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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荐河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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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狱卒领着几位囚犯过来。那几人神色慌张地跑上前,认出自己的孩子,将他们抱在怀里。
  “可以散了。”
  方拭非看时间差不多,便对那几个等到的孩子说:“你父母与你,皆表现良好,可以回家去。但如若再犯,还是要关进来的。就没这么容易了。”
  另外的孩子们纷纷喊道:“那我们呢?”
  方拭非拍拍手站起来:“表现不佳,明日再来!”
  众孩子哇哇喊:“啊——”
  方拭非咋舌说:“叫什么叫?是这里的包子不好吃吗?”
  众人顿时哑然噤声。
  明日还要来?
  ……明日还能来!


第61章 神迹
  孩子们一起散去。外面早就站了一群等他们放堂的长辈。见众人出来; 紧张地抱过自己的孩子。
  “住手住手!”士兵们一手按在刀身上; 走出来挥赶道:“都让开; 把孩子放下; 一个个来!”
  众人不明所以。
  士兵低下头说:“是你爹娘吗?是才跟他们走。所有人都站好了,不得推挤闹事!”
  孩子一个个认领过去; 门口喧哗了好一阵; 才终于散尽。
  等走远了衙门,前来接人的长辈才开始小心套话:“你们今天都做了什么?他们欺负你们了?”
  众人喊道:
  “识字!”
  “讲故事!”
  “很开心!好好玩!”
  几位长辈紧张道:“讲了什么?”
  “讲上郡,讲将士!”一男孩儿出了院子就胆大起来,一直蹦个不停; 他抬起头问道:“娘,真的有地方会没有水吗?他们说那些士兵躲在热烘烘的沙子里,晒得脱皮,渴得发晕,为了保护我们抗击敌人。敌人是什么?”
  被他喊的妇人一窒,不知该怎么解释。
  旁边的小孩儿咯咯笑着,又兴奋举手道:“还吃了包子!他们的包子好好吃!”
  “还有水果,有鱼虾!娘; 他们的鱼为什么那么好吃?”
  听话话题开始走远,几位长辈稍稍松了口气。这时一个孩子又问:“爹,你为什么要跟官府做对?方先生说; 衙门失望极了,就像个关爱晚辈的父亲却遇到了不懂事的孩子。爹,为什么?”
  女娃儿:“娘; 我明天还能去吗?那我明天能自己高兴去吗?还要带锄头吗?”
  她说着忽然想起来,停在原地道:“啊!我的锄头!落在衙门了!”
  其余人也叽叽喳喳地表示,东西都忘带了。
  她说着要返身回去拿,被旁边的妇人拽住。
  女孩儿仰起头问:“怎么了娘?”
  那妇人尴尬道:“别去了。回家。那东西没什么,不拿了。”
  这些孩子还是第一次上学堂,被打岔了也不在意,笑呵呵地评价道:
  “林先生人和善,方先生太凶了。我还是更喜欢林先生。”
  “可是方先生说话才管用诶。他说给吃我们才能吃。”
  “哇!真的吗?”
  很凶的方拭非此时正在院子外边指挥着人端过笔墨,唰唰往墙上书写。
  ——寓中学堂。
  众人路过,驻足旁观。
  学堂?何山县要有衙门承办的学堂了?
