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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朝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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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安顿,然后将落脚地点送去给郡守卢若英,等我回来跟你们会合。”
  周章重重的点点头,他早就腻歪了这掖门司马,当初跟着侯爷上阵杀敌的日子,才是最痛快的,如今侯爷吩咐,他哪有不允的道理,且他也早有了离开昭阳的心,生怕昭阳城破波及家人。
  周章抱拳行礼:“侯爷放心,我这就去找他们。”
  萧雨歇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拍拍他的肩头:“一切小心!秦川县见。”
  说罢,萧雨歇出门,跟着门外的陆离回了长乐宫。周章得到萧雨歇的消息,就像重新注回了新鲜的血液,找了借口离开朱雀门,去联络剩下的几个人,五日后,五个掖门司马,同时消失在皇庭院内,携带家眷,前往淮阴郡。
  ~~~
  随后的一个月里,西凉大军继续向前推进,到十月中旬,已快到平阳县。战报一次次的传来,云淩早已麻木,他深知此祸难免。他下令集结了昭阳周边的三万护城军,准备殊死一战。
  这一夜,云淩坐在未央宫书房内,双手撑在桌面上,望着眼前的南朝的舆图,眉头紧锁。他飞扬凌厉的眸中,依然是如过去一般坚定,他身为帝王,决不能退缩,谁都可以离开,唯他不能——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这是他的底线,亦是他的坚持!
  北方大部分已经落入西凉手中,西凉大军二十万,他只有三万人,南方大军依旧被石贯牵制,无法调离,守卫都城一战,云淩心知自己凶多吉少,南方……遍观整个南朝,唯有一人可以托付!
  云淩心头闪过萧雨歇的身影,只有他,能够做到。虽然尚不知萧雨歇在何处,但以他对萧雨歇的了解,他绝不会袖手旁观。
  想着,云淩提笔写下一道圣旨,盖上玉玺。而后将玉玺和圣旨一同放好。然后叫来叶蓁,吩咐道:“西凉大军压境,明日孤会亲自前往军营,率军守卫昭阳,你负责将君儿安全送走,越远越好,一定要确保她的安全,知道吗?”
  叶蓁双唇紧抿,颔首领命。云淩深吸一口气:“现在就去!”
  叶蓁眸色复杂的看了看云淩,行礼退下,前往长乐宫。
  萧雨歇站在长乐宫外,看着叶蓁走进去,心中起了一丝疑惑,待叶蓁进去后,萧雨歇便跟了上去,蹲在窗下,细听里面的动静。其他侍卫看着萧雨歇,一脸的困惑,这人举止为何这般奇怪,但他们没有权利过问,便也没有理会。
  叶蓁走进正殿,行礼:“拜见公主!公主,陛下明日要入军营亲自率军抗敌,让我来护送公主离开昭阳。公主,大战将起,事不宜迟,简单收拾些东西,今晚就走。”
  文君坐在贵妃榻上,闻言一怔,手中正看的书‘哐当’一声落在地上。云淩竟然要亲自入军营?
  她虽与云淩一同住在宫里,可也是两年未见了,如今的形势,文君心中一清二楚,云淩此去,定然凶多吉少。她虽恨他,可一想到他可能会死,她却不忍……十年来,她与云淩之间的恩怨,终归是说不清的。她恨他,可她不想让他死。他明明可以离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为何要亲自入军营抗敌?退居南下,再做反击不好吗?
  文君扫了叶蓁一眼,开口问道:“义父让你送我离开,他自己要留下抗敌?”
  叶蓁双唇紧抿:“陛下一生峥嵘,怎会贪生怕死?”
  文君反驳道:“我知道他不怕死!可也不必做无谓的牺牲。欠我的他还没有还清,他不能这么死!”
  文君也不知道自己此刻生气是为了什么,不知是因为气急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她眸中蕴上一层泪雾。文君平复了下心绪,示意素娥取过斗篷,她披在身上,对上叶蓁的双眼:“我去找他!”
