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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个黑月光-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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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问他要不要回来的时候,他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
然师父仿佛早知道了似的,一点也不意外,只颔首道,“由他去吧,不必多管。”
而后,却从怀中拿了封信出来,递给她道,“正好说到他,诺,这是我在山下刚刚收到的信,是给你的,你拿去看看吧。”
“给我的?”
拂清微有些意外,同叔在外头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给她写信呢,便带着疑惑接了过来。
而师父一路上山,也是累了,正打算去歇息,她便告辞,回房中读信去了。
而待将那信件读完,她才终于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同叔在信上说,皇帝大约是因为知道了她与萧钧有名无实,异常恼怒,而后,便要为萧钧赐婚中极殿大学士魏鸿卓之女为宁王妃,哪知他却硬是拒了婚,现在,已经被宣和帝罚去了凉州戍边。
而卫离父子也跟着一并去了。
如此一来,这大队人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返回京城。
末了,同叔还特意与她感叹,宁王真乃世间罕见的痴情种子,为了她,连堂堂书香门第的名门之女都给拒了,为此甚至惹怒了皇帝亲爹,问她心间还有什么感慨?
……
信读完了,拂清大为震惊。
当初决意去杀萧怡容的时候,她为了叫他撇清与自己的关系,不被连累,甚至不惜去他的书房中偷了私印……原以为已经为他安排好了退路,而毕竟宣和帝那般维护他疼他,他会没事的。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他竟然这么傻。
且不论那个魏鸿卓之女究竟如何,她记得他从前说过,因为没有世家支撑,令他在朝中文官中没有脉络,只能择武,而眼下的这个中极殿大学士,却是皇帝的内阁之一,如此看来,这场赐婚,不正是他建立文臣脉络的大好时机吗?
倘若答应下来,他结上这门亲事,手中便可有文有武,假以时日,必定能与皇后抗衡。
可他为什么拒了呢?
尤其换来的结果,还是被罚去凉州,远离朝廷中央,简直得不偿失啊!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傻的人?
将同叔信末的调侃又看了一遍,她心间忍不住五味杂陈……
难道,他真的是为了她而拒婚的?
眼看那些内疚又要在心间升起,她心间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努力告诫自己——能做的她已经都做了,现在他如何选择并不关她的事,况且,他很有可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要引起她的内疚,叫她低头回去找他,因此,她千万不能上当……
可是,这样的想法才一冒出,她自己都忍不住嗤笑。
——为了叫她内疚而自毁前程,可能吗?
……
接下来的一连几日,拂清都深陷在这样的自我矛盾与折磨之中。
师父歇够了,开始教她用仙人藤花制药,此药清淤化阻,可解奇毒,只是原料仙人藤花并不多见,因此,制起来需要格外小心,以免浪费。
她照吩咐研磨花粉,一边研磨,一边往石臼中添干花瓣,原也不是头一次做的活计,哪知竟会在添花瓣时一个不小心,捶到了手指,一时间指尖又红又痛,她忍不住哎哟了一声,叫了出来。
师父看在眼中,不由叹道,“这是怎么了?下山走了一趟,回来魂丢了一半?”
一双眼睛望着她,只等着她的解释。
拂清一怔,见躲不过去,只好起身,跪在师父面前,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弟子有一件要事,隐瞒了师父。”
语罢,便将与萧钧的瓜葛说了出来。
师父听完,似有一惊。
须臾,才重新看她,语声严肃的问道,“你下山之前,为师是怎样交代你的,你可还记得?”
拂清颓败的点点头,“记得,师父交代弟子,不许与朝廷有什么牵连。”
语声稍顿,她又赶忙解释道,“弟子铭记于心,原也有意避让他,可哪知偏偏每每都能遇见他,以至于后来,竟会被皇帝误会,硬是做主将我赐给他做了侧妃……可,可弟子始终是清白的,与他,一直是有名无实。”
却见师父抬眼来看她,哦了一声,道,“他没有强迫你吗?”
拂清摇头,“并未,他对弟子一向还算尊重。”
师父便叹道,“既然彼此清白,你现在失魂落魄的又是为什么?”
她只得再度老老实实的交代道,“因为前些天同叔的信中说,我走之后,皇帝十分生气,要给他赐婚,可他……却拒了,也因此被罚去凉州戍边,对于他来说,这个惩戒,并不算轻了。”
师父一针见血的问道,“所以你在内疚?”
