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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青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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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欢喜冤家,终在地府相会。
元娘翻到最后一页还不敢相信,翻回前面重新看了一遍。
她竟然真没看错,这又是一出悲剧!《白玉缘》的男女主角阴阳相隔,《雁两飞》的两位主角干脆一起死了!写这两本书的人恐怕是脑子有病吧!元娘恶狠狠地盯着雁两飞三个字下面另外两个小字:疏影,这就是两书作者的假名。
疏影……
元娘发誓,再看到这人写的书,她连一页都不会翻开!
补完《雁两飞》,元娘的心情更坏了,当下也没了看书的兴致,抱着汤婆子出去溜了两圈。
她甚至不能离开田江院!
元娘越走越怒,没有散心的气氛,反而更加郁闷。
她停在院子中央,看左边,前方,右边,又转身看后面……这小小的院子,就是她唯一能散心的地方?她不喜欢!她……元娘认真地想了想,走回卧房,找出她的面纱戴上,走到铜镜前看了一眼,不够,又翻出一块面纱戴上,戴了两层面纱,她看路都有点模糊了,不过,铜镜里她的脸,更加模糊,甚至当她凑近铜镜,也很难看到眼睛鼻子嘴巴,更别说脸上那些红色的伤痕。
元娘满意地直起腰,向外走。
她走出田江院,走了很久的路,来到盛府大门口,继续向外走。
有人阻拦,她便说要去找少爷,提起盛森渊,看守大门的家丁也不由得对视一眼,纷纷迟疑地收回手。谁也没有想到,这是元娘第一次单独走出盛府。她顺利地走出大门,走下台阶,向右走消失在两位看守的视线中。
……
当元娘漫步在街道上时,还有些恍惚,她没想到自己真能出来。
原本,在元娘的构想中,她猜她有可能被拦住,或是走到一半又后悔,折返田江院,可是她担心的这些全都没有发生。她没反悔,而且突破了家丁防线,走出盛府,独自一人!元娘有些焦虑地把面纱向上托了托,连额顶都不露在外面。
出来了,然后怎么办呢?
她原本是想在更宽阔的地方散心,可是她的心情不仅没得到纾解,现在反而更紧张了!
这还是元娘第一次单独出行,一张张陌生面孔从身边经过,她内心狂跳不止。
真奇怪!
从前在盛府,无论身边路过多少人元娘都不会在意,今日却无法轻松。
或许是因为街道比长廊宽得多,长得多,人也更多吧……
来到更大的地方,反而令她压力更大,元娘能感觉到不断有人好奇地打量自己的脸,她忍耐片刻,终于不自觉地低下头。这是她第一次受不了被人注视而低头,只为了躲开这些人或好奇或恶意的注视,她本能地感觉到这些目光中并无善意。
元娘走了一会儿,很快对外面的世界失去兴趣,她想回去了。
她急匆匆转身向回走,可低着头突然撞到一人。
“走路小心点。”
那人语气低沉地说。
“对不起。”元娘抬头致歉。
……
文思低头看着这个冒失的女子,无奈地说:“走路小心点。”
“对不起。”女子抬头,歉疚地望着她。
文思大惊:“大公子?”
这女子脸上蒙着两层面纱,他看不清她的脸具体模样,但那双眼睛,在明媚阳光的照耀下,却熠熠生辉,尤其是她抬起脸的一瞬间,令他瞬间恍惚以为看到别人。不对,大公子怎会在这个小小丰城。
文思转身欲走,忽然停下,不对!这双眼睛怎会跟大公子那么像?
他立刻回转过来,抓住女子的手腕,“抱歉。”说完,大胆地揭开她脸上的面纱。
“吓!”
饶是文思身经百战,也不由得被面纱下的丑脸吓了一跳。
女子猛然甩开他的手,重新盖住面纱,仓惶逃走。
☆、以诚
文思愣在原地,连那女子跑了也没察觉。
当他回过神,迅速在心中重新描摹起那张丑脸。虽然刚才他瞬间见到的那张脸十分可怖,可是在惊吓后,他却依旧能迅速无视她脸上的“假象”,看到本质。那张脸吓人,主要在于她的皮肤又红又肿——而且不是一般的红,也绝非一般的肿,说是毁容,绝不为过。
但无视皮肤的红与肿,只仔细研究她的五官,那双眼睛,她的鼻子,还有嘴唇……
“或许我要找的人就是她!”文思有八成把握,只要能让他在仔细看看那张脸。
哎?
脸咧?
不对!人呢?
文思抓空右手,才发现那女子依旧一溜烟逃得人影不见了。
好不容易有所斩获,怎么又成了大海捞针?他真是蠢,刚才发什么愣!文思骂了自己好几句,急得差点媷秃头毛。那女子好端端一个人,怎会突然毁容?定是过得不好,很不好!他已经来晚了,若是再晚点,岂知还会有什么岔子?
“冷静点,冷静!”文思自言自语,“起码,总算可以确定她确实在丰城了!”
余下,便是从这座城里,挖出那女子!
