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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宅斗指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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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说完呢,董友姑就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脚底痛得坐了下来,也走不了了。
郑明俨知道董友姑又开始难过,不理自己了,但他相信总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一天。
郑明俨蹲下,看看董友姑的脚没事,只是被石头踩得疼了,他就从董友姑的袖子中抽出手绢。
“你干什么?”董友姑质问。
郑明俨调皮地说:“友姑你是我的妻子,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然后郑明俨用手绢包住她的脚说:“友姑的脚秀美,惹得夫君自私了,不愿让他人看见。”
之后,郑明俨抱起脚痛不便走的董友姑走向东厢房。
建安厅内端午家宴因郑明俨夫妇和秦雨青的早早离席,再加上郑恩庆那么一闹,弄得郑飞黄气得没话可说,整个大厅死气沉沉,家宴即将结束。
但郑飞黄听到捞月轻声向大夫人汇报:“大少奶奶和秦雨青都离席后,大少爷是跟随大少奶奶出去的。两人在外一块嬉戏,亲密无间,后来,大少爷还抱着大少奶奶回了东厢房。”
这对大夫人都是个好消息,只是想着以后该怎么做才能解除秦雨青对郑飞黄父子的引诱。
而郑飞黄则忧郁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明俨这么快变心,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明俨,你这样确实可与董家处好关系,只是雨青该怎么办?让她独守空房吗?
郑明俨抱着董友姑回到东厢房后,笑说她:“今日一不小心让我知道了你那么多内心深处的秘密。”
董友姑翘起嘴:“放我下来,我要泡端阳浴!”
“看你,嘴翘得老高,泡端阳浴就去浴房嘛,还生什么气啊?”郑明俨抱着董友姑进了浴房。
小雪跑过去,急不可耐地说:“让小雪来服侍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泡端阳浴吧。”
“不用了,你和郑安去提温水和兰草汤进来。”郑明俨说。
小雪灰溜溜地去提水了。兰草汤水倒满两只木桶后,郑明俨才放董友姑下来,可董友姑下令:“出去。”
郑明俨耍赖似地栓门:“出去做什么。我来为娘子宽衣,沐浴。”
“不行,你出去!”董友姑坚持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郑明俨故意带着点邪气逗她:“夫君和娘子一起沐浴,天经地义,友姑今日要拿我怎么样呢?”
董友姑忍着脚痛躲着郑明俨,郑明俨很容易抓住了她:“这不被我抓住了?”
董友姑不愿郑明俨给她宽衣,拍打他,急的要哭:“走开,郑明俨,你这个流氓!走开!”
“我郑明俨还从来没有当过流氓,今日就做一回流氓,看看是什么样的人。”郑明俨越来越耍赖了,董友姑却还在不情愿地撕扯他的衣服,郑明俨怕她激动,对身体不好,就摸着她的肚子说:“孩子都三个月了,可你这个母亲还像个孩子。你要是再乱动,吓着孩子怎么办?”
董友姑想到孩子,就没有乱动,只是被郑明俨这样无赖气得跺脚,但跺脚,脚又痛,郑明俨被她弄得笑开了怀。
宽衣后,郑明俨抱着董友姑入了浴桶。郑明俨自己也入了另一个浴桶。
董友姑转过身去,不理他,郑明俨边搓澡边说:“友姑,转过身来,像刚才在小溪旁边一样,说说悄悄话。”
董友姑就是不理。
郑明俨干脆跳到董友姑的浴桶里,替她揉背。董友姑不喜:“你又干什么?流氓,出去!”
“谁让你不理我,我只好与你一起泡这兰草汤了。”郑明俨今日简直是个无赖了。
董友姑似乎生不起气来了,却一直拍水说:“流氓,无赖,出去,出去!”
“今日我郑明俨就是欺负董友姑的流氓,无赖,看你去哪告状去!”郑明俨抓住她的双手,吻住了她……
郑飞黄带着郑全,手提两盆铃兰,先来到东厢房,见到郑安在偷着乐,就问:“郑安,干什么呢?”
