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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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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王声远歪头问:“你真有悔意?”
  方拭非:“自然。”
  王声远侧过脸问身边的下官:“今儿是……”
  方拭非:“初二了!”
  “哦,都初二了。”王声远说,“这样,初七的时候,你去白云山,白云山在哪儿知道吧?”
  “知道。”
  “白云山顶有家白云观,每年七月七,会在观里做灯笼。那灯笼大的足有一人高,两臂宽,是用布帛订做的。寻常的人不卖,也不知道,你要自己带着足够的布跟竹条,背到山上去,请他们帮你做。”王声远说,“你就帮我跑一趟吧。”
  方拭非将信将疑:“倒也不是不可以。”
  王声远点头:“嗯。你自己去,一个人去,不要叫少将军背你,或帮你拿东西。否则这事就不作数。”
  方拭非握拳:“我去就我去,我方拭非也是习武之辈,不过就是爬个山,有何难度?”
  王声远:“去吧去吧,这之前别来烦我。快走开。”
  方拭非被他赶走,摸着后脑离开,走到拐角的时候,郁闷往回看了一眼。
  见她身影彻底消失,旁边的官员才小声说:“王尚书记错了吧?这道观哪年卖过灯笼啊?”
  王声远气道:“哦,那他们做事前哪时知会过我?爬死他,也是该!看他还来不来烦我。”
  七月七,道观与寺庙间的又一轮争抢开始了。
  神像巡行,锣鼓喧天。彩灯高挂,人声鼎沸。
  方拭非在上山之前,给道观那边投了点钱,又从他们那里买了块自己做的饼拿在手里。
  之后就背着一箩筐沉重的东西,拾级而上。
  白云山是真高。就算身体健壮的人一路小跑,也得跑一两个时辰。极其考验信众的耐力跟诚心。
  她来的时候是早上,周围景色倒是很雅致。
  至于灯笼,果然是没有的。那道长委婉地告诉她,应当是被人骗了。
  方拭非将筐子留给道观,当做自己捐的,再让他们给个凭证,证明自己来过。然后便提着衣摆往下走。
  “我就知道,我早知道!”方拭非一双腿又酸又累,侧着身体往下走,痛心疾首道:“怎么可能山上有卖这样的灯笼?你是骗我的!”
  方拭非指天:“可我为什么要来?还不是因为我纵容你?王尚书,我纵容你!”
  旁边几位游客以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方拭非一鼓作气往下飞奔,只想早点回家休息。
  下山路速度一快,就比较凶险,视线里什么都是飞速掠过的,她放缓了脚步,怕滚落下去。
  中途停下休息了一会儿,想找人讨点水喝,一路顺着山边的小径找过去,看有没有什么人在附近纳凉游玩的。
  熟悉的凉亭,熟悉的小路,熟悉的身影。
  那姑娘手里捧着一个纸灯笼,在上面小心作话。
  方拭非走过去喊道:“范三姑娘?”
  范悦已经不认识她了,停下手里的活询问:“你是?”
  “你不认得我,但我是见过你的。”方拭非抱拳道,“户部主事,方拭非。之前也在这个地方,有过一面之缘,您还记得吗?”
  范悦笑道:“我不记得见过你,但我听叶公子说起过你。”
  方拭非闻言挥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忘了吧。”
  “多数都是好话。说你聪敏有加。”范悦说,“他不在我面前说谁的坏事。”
  “那我可真是感谢他!”方拭非对天一拜,“他要是能在王尚书面前也替我多说好话,我就更感谢他了!”
