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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夺谋-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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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暖点头,“得也是,看来这卿卿难出头啊,若是就这样老死宫中,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叶裳笑着,“有野心的女人,总会找机会出头的。”
苏风暖想着卿卿没进宫前,一定觉得宫里好,荣华富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想过得好,选择了入宫,可是进宫后,被宫里的规矩磋磨下,长久了,没有野心也总会生出野心,诚如叶裳所,有野心总有机会出头的。
只是如今内忧外患,皇上如今还有闲心翻后宫的牌子吗?
这样一想,她就好奇对叶裳问了出来。
叶裳一把将她拽到身前,敲她额头,训斥道,“你越来越不知羞了,这种事情也好意思问我?但凡是男人,总会需要女人,虽然皇室国事繁忙,不会日日翻牌子,但敬事房也会日日按规矩呈递给皇上,若是时间久了,皇上不翻牌子,后宫的女人们都会着急,闹腾到太后那里,太后就会出面劝皇上,所以,你呢?”
苏风暖咳嗽了一声,瞪着他,“你怎么这么清楚宫里的事儿?”
叶裳又敲她额头,气笑道,“但凡在京中长大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宫里的事儿,你以为宫里就能藏得住秘密?”
苏风暖打了个哈哈,“倒也是。”话落,伸手就要推开叶裳。
叶裳将她抱紧,禁锢在怀里,不满地,“我日日煎熬,还不敢如何你,如今你又来挑逗我,你,这样长久下去,如何是好?”
苏风暖无语地瞅着他,她的确是不太懂宫里的那些事儿,一时好奇问了问,什么时候挑逗他了?
她刚想反驳,叶裳的唇已经吻了下来。
苏风暖再没了话的余地。
过了许久,苏风暖伸手推叶裳,“这里是书房,你……够了……”
叶裳喘息着放开她的唇,搂住她,一双眸子火光十分旺盛,低声问,“有没有一种避子药物,能不伤你身体,也能……让我要你……”
苏风暖脸红如火,不敢看叶裳的眼睛,大脑晕晕乎乎地想着,这种药物自然是有的,但是现在不能用,至少在燕北不能用,她这样想着,但口中却嗔道,“是药三分毒,哪里有不伤身的药……”
叶裳闻言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无奈地,“既然如此,我还是忍着好了。”
苏风暖点点头。
又过了三日,许云初来信,粮草督办得十分顺利,问她伤势可好了?又问叶裳伤势可好了?又问燕北诸事处理得如何了?什么时候动身前往西境?又在信中提了京中诸事,一切安好。
苏风暖觉得近来身子爽利轻快了些,伤势已经养回七八成了,叶裳因养的久,心情好,伤势倒比她快,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回许云初书信,据悉她那两位堂兄再有两日就回燕北了,待他们到了燕北后,她对他们交接一番,便与叶裳动身前往西境。
果然,给许云初的回信送走两日后,苏念临和苏念止回到了燕北。
这二人面相十分像苏镇,即便在麓山书院打磨四年,身上也没带有多少气,的确是随了苏镇,有武将之风。
他们回到燕北后,看到处处荒凉留有残破痕迹的燕北城,心下十分感伤恼怒,在见过了燕北王和苏镇后,数日前天下传开了苏风暖大败北周军,北周退兵的消失时,他们在麓山书院才得到消息。因战事已经告一段落,院首不放人,他们磨了几日,又请了陆峰出面,才出了麓山书院。
燕北王听闻后对二人摇了摇头,“你们定然没完成麓山书院的课业,院首才不放人。”
苏镇道,“父亲得不错,麓山书院规矩严苛,不完成课业,不准离开麓山书院的门。你们可是如此?”
二人对看一眼,惭愧地对燕北王和苏镇,“赋之事,我二人尽力了,奈何麓山书院要求极高,我二人总达不到要求……”
燕北王闻言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苏镇恨铁不成钢地,“你们怎么那么笨?裳用一年就完满了麓山书院的课业,从陆峰手下出师了,你们却用了四年,还没出师?”
