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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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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滢这一夜下来听到的奉承恭维就不用说了,侍棋看她的时候两眼里都冒起了泡泡,金鹏也恨不得立刻拜倒在她石榴裙下要改认主子。其余那些平素干活不上进混吃混喝的,也纷纷都打起了精神,主子有钱了,他们不上进自有别人上进不是?
除了那些资历老些的尚持观望态度,三房的气氛基本活跃起来。
但是钱讨到了却不等于万事无忧。
徐滢留下金鹏,写了几句话在纸上交给他,又细细叮嘱了几句。
徐镛因为有个世代书香的外族,因而打小与徐滢都是识笔墨的。金鹏作为徐镛的书童,当然也识字。
金鹏看完,便就点点头塞进了怀里。
三房闹出这么大动静,府里想安静下来又如何可能。
荣安堂这边徐老太太也就罢了,嫁妆本来就是杨氏的,当年拿回到公中也是冯氏的主意。既是冯氏自己来求,她也没什么好说的,虽有几句数落,不听也就罢了。
东跨院这边二太太黄氏去了李侍郎家打牌回来,听说了这八卦,却连晚饭都没心思吃了。
“就那个窝囊废,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儿的徐滢,她居然敢跟正院那位叫板?”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抬起新涂了猩红蔻丹的食指指着陪嫁过来的卢嬷嬷,“你可打听清楚了,确实是徐滢讨回去的?还是冯氏亲自去跟老太太说的?”
“半个字都不假!”卢嬷嬷拍着大腿,“嫁妆挑子抬到三房去这是人人瞧见的。大太太这两日也不知为着什么事不痛快,傍晚时就寻了三太太到正院,滢姐儿可巧也跟了去。
“后来大太太把人都遣了出来,也不知道屋里说些什么,后来再进门时却见滢姐儿已经跟大太太坐在了一处,还提到了小王爷和程家小侯爷,以及冯家的秋姑娘。后来大太太没说什么,就拉着脸往上房去了。”
黄氏一张嘴张成杯口那么圆:“滢姐儿跟她坐在一处?”她以堂堂淮阳侯侄女的身份嫁过来十三年,都还从来没跟冯氏平起平座过呢,徐滢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她揪着手绢子沉吟起来。
三房是府里最不得势的,如今连徐滢都敢造反了,而且居然还让她造反成功了,家里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她怎么事先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
“镛哥儿伤了腿,你打发人去瞧过没?”她忽然问。
“没呢。”卢嬷嬷略显心虚,“太太没发话,奴婢怕拿捏不好这分寸。”
冯氏虽然跋扈,但还没那个胆子动二房,不过她觑觎三房这份家产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二房明知如此,也没有必要去招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三房的门槛她们是终年不曾踏过的。
黄氏微微地嗯了一声,没再接话了。
徐府在各方窃窃私语地中过了一夜。
翌日起来,金鹏便早早地出了门。
徐滢早起收拾好,随杨氏去荣安堂侍侯过老太太的早饭,冯氏因为心口疼,没出席也是常事。黄氏在门槛下见了她们母女,倒是难得地停了脚,一双眼往徐滢脸上不住地扫来。
徐滢端立着任她看,黄氏看了半晌,也瞧不出什么端倪来,便就冲她们笑了笑,带着人走了。
到了房里,又不觉在帘栊下停住,唤来卢嬷嬷道:“上回老爷拿回来两斤虎骨,你挑几两出来,往到三房去。再想办法套出点什么消息,最好是关乎滢姐儿的。”
卢嬷嬷深知其意,连忙去了。
徐滢因着黄氏那一笑,十分玩味,索性也没回房,就在徐镛屋里呆着。
卢嬷嬷到来的时候她也没动身,没挪窝,就伏在桌上玩一只九连环。
二房的人从来不往三房来,偏偏三房嗖长房斗了一回就巴巴地来送药了,徐镛哪里不知道她们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惜字如金说了个谢字,等杨氏到来,便就又拾起旁边一本书看起来。
卢嬷嬷原想呆久一会儿,但见他们这副模样,杨氏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就只得告了辞。
回到房里跟黄氏一说,黄氏也很郁闷,这一家子人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两样嘛,到底突然间哪里来的底气跟冯氏抗衡?