  范悦请她入座,将桌上的笔墨整理了一下,腾出一个空位,让侍女为她倒了杯茶。
  上来这么久,茶已经不热了,只有余温。可对方拭非正好。
  范悦见她满头大汗,一口闷净,又亲自给她倒了一杯:“户部不忙吗?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户部忙不忙我是不知道,”方拭非打开扇子,“反正我已经很久没去了。”
  范悦微惊:“你这是……”
  方拭非:“户部体恤,叫我多休息休息。”
  旁边的侍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方拭非皱着鼻头,用力摇着纸扇,忧伤控诉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王尚书生气,让我上山买个大灯笼。”
  侍女插嘴说:“这上面的道观可从来不卖灯笼。人家是道士,清心寡欲,七月七与他们无关的。”
  “我知道!我来之前就知道!”方拭非拍着左侧肩头道,“可他就想看我倒霉,我能不来吗?还不是要先让他高兴我才能回去?”
  范悦笑:“你们户部的人,一个个都真有意思。”


第83章 送信
  方拭非看她笑得开心; 顺口问了一句道:“听说你; 会离开京城?”
  范悦流露出惆怅的神情; 又一闪而过; 点头说:“下月启程吧。”
  方拭非叹道:“真是可惜。”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聚散有常。我是随姑父赴任,不然要独自留在京城吗?”范悦视线虚落在远山处; “何况京城啊; 从不在乎有没有我这个人。我双亲皆亡,离开这伤心之地,倒没什么好留恋的。”
  方拭非拍了下腿说:“也是。我也不是京城人士,我从小是在江南长大的。这边除了吃的东西不大一样; 其余差别也不大嘛。”
  范悦顿了顿,说:“你们叶郎中,是个重情义的人。若我说的话不多余,你就听一听。希望你不要跟他生了嫌隙。”
  方拭非挑了挑眉,然后点头。
  范悦将灯转了个方向,灯面就是对着远山画的。
  她的画技实在出众,笔墨浓厚上,可谓登峰造极。一排群山中藏着人影两三; 还有云雾层层,颇有意境。
  传闻中的那位怎样不知道,但范悦绝对是个才女啊。
  范悦说:“我跟他; 其实说不上多少感情,我二人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婚约定得久了些而已。他一向很听他父亲的话; 在我之前,也定过一门亲事。那件事情我想你听过,是对方后来跑了,才有了我。要真说来,我还配不上他。”
  方拭非:“哪有姑娘这样说自己的?”
  “是事实呀。我双亲在世之时,家世就比不得叶公子。叶伯父念我父亲于他有恩,才要叶公子娶我。他起先与我出行聊天,喝茶作诗,都是应付已对。后我任性要守孝,他陪我干等,却并不生气,可见也只是如此。如今他终于遇到喜欢的人了,我该为他高兴。他曾陪我蹉跎了这么多年,如今明白告诉我,哪里怨得了他?要怪也该说我自己磨蹭。”
  范悦叹说:“我家中已无兄父,他因退亲给我的银子,够我安度下半生了。叶伯父还找人替我姑父,谋了份好差事,实在感恩不尽。”
  方拭非:“可你是在强颜欢笑吧?”
  范悦吸了口气,低头轻笑,也并未反驳:“他已是仁至义尽。可这样好的公子,叫别人抢走了,我觉得不甘心也属寻常吧。”
  旁边的侍女甚为感伤。
  范悦说:“我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从与我认识以来一直如此。我便不能指望有一天,他会为了我变得绝情冷漠起来。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总归还是叶少卿吧?”方拭非拍腿说,“我之前看啊,叶郎中跟叶少卿真是一点都不像,或许是像他娘。”
  范悦说:“不,也不像。”
  方拭非:“嗯?”
  “长相不像,性格也不像。他的确跟双亲都不相像。”范悦说,“与他相处看来,叶公子是韧,看似柔和温顺,其不然。他百折不挠,还性格倔强,有些事情极其顽固,毫不退让。他可以不与你争吵,你却绝对说服不了他。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他跟我想象的人真不一样,我还好奇他为何会如此顺从地听从他父亲的安排。”
  方拭非皱眉,低声呢喃道:“不像……”
  范悦又说:“不过我说不了他。我自己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我父亲要我嫁给谁,我也只能说是。要反抗,哪那么容易啊,出了门,就知道举步维艰了。我……人存于世,有时真是卑微啊。能像叶公子这样,已经很好了……他终能足愿,很好了。”
  方拭非:“你自己伤心,还为他说好话?”