二人闻言更是惭愧。
燕北王闻言胡子翘了翘,对苏镇,“你也如此,于赋之事不通,切莫他们了。”
苏镇一噎,想到他们如此,也是随了他,一时没了话。只能对二人,“罢了,回来就好,你们再不回来,缘缘就该急了。她正在等你们回来,与你们做交接,不管你们这四年学得如何,也要将燕北给我支撑起来。”话落,对苏念临道,“尤其是你,身为兄长,更要负起燕北的重担。”
苏念临和苏念止闻言颇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题外话
这是一更
第三十八章 离开燕北
苏风暖在苏念临和苏念止回到燕北王府的当日,便将燕北诸事对二人进行了交接。
虽然二人身为苏风暖的堂兄,比他年长两岁,但却是对她十分敬服,悉心求教。
叶裳在一旁看着二人一副紧张恭谨的姿态,想着怪不得燕北王和燕北王世子选任苏风暖继任燕北王,如今苏风暖推辞后,都为燕北的未来堪忧,苏念临和苏念止的确于治上资质平平。
也明白了当年为什么燕北王死活拦着不想苏澈离开燕北,他离开燕北,继承燕北的重担就交到了苏镇身上,但苏镇显然能力有限。燕北王只能在子孙里找继承人,恰逢苏风暖到了燕北,识破她身份之后,下定了让女儿当政的决心,不得不,燕北王不是陈旧保守派,只要为了燕北好,他就敢作敢为。
奈何苏风暖不会留在燕北,如今还是要苏念临和苏念止接了肩上的重担,不过幸好燕北王还算精神不错,苏镇也正中年健硕,燕北短时间内,应该再不会出什么大乱子,磨练着二人处理些庶务,也能分担得了。
苏风暖交代完了燕北诸事后,终于能够脱开身了,一身轻松地与叶裳启程离开了燕北。
二人离开当日,燕北王和苏镇、苏念临、苏念止以及燕北苏家一众人等将二人送出城外十里,颇有些依依不舍,尤其是苏思萱,眼圈都红了,从苏风暖来燕北后,除了那一日让她在她的床上睡了一晚,未曾好好与她叙话玩耍,她舍不得的都快哭了。
苏风暖对于这个堂妹,还是有那么点儿当姐姐的自觉,拍着她的肩膀,笑着哄道,“待南齐太平了,我接你去京城苏府住些日子。”
“真的?”苏思萱红着眼眶看着苏风暖。
苏风暖点头,“真的。”
苏思萱立即伸出手与她拉钩钩,“你要话算数,不能只是哄骗我。”
苏风暖轻笑,与她拉钩钩,保证道,“我话算数,不哄骗你。”
苏思萱这才勉强有了几分笑模样。
燕北王和苏镇同样不舍,但二人没有苏思萱表现得明显,看着苏风暖和叶裳,该嘱咐的送别的话已经了一箩筐,但仍旧觉得有什么没,舍不得开口让二人离开。
苏风暖自然也明白她爷爷和二叔对她的舍不得,她笑吟吟上前揪了揪燕北王的胡子,俏皮地,“这一次来燕北,没顾上揪爷爷的胡子,所以您老人家心里总觉得少点儿什么,如今我揪了,您就别露出跟个姑娘一样舍不得我要哭的表情了。”
燕北王“咝”了一声,拍掉她的手,笑骂,“臭丫头,这般皮样儿,没规矩,我舍不得你做什么?赶紧走,赶紧走。”
苏风暖笑着转身看向苏镇,“二叔身上的伤早已经好了?要不咱们俩过几招我再走?”