……
元娘捂着面纱,逃出了几条街。
那怪人揭开她面纱的一瞬间,不少人都纷纷投来目光,连那怪人也吓一跳,其余路人自然吓得不轻。那一瞬间,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斥着震惊与嫌恶。在盛府,她见过这种目光,但那时没有这么多人,被这么多人用憎恶的眼神打量的遭遇,于元娘而言,也是头一回。
她慌张地跑出几条街,却总觉得有见过她真容的人跟上来,一直不敢停下。
直到被人叫住。
“元娘?”
这声音耳熟得很。
元娘立刻停下,朝着声源处望去。
盛森渊就站在不远处他从马车的窗口里掀开帘子,疑问道:“是元娘吗?”
他虽然认出这身侍女服与面纱,却不敢相认。
因为,元娘应当在田江院,怎会离开盛府?
元娘腾腾腾跑过去,迅速冲上马车。
“你,你怎么了?”
“少爷!”元娘死死抱住他,大哭出声。
“等下,你别哭啊!”盛森渊急了,一时之间找不到手帕,忙拿衣袖帮她接眼泪,“怎么回事?你受欺负了,出来找我?”
元娘闷不吭声,坚决不答,就是死死抱着盛森渊的衣袖不撒手。
她哭够了,才放开盛森渊,道:“我是出来散步的。”
“那你怎么突然哭了?”
“我撞到一个人,突然揭开我的面纱……又被我的脸吓了一跳。”元娘越说越觉得委屈。
要是她自己揭开面纱吓人,别人憎恶她也罢了,明明是被人揭开面纱,怎么也要讨厌她?
“谁这么冒失?”盛森渊皱紧眉头。
“我去打听打听?”古列道,他一直窝在角落里,长久不吭声,此时才露个头。
“不用去打听了,他是路过的。”元娘抹了把眼泪,“少爷,你回家?”
“是啊。”盛森渊转头看她,眉间死结已经解开。
“那我跟您一起回去。”元娘道。
“好。”盛森渊温柔地答应一声,边看了古列一眼。
古列赶紧钻出车厢,给二人腾出地方,免得打扰他们相处,又得挨骂。
盛森渊等古列走了,才问元娘:“你怎会突然想到要出府来散步?真不是来找我?”
“我又不知道您读书的学堂在哪。”元娘虽惶,逻辑还在。
“也是。”盛森渊点点头,“那你真不是受了委屈?”
“就是那怪人揭我面纱时有点难过……”
“那你声音怎么这么哑?难道不是之前就哭过?”
“之前我没有哭。”元娘说这句话时倒是很自信,“我生病了。”
“对了,你生病了!”盛森渊皱眉,“那你还乱跑?汤婆子也不带?”
“我……我没考虑周到。”元娘认错也快,“下次我会记得带。”
“还有下次?你私自出来,没人知道,要是给拐子带走,我去哪找你?”盛森渊回想起今日之事,若不是他及时找到她,万一她被人带走,或是迷了路,该如何是好?虽然元娘破相了,可她毕竟是女孩子,有些下九流的地方可不在乎女人的脸长得怎样,是个女人就要,若是元娘落入那种火坑……
盛森渊越想越后怕,当即板起脸,“下次,不许私自出府!”
“可是我闷在府中,好无聊啊……”元娘道。
“……倒也是。”盛森渊心软了,“好吧,我每月月末有三日假期,到时候,带你出来玩玩。”
元娘欢呼一声,挽住了他的胳膊。
盛森渊微微一笑,握住她软乎乎的小手,有点烫。
是不是着了凉?是不是得多喝点药?盛森渊不觉又思绪万千。
回到田江院时候,杨柳惶恐地从院子里冲出来,远远的先看见盛森渊,忙喊道:“少爷,我找不到元娘姐……姐你在这?”
“我出去了一下。”元娘往后面一指。
杨柳想不到她说的出去是出府,还当她是离开田江院在府中转悠了一圈,叹气:“回来就好。”
“她出去的时候没有带保暖的东西,你去问问林大夫,要不要再开药。”盛森渊对杨柳道。
“是,婢子这就去。”杨柳刚才敢跟他说话是因为元娘失踪的恐惧压倒一切,既然元娘回来了,她对男人的恐惧就又重新占了上风。她慌慌张张地答应一声,便逃出了田江院。
“少爷,我有话要跟您说。”元娘的勇气占了上风。
盛森渊一怔,先朝古列挥了挥手,后者迅速退去。
“好,是什么事?”他这才领着元娘走回卧房,各自在桌边坐下。
元娘先关上门。
盛森渊一怔,继而笑道:“你还是第一次会考虑这种事。”
“我看话本里写的,说重要的事都要关门,不然会被人听见。”元娘道。
盛森渊忍笑问道:“那话本里不是还写着关上门,外面的人一弯腰更好偷听吗?”
