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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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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平时虽不问朝政; 但也知晓一二。一面为勤勉君王去世而难过,一面也为后继无人而郁郁。亦是哀嚎痛哭。
  宫门内外皆被黯然笼罩。
  顾登恒驾崩的消息要向外宣告,同时传向边关。各官署中又有一堆冗杂事务。小敛当天; 许多官员无暇进宫。
  方拭非想帮忙,却完全插不上手。
  顾登恒驾崩第一晚,顾泽长等人被安排守夜。顾泽长想喊方拭非一同前去,被礼部尚书宛然拒绝。
  “方御史还是不要沾手的好。”礼部尚书说,“以免惹祸上身了。”
  方拭非应允。
  守夜都是几位皇子该做的事,方拭非的身份过于敏感,若是在灵堂前吵起来就不妙了。
  礼部尚书沉吟片刻,说道:“方御史你进去上柱香,就出来吧。明日大敛,重要。你定要回去好好休息。”
  顾登恒已死,她不能继续留在宫中。
  宫中北衙禁军怕是不会给她好看。而另外的南衙禁军,在遗诏公布前,也未必会听她的话。
  御史公担心她的安危,亲自将她带出宫门,送到御史台,要她在官署中过夜。
  先前顾登恒召集百官,向众人挑明了方拭非的身份,还直言要将皇位传给她。虽在遭百官反驳拒绝之后,事情暂且中止,可之后是如何打算,官员却并不知晓。
  后顾登恒再次议事,只叫了中书令等几名重臣。或许是定下了最终的人选,可几位官员出来之后,并未透出任何口风。
  寻常官员又不敢再出言相问,所以不得知晓内情,心中很是忐忑。
  他们倒是想好了,若陛下执意,还是要反驳的。
  然陛下尚未入殓大葬,他们不敢在这等关头贸然挑事,惊扰陛下安宁。便暂且选择静观其变。
  第二日大敛终于还是来了。
  将顾登恒遗体抬入棺木中,诸王与百官整齐列队。皇子公主等行大敛之礼。
  人群中传出声声哽咽,有高有底。众人低眉垂首,静力不动。
  此时,方拭非拿着圣旨,从队列中间走出来,去到前排。
  人群顿时开始骚动。
  中书令、御史公等几名官员,跟着出列,站到方拭非的稍后处。
  众臣慌了。
  方拭非郎朗开口:“陛下生前有命,由方某,来宣读遗诏。”
  众人未盯着方拭非,反而是第一时间,去瞧裴珏等人。
  目光中满含期望跟鼓励。
  哪怕是平时多讨厌的立场,此时也站到了同一方阵营。
  上啊!需要尔等的时候到了!
  果真未叫他们失望,方拭非才刚展开手中圣旨,裴珏便跳了出来。
  “且慢!”裴珏直指方拭非,凶狠道:“方拭非此等乱臣贼子所言,不可取信!”
  中书令沉声道:“陛下棺柩面前,岂可动刀?还不速速退下!”
  裴珏:“几位公卿根本是助纣为虐!亦或是干脆与方拭非这逆贼狼狈为奸,以期谋夺皇权。如今陛下遗骨未寒,究竟是谁该让开?”
  御史公沉声道:“你这是要空口污蔑,我几位顾命大臣?”
  方拭非抬起手。御史公见状合上嘴唇,将话憋了回去。
  她一步步走下台,对着裴珏说道:“我是乱臣贼子?我乱何人,茄何物?莫非宣读遗诏,就是窃国之贼?看来无论这圣旨上写着东西,都与将军所想不同啊。莫不是将军想替陛下选取储君?”
  方拭非说着神色一冷:“裴将军于陛下棺前口出狂言,该当何罪!”
  裴珏高声打断:“你一小小御史,何来资格指责本官?若非使了手段,岂能在陛下重病时随侍在侧,要知连殿下皆无此等优待。本官若非看陛下已经病重,不敢忤逆,岂能容你猖狂?”