苏镇闻言大笑,“臭丫头,打架从来不分辈分,连我也敢打,走,走,下次再过招。”
苏风暖见二人松口,偏头对叶裳,“上马,走了。”话落,她先翻身上了马。
叶裳没立即上马,而是看着燕北王和苏镇道,“爷爷,二叔,我再来燕北,不知何时了,但我和暖暖的大婚总不会太迟,届时您二人一定要去京城观礼。”
燕北王和苏镇面色动容了那么一下,想着苏风暖若是出嫁,以后来燕北更难了,但除了眼前这位容安王府的世子,也没人与她这样般配。齐齐点头,“好,到时候一定去,你们一路心。”
叶裳颔首,也不再多言,纵身上了马。
陈述和秋华是要跟着苏风暖和叶裳离开的,陈述跟着二人前往西境,秋华则顺路回恶狼谷。除了二人,还有早先被苏风暖带入燕北的京麓兵马,剩余一万多人,当时许云初离开时,章林并没有随许云初离开,二人一直跟着苏风暖待在燕北,如今章林带队,又跟着苏风暖和叶裳一起离开燕北,前往西境。
三人又对燕北王和苏镇进行了一番拜别。
燕北王对陈述道,“以后燕北就是你的家,闲暇时,多与燕北信函往来,抽空常来燕北看看。”
苏镇拍着陈述肩膀,压低声音,“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姓陈,姓氏出身是一个人永远也丢不开的,若以后,京城重用你,是圣心大度,若是不得重用,你就来燕北。好男儿,天宽地广,总有安身之地,也有展现才华本事之处。”
陈述闻言险些崩泪,微哽地对燕北王和苏镇重重地点了点头。
秋华与苏思萱数日来相处出了手帕交情,又依依惜别半晌,队伍才启程远行。
燕北王和苏镇以及燕北王府的众人都没立即回去,而是目送着队伍离开,中间那辆马车低调寻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车里只装了些行囊衣物,而队伍前方,有两道纵马并排而行的身影,二人英姿洒意,即便走远了,依旧依稀可见。
来的时候,叶裳孱弱地坐在马车中,离开时,叶裳也与苏风暖一样纵马而行。
众人又想起关于容安王府叶世子的传言,最喜骑马狩猎,三不五时地深夜带着一帮纨绔子弟深夜出城,惹得御史台无数弹劾奏折堆在了皇上的玉案前,皇上宠惯叶裳,睁一只眼闭一眼,对于奏折根本不理会,久而久之,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皇上护着叶世子,再无人触皇上眉头,叶裳愈发张扬放肆,但这些年,也没生出什么不可饶恕令人难以容忍的大事儿来。
如今见他纵马而行,丰姿清华,在寒冷的冬日里,冷风猎猎,他一身白狐披风,俊秀风流,张扬洒意,当真是风华正茂,少年意气掩都掩不住。
苏镇感慨道,“天下男子,得配我家缘缘着,非容安王府叶裳莫属。”
燕北王点头,“的确最是般配。”话落,他叹气一声,“走,我们回去!”
苏镇点头,“如今他们走了,燕北王府估摸着一下子就冷清了。”
燕北王深有同感。
苏风暖和叶裳已经有多日没骑马了,如今二人身体皆好得差不多了,就如刚出牢笼放飞的鸟,快意地打马奔驰了一段路,才觉得通体舒畅。
苏风暖偏头对叶裳,“其实我也挺舍不得离开燕北的。”
叶裳微笑点头,“燕北风土好,民风好,偌大的燕北苏家,却没有京城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确让人待着舒服。”
苏风暖笑着,“如今这般夸燕北,早先是谁燕北是贫瘠的不毛之地的?”
叶裳轻笑,“是我见识浅薄,苏姑娘大人大量,便不计较了。”
苏风暖喷笑,“你这一次来燕北,可谓是收获颇丰,无论是爷爷、二叔,还是燕北苏家一众人等,都觉得你好极了。”
叶裳含笑看着她,“其中有一大半步都是你的功劳吗?”
