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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多祸害-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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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老太爷说完,他就冷冷道:“用闵家暗探才会用的法子,往北地传信,这样的行为,又岂是一个普通嬷嬷的所为?她不是闵家放在我祖母身边的钉子,能是什么?”
  他说完又对着摔倒在地的自己祖母道,“祖母,您还不明白吗?当年祖父和东夷国主之事,俱都是禀告过高祖皇帝的,宋妃手上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当年,但凡您和祖父提上一提宋妃威胁之事,就不致走到后面那一步。”
  “是这个婆子,她阻止了您去找祖父商议,也是这个婆子,挑唆你应了宋妃,毒杀先后娘娘。闵流妘之事,也是她一直在旁挑唆,说着闵流妘为后的好处,让您应了她,去毒杀夏皇后。”
  “祖母,这个婆子,从最一开始,就是闵家按在你身边的钉子,为何您却可以不顾您的儿孙,还要这般维护她呢?”
  “荒谬,简直是荒谬至极!”
  在赵睿说话期间,闵老太爷多次都想打断他的话,呵斥他。却是被廖断手举大理寺卿的令牌给制止了。
  手举大理寺卿的令牌,即是表示他正在审案中,若闵老太爷出言,便可以律法处置。
  所以一直到最后,廖断收了制止的手势,他才呵斥出声。
  闵老太爷忍了忍胸中的怒气,想到一旁的廖断,还有后面内室正看着这边的穆元祯,才咬着牙道:“赵睿,你所有的臆测,不过就是来自那一张帛纸。关嬷嬷,你且就上前解释一番,那帛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嬷嬷泪水和着血水吞到了肚子里,满面痛苦道:“是我的错,老太爷,是我的错。那帛纸是二姑娘,闵二姑娘离京之前留给我的。”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依玥,这才继续道,“老夫人应了闵二姑娘助她为后,要害皇后娘娘难产,此事着实凶险。闵二姑娘本事高强,老奴就想着万一京中这边有什么事,也好通知闵二姑娘……”
  “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老奴的确有劝老夫人应下闵二姑娘,助她为后,因为老奴那时真是觉得,只要闵二姑娘为后,那些往事才能压下……”
  说到这里艰难的爬转过身,对着赵老夫人哭道:“老夫人,是老奴连累了您,今日,老奴就以死谢罪,以后,老奴再不能陪您了。”
  说完她就爬起身,疯狂的向后面柱子上冲去。
  只是“砰”一声,柱子没有撞上,她却在空中飞了出去,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却是被隐在暗处的一个侍卫在她撞柱之前,一脚将她踢飞了。
  廖断冷冷道:“拉她下去吧,送至地牢,好好审讯审讯,看是她的嘴硬,还是地牢的烙铁硬。”
  闵老太爷和赵老夫人同时色变。
  赵老夫人呆呆的看着侍卫粗鲁的拖走关嬷嬷,她其实从来都不蠢笨,只是因情生乱,当初不舍得让自己夫君老南阳侯因那事受折磨和煎熬罢了。
  待那些人的身影再不见,她才转头看向自己的兄长,已经几十年未见的兄长。
  她低低道:“大哥,阿关是不是真的是闵家的人?是不是真的一直在为闵家做事?”


第109章 正文完
  此时的赵老夫人瘫倒在地上; 发白的头发已经散乱; 眼神涣散; 手上被碎瓷割破的伤口血一直流出来; 浸染了她新换上的紫色绸缎衣裳,染成触目惊心的紫黑色。
  闵老太爷嫡亲的只有一个弟弟; 一个妹妹; 弟弟早年战死,因此以前赵老夫人尚未出嫁之时; 他一直都十分疼宠这个妹妹。
  就是他的夫人和嫡长女先皇后娘娘,在家中之时亦都要让着她些。
  因此,在赵老夫人心中,先皇后哪怕是贵为皇后; 在闵家的地位,也是要次于她的。
  所以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之所以下得了决断毒杀先皇后,内心深处未尝不是觉得,哪怕她毒死了先皇后,自己的侄女,自己娘家也还是会为她撑腰的。
  事实上最后闵家也的确保了她。
  闵老太爷看着赵老夫人此番模样,哪里还是当年自己神采飞扬骄傲的妹妹?