  以前有过的,后来因为去的人太少,就关了。识字的书本实在太贵,学堂请的又都是些老学究,为人刻板,不苟言笑,教书从来都是照本宣科,压根没多少文化。孩子大多静不下心,所以不爱念书。有钱的就把孩子送到外边求学了,没钱的干脆也不强逼。教不出名堂,后来就慢慢废弃了。
  方拭非沾墨继续写道:
  任教先生
  ——户部重臣叶先生
  ——进士头名方先生
  ——历览天下林先生
  ——及诸精兵侍卫
  她的字大开大合,很快一面墙就写不下了。
  有人去搬来几块破木板,拼在一起,摆到旁边。方拭非蹲下身继续写。
  ——衙门收废弃桌椅,收废弃书册,招教书先生。
  寒碜,太寒碜了。
  路人也不由咋舌。
  纵然他们没念过多少书,不懂品析,也知道这字好看。写在破败褪色的墙面上,怎么看怎么违和。
  方拭非拍拍手满意走开。
  牌匾,那是没有的。
  衙门到现在还没开始重征说服,总不能一直要他们几人自掏腰包。
  何况,百姓理解不了衙门含蓄的包容,要一面哭穷,一面做事,才能叫他们知道自己的好来。天底下总归还是没有自觉的人偏多。
  这学堂的名字写上去了,众人跃跃欲试,想将孩子送过来的,可是又有些不敢。
  进士科头名!户部重臣!朝廷使君!得要多少束修才够?外边那些知名书院,能有他们好?
  王猛没想这么多。他心底深深觉得方拭非是个大好人。
  一看得到消息,第二日大早,便抱了自己七岁的孩子过来。在门口问道:“能来学堂吗?”
  方拭非大手一挥:“进去!”
  王猛欣喜若狂:“诶!那这束修……”
  “束修嘛,这么小的孩子就不用了。”方拭非说,“现在不是正经讲课,学堂里也有点挤,等以后衙门有钱了,添些桌椅,再多请几个夫子,给孩子启蒙。”
  王猛听得眼含热泪,心中激荡,说不出多余的话来:“使君……多谢使君!”
  他把孩子放进去,同方拭非在门口站着聊天。
  方拭非问:“你是做什么营生的?”
  王猛说:“小人如今是名木匠。父亲是造床的,祖上还留了个船厂下来,不过如今不行了。”
  “嗯?!”方拭非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船厂,那你现在还会造船吗?”
  “会!”他说着顿了下,“哦,倒也没做过,不过,以前巧匠留下的图纸,如今都在我手上。我幼时也跟我父亲学过一点,大多的部件我都会造。”
  他说:“何山县这地方就是离不开船,大半人都有些造船的手艺。您看运河上商船是不能开,可要再往东面去,那些捕鱼的渔船,总归还是要自己造的。我父亲的船厂还留下几艘建到一半的大船,这几年我修修补补,也勉强补到了七八成。”
  方拭非说:“那你接着造。要是能行,不失良机嘛。”
  “诶!”王猛应得尤为欢快,半晌又道:“可朝廷如今的水路不对民公开啊。”
  方拭非两手环胸,意味深长说:“你也说了,是如今嘛。天下间风云变化,开不开也不过是陛下一句话的事。”
  她与王猛说了几句,跑回衙门,去找叶书良。
  对方还是在翻阅书册。衙门堆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留下一笔烂账,无从查起。朝廷发下来的补贴跟饷银,一时都不知道该先补哪里的空缺,简直叫人头疼。
  方拭非处理冥思教的事情,看着已经颇见成效。他行事老练,由他主导完全不成问题。顾泽长又不喜欢看这些繁杂的书册和账册,只能自己先把公务该处理了。
  已经看了大半,再过不久应该就能理清。
  但他在看这些书的时候,心情也非常不愉快。
  方拭非坐到他的对面,搭话道:“叶郎中,何山县这边,以前船厂不少吧?”
  叶书良过了半刻才应说:“是,他们这里的舟船技巧确实不错,运河下端也离何山县不远。现如今,朝廷在用的船只,大多也是在这几州附近造出来的。”
  方拭非一手搭在膝上,小道:“我翻阅户部公文,王尚书不是一直在计划着叫朝廷重开运河吗?”