苏风暖笑起来,“其实很多时候,我是想把你邪恶本性往外露一露的,但想想到头来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自找麻烦,便作罢了。”
叶裳纵马靠近她,拉住她手,“我如今只想对你邪恶罢了,确实不宜张扬。”
苏风暖脸一红,无语地甩开他的手,想着这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对那种事情开窍的?这一旦开窍,她还真是受不了他调戏了……
队伍行走了一日后,秋华转路回恶狼谷,对叶裳,“姐夫,你若是得空,去恶狼谷做客呗,我爹娘都会很想见你的。”话落,她邪恶地,“你可不要等着我爹主动找你,他坏着呢,你不见得打得过他,到时候还需要苏姐姐护着你,那就太丢人了。”
叶裳笑着,“晓得了,多谢妹妹提醒。”
秋华露出得意的表情,又对苏风暖眨眨眼睛,凑近她,声,“苏姐姐,我知道了你一桩秘密,你是想让我守口如瓶呢,还是想贿赂我闭嘴帮你保守秘密呢?”
苏风暖挑眉,好笑地看着她,“要不你先什么秘密值得我贿赂你?”
秋华贴金她耳边,以望帝山独门的传音秘术对她了一句话,苏风暖神色微微一顿,便伸手拍她,秋华没躲闪过,被她拍了个正着,顿时用眼睛瞪着她,“你这个秘密,是不是很值得你贿赂我?”
苏风暖板下脸,“你是怎么知道的?”
秋华挠挠头,“我聪明啊,不心猜的。”
苏风暖哼了一声,警告地对她,“你若是泄露半个字,我就要你好看。”话落,伸手入怀,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这个够不够?”
秋华伸手接过,“哇”地欢喜地叫了一声,“好耶,我一定为你保守秘密,我爹打死我,我都不。”话落,将东西揣进了怀里,高高兴兴地带着她那群狼跑了。
叶裳在一旁问,“你给了她什么?”
苏风暖,“天下钱庄的令牌。”
叶裳挑眉,“什么秘密值这个价?”
苏风暖一本正经地,“事关望帝山一脉的传承。”
叶裳意会地点头,事关望帝山传承,从来就不是事儿,他无意知道,不再往下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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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歹毒之计
苏风暖和叶裳并没着急赶路,遇城镇逢天黑便落宿休息,走走停停,七日后,来到了西境。
月前,苏大将军连破北周的虞城、雁城、澜城,一鼓作气,攻下三城后,驻防城池,不再急进,等待楚含攻城。
楚含赶回北周,到达澜城后,眼见澜城被苏澈易换了旗帜,城池被几十万大军守得密不透风,固若金汤,无空隙可钻,大怒之下,考虑到北周兵士疲惫不堪,只能带着北周军驻守在了澜城五十里地外的青峰郡休养。
苏澈见楚含不攻城,将兵马驻扎在了青峰郡,正中下怀,连夜突击青峰郡。
昔日,数次与苏澈交战,楚含拿准苏澈有君子之风,用兵讲究磊落之法,曾经才设下诡计重伤了他,如今他没想到苏澈有失君子风范,半丝未等他喘息,甚至连营帐都未扎好,便派兵前来攻打青峰郡,主动出击,北周军疲惫不堪,无法应敌,传下令,再撤军五十里,撤到了浏阳城。
楚含撤到浏阳城后,苏澈不再强行攻城,则又折返回了澜城驻守。
接下来楚含养伤了几日后,出兵攻打澜城,数次交战下,楚含依旧没能硬夺回澜城,于是,暂且休兵,折想对策。
北周朝内对于楚含出兵燕北折损了兵马不,北周境地被苏澈攻下了三座城池,折损更大,北周皇帝即便再宠楚含,朝野怨声四起,他压制不住时,也升起了怒意,责令楚含必须在三个月内夺回三城,否则惩治他损兵折城之罪。
楚含迫于京城压力,想了数日,终是被他想出了一招毒计。
澜城的引水根源在几十里地外的临河,对临河投毒,那么,整个澜城内的人只要引用了水,就会中毒。虽然这计谋他也知道歹毒,但已经被逼无奈了。
单灼虽然不赞成楚含用此毒计,毕竟澜城内还有北周的子民,苏澈攻入北周三城后,善待北周子民,并未屠杀北周子民,但如今也知晓若是楚含不尽快夺回北周三城,那么,朝野的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他,别将来承继皇位,就是保住如今的身份地位也是极难。
所以,单灼思量再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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