓重了。
  拂清原本只是来寻弟弟阿冬的,谁料不知不觉间,注意力竟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直到方才他举杯一笑的模样印入眼底,她才猛然一顿。
  他其实一直都好好地,他非冒进之人,又不是头一次出征,岂会轻易落入匈戎的圈套?
  说来,还是她自己没出息罢了,不过听见一点风声,就心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她在心内自嘲,但又不得不承认,直到此时,重又看见他鲜活的面容,她的心间,才算是真的安稳了下来。
  而回想当初决定下山之时,她所谋求的,不就是心间这份安稳吗,那么,现在找到了答案,等她再回到九云山,便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来人,上酒。”
  拂清正在心间想着,耳边却忽然再度传来了萧钧的声音,令她不禁重又抬眼看了过去。
  原来是他的酒喝完了,在叫下人们斟酒。
  谁料正在此时,却见有一妙龄女子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身披绫罗,发簪珠钗,一看就不是这府上的丫鬟,却手执酒壶,朝他盈盈一拜,未开口,面上先羞涩笑了起来,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意味。
  见这情景,拂清登时心间暗顿,眯眼仔细盯了起来。
  萧钧似乎也微有些诧异,正待此时,他身边坐着的一名官员忙开口道,“殿下,此乃小女惜萍亲酿的竹叶青酒,得知殿下凯旋,特意敬献,请殿下品尝。”
  拂清闻言微微凝眉。
  看这说话的官员是一身文人打扮,年纪也有五十来岁了,不该是他身边的武将,如此说来,莫非是凉州当地府官?
  而待这人话音落下,那姑娘也终于开口道,“小女惜萍,参见殿下。”
  娇滴滴的声音,掺在一班粗犷汉子当中尤为显眼,而果然,听闻此声,底下众将纷纷朝上座投来了目光。
  不知为何,某人心底顿时萌生酸意。
  呵,有当地官员献美,看来他的边关生活,也没那么凄楚嘛!
  而再去瞧那宴间,萧钧还未开口,心直口快的梁钟却忍不住笑道,“常闻知府大人家的竹叶青酒香宜人,今日竟能得见庐山真面目,真是难得。”
  众人也都纷纷颔首,余光悄悄投向上座的萧钧,暗含意味不明的笑意。
  啧,竟叫自己的女儿当众献酒,这知府的用意未免有些太过明显。
  不过想来自打宁王府那位侧妃“失踪”,王爷也已经凄楚了大半年,是时候迎接新桃花了,看这知府家的千金确有几分姿色,王爷收来做个侧妃,也还是挺合适的。
  众人皆是翘首以盼,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哪知却见萧钧笑了笑,道,“既是名酒,何不分与众将共享?”
  这话一出,知府父女面上皆是一顿,而下座的众人则纷纷客气道,“属下等不敢与殿下分享。”
  萧钧却径直看向知府,问道,“知府大人以为如何?”
  他都已经开了口,这下知府还能如何回答?只得笑着应道,“是是,是臣疏忽。”又朝自己的女儿吩咐,“惜萍,快去叫人取酒坛,为诸位将军们都斟上。”
  那官家小姐只得应是,照着父亲的吩咐行事去了,方才那双闪光的眸子,也黯淡了许多。
  而暗处,将这一幕看在眼中,拂清却忍不住翘了下唇角。
  不过只是须臾,她却又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到底是在想什么呢,她现在与他已经没了任何关系,连名义上的都不是,为什么还要在乎他如何对待别的女子?
  她叹了口气,开始反省自己,说是来看阿毛的,结果兀自盯了萧钧这么久,实在是脑子不清醒。
  看样子,他们不知还要喝多久,不如今夜先回客栈,明日再找机会来。
  如此在心间打好了主意,她便决定离开了。
  哪知没走几步,却无意间瞥见,有一下人打扮的人鬼鬼祟祟,行迹十分可疑。
  咦?这又是干什么的?