  “实话罢了。”范悦说,“我诋毁他不能叫自己高兴,我踩低他,也不能拔高自己。他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又何必不放过他?”
  方拭非说:“你是看得清楚,可有的人不这样想。他们故意拿你的名头来抬高那……”
  范悦忙阻止她:“既是事实,难免会有有心人传扬,与叶公子有什么关系?他或许还不知情吧。”
  方拭非看她。五官并没有太出彩的地方,不是个标准的美人,可人站在这里,就是看着舒服,气质出众,让人喜欢。
  “我要是他,我一定娶你。”方拭非说,“范姐姐,你是我见过最喜欢的姑娘了。”
  范悦严肃说:“方公子。不要随意开玩笑,叫别的姑娘觉得你喜欢她。或许她真就喜欢你,到时候伤了的心,谁能来赔?”
  方拭非:“您说的是。”
  二人沉默下来,方拭非尴尬地去倒水。
  范悦将手里的灯转了一圈观赏,觉得还不错,就递给她说:“你既然是来白云山买灯笼的,没有买到,那我就送你一个吧。正好我也不用带着回去。”
  方拭非连忙起身,两手从她那里接过。
  范悦施礼:“你继续休息,我该回去了,先行告辞。”
  方拭非抱拳回道:“再会。”
  范悦将东西都收拾好,带着侍女从凉亭出去,此处又恢复安静。
  方拭非看她们走远,抱着灯笼怅然一叹。
  “好看是好看,可你这灯又不是做给我的,我拿了它,岂非不伦不类?”
  她又坐了一会儿,才带着灯笼走回下山的长阶。
  站在高处往下一望,发现自己还有半截山路要爬,黑色人头上上下下,一时又软了腿。
  “王尚书啊!”方拭非振臂大喊,“王尚书!”
  “阿嚏——”
  王声远揉了揉鼻子,愤怒道:“这方拭非,铁定是在说道我。”
  旁边的官员耸肩轻笑:“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他们这边话音刚落,门吏进来道:“方主事来了。”
  王声远立马精神抖擞:“你看你看,老夫就说准的吧!让他进来吧。”
  方拭非这次没蹦着进来,看是折腾得不轻。
  王声远不怜惜说:“你有话快说,我这就要走了。”
  方拭非靠着门,直接坐在门边,也不嫌脏,说:“京城就是这点不好,太大了。做什么事,走一趟都得一天。”
  王声远看她装扮,问道:“你哪里回来的?”
  方拭非说:“白云山啊!一大早就过去了。”
  王声远:“哦,所以你手上的这个灯笼就是从白云山顶买的?虽然不如我说的漂亮,但也还可以。你拿来吧。”
  “哪呀?怎么可能?我就是没上去,也知道上面没的卖灯笼。”方拭非一脸真诚地邀功道,“不过我还是爬上去了,的确没的卖灯笼。我叫那道长给我写了个小字条。你要是去问问,他铁定能记得我。”
  王声远哼气。
  方拭非嘻嘻笑道:“您还想套我呢。”
  王声远要从她手里抢东西:“那你这灯总是买来送本官的吧?画得倒还不错。”
  “诶!”方拭非收回手道,“哪儿是送你的呀这是范姑娘送给我的!您最多看看,想要自己找她拿去。”
  “啧!”王声远拿手指着方拭非,“啧啧!!”
  方拭非回了一个:“啧!”
  王声远说:“方拭非你可搞清楚,男女授受不亲。范姑娘尚待字闺中,虽然她长得漂亮人又好,如今也没了婚约,但你也不能去招惹人家。”
  “王尚书您不能这样。我方拭非岂是如此浪荡形骸之人?”方拭非问,“叶郎中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王声远:“他告假先回家去了。”
  方拭非用自己的衣摆扇着风道:“回家了?”