“老爷,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泡端阳浴,奴才和小雪在门外候着。”郑安回话。
郑飞黄也听到浴房里面传来郑明俨畅快的欢笑声,董友姑娇羞的浅骂声,和两人的戏水声。
郑飞黄笑了:“郑安,这盆铃兰是送给东厢房辟邪,保佑我那未出世的孙子的。给我好好保管着,等会交给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是,老爷。”
接下来,郑飞黄当然是去西厢房,看望日思夜想却难得一见的秦雨青。
到了,郑全说:“秦姑娘,今日端午节,老爷送一盆铃兰给西厢房辟邪,保佑老爷那未出世的孙子。”
“谢老爷。老爷请坐,奴婢给老爷倒茶。”秦雨青还在想着四夫人的恶行,忧思未解:郑飞黄,你还有心思送铃兰。我不信你不知道当初烙伤我脸的人是谁,却不见你丁点处罚她。你以为你有多爱我?或是根本就不爱,当做解闷的工具?
郑全知趣地挥手令鱼泡和周福云走开。
如此,郑飞黄才暗抒胸臆:“雨青,见你似有不快,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和胎儿。这双被夹指的手,好得差不多了吧?”
郑飞黄想握起秦雨青的一双手,但没有,即使没有外人在此也不可这样做。
秦雨青赌气地说:“曾经奴婢被人毁容时,想必老爷是弃之不及吧?”
秦雨青的手指尖,滑过郑飞黄的脸。
郑飞黄脸痒到了心窝,却拍掉她的手,严肃地问:“雨青,你这是在干什么?当初我还不是心痛得滴血,只是奈何不便像明俨一样日夜照顾你。”
这样明白地提醒他,他还不懂我的意思,看来我只有自己为自己报这毁容之仇了。秦雨青想着,微微侧身:“老爷也送了一盆铃兰给东厢房吧。今日端午佳节,明俨不用去学堂,也不知明俨和大少奶奶过得如何了。老爷是否也想像明俨一样呢?”
秦雨青又唉声叹气:“这些日子,西厢房没有明俨,冷清不少。”
郑飞黄没想到秦雨青会这样引诱他:“明俨不在此,你怎说出这样的话?雨青,你这是什么意思?对得起明俨吗?”
秦雨青娇媚倚着椅子:“哟,老爷笑话了,你部也是支开所有奴才丫环和我说话吗?你心里在害怕什么?奴婢每日每夜都不知如何过?寂寞着呢。”
是啊,我在害怕,怕什么呢?郑飞黄想,说她:“雨青你有空去看看,新建的房屋都完成一半了。”
秦雨青则假装不舍:“没有真情,再大再美的房子又有何意思?老爷,你看现在,外面有鱼泡守着,他是你的人,房里就我们两人,老爷就不想喝雨青有点肌肤之亲吗?还是嫌弃雨青肚子大了?”
郑飞黄直摇头:“雨青,刚刚我去东厢房看望友姑,现在来看你。我是以家公的身份来看你,你怎么句句话这么**?”
“老爷也是记性不好的人。可别忘了乐山别院啊。”秦雨青给了这样闹心的回答,并转过身,擦泪,留给郑飞黄一个背影和无限憧憬。
郑飞黄不舍得离开,秦雨青见还不能引诱到他,干脆走过去,抱住他亲吻一番。
郑飞黄想一把推开,但她怀着孩子,只能轻轻扶她坐下:“雨青,别往歪处想了。好好和明俨过日子。”
VIP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郑恩庆因秦雨青渐入迷途
郑飞黄出去后,一脸茫然:她这是要在我和明俨之间挑拨离间吗?如果真如此,我也不会怪她,是我的错。定想法让她忘记仇恨。
秦雨青纳闷:我几次三番地引诱郑飞黄,他就是不上当。伪君子,我看你能耐得住多久!
晚饭,大夫人直说郑飞黄:“老爷,做家公的人,时不时地往媳妇那里送这送那,还是亲自去的,也不怕别人说你“扒灰”?”
郑飞黄心中反感:庄睿合,你能不能不要安插针对着我的耳目?