“你去打听看看大太太什么时候得闲?不是心口疼么,回头我也瞧瞧她去。”她拈了几颗杏仁嘎嘣吃着,吩咐道。
冯氏这里却在盼着徐少泽往五军衙门里刺探消息回来。
徐少泽也没忘这茬,虽然他眼界比冯氏宽阔些,但杨氏那上万两银子的嫁妆,对于时常需要孝敬各路人马的他们来说,并不是小数目。朝上的时候望见众臣前列里站着的宋澈,他就在琢磨着呆会儿怎么去撬开他这口了。
宋澈回衙门的路上连打了几个大喷嚏,他当然想不到如今他好男风的传言早已经如春风十里扬透衙门内外了。
进了公事房接过小吏们呈上来的茶点,丢下句“出去呆着”,便就埋头看起公文来。
小吏出了屋,照旧去往隔壁一众经历都事集中的大公事房办差,才走了几步,就来了差役道:“外面有人找林都事刘都事说话。”
两个人面面相觑,揣着疑惑走到门外,就见徐镛身边的书童金鹏笑眯眯地站在那里请安。
“你怎么过来了?你们爷呢?”
林威和刘灏都有些兴奋,毕竟他们还是很喜欢谦虚又敢于与恶势力作战的徐镛的。
金鹏上前两步,笑说道:“我们爷有个小忙,想请二位大人看在素日交好的份上帮上一帮。”
林刘二人家里都是望族,打小懒散惯了,到这衙门不过是出于家里的安排,既犯不着去别人合起伙来明争暗斗,也犯不着为着点日常小事动辙贴着宋澈屁股后面走,听到金鹏这么说,两人相视一眼,便就好奇地道:“什么事儿?”
徐少泽回衙门办了两件急差,拿了几张中军衙门卫所的公文便就上承天门来了。
来了当然还是要先见端亲王。
这次他早就已经打听好了,端亲王和宋澈都在衙门,他进了端亲王的门,还没来得及作揖,端亲王已经冲他招手了:“你来的正好,上次你拿来的那些卫所的帐目,本王正有事要问你。”
徐少泽连忙肃颜:“王爷请只管问。”
端亲王眼望着手上帐本,手摸着八字胡,说道:“每年户部拨给中军营的补贴并不比后军营少,可是底下卫所仍然不断哭穷,这帐本明着看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仔细对着看,好些竟又都是重复的,这些钱,都是谁做主发下去的?”
徐少泽没想到是这么严肃的问题,“兵部对于底下各卫所的请批,向来都由郎中们审核,中军营是五军之首,户部那边拨了钱,兵部更是不敢拖延。”说完他抹了把汗,又偷眼端详端亲王脸色,试探道:“不过就算有重复的,也没有超过兵部的准额,应该无妨罢?”
端亲王凝眉望向他:“就算没超准额,那也是花了不必要的钱,难道国库的银子就不是银子吗?”
徐少泽噎住,不敢做声了。
眼下当皇帝的是端亲王的亲哥哥,他说那话委实是轻率了。
印象中只觉这位王爷十分和气,却没有想到在公事上这么严苛,不免多揣了两分小心。
端亲王站起来:“往后下面卫所再有请批事项,先来给本王看过。”
徐少泽连忙称是。
退出门来,摸摸自己额上,竟满是汗。
第25章 你敢诬我!