  他双目并不正视方拭非,狂傲地四处乱转,似乎不将她放在眼里。
  “听裴将军所言,还能左右陛下决策?”方拭非侧过头,阴恻恻地说道:“裴将军是在告诉我等,你有意谋反?”
  “你以为你在这里混淆视听有人会信?朝中官员莫不是聪明智慧之人,哪会因你三言两语而蒙了心智?”裴珏抬起下巴,对着上面道:“敢问几位公卿,陛下临死前,是否神智恍惚?他所立……”
  方拭非已经走到他贴身的地方。
  裴珏目不斜视,意欲与她正面相撞。
  方拭非的手先一步探向对方腰间,握住了他的刀柄。裴珏声音一滞,快速抬手去按。
  随即的一幕叫众人措手不及,惊惶失色。
  “啊——”
  “啊!”
  臣子与后宫妃嫔皆是尖叫。并推攘着让开,留出一圈空荡。
  方拭非位于人群中间,手指在刀柄上摩挲了一看,看着血液从白色的丧服中渗出。
  她抬起头,正对上裴珏不可置信的眼睛。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邪笑。
  “你想杀我,难道以为我就不想杀你?”方拭非低声说,“这笔债欠了这么多年,你想何时还呐?”
  刀身插在裴珏身上未拔出,血并未溅出多少。
  裴珏当时感受不到痛楚,震怒之下挥舞手脚,当即两拳朝着方拭非的脑袋砸去。
  方拭非松手退走,趁他行动不便,又往他胯下狠踢了一脚。
  “额——”裴珏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额头青筋暴突,延迟的痛觉让他单膝跪倒在地。
  眼珠周围泛起恐怖的血丝,指着方拭非不住颤抖。
  御史公等人也被吓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从台阶上跑下,围到裴珏身边,查看他的伤势。
  方拭非没有伤到对方要害,裴珏虽然伤口疼痛,难以动弹,却并未立即死去。
  “你……”裴贵妃疯狂叫道,“来人啊!”
  “方拭非!”臣子也回过神,“还不拿下!”
  “疯了!胆敢在陛下灵柩面前杀人!这不是谋逆是什么?!”
  方拭非袖口沾染了定点血渍,她高举起手中的圣旨,然而却未能平息众臣的愤怒。
  北衙禁军拦住各处宫门,南衙侍卫同样拔刀相向。
  “你切勿太猖狂。大秦不是你可以肆意妄为之地!陛下还在这里看着呢,方拭非你敢抬头看看吗?”
  顾泽长这才走出来,一面让人送裴珏前去诊疗,朝着众人说道:“请众爱卿喜怒,方御史是奉父亲嘱托,肃清朝纲。方才裴将军所言诸位都听到了,定他一个异心只罪也不足为过。父亲临终前便怕有人借此闹事,曾下令如有违例者一律斩杀。御史公等人应该也是知道的。”
  几名大臣点头。
  御史公道:“南衙侍卫与京中卫兵,交由嗣皇帝接管。陛下临行前清楚说过此话,并请中书令代笔写下了了公文。”
  两侧为裴珏说过话的官员更慌了。
  “殿下您请不要为他说话!”
  “如今陛下已经驾崩,自然是他们说了算!”
  “我何时说过储君是我?”方拭非冷冷扫过众人,“尔等忙着给我定罪,迫切了吧?”
  众人安静下来,面露不解。
  顾泽长走到长阶最上,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深沉望向下方众臣。
  方拭非展开黄绢,眼神深邃,照着上面的诏文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念下。
  众臣等她念完,皆是震撼。
  随后御史公带头,请新帝登基。众臣迷迷糊糊的,想不出更好的人选,便跟着跪下高呼。
  贵妃:“你不——”
  话未出口,便被身后人捂住嘴巴。
  顾泽长身形不动,下得第一道指令便是:“将裴贵妃带回寝宫,好生看管。”
  林行远带着士兵风雨兼程地赶到京师,看见城门上挂着的白色灯笼,便知不妙。他用力拍马,两腿夹紧马腹,催促道:“晚了!兄弟们快上!”
