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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朝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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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苏叹口气:“三个月了。其实你早该醒了,但是穆王有他的顾忌,只能一直给你灌迷药,回到衡文城才断了,你莫要怪他。”
  萧雨歇身子陡然一震,三个月了,那文君怎么样了?想着,他就要挣扎着起来,可惜躺了三个月,姑且不说身上诸多的伤,单就四肢乏力就够他喝一壶的。
  扶苏忙将他按住,语气微含怒气:“你先好好养着!有什么事儿,我帮你去做。”    
  萧雨歇忙道:“去淮阴郡秦川县,西街萧宅,去找我夫人,告诉她我还活着。”
  萧雨歇心中满是浓郁的担忧,假如死讯传去,又是分食那样惨烈的结果,叫她如何接受?想着,他心疼不已,眼眶不由泛红。
  扶苏应下:“好,我这就派人去找!”
  扶苏丝毫不敢耽误,出门就派了亲信即可前往淮阴郡。萧雨歇躺在榻上,望着屋内陌生的陈设,那日战场上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心寒与痛心,再次将他席卷,萧雨歇合目,一滴清泪划过他清俊的脸颊。
  扶苏从外回来,见他如此神色,心中亦是难过。那日战场上的事,穆王已经都告诉了他,萧雨歇是有担当的男子汉,如今阎王殿归来,他会不会又想回去做那护国大将军?
  想着,扶苏不由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还要回去南方,继续率军抗敌吗?”
  萧雨歇闻言,心中五味杂陈,那日残留下的心寒的感觉仍在,他不由问道:“北方百姓,如今过得如何?还有尹伯庸,他们那日投降后,如何了?”
  扶苏据实以报:“西凉是抱着入主的心态来的,每打下一处,便派兵驻守,减免赋税,惠及百姓。对于前朝的官员,愿意归顺者,皆留原职,宽厚以待!如今北方安定,这两年来,在秦王段少云的治理下,渐入繁荣。秦王……来日若是登基,是个难得的明君。”
  扶苏又道:“至于尹伯庸,作为南朝的骠骑将军,如今被软禁了,不过性命无忧。大军剩下其余人……大抵是对那日战场上的情形寒了心,大部分归顺了西凉,还有一部分自请除了军籍,回家了。”
  萧雨歇叹息,南朝积弱许久,弊病良多,他亲身经历,如今的南朝不过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改朝换代是迟早的事。
  二十九年的岁月,他一直护着云家的皇位,尤其是后来接任护国大将军的这两年,他殚精竭虑,文君跟着他饱受风霜,兄弟们以命相搏,可是换来的结果如何?
  既然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继续抗敌无疑是带给南方百姓更多的战乱,就让他,彻底的自私一回吧。
  良久,萧雨歇伸出未受伤的右手,盖住自己的双眼,叹息道:“既然南朝的护国大将军已经战死沙场,就让他真的死了吧。”
  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广陵侯,不再是护国大将军,他只是萧雨歇,文君的丈夫,扶苏、卢若英等人的挚友。
  扶苏尊重他的决定,说出了自己真实的想法:“其实,你心里也不用觉得愧疚,你放眼看看,历朝历代,无论谁取代了谁,最后还不都是这个国,不过就是坐皇位的人换了个姓罢了。而且你们萧家祖训,忠国不忠君,西凉也不是胡人外邦,大家都是汉人,说一样的话,写一样的字,一样的穿衣打扮,一样的婚丧嫁娶,拜的都是同一个炎黄。如今西凉段氏坐了皇位,百姓安居乐业,未尝不可。几百年后,又是王朝更迭,变不了的。”
  扶苏的安慰之言,萧雨歇自然听得进去,毕竟他是通达之人,扶苏能想得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萧雨歇笑笑说道:“等伤势好一些,我便想回去找我夫人。你今后什么打算,要不要跟我一起?”
  扶苏无奈的笑:“我孤家寡人一个,你不做官了,以后在你隔壁买套宅子住也挺好。只是……你现在走不了……”
  扶苏神色认真起来:“你曾是西凉最大的劲敌,在西凉没有拿下南方之前,你恐怕哪儿也去不了。穆王虽然救了你,但他终归是西凉的王爷,他不能放你,这别院,有很多亲卫和暗卫把守。若不然,先将弟妹接了来,等西凉拿下南方之后,你没了威胁,咱们在一起走!”
