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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乱朝纲-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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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指示。”
沄泽一言不发,面色愈发阴沉,忽地想起昨夜,宿在阮昭仪宫中时,阮昭仪的话:“陛下,这次您坠车,我瞧着就是有些人怀了不轨之心,放眼整个昭阳城,您若是出了事儿,最方便篡位的,不就是那一位吗?”
沄泽当时尚以为阮昭仪所指乃是杜衡,虽后宫不得妄议朝政,但阮昭仪素来美貌无脑,今日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反倒让他起了欣赏之意,不由问道:“哪一位?孤来听听爱妃高见。”
阮昭仪忽然从他怀里起身,肩上纱衣滑落,露出半边香肩来,秀眉一挑,不容置疑的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掌管着内宫护卫的广陵侯啊。”
沄泽心下一沉,已有些不愉,复又问道:“何以见得?”
阮昭仪甩一下手中丝帕,仿佛做极简单的题目一般:“嗨,您想啊,整个内宫都是他的人,在马车上动点儿手脚还不容易?而且,倘若陛下真出了事,他可是最近水楼台的一个。听说这案子还是他查的,指不定就是他自己做的,栽赃给了太仆卿也未可知呢。”
本来昨晚阮昭仪的话,今晨起来就忘了,可怎知严秉德又提出太仆卿勾结权贵一事,不由得又将昨晚阮昭仪的话想了起来,前后这么一联系,沄泽委实产生了而疑虑,不知严秉德所言之人,是杜衡,还是……另有所指!
只听他向严秉德发问道:“某位权贵?哪位权贵?爱卿不妨说来听听。”
严秉德面上露出些犹豫的神色,结结巴巴道:“这……这……微臣只是这般揣测……”
听得严秉德这般吞吞吐吐,皇帝心下不快,是什么样的权贵,能叫朝中官员说话时怕他不怕孤?皇帝提了音量,复又道:“直言便是!”
严秉德身子一凌,行了个礼道:“回陛下,太仆卿临刑前,曾高声怒骂,言语间提及广陵侯,还有背黑锅、替罪羊一类的话,不知……”
话到此,指向已十分之明显,萧雨歇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厉色。皇帝脸上愈发难看,诚如阮昭仪所言,倘若皇帝出事,若论政变,萧雨歇当真是最近水楼台的一个。
至此,皇帝疑心已起,只听他冷言道:“广陵侯。”
萧雨歇闻言出列,行礼道:“微臣在。”
沄泽背离开皇椅,左手手掌盖住膝盖,右手手肘支在另一条腿上,他凝眸望着萧雨歇,冷言道:“你,有没有?”
萧雨歇坦然道:“微臣没有!”
皇帝复又靠好皇椅,向沈穆清唤道:“廷尉!”
沈穆清应言出列:“臣在!”
皇帝吩咐道:“带上一队人,去侯府搜上一搜,切记,只搜查,不可损坏侯府半点器物!”
“是!”
不多时,沈穆清带着一队人,出现在了崇文街广陵侯府。文君亲自迎接:“给沈大人请安!”
沈穆清环视一圈,方行礼,板正道:“夫人,下官奉命搜府,得罪了!”
文君亦是回礼,得体的笑笑:“大人执行公务,我一介妇人自是不敢阻拦,只是侯爷书房中藏书珍贵,切要小心些。”
沈穆清虽相貌严肃正经,但心思委实玲珑,自然知晓文君是何意,于是,他叫了两名侍从过来,吩咐道:“随我去搜书房!”又对文君道:“劳烦夫人带路!”
陆离、素娥陪着文君,亲自将沈穆清带至缥缃阁,到了门口,两命侍从便进屋搜查,趁二人不注意,文君向沈穆清递了个眼色,示意床铺。
沈穆清会意,对两名侍从吩咐道:“床铺也不可放过,搜!”
一名侍从,抓起枕头就往外拉,这时,从枕下掉出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来,文君忙示意沈穆清。
沈穆清会意,对侍从吩咐道:“将此物拿来!”