  他心中也是一阵的钝痛; 但最终他眼中还是流出一丝狠色; 道:“阿嬣,阿关她是父亲在你幼时就放在你身边的,那时父亲就跟她说过; 从跟着你那一刻起,她就得照顾你,保护你,万事以你为先。”
  “所以她的确曾是闵家的人,但她却更是你的人,她所做的一切未必对,但却必然是全心全意为你考虑的。”
  他叹了口气,眼中已经有些湿意,然后继续道,“阿嬣,我现在很后悔当初没在你身边安排上一个得用的人,否则,你也不至于行差踏错。这都是我的错,当年在母亲临终前明明答应她好好照看你,却未能做到……当年我没能救得了敏华,现在也没能保下你,是我没能做一个好父亲,好兄长。”
  说到这里,一行老泪潸然落下。
  闵老太爷说得动情,但赵成铂却听得极是愤怒,他终是看不下去自己母亲的惨状,上前扶住了她,忍着泪,取了身上的帕子给她擦拭,再包扎她手上的伤口。
  赵老夫人转头看自己的次子,泪眼朦胧中,这个儿子的模样渐渐和长子,和自己的夫君老南阳侯的样子开始重合,在眼前晃动。
  她道:“荣,荣哥,成锡,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母亲的错。”
  说得赵成铂心如刀割。
  赵睿看着闵老太爷,心中同样恨极,牙齿咬得咯嘣响,可是却也只能受着,纵然他们心中再怎么想,当年之事,闵家做得滴水不漏,只要关嬷嬷不肯坦白,他们就不能拿闵老太爷和闵家怎么样。
  赵睿还能忍得下,站在角落里的赵晞却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他不是侯府世子,没有那么多顾忌,性子要直接许多。
  他破口而出就大骂道:“亏你说得出口什么在你母亲临终之前答应他照看我们祖母,你们闵家的人心可真是比毒汁还黑,为了保富贵,就能杀女儿,要杀还不肯自己动手,用黑手段逼自己妹妹去杀,现在事情败露,又能推自己孙女上去顶罪,自己还装得这般大义凛然,人模狗样。你们闵家的男人,就是靠一代一代的出卖闵家的女儿来保命保富贵的吗?”
  “说我父亲不配为我大伯父的弟弟,你也知道我大伯父是为了保家族保家人以死谢罪吗?你们闵家的男人就是只会推自己的姐妹和女儿去挡灾送死!就是我父亲,我父亲至少不会在危险关头就杀女儿卖孙女!你这样的人也还有脸骂我的父亲?”
  这话……还从来没人敢在闵老太爷面前这般放肆,说这么难听的话,更何况还是个晚辈。
  闵老太爷勃然大怒,对着赵晞拍案怒斥道:“小子无礼!休说你满口胡言乱语,强行将你祖母所犯下的罪行按到闵家身上,就你这样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东西就该乱棍打死!”
  闵老太爷行兵作战多年,此一斥,杀气尽出。
  可是赵晞此时气极,却也没生怯,他脸红脖子粗的就准备再骂回去,却被身旁的依玥一把拽住。
  依玥瞟了闵老太爷一眼,这样的人,皮厚心黑手段狠辣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步了,口舌之争有什么意义?
  她看向靠在赵成铂怀中的赵老夫人,道:“阿晞,罢了,那些事陛下自有公断。你先去看看祖母吧,祖母她……。”
  依玥虽因赵老夫人所作的旧事和逼她毒害以宓之事而十分厌恶她,可此时看着地上神智忽而清醒忽而模糊的赵老夫人,又觉得她十分的可怜。
  她知道,赵老夫人和老侯爷是十分情深的,也正是因为这份情深,被自己的父兄利用,害死自己的侄女,一辈子都在恐惧和内疚中度过,最后还害死了自己儿子,她现在这副样子,是不可能活下去了。
  原本她的生活是何等圆满。
  闵家的女人,先皇后不知是否至死都不知道是自己的父兄害死了她,而闵老夫人,闵流妘虽然着实可恨,可身在闵家,外面看着多么骄傲,被家族宠爱重视,是在如同棋子般被闵家人这样摆布,又着实可怜。
  内室中,玄伍站在穆元祯身后,低声问道:“陛下,要带术香上来吗?”