端亲王这里招呼打过了,他还有正事儿,宋澈那边他无论如何是要去见的,廊下清了清嗓子,又掏帕子来把汗擦了,昂首挺胸往宋澈公事房走去。
宋澈房门紧闭,隔壁公事房倒是人来人往。
宋澈是地位极高的亲王世子,又是正二品的佥事,身边有一批专门处理事务的小吏。
徐少泽才到了廊下,衙役就上前来见礼,听说是寻宋澈,便拐进敞开门的公事房唤道:“林都事,这里兵部徐侍郎求见佥事大人。”
林威走出来,站在门槛下略略打量两眼徐少泽,笑着拱手:“徐大人稍等,下官这就前去通报。”
徐少泽觉得林威这目光有些异样,再一想又陡地认出来他就是那日在树荫底下磕瓜子的小吏,顿时骇然,心道莫非是把对徐镛的猜想又联想到他身上?他却已经去敲宋澈的门,——算了,宰相门前七品官,人家是宋澈的属官,就是再失礼他也得忍的。
林威躬腰进了屋里:“大人,徐大人求见。”
宋澈头也没抬,提笔写了两个字,眉头渐渐聚拢:“哪个徐大人?”
“就是兵部侍郎徐少泽,徐大人。”林威耐心地解释着,“也正是徐镛的伯父。”
宋澈听到徐镛二字,脸色就骤然冷了,“不见。”低头又写起字来。
“徐大人来是为公务。”林威又斗胆提醒了一句,“听说徐镛近来在家并不太平。”
那日一早宋澈追杀徐滢的事早传遍整个衙门,宋澈跟徐滢之间有恩怨也是内部里是人皆知的事,林威提到这个也不算意外。
宋澈这才想到徐少泽管着兵部事务,又想到徐滢的狂妄可恨,心里暂已平熄的那股怒气果然就被挑了上来。
不太平?能有什么不太平?不过那小子一看就是个不安份的主,徐少泽既然找上门来,那正好,他这里早已磨刀霍霍等着徐镛半个月后前来受死了,先从徐少泽这里挖出点料,说不定到时候下刀也更快些。
遂道:“请进来吧。”
徐少泽跨进门,宋澈已经在侧面西窗下的侧厅内坐下了。桌几上摆着碗茶,还有几样糕果,看着闲适,但那副终年不解冻的面色却让人不得不打起精神。
“下官拜见大人。”他深深施了个礼。
宋澈端坐不动,眼角儿垂下来望着手里的茶:“坐吧。”
徐少泽在下首坐下来,见他岿然不动,便就把手上几份公文呈上去:“这里是几份卫所军户的核查名单,都是历年比试中得过佳绩的子弟,今年秋季武举上恐怕要用,下官趁着闲时给大人送过来。”
大梁虽然盛世太平,自天下大定之时便已放马南山,但高祖深知建国不易,守国更难,规定每六年行一次武举,绩优者录用为官或者重赏,三代皇帝下来无人敢忽视,到了如今这“天禧盛世”,皇帝更是重视选择人才,上一届的武举三甲如今最差都已经做到了正六品。
宋澈本来没指望跟他说什么正经事的,但既是跟武举有关,他便又不得不看了。
前次五军营内部校演,中军营名落孙山,这让他这个临时总教官十分没脸,这次武举若是中军营还出不了几个人才,那他简直都不要在别的大营面前抬起头来了。
徐少泽见着他神色渐暖,心下略安,愈发陪笑道:“不知道大人对这份档案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下官可回头再做一份过来。”
宋澈将卷宗合起放在几上,漫声道:“不必了。大人还是把精力放在如何筹备今秋武举的事上吧。”说完瞅了眼他,端起茶来搁在唇下,又说道:“你们家徐镛怎么样了?”
徐少泽正绞尽脑汁找机会把话往徐镛身上扯,他这里倒是自己已经先提了起来,那脸色就立时不自然了。
宋澈皱了眉头。
旁边奉茶来的刘灏连忙说:“徐大人,我们大人跟您打听徐都事的伤情呢,您怎么不回话?徐都事到底怎么样了?他的伤严不严重?多长时间能回衙门来?咱们可都盼着他呢。”说完又躬身面向宋澈:“下官说的是吧?大人?”
宋澈瞪了他一眼,没吭声。
是不是也没差,难不成他还要因此解释什么不成?
轻咳了声,他就低头抿茶。
徐少泽认出刘灏又是磕瓜子队里的另一个,见状更是心里打鼓,这目击证人来了不说,宋澈还一来就打听起徐镛,还问起他什么时候回衙门,还盼着他回来!