侍从上前,将香囊交给了沈穆清,这时,文君道:“这位大人,这可是府上二姨娘送给侯爷的信物,这位姨娘对侯爷爱重非常,日日都要来看侯爷好几趟,不是送夜宵就是端茶水,她情义厚重着呢,切莫弄坏了,省的她伤心。”
当着众人的面,沈穆清也不好拂了文君的面,便道:“夫人呆在这里,颇妨碍公务。可前去歇息,本官自会小心。”
文君扶一扶鬓角,不快道:“是呢,我们妇道人家,自然是没什么见识的,走就走。不过你可仔细着,别碰坏什么,我们侯府的东西,可不是你这秩奉二千石的廷尉赔得起的。”
说罢,文君扶了素娥手,回了自己房中,这时,沈穆清身边一名侍从,朝文君离去的方向唾了一口:“这侯夫人当真小家子气,就他们府上这点破东西,咱们还不稀罕碰呢,真是狗眼看人低,还什么名动昭阳的才女,我瞧着也不过就是个眼高于顶的娇气小姐罢了。”
沈穆清闻言似木头人一般没有反应,他用了几下蛮力,将香囊接口处的线拽断,将其撕开,里面的迷迭香草叶洒了一地,同时那张字条也掉了出来。
沈穆清将字条捡起,细看了,复又将字条和香囊装好,下令道:“回宫!”
两名侍从不明所以的相互看了看,只好去通知其他人。沈穆清带着一行人出了侯府,快马赶回了皇宫。
沈穆清自出去至归来,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皇帝委实有些惊讶,这偌大的侯府,细搜少说也得半日,他怎回来的这般快?难不成已找到了证物?
沄泽道:“沈爱卿,可有何发现?”
沈穆清从怀中拿出拆开的香囊和里面的字条,呈到眉心处:“回禀陛下,微臣在广陵侯枕下发现了此物。”
“呈上来!”
萧雨歇看清香囊上的花色,脑中一片电光火石,这香囊是张氏送的,张氏是陈绍齐塞得,难怪那日朝后杜衡对他说了那样一番话,原来他早已有了筹谋!
虽不知具体写的是什么,但根据今日朝中严秉德之言,也能猜到七八分,杜衡这是要逼他就范。从,他便救他一命,从此听命于他;不从,那么今日,他萧雨歇的前程算是到头了。
萧雨歇凝眸望向杜衡,杜衡觉察,眼角满是笑意的瞥了萧雨歇一眼,然后目视皇帝,悠然自若的捋起了胡须。
皇帝看完字条,眉心愈发凝重,眸中狠厉之色愈盛,只听他继续想沈穆清问道:“乐琴,是广陵侯什么人?”
“回陛下,是侍妾!听今日侯夫人提起,这位侍妾对侯爷爱重非常,送宵夜、配茶点等皆是亲力亲为。”
沄泽点点头,转头对广陵侯说道:“广陵侯跪了许久,着人看座!”虽有又对内宫侍卫吩咐道:“传乐琴!”
毕竟事关萧雨歇——皇帝最信任的人,他定要将事情查的仔细,半点不能疏忽。
☆、同舟渡
萧雨歇对皇帝此举不明所以,与此同时;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司徒杜衡。正想着,内监已搬来了椅子,扶着萧雨歇坐下。
已有宫人快马加鞭去传召乐琴,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乐琴上殿。行大礼叩拜。
皇帝命宫监将字条呈至乐琴面前,问道:“你可认得?”
“回陛下,民女认得。”
“可是你亲手所写?”
张氏余光觑一眼杜衡,眸中闪过一丝下定决心般的不忍:“正是民女亲手所写!”