她稍顿,而后点头,“是,这些日子,弟子总是忍不住想起此事。”
而待话音落下,师父竟也沉默了下来。
眼望着某个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阵过后,才又看向她,道,“他如今已经成年,身处权力中心这么多年,该明白孰轻孰重。无论如何,这是他自己的抉择,你无须背负这样的包袱。”
拂清一怔,师父这话,竟如她拿来安慰自己的话一样。
可是没用啊。
不管心间再怎么安慰自己,她夜里还是会照样梦见他的样子,且背景不似从前的杏花与飞雪,而是换成了漫无边际的戈壁荒漠,他一人立在空旷之中,风吹日晒,衣衫凌乱,满脸的胡渣子,十分凄惨的模样……
直叫她每每梦见,都忍不住心中发紧。
眼见她似乎还有些犹豫,师父径直发话道,“如果你实在沉重,就去多抄几遍经,多念几遍清心咒,也权当对你今次破戒的惩罚。”
拂清一愣,只好应了声是,给师父磕了个头,进屋面壁抄经去了。
而身后,师父独坐院中,迎面山顶的微风,轻轻叹了声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
千里之外,凉州。
这个地方,着实称得上是本朝最为偏僻的城池之一了。
凉州以北是大片的荒漠,广阔无垠漫无人烟。
风吹在脸上,叫人直觉干燥,初夏已至,也唯有城中勉强有些绿意。
但无论如何,这荒凉的景象也是远远不能与京城相比的。
城中原有一座前朝遗留下来的刺史府,萧钧到来后,便暂时先住了进去。
说来,这也算是城中比较大的院落了,但毕竟是前朝所建,时间一长,难免显得破败。
时间实在匆忙,得知他要来后,当地府衙已经在赶忙修整,但也远远比不上京中王府的一角。
见此情景,副将梁钟忍不住跟萧钧提议,“王爷,我看城中开阔,不如择处地方,为您新建府邸吧,这个地方,实在旧了些。”
然而此话一出,长史孙进却立刻摇头,“此事欠妥。陛下派王爷到此处来,本就是惩戒,并非封藩,若此时王爷一来就大张旗鼓的建府,传到京中,怕不是更要火上浇油,倘若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实在得不偿失。”
萧钧闻言颔首,还是孙进考虑的周全。
而梁钟一顿,忙垂首请罪道,“是属下考虑不周。”
萧钧倒也没说什么,只道,“往后凡事需多多考虑些。”
说实话,手下这些副将中,若论智谋,梁钟自然比不上程志,不过他此次来此,京中也不能没人,所以他便将程志留下了。而梁钟是随他上过战场的,打起仗来也是一员悍将,毕竟还年轻,多多调。教一下,也会有进步。
此时听他发话,梁钟赶忙应是,又解释说,“属下只是见此处环境粗劣,担心委屈了王爷。”
萧钧却道,“没什么好委屈,眼下匈戎与北狄蠢蠢欲动,加紧盯防才是最要紧的。另外,趁现在正是初夏,雨水还足,抓紧种粮屯粮,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梁钟并其他人赶忙应是,都记在了心间。
而萧钧则又将目光看向一旁,对卫离说,“此处的确荒凉了些,将军随本王一路跋山涉水,委屈你们了。”
卫离忙道,“殿下言重,贫僧从前也曾在此戍边过,并无什么不适,王爷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这倒是好事,一帮子年轻人,有这位老将出谋划策,也能少走不少弯路,梁钟闻言露出笑来,对卫离说,“卫将军从前横扫匈戎,令对方闻风丧胆,有您在,王爷如虎添翼。”
卫离却谦虚得多,闻言忙摇头道,“过奖,贫僧也不过略有些经验罢了,但须知匈戎与北狄狡猾凶狠,并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闻言,忙点头。
而正当这时,卫离身边的少年却也自告奋勇,上前同萧钧道,“我从前养过马,还算了解马儿,仅此今次愿意为殿下效力。”
随大人们赶了近一个月的路,小少年临走前两腮边新长出的肉也都消了下去,不过看起来却是更结实了。萧钧倒没反对,微微笑了笑,道,“有此决心很好,不过,你眼下先把身体养好最要紧,日后少不得用到你的地方。”
阿冬也立刻应是,信心满满的样子。
而交代完大事,众人便与他告退,各忙各的去了。
日渐西斜,萧钧一人登上刺史府的高处,远望北部茫茫戈壁,却又忍不住想起了一人。
在他不知道的遥远的地方,眼下已经大仇得报的她,活的该是很快乐了吧?
第七十四章
不管世人悲欢离合; 时间总是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转眼之间; 西北短暂的夏日匆忙过去; 荒漠边的城池凉州,迎来了瑟瑟秋日。
而算一算,萧钧来此; 也已经有近五个月了。
回望过去的几个月间; 他亲自率领手下兵将;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是操兵演练; 便是挖渠引水; 垦荒种田。而所幸功夫不负,眼看着,当秋风渐起时,田中谷穗沉甸; 河渠流水畅通; 这昔日萧索的凉州城; 也终于开始有些像样了。
然而未待众人松一口气,紧跟着; 大漠边境之外的那两个异族; 竟果然闹起事来了。
先是北狄。
过完一夏; 这个贺兰山外的小国许是粮草充沛了; 居然在明知他就在附近戍边的情况下; 率先进犯; 一连半月间,越过两国边境,烧杀抢掠十分张狂,挑衅之意实在明显。
对此,萧钧当然忍不了。
也所幸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此时立刻升了手下两员副将,梁钟为主帅,蔡培为参谋,这二人一个有勇,一个有谋,两相配合,带上两万兵马,解决那个小族,并不是什么难题。
然而,就在二人出发没多久,西边的匈戎竟也意图冒犯,在天山下屡屡生事,颇叫人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相对与小国北狄,匈戎才是本朝最为强大的外敌。
自本朝开国,两国之间便一直战火绵延,中间偶有停战,但纵使萧家王朝再强大,也始终从未彻底制服过这个蛮族,便是当年有神将卫离在的时候,也没彻底解决过这个隐患。
匈戎人一向奸诈狡猾,此番他们在这个关头挑衅,无非是想趁虚而入。
其实若放在平时,萧钧也当然不会惧怕,迎面而战便是,但今次难办的就是,他才刚派出去两万兵马去抵御北狄,如今再紧急调动,也不过只剩了两万余人而已。
两万人,对付北狄或许绰绰有余,但对付匈戎,并不是件易事。
尤其对方此次还有悍将呼必赞出马。
此人对于匈戎,相当于当年的卫离对于大梁,绝对不可轻视。
手下一时再无足够分量的猛将,萧钧没有犹豫,披上战甲,亲自帅兵出征了。
~~
快马加急,几日之后,西北的军报便送到了宣和帝手中。
今次两个蛮族两面夹击,远方长子的处境可想而知,清晨甫一上朝,宣和帝的面色便十分凝重。
朝中文武,也早已知道了消息,因此,宣和帝此时没有再废话,直接问道,“不过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前有北狄,后有匈戎,这两个蛮族接连进犯,西北战事吃紧,众卿怎么看?”