  文君绕过叶蓁,直直往殿门外而去。
  这时,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文君驻足,定眼望去,长身立于殿门外的,正是这一月来,总是看她的那个像极了萧雨歇的侍卫。
  文君心头一怔,只见眼前的侍卫,伸手一点点的撕下脸上的假面皮,渐渐露出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清俊面孔来。
  乍见萧雨歇,文君身子陡然一震,惊讶的捂住了嘴,双手颤抖不止,真的是他!叶蓁亦是一惊,在文君身后望着萧雨歇,久久难言。
  萧雨歇抬眼看一眼叶蓁:“我会带她走,不劳叶大人费心。”
  随后,萧雨歇目光落在文君脸上,对她说道:“我陪你去见他!”
  萧雨歇与云淩,虽然一直是劲敌,但是萧雨歇相信,以云淩的心胸,绝不会在此时对他下什么黑手!
  良久,文君才从巨大的震惊中醒省过来,朝思暮想两年的人……他看起来更成熟了。文君双唇微张,半晌才哽咽的说出三个字:“你来了……”
  萧雨歇喉结微动,点点头:“我陪你去见他。”私心里说,他真不想看他们单独见面。他不在的这两年,她和云淩到底是如何相处的,萧雨歇不敢去想象,云淩是不是也将她拥在怀里……想着,萧雨歇心头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他微微侧身,让了身边的位置给文君:“走吧。”
  文君再次与萧雨歇并肩而行,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深秋清冷的月光落在二人身上,染白了华发。叶蓁跟在后面,好似是个多余的。
  自见到他,文君心一直悬着,回想起两年前那夜,文君又有些心酸,他大抵是被她伤到了,现在还能回来救她,是念及当年的情分吗?
  萧雨歇介怀云淩,文君不敢确定两年后他的感情,两人各怀心思,都不敢亲近对方,一路上,静默无言。
  进了未央宫西侧殿,云淩一身金色戎装,身披玄色斗篷,正坐在殿中高椅上,挑灯拭剑。昏黄的烛火下,他型容依旧贵气不减,飞扬凌厉的五官中,满是尘埃落定后的平静。
  听到脚步声,云淩抬眼向殿门处望去,只见文君与萧雨歇并肩走了进来。乍见萧雨歇,云淩眸中闪过惊讶,随后便是丝丝的心酸。目光又落在文君倾城绝世的脸上,久久不愿收回,两年了,她从不愿见他,只能每次在她去御花园时,遥遥一望,今日,是来道别的吗?
  云淩声线平静,微笑:“你们来了,真好……”
  文君垂眸,再见云淩,她也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感觉,看他一身戎装,鼻子一酸,别过头去。
  云淩笑笑,不再称孤,对萧雨歇说道:“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也要派人去找你。”
  云淩起身,缓缓走下高椅,往左侧书桌前而去,边走边说道:“前朝,护国大将军专权,文治武功齐备,架空皇帝。我朝汲取教训,将军战时立,战后撤……我曾经想过,倘若我也有这样的才能之辈,定要重用……”
  云淩走到书桌后,没有坐下,看着萧雨歇,继续说道:“一旦……我死了,这样的护国大将军,便是整个国家唯一的希望。”
  云淩从怀中摸出一枚兵符,向萧雨歇扔过去,萧雨歇伸手接住,看了看手中兵符,望向云淩,只听云淩继续说道:“这是调动大军的兵符,今日起,你便是护国大将军!”
  云淩指一指桌上,早已写好的圣旨和玉玺:“这是册封的圣旨,若有人质疑,可将此拿出。玉玺,大将军代为保管,若能保住南朝……大将军继位吧。”
  萧雨歇低眉笑笑:“你们云家的江山,我不感兴趣。云家出色的子嗣很多,若是能击退西凉,我会将玉玺还给云家的人。”
  文君在一旁听着,云淩全程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眸中神色复杂,一步步走到云淩对面:“常老先生让卢若英入淮阴郡,便是要将那处作为抗敌的主要阵线。你有后路,完全不必孤注一掷,这又是何必呢?”
  云淩目光落在文君脸上,凌厉的五官中化开一丝温柔,他苦笑:“我坚持十年,到如今,初衷不改。君儿,为了南朝,我倾尽了毕生的心血——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是我能给南朝、给子民,最后的交代!”