皇帝紧锁的眉宇方才舒展:“广陵侯妾室乐琴,有情有义,不畏权贵,赐南海东珠一壶,以表嘉奖。”
原本,这情深厚意是用来坐实广陵侯罪名的,唯有关系亲密之人,方能得知秘密,而今便成了危难出手相助的唯一理由。
张氏行礼拜谢,这时皇帝复又对萧雨歇道:“委屈广陵侯,是孤错怪你了。”
萧雨歇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从皇帝言语间来看,今日风波已过。萧雨歇离座起身,行礼道:“陛下治国有方,理应严正以待,微臣并无委屈。”
皇帝扫一眼面色阴晴不定的杜衡,方宣旨道:“退朝!广陵侯、廷尉卿,随孤去书房。”
言毕,大监高喝一声“退朝。”百官跪送皇帝,随后依次出了宣室殿。
皇帝离开后,杜衡颇有深意的望了张氏一眼,张氏低头佯装不见,紧接着张氏被侍卫带离了宣室殿。
刚从宣室殿出来坐进车里,张氏撑了许久的淡定俨然崩坍,豆大汗水从她额头上流下,她双手剧烈的颤抖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匣子,取出一粒墨绿色药丸服下。
将药丸服下后,张氏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片刻后,她一手按着自己的胸口,一手捂着嘴,低声抽泣起来,仿佛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皇帝刚进入尚书房,便‘噌’的一下抄起桌上镇纸狠狠的往地下摔去。
‘啪’的一声脆响,白玉镇纸碎成几段。萧雨歇和沈穆清见皇帝震怒,同时跪下。皇帝将纸条扔到萧雨歇面前,怒言道:“你看看,这就是杜衡,竟如此胆大妄为,企图加害于你。”
萧雨歇这才得以看到字条,只见上面写道:
妾身本是杜大司徒之人,但多年来侯爷待妾身情深义重,今日侯爷性命攸关,妾身不得不背弃旧主。杜司徒欲将太仆卿所为之事栽赃成侯爷指示,欲离间侯爷和皇帝陛下。杜司徒命妾身将太仆假信塞于香囊中,以便作为证据加害侯爷。妾身已将信内容替换,并陈述实情,望陛下明鉴!
乐琴敬上
萧雨歇看完,心内不由渗出一阵寒意,当真是千钧一发,他险些获个莫逆之罪。虽危机已过,但萧雨歇不解,这乐琴,他何曾待她情深义重了?
由不得细想,皇帝已将目光转向沈穆清,好似蛇眼盯着猎物,他向沈穆清问道:“廷尉,今日你旗下属官严秉德起意栽赃广陵侯,此事,你知晓几分?”
沈穆清神色坦然,行礼不卑不亢道:“回禀陛下,微臣任廷尉不久,有些属官尚不将微臣放在眼里。廷尉下属官,廷尉左监暂缺、左平已被侯爷军法处置,唯右平王恬对陛下忠心耿耿。”
言下之意,便是廷尉丞郝志、廷尉右监严秉德等人皆是杜衡党羽。皇帝思索片刻,对他二人道:“两位爱卿先行回府。沈爱卿,你挑一些能干之人,将空缺的位置补上,五日后将名单呈上。孤看重你,莫叫孤失望。”
沈穆清会意,行礼道:“必不让陛下失望。”
萧雨歇和沈穆清行礼退下后,皇帝喧来御前侍卫,吩咐道:“安排暗卫,暗杀廷尉丞和廷尉右监。”
侍卫领命而去,皇帝森寒的双眸隐藏在平天冠的珠帘后,像极了躲藏在草丛里,意欲伺机逮捕猎物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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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入秋,但炎夏的尾巴尚在,白天还是有些热。文君命厨房去备一桌上好的饭菜,自己则去梳妆更衣,她换了一身霜色对襟襦裙,披上胭脂红披帛,又梳了婚后常梳的朝云近香髻,簪了金蜂赶菊簪,又在发髻底处簪了半圈珍珠,整个人清丽中透露着娇艳,颇为动人。
素娥扶着文君在夜阑轩正堂坐下,张氏正跪在门框旁边,大气也不敢出。许是跪的时间久了,张氏的衣衫都见了潮湿,身子也不住的颤抖,文君对她视若无睹,自喝着茶,等着萧雨歇归来。
如萧雨歇这般的人,皇帝想要,杜衡也想要,难不成她文君就不想要了吗?自然也是想要的,经此一事,从今往后,大概萧雨歇和她,在很长一段时日里,都会同舟共济,荣辱共享。
不多时,萧雨歇回府。他一回府便直奔弄梅小筑,生怕今日搜府让文君担忧,文君见他进了院门,便起身相迎。
萧雨歇上前,握住她的双臂,长吁了一口气:“夫人不知,今日当真凶险!”
文君嗤的一声掩唇笑了,佯装不知的问道:“如何凶险了?”