  萧雨歇想了想,扶苏的法子可行。反正他无意在与西凉为敌,他刚死里逃生,如果强行离开,反而又会陷入西凉的追杀,对他、对文君、对扶苏都不好。好不容易活下来,他如今只想去握住那些身边可以握住的温暖与感情!
  扶苏见他同意的这般容易,心内感叹,卸下大将军枷锁的萧雨歇,想要的,真的很少很少。
  扶苏喊了人进来给萧雨歇换药,又准备了清淡的食物。萧雨歇的左臂,战场上挨了一剑,虽然保住了,但是伤了筋骨,今后怕是使不上什么力气,知觉上也会迟钝很多。扶苏想了想,暂且没有告诉他。
  ******
  陆离匆忙的跑回宅子里,赶忙对在院中写字的卢若英说道:“大事不好了,秦川县呆不得了。方才我在街上,从刚回秦川县的人嘴里听说,宁王正在找你和夫人的下落。你们二人曾是侯爷的军师,他心有顾忌,怕是会斩草除根。”
  卢若英一听,眉头微蹙,这些日子,宁王自立的消息早就传遍四处,且听闻萧雨歇的死与其脱不了干系。
  卢若英略想想,当即立断:“你去跟夫人说此事。我着人收拾行李细软,收拾好咱们便离开。至少得躲过宁王。”
  陆离进屋跟文君说了此事,文君听了,当真舍不得这座和萧雨歇曾经一同生活的家。她伸手摸摸小腹,眼下还是孩子的安危更要紧,假如落到宁王手中,萧雨歇唯一的血脉,怕是也会保不住,倘若真如此,就算来日入了地府,她也没有脸面见他。
  文君忙命素娥收拾东西,那副画和萧雨歇给她萧,她贴身自己收好。萧雨歇留在家中穿过的衣物,文君一件都没有落下,尽数收拾了,麻烦归麻烦,但这些衣物上有他的气息,若落下一件,她就感觉将他单独丢下了一般,叫她心中难受。
  卢若英、兰旌等人,原本打算给萧雨歇立个衣冠冢,奈何文君不许,甚至连一个牌位也不愿立。卢若英知道,文君心里,根本不愿意接受萧雨歇已死的事实,无论是衣冠冢还是牌位,都会逼得她面对现实,所以她不愿立。
  等到了离开的时候,除了萧雨歇的所有衣物东西尽数带了,其余人都只简单收拾了些,更多的是将银票钱财的重要的东西收好。
  当年萧雨歇从侯府中带出来的资产,足够文君和孩子丰衣足食的过一辈子。而卢若英自己的私产也有不少,他全部换成了方便携带的银票,不好携带的物件,也去当铺换成了钱。总之,只要带足了钱,其余东西都可以在置办。
  一行人很快离开了秦川县,他们走后第二日,宁王的人就到了秦川县搜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打算下周完结,所以下周应该会出现大量更新。到时候,我可能会腾出来一天专门捉虫,如果大家看到白天有更新提示,不用点进来,更新只在八点半以后!


☆、风住尘香

  二十多日后; 扶苏派去的人,快马加鞭回到衡文城。
  身上的伤虽疼,但萧雨歇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左臂被绷带缠着,吊着胸前。他正与扶苏在厅内闲聊,但见扶苏派去的人回来; 萧雨歇眸中漫上一丝掩饰不住的喜色; 想来文君已经知晓他还活着; 忙问来者:“夫人可还好?”
  那人忙道:“回禀二位公子; 我到达秦川县时,西街萧宅已经人去楼空。据说宁王一直在找过去军中两位军师的下落,怕是为躲避宁王; 他们迁了去处。”
  萧雨歇闻言,身子陡然僵住; 清俊的眸中满是震惊与失魂。如此; 天大地大; 他该去哪里找她?
  他眉心紧锁; 转头对扶苏道:“你手头还有多少人?”