  拂清心间顿生好奇,一路跟了上去。


第七十七章 
  头顶皓月渐渐西移; 时辰已是不早。
  院中篝火尚未熄灭,但火上的烤羊却已经吃完了; 坛中美酒也已所剩无几,该是散场的时候了。
  萧钧率先离了席; 众将恭送他离开; 也纷纷去了; 今夜酒足肉饱,再来一场酣眠; 待明日太阳升起,他们依然会精神十足来迎接敌人。
  今夜确实酒喝的有点多,萧钧回到房中,再没看什么兵书,简单洗漱一番; 换了寝衣,便倒去了床上。
  前几天,凉州已经下过雪,天气正是寒冷的时候; 房中已经燃起了火盆; 随身的宦官安泽一早就为他熏热了被窝; 叫他此时一躺下; 便再也不想起来。
  许是酒劲上来了; 他只觉头有些重; 睡意一重重的漫了上来; 很快; 便阖上了眼。
  然而还没等他睡得深沉,却忽然有一股凉风袭面,好在武人的反应格外灵敏,他当即睁眼,那一瞬间,只见一道暗影由屋顶跃下,手中的长刀寒光一闪,径直朝他扑了过来。
  萧钧一惊,本能要躲,只可惜那刀锋已经离自己极近,而他试了试,竟察觉身体的反应开始有些不太灵敏了。
  是今夜的酒叫他迟钝?亦或是其他?
  但他没有时间多想,因为当下可以预见的是,如若他躲闪不及,只需顷刻,那刀尖就会没入他的胸膛。
  情况危及,然恰在此时,一旁却忽的飞来另一道寒芒,生生将那正朝自己扑来的长刀抵住,而他趁机拼力一挪,终于离开了床边。
  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萧钧这才看清,帮自己的是个黑衣蒙面者,相较于刺杀自己的那人,身量明显要单薄。
  他一愣,竟直觉对方这身形有些熟悉。
  然而由不得他细想,那长刀刺客又试图朝他扑来,他遂赶忙抽出桌边自己的刀,与之对抗起来。
  黑衣蒙面者依然是在帮他,匆忙打斗中,甚至不忘嘱咐了他一句,“炭盆中有迷药,捂紧口鼻。”
  他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的迟钝,源头竟是在此,遂赶紧照吩咐,捂紧了口鼻。
  刺客招式并不弱,周旋于他与蒙面者之间,竟然一连撑了几十招,而就在打斗之间,萧钧忽然又发现了一事——头一次联手,他与这个蒙面者竟然颇有几分默契。
  他心间一顿,忽然起了一个猜想。
  而随后,他留意观察其的一招一式,心里愈发认定了。
  动静传到了外头,侍卫们纷纷赶到,那刺客再强,也抵不过这么多人手,很快就被众人所制伏,偏偏却在此时,萧钧竟然发现,那个帮自己的人,竟在意图遁走。
  他一顿,再顾不得理会刺客,急忙朝她追去。
  身后,侍卫们请示道,“殿下,人已抓住,如何处置?”
  他只道了声,“严刑审问。”便加紧脚步,朝那抹即将要消失在视线中的黑影追了过去。
  ~~
  来人轻功极佳,今夜明亮的月光之下,那身形犹如一只黑色的蝶,轻巧的跳跃于城中房舍之上。
  而萧钧则骑了快马,冲出府门,一路紧追不舍。
  他眼看她在视线中出没,愈发认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定是她!
  这一幕,多么像二人的初见。
  彼时她刺杀卫离,被他阻挡,见情势不对,聪明的她立即选择逃遁,而他在身后紧追,一如今夜这般。
  冷冽夜风由脸颊呼啸而过,这一刻,什么酒和迷药都醒了。
  他目不转睛,马不停蹄,只是想追上她,想要亲眼看一看,那究竟是不是心间的那个姑娘!