  “开了运河,民间商船涌入,天下交易兴盛,户部能收到更多的商税,江南一带也会富裕。而如今运河被朝廷管制,过路费或一些看不见说不得的银钱,全进了节度使、工部、及某些官员腰包里。”叶书良抬起眼皮睨她一眼,“牵扯广,易得罪人,而且开运河是件大事。王尚书是想,可他并未向谁提及。你这分明是自己猜的。”
  “是我自己猜的,这说明英雄所见略同。叶郎中你肯定也这么想。”方拭非乐呵道,“挖凿了运河,自然该造福百姓。陛下先前封锁运河,是有考量。可如今天下大势已变,拆听也开松口了。”
  叶书良视线终于从书册上移开,看着她认真说道:“方拭非,我给你提个醒。”
  方拭非:“您说。”
  叶书良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方拭非趴到桌上,凑到他面前。
  叶书良抬手,直接一书砸上她的额头。
  方拭非闭了下眼睛,略微错愕地看向他。
  叶书良转了个身,继续看书道:“你,别总瞎打主意。忙你的去。”
  方拭非耸肩:“好吧。”
  方拭非正要悻悻离开,又被叶书良叫住。
  “你叫几个经验丰富又可信的渔民,去海边看看。”他说,“或者找些人来问问。”
  方拭非道:“怎么?”
  叶书良皱眉道:“我看县志上说,何山县临海,每年夏秋之际,都会有飓风来袭。或大或小。可是今年还没有。”
  方拭非:“您觉得会有?”
  “不知。”叶书良摇头说,“我一直在京师长大,还没见过飓风。不过事出反常,多半有妖,还是谨慎一些。”
  方拭非想了想,她在洪州住了几年,洪州也属江南道,但一直未遇到过严重的飓风,可也听说过不少惊恐的事情。便点头说:“好。”
  衙门这免费的学堂一开,在城中声望一时鼎盛,隐隐有超越冥思教的迹象。
  几位信众被寺庙一番教唆后,清醒了些,开始保持安静。
  普通百姓见状,胆子大了起来,觉得冥思教此次不会再有翻身之地,看不过县衙如此清贫,便主动示好,送了些东西过去。
  交易恢复正常,闹事的信众教徒逐渐收敛,想说话的人敢说了,城里气氛和谐不少。
  冥思教一直不作为,似乎就要这么润物细无声地被拿下了,方拭非却觉得有些不安。
  多少无耻下作的主意都出得出来,冥思教岂会就此任人宰割?更像是山雨欲来前的风平浪静。
  两日后的傍晚,天边彩云尤为灿烂,似烈火焚原,大街小巷处皆映着一层红光。
  方拭非跟林行远在院子里就着热茶吃包子,随口聊天。就看天边有道诡异的红光闪过,徐徐上升,然后消失不见。
  方拭非顿了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紧跟着第二道红光再次闪过。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道:“什么玩意儿?”
  “神——迹!”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喊,街上传来高亢的呼声。
  “慧通大师出关了——!”
  “喔——!”


第62章 飓风
  喊声越来越响; 外面出现人流跑动的声音。热闹过一阵后; 很快又安静下来; 似乎都走光了。
  叶书良与顾泽长也走出来; 踩在桌子上,往天边远眺。
  林行远攀到屋顶上走了一圈; 又跳回院子。
  “什么神迹?”他看了半天没看出门道来; “别说天边这红霞就是他的神迹,那人间遍地是神了!”
  方拭非:“不是,我刚才隐隐看见有红光滑过。”
  林行远:“那是什么?陨星如雨?是不详之兆啊!”
  方拭非比了比:“陨星是往下,它那个是往上。不知道是什么; 这暂时不管了。”
  尚未调查清楚之前,他们不能说对方是在行骗,显得是在胡搅蛮缠,叫人生厌。
  可是一点都弄不明白的事,无从下手,现在开始查证要耗费许多时间,寺庙离县衙如此远,有什么证据肯定也已经处理好了。而且即便他们找出真相; 想信的人依旧会信。
  冥思教这是在安抚民心啊。
  方拭非说:“我去看看。殿下与郎中留在衙门里,寺庙现在定然人山人海,去了可能不安全。”
  林行远火速跟在她身后。
  顾泽长示意两名侍卫:“你们也去!”