  穆元祯眼睛盯着厅内,纹丝不动。
  就在玄伍以为他不会出声,准备退下之际,才听到他带着仿佛冻成冰的声音道:“带上去吧。”
  穆元祯两岁丧母,他身边自幼都有不少跟随他母后来京的闵家之人,忠心耿耿,为他挡了不知多少来自宋妃或者其他人的明枪暗箭,及至十几岁去北地就藩,北人彪悍,也是闵老太爷亲自带他去军中,教他行兵布阵,和西域人作战。
  可是那又怎么样?
  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母后泣着血写下的临终遗信,那心就如同被一根根细针密密麻麻的扎过,生疼。
  厅中闵老太爷也不欲再和这些后辈纠缠,不管怎样,他心里也并不好受。
  他待离去,身后的廖断却突然道:“闵老太爷,可能还有一个人你想见一见。你大概也想知道先后娘娘临终之时的遗言吧。”
  闵老太爷身子一僵,他下意识转头,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从侧门进来的一个黑衣女子。
  女子面上有数道毒痕,形容可怖,可是她的眼睛清亮秀丽,只要看到这双眼睛,闵老太爷就已经认出她是谁。
  他面色急剧变幻,最后又坐回到太师椅上,按下心中惊涛骇浪,只换了一副沉重表情,叹道:“术香,你没死。”
  术香是闵后身边的大丫鬟,她之于闵后,就类似于关嬷嬷之于赵老夫人。
  闵家嫡女,十岁之前家族就会择一死士暗卫充作丫鬟放在她们身边,无论是在家,还是出嫁后在夫家,闵家无命之时,这丫鬟便是小姐的忠仆,闵家有命之时,她们就须得听从闵家之命。
  她们自幼身上都种了一种药,无药引催发可终身都不会发作,平日也并无妨碍,甚至对她们习武反是有些助益,只是一旦催发药引,就会毒发如万蚁噬身,痛苦不堪。
  但所有闵家女,无一人知道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丫鬟最忠诚的人其实并非自己。
  闵老太爷对术香说完这句话,就看到穆元祯也从内室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他面色晦涩,对穆元祯道:“陛下,原来你找到了这个丫鬟,那么,她是如何跟你说的?今日,弄这么一出,其实最终就是要定下我害死你母后的罪名吗?”
  “你母后之死,的确是我们闵家累了她,阿嬣也是因着你母后姑母,闵家人的身份,这才近得了她的身,害了她……。你若怪我,我都愿意受着,可若是说我一手主导了你母后的死,陛下,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穆元祯走到首位,坐下,除了玄伍,廖断亦站到了他的身后。
  他听到闵老太爷的话宛若未闻。
  走到堂前的术香突道:“将军,您不想知道先后娘娘她,临终前说了什么吗?”
  闵老太爷再看回术香,肃然道:“术香,当年闵家的确不该对你下追杀令,赶尽杀绝,你心中有所怨恨,也是正常的,但你该知道,敏华已过身,你坚持要将阿嬣毒杀敏华一事禀告高宗皇帝,我不得已才……”
  术香摇头,面无表情道:“将军,您过虑了,属下乃闵家死士,怎会对您,对闵家有丝毫怨恨之心,是属下跟随先后娘娘多年,犯了死士大忌,对先后娘娘动了恻隐之心,违抗了您的命令……”
  “术香!”闵老太爷突然厉声喝止了她。
  术香跪下,面上仍是毫无表情,但眼中却是滴出泪来。
  她道:“将军,您不必再说了。娘娘临终前,因为属下知道她已必死,不忍她死前都不知道真相,亦不忍她对两位殿下毫无安排,让两位殿下置身危险之中,所以便将真相告诉了她,如此,皇后娘娘才求了高宗皇帝,重新布置了两位殿下身边的护卫和服侍之人。”
  闵老太爷震惊,盯着术香的表情像是要吃人。
  难怪庆源帝和穆元祯身边明明有不少闵家之人,但这么些年来,却从来不能左右两人的成长,没有让两人完全的亲近闵家。
  他只当是高宗皇帝对闵家戒心太重,在庆源帝和穆元祯身边按下了太多人的缘故。
  却不想还有自己女儿的手笔!