  他不能退缩,不能离开昭阳,他不走,便能给南朝子民最后的鼓舞,给萧雨歇抗敌赢得最大的军心!若走了,赢了,也是失败!
  忽地,望着云淩,好的坏的,十年来所有的回忆都涌上心头,文君的泪水骤然落下,她像儿时那般紧紧攥住云淩的肩披:“义父……我恨过你,可我不愿让你死,我不愿,求求你跟我们一起走,我求求你,我求你……”
  云淩心头一酸,一把将文君揽进怀里,紧紧抱住!良久,方才在她耳边呢喃道:“如果有来生……”本欲许诺,可云淩忽地想起这么多年,他带给文君的伤害,没有他,她怎会落进这阴诡地狱里?
  想到此,云淩苦笑,轻声道:“……还是不要再遇见我的好!”
  说罢,他扶着文君的肩头从他怀中起来,最后望一眼她擒满泪水的双眸,狠一狠心,在她脖颈处落下一掌,文君眉心一蹙,望着云淩,眸中满是震惊,不甘心的晕了过去。
  萧雨歇忙上前将她接在怀里,云淩将圣旨和玉玺交给萧雨歇,对他说道:“今夜带她走吧,天一亮,我就会下军营。”
  云淩喉结微动,望向萧雨歇的双眸:“好好待君儿!”
  萧雨歇颔首应下。无论云淩过去对他做过什么,有一点,萧雨歇不得不承认,云淩真的是个好皇帝,倘若十年前废帝不曾弑父篡位,而是由云淩继位,今日的南朝,一定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他萧雨歇这辈子没有敬佩过谁,如今,唯有一个云淩!萧雨歇收好圣旨和玉玺,将昏迷的文君横抱在怀里。清俊的双眸迎上云淩那双。飞扬的双眼,郑重说道:“陛下,保重!”
  云淩点头,朗声道:“叶蓁备了马与盘缠在朱雀门处。走吧!”
  萧雨歇抱着文君,回了长乐宫,未作停留,带上素娥、陆离、兰旌等三人,直奔朱雀门。
  朱雀门外,叶蓁牵着四匹马等在那里,几人跨马而上,萧雨歇将文君放在自己身前,用手臂箍紧,和叶蓁道别后,连夜纵马出了昭阳城。
  云淩独自一人立在殿中,心内悲怆,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想着,云淩忽就笑出了声儿,悲怆凄凉,空空荡荡回响在这偌大的华丽宫殿中……
  ~~~
  当文君再次醒来时,是在距离昭阳三十里以外的驿站中,文君脖颈疼得厉害,揉着脖子坐起身来。
  萧雨歇一直守在她屋里,在椅子上支着头小憩,听到动静惊醒过来,连夜赶路,一宿没睡好,他眼中布满血丝。他走到文君榻边坐下:“醒了?疼得厉害吗?”
  文君看他眼中布满血丝,便知他是没有休息好,忙道:“好多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萧雨歇点点头:“好。”可是,他该歇在哪儿?文君身边,还是自己单独开间房去睡?
  文君亦是踌躇不定,当初说下那么决绝的话,他是否还怪她?还愿不愿意歇在她身边?
  萧雨歇犹豫半天,本想问问能不能睡她这儿:“我……”可话到嘴边,却是临门一脚无力,问不出来:“我去隔壁休息,等下我让小二送茶点给你,有事遣人来叫我。”
  说罢,萧雨歇眼角余光偷偷的望了望她,心内叹息,起身出了门,然后将门关好。看他离去,文君心内泛酸,他还是在怪她,当初说下那么决绝的话,谁听了能不吃心,不怪萧雨歇。
  文君又想起云淩,此时此刻,他已经在军营中了吧?文君闭目在心中暗自期盼,愿云淩性命无忧。
  又在驿站中呆了一夜,五人养足精神,第二日一早继续赶路。文君依旧和萧雨歇同乘一匹马,虽然亲近,可总觉的隔着点儿什么。
  文君私心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跟萧雨歇好好解释道歉,可是她又不敢,当初那么伤他,且已经过了两年,不知他心中还有没有她。如果他已经将她放下,她再道歉解释,岂不是会显得更加卑微?