天哪,如果说前些日子听到他们私下议论时他还只信一成,这会儿却立时信了五六成了!
瞧他这不屑多说的模样,难不成是根本就没打算遮瞒?
徐少泽背脊冒汗,使劲咽了两口唾沫稳住自己,弯腰赔笑:“回大人的话,徐镛在家里吃得好睡得好,下官还给他请了城里的名医,最多二十天,也就能回来了。”
吃得好睡得好?宋澈冷哼着,也罢,就让他临死之前过几日舒坦日子吧。
他又抿了口茶。
徐少泽吃不准他这什么意思,毕竟据他所知宋澈应该还没得手,到底他是在盼他还是恼他不得而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面前这个不可一世的小王爷,他的确是注意上徐镛了!
“徐大人,我们大人想知道些徐镛的近况呢,他到底是怎么个好法,您不如说说?”刘灏捧着茶壶又从旁提示起来,“听说前些日子小侯爷要徐镛转交给咱们大人的那两本书,结果落到了大人手上,也不知有这回事情没有?”
宋澈听到两本书,立时把脸扭过来。
当日徐镛为何会去送书给他,他自然已经知道了,两本书而已,程筠那里他也已经拿别的书代替还了回去,刘灏猛地提到这事,他就起了警觉,端亲王让徐滢去查程家礼金册子的事当然是有用意的,这徐少泽拿去那两本书是什么意思?
他目光幽寒望着徐少泽:“徐大人很爱喝茶?”
徐少泽听到刘灏提到这茬也是郁闷了,这屁大点事怎么连五军衙门的人都知道了呢?再看宋澈这又是什么眼神?不就两本茶经,即便是徐冰从徐镛手上夺来的,他至于拿这要吃人的眼光瞧着他么?
他硬着头皮回道:“下官,呵呵,没事也附庸附庸风雅。”
宋澈前倾了身子,以野狼看猎物的目光打量他。
徐少泽不止后背冒汗,连脖子耳根都开始冒汗了。
本就是不容易亲近的人物,这么样被逼视着,就更要人命了!眼下他倒更宁愿去跟端亲王讨论卫所挥霍饷银的事,起码端亲王行为举止还是正常的!
“徐大人是不是知道不少东西?”宋澈停在他半尺外的距离盯着他。
知道不少东西?知道什么东西?徐少泽望着这张脸,鼻尖上都有汗珠了。
面前这个人可是好男风的,他靠这么近做什么?虽然他很想巴结他,可他并没这个癖好,他也不会服侍人,而且年纪也大了,有些姿势恐怕应付不来……他心惊肉跳,难道他已经看出来他已经知道他想私养徐镛为娈童的事,所以在威胁他?
他使劲地往后仰着身子,咕咚吞着口水,“大,大人,下官是绝对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您,您跟舍侄的事,下官也绝不干涉,那孩子是个要强的,只求大人能担待着点儿,回头下官回府,也,也定会勒令他好生侍侯大人……”
宋澈原本的脸陡然僵住了,善始善终?还有那好生侍侯又是什么鬼!
也不过眨眼的工夫,他目光忽地转利,脸上的阴寒也立时凝成了寒冰!
这杂碎竟然也敢诬他对徐镛有不轨企图?!
“滚!”
“大人!下官发誓会教训镛哥儿的,下官也定会效忠大人——”
话音未落,宋澈一只手已拎起他的领子,不由分说将他丢到窗户外去了!
第26章 皇上有旨
半敞的窗门被砸下了地,徐少泽经过廊栏滚到院内,打了两个滚停下来。
他虽然行武出身,但成年后主攻科举,早就把一身功夫还给了家里,宋澈这一出手又没留丝毫余地,他只听浑身上下骨头喀嚓嚓直响,直到顺势又滚了两滚才靠着院中央的龙柏稳住身形。
宋澈扑上去抓起他的衣襟,举起来往前面海碗粗的香樟树又是一扔,徐少泽惨叫一声,终于晕过去了。
冯阁老的女婿,兵部左侍郎徐少泽被端亲王世子打伤的消息如插了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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