其实朝中谁人不知萧钧亲自披挂上阵的消息,但因着他被罚一事,这半年来,朝中已经对其颇为忌讳,因此宣和帝话音落下,一时间,竟没什么人敢开口。
唯有被萧钧留在京中的程志赶忙开口,道,“请陛下明鉴,历经一夏,这两个蛮族现如今均是兵肥马壮,不可小觑,此番又是两面夹击,宁王手中兵马并不算充足,因此,微臣恳请陛下立即调动秦陇两地人手,前去支援。”
话音落下,宣和帝没有立刻回应,似在沉思。
而见此情景,却有一内阁学士夏侯青开口道,“可秦地以北还有党项,如若调动这两地兵马,党项却也趁机作乱,又该怎么办?”
很明显,言下之意,并不赞成给萧钧驰援。
程志瞥过一眼,心知此人乃是皇后安王一党,心间顿时一嗤,忙反驳道,“党项去年年初才战败,休养生息至少还需三五年,此时作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如今宁王殿下已经亲自上阵,河西一带的战火才是迫在眉睫。更何况殿下在外,只要手中有病,只能灵活安排调度,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河西防线一旦被冲破,那秦地迟早危险,大学士不懂战场危急,还是莫要妄言的好。”
这话一出,夏侯青登时一噎,原想反唇呛回去,但悄悄瞥见宣和帝投来目光,似有责怪之意,登时不敢再出声了。
说实话,程志话糙理不糙,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对于战事分析,自然是强过这个书生出身的夏侯青了,宣和帝虽未开口,但心里其实明白。
而待将夏侯青反驳完毕,程志又继续向宣和帝参奏道,“陛下,现如今匈戎与北狄这两个蛮族进犯,不仅宁王在前方形式严峻,要知道一旦前方出现破口,秦陇,晋豫,乃至整个中原都会遭殃,国门不可破,微臣恳请陛下立即增兵驰援。”
朝中毕竟不是全部都是皇后的爪牙,将程志的话听见耳中,渐渐地,终于有人陆续响应,一同复议了起来。
宣和帝也终于颔首,道,“立即从秦陇两地大营调三万兵马驰援凉州,任宁王差遣。”
君王金口玉言落地,众人立刻应是。
程志心里松了口气,再驰援三万兵马,萧钧应该可以缓口气了。
听闻自打战事爆发,他近一月间都在战场上,常常几天几夜才能合眼,辛苦自不必说,但安危才是最要紧的。
原本程志还在心间捏了把汗,担忧宣和帝会因先前的余怒不给他增援,但现在看来,毕竟父子血浓于水,这三万兵马,足以证明,自己王爷,在他亲爹心间还是很有分量的。
然而与程志不同,其他人可就并不这么想了。
自打萧钧被宣和帝遣去凉州,这半年来,安王萧瑀在朝中的势力迅速扩张起来。
有些从前还持观望态度的,眼见萧钧受罚,自以为他已经没了继任大统的希望,终于纷纷投向了萧瑀。
譬如此时才一退朝,便立时有人上前同萧瑀道,“殿下,宁王此番戍边,手中原有四万兵马,可现如今再加上陛下新调拨的,已经有七万了,这样的规模,绝不亚于藩王,以臣看来,此事决不可小觑啊……”
萧瑀闻言,心间暗暗一顿。
这话,何尝不是他所担忧?
原本萧钧被罚去西北,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可现如今对方一下手握重兵,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而正在此时,却又有凤仪宫的传召到来,道是皇后拨了些补品,要他去走一趟,正好带给正在养胎的安王妃。
这当然只是皇后的借口而已,但萧瑀会意,立时与身边人告辞,转道去了凤仪宫。
皇后自然已经知晓前朝大事,此时母子一见面,立刻提出了与先前向他谏言的那个官员一样的想法,着急道,“原以为他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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