不过,郑飞黄没说出口,只是讲他的道理:“夫人,现在友姑的肚子和秦雨青的肚子是我的心头肉,常去问候一下也是合情合理的,何况有儿子明俨在一旁,谁敢说我“扒灰”?我没有王安石那样的好兴致!”
大夫人嘲笑:“这话可难说,且不说到底谁是老爷你的心头肉,两个媳妇分开住,明俨也只能在一处。就算我信你,外人也不信,始终是难掩“扒灰”一说啊。”
郑飞黄将筷子插入饭中:“夫人,以前的事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得。如今一切木已成舟,我能如何?况且明俨一会在东厢房,一会在西厢房,我也不能因为明俨在哪就偏向哪房吧?既然是家公,就更要做出公正的榜样!”
“说的头头是道,可……”大夫人还想说,突然双手抱头:“怎么这头痛又来了?捞月,多给我准备些兰草辟邪!”
郑飞黄暗自嘲笑,却劝慰地说:“少点胡思乱想,就不会时常头痛了。”
香桂阁,四夫人对郑恩庆是一顿暴打:“你说,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不去舅舅家?是不是因为秦雨青?”
郑恩庆低头让她打:“娘,我要在郑家名正言顺地做儿子,不想去舅舅家,反正,二舅这个没有儿子的人都瞧不起我,我何必去他家给他养老,还不如留在你身边。”
“你给我保证,以后每天按时去学堂,按时回郑家,回我的香桂阁,哪里都不许去!”四夫人就怕秦雨青来勾搭她儿子。
“我听你的就是了,明日开始就去。”郑恩庆回答。
“那好,也不用学童陪你了,我亲自送你去。”四夫人下了决心:等我安顿好恩庆,再来对付掉这个要命的秦雨青。
次日,五月初六,周福云照例去东厢房向郑明俨汇报了秦雨青的情况:一切安好。并询问了董友姑的状况,回西厢房后将郑明俨所说的一切告诉了秦雨青。
秦雨青按计划说:“福云,照我昨日所说的话去做。鱼泡,你随我去原来社玖院附近的小溪边。”“是。”
来到小溪边,秦雨青边走边看,悠雅,宁静,谈情说爱,互诉衷情的好地方。她看见地上有两双鞋子:一双靴子,一双绣花鞋。
她半蹲下拾起两双鞋子,自言自语:“明俨,昨日你和友姑聊得是否畅爽倾心?友姑心情应当好多了吧?其实我也有嫉妒。只是我的心太复杂,不像友姑对你那么纯净,真诚,所以我连嫉妒友姑的心也不配有。只有友姑,才有资格在你身边随意,撒娇,任性,妄为。她才配得上与你一起双宿双飞。”
秦雨青叫鱼泡将两双鞋子挂在旁边的柚子树上,看着两双并肩的鞋子,秦雨青心中苦涩:“这才是一对夫妻,可对我来说,连这最简单的期待都是妄想吧。”
郑恩庆在四夫人的“押解”下,乖乖滴地去了学堂。
路上,他偷偷望了西厢房一眼,又不敢去,又看了浣沙亭一眼:空无一人。
四夫人直到把郑恩庆送出郑府很远,才分开,让他自己走。
郑恩庆想回郑府去找秦雨青,又怕四夫人发现,不情愿地向学堂走去。
忽见周福云在采购东西,便跑过去冒失地问:“周福云,几日秦雨青没有去浣沙亭,她是否在西厢房未出门?”
“哦,原来是三少爷。秦姑娘她去了原来社玖院后边的小溪边散步,三少爷有何事需要奴婢转达吗?”周福云问。
郑恩庆眼睛发亮:“不用了。”
周福云见郑恩庆往回走,想:雨青猜测得没错,若三少爷照此步入她设计的陷进,那四夫人的报应也就不远了。
郑恩庆这个书呆子动了点心思,从郑府后门进来,赶到小溪旁,见到秦雨青,气喘吁吁地说:“秦雨青,还好你没走。我来了你知道吗?昨日我向父亲阐明心意,说要留在郑家,不愿意被过继去舅舅家。这都是因为怕你孤单。以后,只要你愿意,我会天天在你身侧,你永不会寂寞。”
已经知道郑恩庆大闹建安厅的秦雨青假装受惊似的说:“三少爷,奴婢秦雨青何德何能,昨日在浣沙亭的几句玩笑诗词竟让你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
“为了你,有什么决定不可做。”郑恩庆一副矢志不渝的样子,还拿出一叠画:“秦雨青,你看,这都是我为了你我两人而画的,今日能见天日,不知能否如秦雨青你的媚眼?”