元娘呆住,两只手顿时黏在门上,不知道是该开门好还是该关上了。
“打开吧。”盛森渊劝道。
元娘点点头,将门打开,毫无收获地返回座位。
“想跟我说什么事?”盛森渊低声询问,一副谈心的样子。
“今天桃花来找我了。”元娘并未替她遮掩,想摊开聊就绕不过给她造成烦恼的源头。
“她……”盛森渊不悦,“她说的话,你不要理睬。”
难道是又一个芙蓉吗?盛森渊并未想到别处,他只以为桃花是故意挑衅元娘,惹她生气。
元娘摇头,“我没想理她,她硬要找我说话,她说……夫人在给您相看未来妻子。”
盛森渊的表情陡然变了。
元娘张张嘴,将原本准备的第二个问题吞下,改为冷静的陈述:“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等等,你先别急,我,她……”盛森渊顿时语无伦次起来。
元娘不由得笑了,“少爷,我不着急,现在是您比较慌。”
反倒是她出言先安抚起盛森渊。
“所以那时你才会哭?”盛森渊歉疚地问道。
“我没有为那件事哭!”元娘哭笑不得,虽然她之前心情也提不上好,可没哭就是没哭。
“好吧。”盛森渊松了口气,“我可以解释。”
元娘点点头,“我就知道桃花是骗我。”
“还没问过我,你就知道她在骗人?”盛森渊不由得一笑。
元娘深感应当,依旧点头说道:“当然,您那天说过,会努力避免此事,我信您的。”
这样的话,她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盛森渊笑得更开心了,“总算没白白教你,好,我便跟你说说这件事。”
“那我们要不要关门呢?”元娘疑问道。
“开着门吧,如果门外有人也容易察觉。”盛森渊道,“我肯告诉你,此事却不能再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你得应我,这个‘其他人’也包括杨柳。”
“是。”元娘自然答应。
盛森渊道:“首先,我娘确实叫我过去,也告诉我,要给我相看妻子,桃花这话没有说错。”
说完,他便停下,等着元娘开口。
他想元娘是会生气的,可以,也应该生气,可他闭着眼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元娘疾风劲雨般的质问,他小心地睁开眼,却见元娘一脸狐疑地望着他,诧然道:“您接着说呀。”
“你不生气?”
“您说完了。”
“倒没有。”
“那不结了。”元娘催促道,“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盛森渊一怔,不免苦笑:“你这是当在听故事呢?”
元娘好像一点也不嫉妒,盛森渊深感失落,她怎么一点也不难过呢?不过再想想元娘万一真要哇哇大哭,又把脸上的伤哭得更严重,到时候还不是他来后悔心疼?便又不觉庆幸了。
“你还真聪明,猜到有后续。”
“我是聪明啊。”元娘自得地承认了。
“……”
盛森渊摇摇头,接着说下去,“不错,娘把我叫去,说好要给我相看妻子,我也答应了。”
“什么,您答应了?”元娘陡然翻脸,“那天您不是说,会坚持拒绝吗?”
她猛然站起,一脸怒容,显然气得不轻。
“等下,你刚才不是说不生气吗?”
“谁说不生气?您刚才没说您答应呢!”元娘理直气壮,盛森渊目瞪口呆。
☆、妙计
“您太过分了!”元娘生气之余,也很伤心,“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答应夫人呢?!”
“哎,等等,你先不要哭……”
盛森渊急了,连忙安慰她,劝诫了好几句,总算让元娘止住了哭声。
他无奈地说:“你是不是忘了,刚才你自己说过,听话要先听完。”
“呜呜呜……”元娘也就是干嚎,可能是上次哭得太多,眼泪都挤不出了。
“你先听我说完,我答应娘只是为了稳住她,但我另有妙计。”
为了让元娘安心,连盛森渊如此个性沉稳的人都不惜自吹自擂了。
“另有妙计?”元娘疑问,“那是什么意思?”
“……我有办法。”
元娘踌躇道:“可是,您总不能违抗夫人的意思吧?既然您已经答应她,就更应该说到做到,这样的话,您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当真希望我说到做到吗?”盛森渊反问。
元娘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我希望您反悔。”
盛森渊噗嗤一笑,道:“你是很诚实,下次,这么诚实的话记得只能跟我讲。”
“是。”元娘答应一声,接着追问道,“那您的办法是什么?”
“这办法还是你教我的呢,不,确切地说是我从你讲的那个故事里学的。”盛森渊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娘想不明白,但好在她可以问。
“你也来想想?”盛森渊抓紧机会调动她的思绪,“元娘,你可不能全依赖我。”
“但是,如果您在,我只能依赖您呀。”元娘道。
“那万一我不在你身边呢?”盛森渊道。
比如今日,他去上学,元娘独自在家,便被桃花趁虚而入,如果她自己能想明白,就不会钻牛角尖,更不会因为赌气离开盛府。他当然不是说自己会永远离开元娘,那话也太不吉利了。
元娘苦恼起来,“可是,您怎会不在我身边呢?”
“我不是说一直不在,比如,一天不在,几天不在,再有桃花这种人来惹你,该怎么办?”
“那我就不理她。”
“你若是真能坚持,今日就不会听完她说的话了。”盛森渊劝道,“你得自己知道怎样处理。”
“可是……”元娘羞愧地低下头,“太难了……”
盛森渊知道她说的话不是推脱,她或许真的想不通,真的想不懂。
“没关系,试试。”他从元娘卧房里找出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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