  扶苏道:“十几个吧。”
  萧雨歇忙道:“借我用用。以秦川县为中心,向八方分散寻找,一处也不可放过。”他不信; 他会找不到自己的夫人。
  萧雨歇又将文君、卢若英、素娥、兰旌、陆离等几人的画像画了几份,交给去找的人。
  众人领命,拿了画像,带足银钱; 便赶往秦川县。
  这一刻,刚刚死里逃生的萧雨歇,神经再度紧绷了起来!
  ******
  文君、卢若英等一行人,为躲避宁王搜捕,继续向南走了五六日后,躲在隐蔽少人的碧溪村,暂且安了身。
  自文君被萧雨歇送走,已经过了一个冬季。而她的身孕也四个多月了。
  初春的午后,阳光晴好,南方已去了寒意。卢若英在这村里置办了两处农家小院,两个院子紧挨着,一处住女眷,一处住男的。而他们的衣着,也跟着换了粗布麻衣。
  素娥见今日阳光好,便搬了藤椅在院中,又在藤椅上铺了软毯子,扶了文君出来透气。文君随意挽着一个发髻,只用一只素银簪子固定住,再无别的装饰,衣着也是暗红色粗布罗裙,倒是衣领下,隐约可见贴身的中衣是上等材质。
  文君坐在藤椅上,纤细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自己渐渐隆起的小腹,忽地,她感觉到了腹中一动,像是被什么踢了一下,被踢的那处,竟也轻微的凸起。
  文君心头一颤,当她意识到这是胎动时,一股奇妙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萧雨歇的脸庞再度闪过她的脑海,一丝苦涩的笑意漫上她的唇角,忽就红了眼眶,颗颗泪水滚落。
  这样的时候,假如他在,知道一定会很高兴。这样的时候,她得记下来,倘若有朝一日他回来,他可以看到。
  想着,文君兀自起身,走回了屋里。素娥不解的跟了进去。
  文君在轩窗前落座,铺纸研磨,随后提笔在纸上写下:萧郎,今日我在院中小憩,忽觉胎动,这时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腹中有个小生命,想来是个调皮的孩子……
  午后的暖风轻叩着窗扉,轻抚文君鬓边碎发,她凝眸在纸上,仿佛隔着纸笔,萧雨歇能够听到她的声音,仿佛落笔的那一瞬间,便是与他的交谈。
  此后,每每孩子有什么新的动静,文君便会写下来给他。一封封的书信,成了文君漫漫人生中唯一的寄托,虽然每一封写完,都只能收进匣子里:
  萧郎,孩子已经五个月了,时常爱动,有时还会踢我……
  萧郎,今日端午,如今所在的村子里的阿娘,下午给我们送了几个粽子来,我本是感其心意,吃了一口,谁知竟然是肉馅的,大家自是吃不惯。一问方知,这里的粽子,竟都是咸的,你说有不有趣?细细回忆,自打和你来了南方,竟没在过过端午……
  萧郎,我和卢先生还有陆离,今儿做了回媒人。你可知是谁的媒?是兰旌和素娥的。是不是很意外?我本以为素娥和陆离一起长大,合该是在一起的,谁知有缘分的竟是他们。兰旌也是个闷葫芦,我们大家竟一直没看出来。前几日,我说要给素娥许配人家,兰旌才急了,匆匆跑来跟我支支吾吾的说了心里话,我一问素娥,谁知那丫头竟然脸红了,说是但凭我做主……
  萧郎,今儿有个极好的消息告诉你,孩子已经七个月了,胎动非常明显,隔壁的阿娘见了我,说我肚子看着倒比寻常七个月的大些,我心头有惑,怕孩子有什么不好,忙让陆离请了大夫来瞧,大夫把过脉,竟说我腹中怀有双生!难怪平时胎动频繁……
  终于,在这个秋季的末尾,文君阵痛一日半后,最后大抵用了近一个时辰,方顺利产下一对龙凤。当她见到孩子的那一刻,两个孩子和萧雨歇及其相似的眉眼,让她心中得到了莫名的安慰。
  她看着榻边两个软糯的小人儿,不知是喜悦还是心酸的泪水,连连落下。她细看两个孩子,眉眼、鼻子、整体的脸型几乎和萧雨歇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嘴唇、耳朵、下巴像文君,和哥哥相比,女儿的五官看起来更秀气些。
  文君看着他们,心中愈发爱护疼惜,都不敢亲他们软糯的皮肤,生怕蹭疼他们。大家围着两个新添的小生命不断地逗弄,满心里都是欢喜,尤其是陆离,不停地朝兄妹俩挤眉弄眼,虽然俩孩子眼睛都没睁开。
  素娥用帕子拭去文君的泪水,在一旁说道:“夫人可不能哭,月子里流泪是会作下病根的。不如,夫人先给小公子和小姐起个名字。”
  素娥成功转移了文君的注意力,只听文君喃喃自语道:“名字?”