  萧雨歇哪知道文君的这些心思,他只是不确定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的位置。他真正介怀的是,是当初云淩所言,如果和他缠绵亲密,对她而言是牺牲的话,他如何能再对她说那些话,做那些事,她这样隐忍,比不爱他更加残忍。
  俩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十日后,抵达秦川县,萧雨歇二进的宅子里。
  几人下了马。连日赶路,文君有些头晕,下马后,素娥忙上前扶过文君。萧雨歇见文君不舒服,忙示意素娥扶好,加快几步先进去,对下人吩咐道:“快去准备一些温水,还有清淡的吃食。”
  下人领命去办。
  文君在门外缓了下,由素娥扶着进了门。这时,魏绾两岁的成哥儿歪歪扭扭的从院中的桃树后走了出来,看到一段时间没见到的萧雨歇,张着小手臂,笑呵呵的就要过去抱,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爹爹……”
  文君身子陡然僵住!
  萧雨歇没注意到身后文君一脚已经跨进院中,成哥儿见个男的都叫爹,见个女的都叫娘,叫了这么久,他也懒得纠正。这孩子长的小,看起来倒像是一岁多的孩子,萧雨歇伸手抱起小娃娃,捏一捏成哥儿的鼻子:“这段时间乖不乖啊?”
  文君心痛到揪起,瞬间泪如雨下,逃一般的跑出了院子。靠在院外的墙壁,浑身脱了力气。
  难怪他不愿睡在她身边,那孩子,看起来一岁多的模样,算起时间来,也差不多……当初伤他那么深,如何还能要求他对她心意不改,是她还一直心存侥幸,是她痴心妄想……当初,他离开时,文君也没这么绝望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E条大鱼的地雷,谢谢小天使啊嘞的营养液。三更奉上,请诸位笑纳。明天开始,慢慢就甜回来了。


☆、请君努力

  文君想起自己两年前那未能出生的孩子; 心中的酸涩更甚,自己没有福气给他生下孩子,而别人却……他方才抱着那孩子、宠溺的捏他鼻子的模样,俨然是一个慈父,愈发如一根刺,刺得文君心头生疼。
  想起过去与他生活在侯府的日子; 她忽然后悔最初对他冷淡的那些时日; 如果她早一点儿发现他的好; 是不是就能有更多和他在一起的回忆; 以后……再也没有以后,到底有福气的,还是别人……
  就算嫁给了他; 能陪他走完余生的,却不会再是她。她不是个大度的女人; 她绝对做不到与人共享他; 更无法做到日日看着别人生下他的孩子; 萦绕在他的膝前……一想到; 他与别的女人在房中那些事,她更是无法接受。
  “在下私以为,与姑娘缘分很深。”不知为何就想起了他过去说的话; 文君苦笑,原来,她和萧雨歇的缘分,这么短暂。
  方才院中的情形; 陪着文君进去的素娥,自然也是看到了,她此时心中,无比心疼文君,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本想着,挑个时候,向侯爷请罪,告诉侯爷当年事情的真相,现如今……她到底该不该说呢?
  这时,一辆藏青色的马车从街角处驶来,停在萧雨歇门前,文君忙拭去泪水,尽力让自己的神色看不出什么异样。
  卢若英掀开车帘探出身子来,一见门口的文君,露出一个儒雅的笑容:“萧夫人。”说着下了马车,走上前行礼。
  文君许久未见卢若英,他今日穿了一身水蓝色直裰,更显气质清雅。文君回礼:“卢郡守!”
  卢若英含着儒雅的笑意,寒暄道:“经年未见,萧夫人可还安泰?”
  文君回道:“尚可。卢郡守倒是更见精神了。”
  卢若英笑笑,眼睛四处看了看,问道:“陆离何在?”
  文君回道:“去和兰旌放马匹和行礼,应当一会儿就来。”
  萧雨歇听到外面的说话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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