萧雨歇闻言,一边拉着文君往屋里走,一边简单的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虽不知这张氏为何助我,但好歹也是度过了难关。”
刚进屋,萧雨歇便见张氏跪在夜阑轩内,不解道:“这是?”
文君将他拉至里屋坐下,倒上茶,笑意嫣然:“你方说了原委,那我便来解你所惑之事。素娥,将妆匣夹层里的字条取来。”
素娥依言取来,文君接过后,递给了萧雨歇。萧雨歇一见字条,心中便已有了大概,不由笑道:“原以为是这张氏心眼不坏,谁知是家有贤妻!为夫的福气!”
忽地,萧雨歇含了促狭的笑,凑到文君耳边道:“也就是说,那日夫人忽临缥缃阁,实则是替为夫解围?那帮为夫和睦侯府之类的话,可是故意作弄我?”
文君莞尔一笑:“随你怎么想?”文君从萧雨歇手中抽过字条,递给素娥:“将这烧了。”
萧雨歇望着被拿去焚烧的字条,摇头叹道:“夫人何不早告诉我?害我白恼了几日。”
文君笑道:“怕你戏演不像,反惹了杜衡疑心。既然他想加害于你,我何不将计就计,将脏水泼回去呢?”
萧雨歇叹道:“唉,娶了一位昭阳才女,倒显得为夫无能了。”
文君笑道:“你堂堂七尺男儿,心思不必放在这些阴诡里,你合该是征战杀伐之人,又何须妄自菲薄?”
萧雨歇道:“呕夫人一笑罢了。至于张氏……随夫人处置。”萧雨歇静思片刻,复又道:“经此一事,府上剩下的三名妾室,也留不得了,夫人可有法子安置?”
文君凝眸想了想:“我记得,你在雁门郡有一处屋舍,不如送给她们,再给她们一些钱财,让她们自去谋生计,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萧雨歇点点头,复又问道:“法子是好,可是要什么理由才行呢?”
文君道:“不如我替你背个黑锅,对外就称新夫人不喜你的几名妾室,你惧怕夫人,故而听从夫人之命,将妾室遣散。”
萧雨歇哦了一声,打趣道:“如此说来,今后人前人后,为夫便是个妻管严了?”
文君轻哼一声,道:“广陵侯武能安邦文能治国,我不过是替你担个虚名罢了,哪敢管你。”
不一会儿,厨房将备好的饭菜一一端了上来,文君道:“今日夫君受惊,特备下这一桌饭菜,还请夫君慢用。”说着夹了一些菜到萧雨歇碗中,并报以脉脉一笑。
萧雨歇因着是文君亲自备下的饭菜,故而所食甚多,但吃到一半,忽见文君并没有吃多少,且她似乎正望着桌子出神。
萧雨歇多加了一些菜,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不禁询问道:“夫人在想什么?为何不吃饭?”
文君闻言,担忧道:“我忽然想着,杜大司徒应当不会就此罢休,今日就险些将夫君害的万劫不复,索性是运气好,被我提前发觉了。可若是往后运气不好,没有发觉,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萧雨歇凝眸片刻,以往这些事,他是不会同文君讲的,可是经此一事,不知不觉间,将他与文君拉到了一起。萧雨歇放下筷子,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不瞒夫人,杜大司徒,或许有心谋反。”
文君讶道:“此话当真?”
萧雨歇点点头,将太仆卿暗害皇帝一事告知文君:“我私心揣测,此事与杜衡有关。”
文君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件事是她故意引到杜衡身上的祸水,只见她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这可当真是有心谋反。皇帝陛下岂能容他?”
萧雨歇道:“自然是容不得他。只是,现下还没有好的法子,我自幼熟悉兵法,与朝堂争斗上,委实力不从心,尚未有妥善的法子。”
文君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倘若杜衡不除,你是否还有被他加害的可能?”
萧雨歇点点头。
皇帝坠马,杜衡被疑,只是这次连环计的开始,文君的第二步计划便是将萧雨歇拉入她的大计中,杜衡按讷不住对萧雨歇出手,反倒更早的使文君和萧雨歇站在了一起,不然,她还得多筹谋一步。
文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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