秦雨青拿着一张张地看,心想:郑恩庆,你到底是神志不清还是色胆包天呢?连这样的画和诗词都作得出来。
不过,秦雨青还是深情地念着上面的诗句:“玉钗斜簪云鬓髻,裙上金缕凤。再来一张,绝代佳人难得,倾国。这还有一句,记得去年陌上,冬日,初识意中人。这句也好,粉心黄蕊花魇,黛眉山两点。”
郑恩庆见秦雨青念得开心,急着问:“秦雨青,我画得如何?写得如何?可否解你心中孤独之苦?”
秦雨青柔美地瞪了他一眼:“画的没的说。只是奴婢脸皮儿薄,三少爷这样直接将奴婢画于纸上,让奴婢羞煞了脸。恕奴婢不喜。这词句嘛,虽句句赞赏奴婢,可赞赏又如何,空荡荡的,仔细读来,仍觉得索然寡味。”
郑恩庆的头点得像小鸡:“我直到秦雨青的意思了,以后画中的我还是不便,就用一美人来代替害羞的你,但这画仍然是你我两人。配上的词句,我会写些更有意思的,让你不觉得无味,而是趣味盎然,爱不释手。”
“三少爷还要念书呢?怎会有空为我这一身份低微的奴婢做这许多?”秦雨青说。
“我哪里还有心思念书啊?秦雨青,你明日还会在此处吗?”郑恩庆期待着问。
秦雨青转身:“谁知道啊?若此处像西厢房一样寂寞无聊,我定不来。若欢笑有趣,那我断然是趋之若鹜。”
“一定会充斥着趣味的,绝不会孤寂。”郑恩庆说着。秦雨青已经离开,郑恩庆沮丧地说:“秦雨青,你就不能多与我聊一会吗?”
秦雨青回到西厢房,看着鱼泡说:“鱼泡,有些话早就想问你,你是老爷派来的护卫,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理说,有很多事情,老爷应该知道的,可我怎么看老爷毫不知情呢?”
“秦姑娘,我是护卫,只负责秦姑娘的安危,其他的,与我无关,我也不懂。”鱼泡说。
秦雨青满意地点头:“鱼泡你说的对,什么都不知,才最好,当如此。不过,即使老爷把该知道的都知晓了,也无妨。”
“秦姑娘,你若想听些泉州民歌,鱼泡多的是呢,随口就唱一首。”鱼泡再次表明自己不会嚼舌根。
秦雨青噗嗤一笑:“鱼泡,你比三少爷有趣多了。”
东厢房里,每夜,董友姑依然弹琴度夜,对郑明俨的问话依旧是“嗯”“嗯”回答。
但郑明俨听到董友姑的琴声里有了些断断续续的欢快感,她的脸上也偶尔会偷笑着。
郑明俨在一旁写文章,准备着八月份的乡试。
他累了时,就看董友姑一眼,董友姑则板起脸瞪他一眼,可他想到董友姑的偷笑就暗自欣喜:终于有收获了。
心情好些的董友姑也睡得早些了,每夜弹琴到戌时就入睡,比以前早了一个时辰。
有时她弹累了,扒在琴上,郑明俨就抱她上床,疲累的她也没有拒绝。
鬼迷心窍的郑恩庆日日在四夫人的监督下去学堂,走了很远一段路才甩开四夫人,然后调转头去小溪旁。
每日都是他那些情情爱爱的画作,后来在秦雨青“凉席孤枕难眠”的暗示下,画作全变成了“衣不蔽体,男欢女爱”,附在一旁的词句全是露骨的“淫词艳曲,闺房密语”。
在郑恩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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