  王声远忧伤道:“唉。老夫本来还有事想找大理寺帮忙,请叶郎中帮忙跟他父亲说一声。可这两父子啊,生分的简直叫人无话可说。你说这是要等他成亲以后再说呢,还是现在说呢?这叶少卿什么时候心情好也看不出来呀。可叶郎中究竟什么时候成亲?”
  方拭非:“公务就公事公办不是更好?您非要转个弯,麻烦人叶郎中做什么?”
  “你懂什么?这朝堂之上,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人脉。这所谓寒暄待客,所谓礼尚往来,不都是为了这几缕人脉吗?你真当有理便能走遍天下?玩笑,各部招人之际,都想招官宦子弟,你晓得为什么吗?”王声远捋着自己的胡子道,“当年老夫将叶郎中招进户部,不知道遭了多少人眼红。可长了我的面子。”
  方拭非:“户部与大理寺未免相差太多。您与大理寺搭上关系做什么?捞关进去的人吗?”
  “你懂什么?大理寺掌重案刑狱,谁还能保证自己一辈子安安稳稳了?户部每本账册做出来都想关两个人进去,再不济能吓吓他们也好做事的多。”王声远说,“何况叶少卿那张臭……他对老夫向来没什么好脸色,能不亲自见面还是不见的好。”
  方拭非抖肩笑:“看来没什么用。”
  王声远跟着叹了口气。
  确实没什么用。
  跟招了个寒门一样。
  王声远看着她,又是嫌弃道:“可人叶郎中起码识时务不惹事,哪跟你似的?”
  方拭非:“我还不识时务?我今日早晨刚从白云山——”
  王声远立即小跑着过来按住她的肩膀乐道:“你识时务,那老夫有件事要交给你。你去叶郎中家里,见机行事啊,把这请帖送给叶少卿。”
  方拭非斜睨他:“您不能这样。您又坑我。您就是要坑我,动手前对我好点那也行啊。这要支使人做事,还连耍带坑的,不厚道吧。”
  王声远让人递帖子过来,就问:“那你去不去?不去就出去。闲杂人等。”
  方拭非咬咬牙:“去!”
  方拭非一手灯笼一手帖子,一摇一摆地走出去。
  王声远等她离开久了,才一拍额头想起来:“哎呀,忘了叫他挑个叶少卿心情好的时候递。他不会现在就去了吧?”
  他转念那么一想,之前自己好像说过类似的话,方拭非应该是能了悟的。他就安心了。


第84章 商量
  叶书良坐在最下边的位置; 一言不发。两手放在膝盖上; 视线盯着前方的桌脚。
  叶枫走到他面前; 挡住了他的目光; 冷声道:“我早就叫你回来,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今日若非我亲自去请; 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还性叶?”
  叶书良终于动弹了一下; 说道:“孩儿不敢。”
  “你不敢?天底下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叶枫冷笑道,“你嘴上说着不敢,可心里,动作; 早就想好了要怎么反抗老夫。陛下先前问你,你为何不说清楚?他要给你指婚,你为何不明言?你不就是怨恨我,不就是还执迷不悟,想着那个范三吗?!”
  叶书良:“父亲。我已与她取消婚约,不然还能怎样?”
  “是你,是你自己选的!”叶枫道,“盈盈断然不能给你做妾; 你又不愿意范三委屈,自己选的要与她断绝。如今婚事取消,你反悔了; 难道还要来怪我?你对我摆出这张脸是什么意思?”
  叶书良说:“我知自己与她有缘无份,既已形同陌路,您就不该撒布她的谣言; 令她蒙羞。”
  叶枫:“你要成亲,别人会说范三那是别人的事,毕竟她与你多年婚约属实吧,这算什么谣言?若是可以,我愿意伤害她吗?她是我老友之女,如今好友离世,我不能多加照顾也是惭愧。可我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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