  可她身轻如燕,眼看穿越大半个城池,速度竟丝毫不减,很快,便越城而出,而萧钧则眉间一凝,一夹马腹,也来到城门之下。
  其时已近子时,城中居民早已入了梦乡,四周一片安静。
  守城的兵卫们正也在昏昏欲睡之际,却忽然被骏马嘶鸣声惊醒。
  众人一愣,这才知是有人要闯城门,本欲厉声呵斥,但待将人瞧了清楚,却立时不敢作声了。
  ——马上之人身披玄色氅衣,墨发高束,眉眼威仪,不是昨日才凯旋的宁王吗?
  这个时辰,他要出城做什么?
  众兵正在疑惑,却听萧钧喝了一声,“开门!”
  语声简短,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一时间,便没人再敢多问,慌忙将那沉重城门推开,眼看着他骑马出城,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城外是一片戈壁。
  虽荒无灯火,但今夜月色极好,拂清还是能辨得清眼前事物。
  她又跑了好一阵,直到再听不见身后的马蹄声,这才敢停下来稍歇。
  夜风寒冷,她找了块可以挡风的巨石,扯下面罩,终于能大口呼吸了。
  哪知还未待完全平复,却听身后冷不防的响起一道声音,问道,“终于累了?”
  她一怔,忙回身去看,却见方才她拼了命要躲避的那人,竟一下出现在了面前。
  月光如银,由他头顶倾泻,衬得那副面容极是清晰。
  依然那般俊美,但此刻凝视着她,眉目间却透出隐隐的冷意。
  拂清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终于反应了过来,后知后觉的拿起才脱下的面罩,一把挡在脸前,便要遁走,然而还未等挪动一步,却被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扯住,又给拽了回来。
  他眉间拢起薄怒,问道,“跑什么?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敢面对我?”
  此时胳膊被他紧紧攥着,如此看来,真是跑不了了,拂清终于放弃了打算,咳了咳,哼道,“谁不敢面对你了?”
  说话间,却挪眼看向别处,并不敢与他对视。
  此时,因她拿着面罩的胳膊还被他攥住,那一张脸便再无法遮挡,直直呈现在了他面前,萧钧死死将她盯着,甚至不舍得眨一下眼。
  半年多的光景,两百多个日夜,没有哪一天,她曾在他脑间消失过,如果说方才那一眼,还叫他有些恍惚,那么眼下将她真真切切的看在眼中,握在手中,曾经那些曾狠狠折磨他的情感,便如开了闸的洪水那般,瞬间倾。泻而出,将他彻底淹没了。
  他欣喜又气愤,偏偏此时她还嘴硬,便不由得更加恼了起来,咬牙道,“既然不是不敢面对我,那你跑什么?”
  拂清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真的不知如何面对他才选择遁走,此时微微噎了一下,慌忙道,“我是逃犯啊,你父皇亲自下令要追捕我的,方才你府上那么多侍卫,我不跑等死么?”
  她还是那么嘴硬,他又怒却又无奈,半晌,恶狠狠的骂了句,“混账!谁敢抓你?你又何时知道畏惧了吗?”
  他知道,这不过还是借口,她就是不敢面对自己而已。
  可既有今日,她当初为何那般无情,连声别离都不道,说走就走!
  真是个混账的女人。
  拂清一噎,终是无言以对,又不敢去触碰他那灼热的目光,半晌,只得挣了挣还被他握着的手,试着道,“你放手,有话好好说。”
  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他却毫不买账,手也不松,依然气恼道,“你也知道有话要好好说了,当初那般走掉,是想逼疯我吗?”
  她一下咬唇,也气恼了起来,一双杏眼瞪着他说,“浑说!我分明是怕连累你,给你谋划的退路,我早就说过,你我本就不是同路人,我去京城只为报仇,仇报完了,自然要走的。”
  这话入到耳中,萧钧心里的那个恨!
  事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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