  这个贱婢!
  术香却还没有说完。
  她继续道:“为两位殿下故,皇后娘娘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包括高宗皇帝。但闵家如此,皇后娘娘岂会不忧虑两位殿下的将来,所以她亦留了两封书信下来。”
  说到这里,术香眼中终于划过一抹痛色,她道,“但就算到那个时候,娘娘亦没有报复闵家之意。她将书信交给了奴婢,道若是将军您无害两位殿下之心,就让这两封信永不出现,若是将军害了娘娘她还不够,定要伤害两位殿下,娘娘就请属下将这两封信交给两位殿下。”
  术香从来没告诉闵后她身中秘毒,若是她知道,也不知道闵后她还放不放心把这两封信交给自己。
  闵老太爷盯着术香,眼中的怒意像是要把术香炽成灰。
  她怎么没有死?派了那么多人追杀她,催了她身上的毒性发作,竟然没有弄死她。
  大概正是因为觉得她在山林毒发,才会以为她必死无疑,这才疏忽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所有事情都不可能再反转。
  闵老太爷终于颓然坐下,面色灰败,但他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良久,面色却是慢慢又平静了下来。
  再睁开眼时,眼神已恢复深井无波。
  他对着穆元祯道:“所以,你已经得了那两封书信?”
  穆元祯抬起手至桌上,将手上的两封信放下,往前推了推,玄伍便上前,取了信行至闵老太爷面前,双手递给了他。
  闵老太爷双手颤抖的上前接过,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他知道,闵家,真的完了。
  太祖皇帝时的旧事,毕竟是百多年前的旧事,以穆元祯的性格,以他对闵家对自己的感情,很大可能会是从此揭过,只会适度管控闵家在北定的军权罢了。
  可杀母之仇,且还是这样周转狠毒的杀母之仇,杀其母,还要嫁祸其父,他是绝对不可能再放过闵家了。
  此时他看着手中这两封信,看着那熟悉的字迹,一生刚强的他眼中也终于有了湿意。
  女儿的字,都是他一笔一划亲手教出来的,那个女儿不知倾注了他多少心血。
  可是为了闵家,他只能被逼放弃了她。
  他内心的痛不会比任何其他人少。
  可最后,闵家还是败在了自己手里,被自己的嫡亲外孙抄家灭族。
  成昭四年春,闵家家主闵老太爷病逝于京城,闵家长子携闵家众人上京奔丧。
  一个月后,大理寺翻出闵家先祖暗杀太祖皇帝旧案,成昭帝下旨夺回闵家兵权,将北地兵权交由后军都督府,划分至燕北都司和西宁都司分而治之,闵家族人皆流放至辽东以北,永世不得进仕。
  乾心宫。
  以宓走进穆元祯的书房,里面的几个内监见到皇后,皆行了礼悄然退下。
  这一日穆元祯判处了闵家全族流放,这一日,同样也是他的母后闵后的忌日。
  他听到动静,抬头看到以宓,看到她温柔关切的目光,身上的清冷也收了收。他将手上的一张发黄的小像放到一旁,对以宓温声道:“阿宓,你过来坐吧,看看这些。”
  以宓“嗯”一声,上前坐到他身边,往桌上看去,旧的书信,手稿,还有一些书籍,堆的桌上满满都是。
  穆元祯道:“我前些日子翻到了这些,是母后生前写的一些手记,我不想交给他人,不若你帮我整理整理,我想将这些看看怎样编撰一下。”
  以宓点头,可是她的目光慢慢扫过,然后目光却在先前穆元祯看的那副画上定了下来。
  穆元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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