  城门守备见人影袭来,匆忙关上城门,站在墙头询问道:“何人?!”
  “林家军!”林行远举手喊道,“我等奉命为陛下运送治病的药草进京,一路急赶而来,速开城门!”
  城门上的人往远处看了眼,问道:“公文呢?贡品呢?”
  “已尽数被劫走,不知那些人是何意图。我等仓皇逃脱,前来复命。你快去通知陛下!”林行远掏出一份东西,“此乃大将军腰牌,与大将军写予陛下的书信,需要尽快呈给陛下,不得耽误!叫你家将军出来!”
  城门上的守备看他们风尘仆仆,加之相信林霁在外的美名,一时便信了他的谎话,焦急道:“可先帝已经崩逝!”
  “什么?!”林行远虽然已经知晓,还是不免紧张:“新帝为谁?”
  对方答道:“五殿下已于五天前登基为帝!”
  林行远心狠狠跳了一拍,转头去向旁边的将士。
  兄弟点头说:“是五殿下。”
  不是顾泽列!
  林行远五官紧紧皱在一起,似解脱地吐出口气。
  再开口语气已经轻松了不少:“快,速去通报陛下,我等在城外等候。不然你也可以先放我进去,与你们陛下商谈。”
  守备:“将军请稍候,城中现在不宜走动,待我前去通报金吾卫的长官,为您传信。”
  林行远点头。


第146章 上郡
  一名守备跑下城门; 另外一人顶上。
  林行远魂不守舍。
  旁边的将士大声喊道:“能否问问城中情况?”
  守备客气道:“将军请说; 能告知的下官定然相告。”
  “方御史呢?”林行远迫不及待地问; “方拭非; 你认识吗?”
  将士被插了话,无奈扯了扯嘴角。
  你就知道问一个方拭非吗?
  “不认识。”守备答道; “这朝中诸多官员; 在下不过一小小城门守备,哪能都认识?”
  林行远皱眉沉思。
  哦,起码可以证明她没犯下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不至于声名远扬。
  林行远等人未等多久。
  他们一群军队守在城外; 城中士兵想怠慢都不敢。
  消息传入皇宫,最后城门打开,奉命出来接人的,正是方拭非。
  厚重铁门打开,她负手而立杵在正中,朝几人颔首轻笑。
  林行远眼眶发热,手指紧紧勒着缰绳,打量了一眼; 又仔细上上下下地检查。
  全须全尾的,手脚俱存。
  还行,活着。
  他脸上全是灰色的泥渍; 衣服也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多日来奔波赶路,仗剑而眠,一路涉险而行; 生怕被之前骗过的守城军赶上。半打半闯才到了京师。
  想当年敌军入关都没他汹涌。
  他设想过最糟糕的结局。
  自己所为皆是死罪,方拭非在城中也皆是死局。他未曾知会,更不知对方处境。方拭非可能聪慧与他配合,也可能事发后选择隐忍赴死。
  届时,如果顾登恒或是新帝要追究他们调兵的罪行,他该怎么办?
  如果进城发现方拭非已经死了,又该怎么办。
  他一路想到京师,都没想出这个答案。
  这颗心却终于沉沉放下了。
  林行远拍马走近一些,闷声闷气地哼道:“还行。”
  出口就带了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方拭非也点点头,看着他说:“你也是。”
  “我这能叫还行?!”林行远愤怒了,就不乐意听她说这话,伸出手道:“瞧瞧!”