  几人跑向寺庙。
  临街街区的一段; 人山人海,已经看不清前面。
  林行远不喜欢这种无从转身的感觉,但方拭非已经挤进去了; 他也只能侧着身,从一众狂热信徒里冲进去。
  众人磕首,最前面的百姓魔症一样大声喊道:“慧然大师!”
  “慧然大师显灵了!”
  “慧然大师您终于出来了!何山县有救了!”
  方拭非咋舌。
  何山县发生什么就没救了?他脑子才是没救了。
  这时天空都是几道黑点,一群鸟震着翅膀,从后面飞出,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强烈的花香。
  一位老僧在众人簇拥下,从后方的大殿走出来。
  他耳垂宽大,眼睛微眯,看着在五十岁以上。容貌颇俱憨态,但身形偏瘦。
  现场信众越加狂热,方拭非捂住耳朵,觉得快被身边的人喊聋了。
  他抬手一撑,示意众人安静。
  慧通大师道:“何山县诸事,我已听慧恩提及,叫施主们委屈,实在惭愧。”
  “冥思教创立之初,是我幸有佛缘,夜里入梦,得菩萨传道。想引信众修身律己,免除灾厄,在人世间清白度日,为来世修得福祉。不想,竟有人趁我闭关期间,假借冥思教的名义,煽动民情,挑衅县衙,实在有辱我佛门圣地。”慧通低下头,沉声道:“冥思教治下不严,是我之过,今日便将祸首抓出,给众人一个交代,大家也请起身吧。”
  他抬手一挥,后面小和尚压出四五个人来。其中三人方拭非很熟,正是先前与她斗嘴的几位。都被堵住了嘴,衣衫凌乱,脸颊还有被鞭笞过的痕迹,但并不严重。
  从他挣扎的力道来看,这人还挺强壮,并未受到多少苛责。
  方拭非左右扫了好几遍,都没看见慧恩的身影。
  真是奇了。
  她抬手喊道:“这是要擅用私刑了?”
  慧通大师越过人群看向她,说道:“清理门户罢了。”
  “朝廷都不敢当众杀人。”方拭非说,“你要说你不是大秦人,今日你想杀谁我都不管。”
  慧通笑道:“施主说笑了。老衲怎会当众杀人?不过是要众人看清楚,此二人今后,再非我冥思教教徒,我冥思教也不会庇佑,受二人挑唆,而遭受损失的,可来我冥思教寻求补偿。”
  众人高呼。
  慧通大师:“阿弥陀佛。浊浊凡世,愿能独善其身。”
  林行远怒道:“钱能赔得了,难道命也能赔吗?他说这样的话,也不怕天打雷劈!”
  方拭非抬手一挥,示意他不要冲动。这左右前后,可都是虎视眈眈的敌方信众,哪能起冲突。
  方拭非说:“走吧。”
  林行远:“这就走了?”
  方拭非做着口型夸张道:“看着不想吐吗?何必这样为难自己?”
  林行远竟然无法辩驳。跟在她身后出了人群。
  数人回到衙门,准备去找叶书良汇报,就在门口见到了王猛。他应该是有事来找方拭非,又不想进衙门,所以站在拐角处等着。
  王猛一身湿润,像是被水泼过,他手里拿着一块粗布,木然地擦着。方拭非跟他说话的时候,他还在看街道尽头。
  方拭非让他们先进行,在他耳边用力一喊:“这位大哥!”
  王猛浑身一抖回神,问道:“那边是怎么了?我来的路上听说慧通大师出关了?什么彩霞漫天,灵鸟盘旋,星辰升起,说得跟活佛出世一样。”
  方拭非说:“是。他们是这样传的。不知道后面要说什么,但看着是很厉害。”
  “啊……”王猛深深忧愁,“他又出关了。那冥思教现在岂非气焰更盛。”
  方拭非说:“是,城里冥思教的信众,普通人如今不敢随便去触霉头,你说话也小心点吧,出了事记得找人来衙门求救。”
  王猛喃喃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方拭非真想回他一句你说得对!
  王猛抬起头说:“希望先前的百姓别被他们记恨遭了报应。使君,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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