  文君看着两个孩子酷似他的面孔,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意,眸中的有些渺远:“就叫……萧想、萧念!”
  想念……众人闻言,心头闪过丝丝酸涩。陆离率先打破悲伤的气氛,低头对着连孩子不断唤道:“想儿,念儿,想儿,想儿,念儿……”
  听着陆离没心没肺的叫喊,卢若英不由嗔道:“别吓着俩孩子。”
  文君在他们轻松的调侃中,缓缓将脸颊,轻柔的贴在了离她比较近的萧想的额头上。
  ******
  在碧溪村,一住便是一年半,两个孩子七个月了。每当两个孩子睡着的时候,她就坐在孩子们身边,一遍遍的看他们与萧雨歇一模一样的眉眼,一看就是许久,有时等孩子们醒来时,她方觉脖子已经有些僵硬。
  陆离时不时的会借着出村采买的机会,顺道打探消息。这一日他回来,给大家带来了宁王的消息。
  自大将军死后,南方大军分崩离析,赵措领着一支,宁王领着一支。双方因大将军之死有仇,故很难合作,时不时的还会擦出火花。
  文君产子那会儿,宁王迫不及待的宣布了登基,自称宣德帝,半年之后,也就是前几日,宁王被西凉大军大破,宁王被生擒。
  宁王至死不肯归顺,以帝王自居,他是被擒不是降军,自然可以处置,段少云下令腰斩宁王,死了后,故意以王爷之礼安葬,不承认其帝王身份。至于丧事,对外宣称是王爷之礼,其实也不过草草了之,顶多给了他一块薄棺罢了。
  文君听着宁王死了的消息,异常平静,只是内心深觉讽刺,肖想了一辈子皇位,到最后,即便登了基,也没人承认他的帝王身份。
  一年的光阴,飞逝而过。借着两个孩子的周岁礼,素娥和兰旌的婚事,也在同一天办了,这一日大家小小热闹了一番。
  又过了半年,素娥也有了身孕。而文君的两个小祖宗,自断奶后,便极是挑食,成日里为两个孩子准备吃食,都成了两院里的一大烦心事。
  文君开始愁坏了,后来听兰旌提起,似乎萧雨歇幼时也爱挑食,忽地,文君就明白了俩孩子的坏毛病的来由,可不知为何,这坏毛病在文君眼里又变得分外亲切起来!但亲切归亲切,坏毛病还是要改的。
  萧想萧念已经一岁半了,虽什么也不懂,但是已经看得出来娘亲不高兴了,每次他们挑食不吃饭,只要文君绣眉微蹙,俩孩子就会正襟危坐,多少也会吃几口。
  但文君不爱吓唬他们,每次看着两张与萧雨歇一样的面孔,在她面前流露出胆怯的神色,她便心疼不已,这种时候,她又会妥协,不爱吃就不吃吧,不爱吃娘亲重新准备就是。
  这一日,文君刚把俩孩子哄睡着,便听院里传来一阵嘈杂。文君闻声,让素娥看着孩子,自己关好门出去。
  但见卢若英等人已在院外,还有几个陌生的人,手里拿着册子毛笔。那个瘦高的老年人,文君他们初来时见过,似乎碧溪村这一带的里正。
  卢若英问道:“不知几位前来有何贵干?”
  那上了年纪的里正说道:“咱们碧溪村是个有福气的好地方啊。战乱没有波及。咱们村所在的涪陵郡,如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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