  手心全是细痕。有勒伤有划伤也有刀伤。
  因为无暇处理,伤口又不干净,有的化脓有的结痂。
  林行远翻身下马,方拭非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男人别这么讲究,活着就还行。”
  林行远又体会到这熟悉的想打人的快乐,可看着方拭非,最终还是没能发出火来,只淡淡叹了口气。
  自己在担忧中煎熬,方拭非却是在生死中动荡了一番。
  方拭非未与他多叙旧,先麻烦几名金吾卫,请他们将林家军先带去折冲府暂为安置。住所先安排出来,反正过不了几天,还是要重新启程。林家军不可能在京中久留,以免给朝中施加压力
  林行远让他们帮忙牵着自己的马去照料,自己跟方拭非回家住。
  二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京城道路两边的摆设,颇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感觉时间过去太久了。
  久违地回到家中,推开木门,方拭非尴尬地沉默了。
  自林行远走后,这院子不常有人住。
  当初林行远将这里打理得干干净净,虽然人少有一丝冷清,可还算温馨。如今灰尘漫布,时常用来喝酒的石桌发黄,院中的物件被大风吹翻,连带之前墙角搭起的棚都坍塌了,还压死了他走前栽下去的小菜苗苗。
  后来又下了雨,污水流出小田,周围一片惨不忍睹。
  林行远忽的说不出的惆怅。
  他的家……荒废了。
  方拭非见状忙说:“我的错!我这就给您打扫打扫!这不想着,就没管吗?!”
  林行远满目幽怨。
  方拭非罪恶感大了,立即就去后院的角落翻找扫把。可那不争气的扫把,就在这时候不见了。
  不久后方拭非两手空空地回来。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方拭非神秘小声道,“家里遭贼了!”
  “……”林行远,“……”
  不生气。不值得!
  林行远的目光太刺人,方拭非良心未泯,心虚地回去翻找打扫的抹布与木盆。
  这次东西还是在的,于是过去擦拭灶台,准备先将吃饭的地方清理出来。
  林行远在自己萧条的院中坐了片刻,惆怅叹气。然后起身前去帮忙。
  “陛下……”林行远忐忑问道:“真驾崩了?”
  “不然还能是假的?”方拭非指着外面未拆的白布说,“如今已经是先帝了,你记得改改称呼。我说这事儿都完了你才来。”
  林行远贴近一步,问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方拭非说,“再有事也缓过来了。我可没悲春伤月的空闲。”
  林行远说到这个就来气:“所以我之前就说,我不在会出事。这还连天都变了。”
  “对了,这是给你的。”方拭非从怀中掏出两张黄帛纸,打开看了眼,将其中一份递给他:“拿着,是平整。”
  林行远不明所以地接过:“这什么?”
  “你是我大秦第一个世袭的大将军。”方拭非拍肩说,“任重而道远啊。”
  “我世袭这个做什么?”林行远说,“打倒我老爹吗?可别了吧?”
  他打开看了眼,顿时大惊。
  “还真是!”
  方拭非:“你当我骗你?”
  林行远警觉道:“那你另外一份呢?”
  方拭非:“是我的,我不告诉你。”
  林行远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反驳出口。方拭非既然想保着这个秘密,他就不问吧。
  方拭非把抹布一丢,对着林行远嫌弃道:“你别过来了,你一过来又弄脏了。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抖抖。”
  林行远被动地脱下外袍。
  方拭非对着空中扑腾了两下,顿时簌簌的沙土向下抖落。原本凝结快固化的衣服,也终于柔软起来。方拭非从缝隙里发现,这竟然是一件白色的衣服。
  “你这衣服究竟藏了多少沙?!”方拭非大叫道,“你是在泥坑里滚过吗?!”
  她冷着脸把衣服丢还给林行远:“不要了。我没见过这样脏的。”
  林行远忽然张开手臂,用力抱住她。
  方拭非靠在他胸口,舔了舔嘴唇。一嘴泥。
  林行远沉沉道:“我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方拭非笑所:“哟。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剑客吗?竟然说出这样的丧气话?”
  “天下第一又如何。我只是一个人。那第一,或第二,又有多少区别?”林行远说,“我是不明白,如果你想活着,为何又不怕死呢?”
  方拭非:“我没有不怕死。我怕的很。”
  林行远说:“我希望你胆小一些,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方拭非:“我可以……”
  “嗯。”
  方拭非:“光明正大的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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