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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相公和娇媳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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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人?”就在这时,厅门外传来一道带着讥讽的男子声音,“她怕是担不起吧?”
  月连笙身子猛地一颤。
  只见一名肩上尤披着裘衣的中年男子走进前厅来,浓眉细眼,身材微胖,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那双洗眼锐利得不行,尤其在看向月连笙的时候。
  夏哲远微微蹙起眉,正要说些什么,夏温言此时忽地咳嗽起来,声声俱烈,咳得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徐氏顿时着急得面色都变了,对候在一旁的竹子道:“竹子快!快背大公子回屋去!”
  竹子将夏温言背起的同时徐氏又对厅外的家丁道:“快去将肖大夫请来!”
  家丁飞也似地跑了。
  竹子匆匆忙忙地将夏温言背离开,徐氏紧随在旁,月连笙朝夏哲远匆匆福了福身也转身跟在夏温言身后离开了,在经过那满眼尖锐的中年男子身旁时,她近乎觉得他眸中的锐利化成了锋利的针,扎到了她身上来,令她浑身发寒。
  本是温洽的厅子瞬间变得安静了下来,外边冰寒的空气似也因着他们几人的离开而忽地涌了进来,夏哲远看着厅门方向,眉心拧得更紧。
  只听那浓眉细眼的中年男子又讥讽道:“说是给言儿冲喜,我看就是根本一点用都没有,白白招了个居心叵测的外人到家里来!”
  “居心叵测?”夏哲远拧眉看向男子,“此话何意?”
  “言儿的情况整个青州人尽皆知,却还有人自个儿贴上来,不是居心叵测别有用心是什么?”男子将肩上的裘衣解下,递给在旁的丫鬟,“大哥你也真是,我都说了要找个和咱们夏家门当户对的,你和大嫂倒好,我这才出门没几天,你们又给言儿找了个这么不清不楚的媳妇儿来,这不是明着打咱们夏家的脸让所有人都看咱们夏家笑话么?”
  “言儿的情况还怎么找得到门当户对的姑娘?”夏哲远沉重地叹息一声,“能有人家愿意将姑娘嫁过来,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大哥你也不能找这么个不清不楚的姑娘来啊!”男子的话愈说愈尖锐,就好像他的眼神给人的感觉一样。
  “二弟,话别说得这么难听。”夏哲远面色微沉,语气也严肃了些,“月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却不是什么不清不楚的人家。”
  男子又道:“大哥你难道没看见言儿方才咳得多厉害?这就说明冲喜这事儿啊,根本没用!”
  “好了!这事你就不要再说了。”夏哲远霍地站起身,抬手用力揉着生疼的眉心,“你刚回来想必也累了,去好好歇一歇吧,我去看看言儿。”
  夏哲远说完,叹着沉重的气离开了前厅。
  男子看着夏哲远的背影,眼神不仅锐利,更是阴沉。
  *
  夏温言的身子因为沾染了寒气,虚弱不已,咳着咳着便昏了过去。
  肖大夫来看过之后千叮万嘱说这些日子千万千万别让他再出屋走动了,若是再染寒气,他这身子怕是一丁点儿都承受不了。
  夏哲远亲自送的肖大夫出府,徐氏坐在夏温言身旁,眼眶红得厉害,她似是想哭,却又因着月连笙在旁而迟迟没有掉泪,她只是紧紧握着夏温言的手,生怕他再不会醒来了似的。
  月连笙站在一旁,看着昏睡的夏温言,看着眼眶通红的徐氏,她心里愧疚得无以复加,这份愧疚压得她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夫人,对不起……”月连笙低垂着头,声音颤抖。
  徐氏微怔,转过头来看向月连笙,“傻孩子,好端端的你说这话做什么?”
  “都是因为我,温言他才会变成这样的……”月连笙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愧疚令她险些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昨日若不是为了接她,他就不会染了寒气,今晨若不是为了要与她一起去敬茶,他身上的寒气就不会重到让他昏睡过去。
  “傻孩子。”徐氏拉过月连笙的手,即便心中满是担忧,她却还是对她温柔地笑了笑,“言儿的身子打小不好,这又如何能是你的错?让你嫁给言儿,该是我们向你说对不起才是……”
  说到最后,徐氏再也忍不住,哽咽不成声,两行清泪从她眼角滑落而出,一时间让月连笙不知所措,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是以她只是着急忙慌地拿起帕子,轻轻为她擦掉眼泪。
  徐氏赶紧拿起自己的帕子拭去眼泪,惭愧道:“瞧瞧我,失态了。”
  “夫人千万别这么说,夫人……”月连笙话还未说完,便又被徐氏拉住了手且还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掌,打断了她的话。
  她不明所以地微微抬起头看向徐氏,只见徐氏面上微有不悦,她以为她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正要赔不是,却听徐氏道:“怎的叫我‘夫人’?前边可还是好好叫我‘娘’的。”
  月连笙怔住。
  像是知道她心中想什么似的,徐氏又笑了起来,温和可亲,“傻孩子啊,你嫁给了言儿,便是自家人了,不管外边人说什么,我都将你当成了半个女儿,只是我的言儿……是我们家委屈你了。”
  “温言不会有事的。”看到徐氏伤心的模样,月连笙觉着就像看见自己的娘伤心似的,使得她忍不住轻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他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月连笙这话是在安慰徐氏,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徐氏又揩揩通红的眼睛,点了点头,“好,好,言儿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
  人心总是脆弱的,安慰有时候就像是黑暗里的一点光亮,即便在绝望的情况下,也会觉得温暖,至少,不会那么难受。
  *
  又下雨了,天,比昨日更冷了。
  月连笙在夏温言床边守了他整整一日,此时,夜幕已然拢上。
  空气好似更冷了些,入了夜的天总是比白日要冷的。
  屋内燃着温暖的炭火,月连笙怕冷着夏温言,将两只炭盆都挪到了床榻跟前来。
  天已黑,他还未醒。
  桌上的菜放到凉,绿屏拿到厨房去热过一回,现下又凉了,月连笙却还是动也没动过一口。
  绿屏将夏温言的药端进来时发现桌上的菜仍旧一口未动,她面有担忧,对月连笙道:“少夫人,你已经一整日都没有吃过东西了。”
  月连笙摇摇头,“我不想吃,我吃不下。”
  他迟迟没有醒来,她如何吃得下?
  绿屏微微蹙眉,想了想,又道:“少夫人要是都不吃些的话,公子醒来知道了会愧疚的。”
  想到夏温言眼中的忧愁,月连笙终是点了点头。
  “那少夫人先喂公子喝药,奴婢让厨房重新给少夫人做些吃的来,桌上的菜再热过一回的话便不好吃了。”
  月连笙没有再说话,因为此时的她又是满门心思都回到了夏温言身上,她将他慢慢扶起起来,让他靠在她身上,一口一口认真耐心地喂他喝药。
  绿屏无声退下。
  晃晃不知何时跑了进来,就乖乖地蹲坐在月连笙脚边,看着她给夏温言喂药。
  月连笙将药碗放下后摸摸晃晃的脑袋,难过道:“他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像是感觉得到月连笙的伤感似的,晃晃喉间呜呜了一声,用脑袋在她掌心里蹭了蹭。
  “咳咳咳……”床榻上忽地响起咳嗽声,月连笙急急转过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货是谁!居然看不起我们小连笙!找打!


第10章 微光
  夏温言醒了,可却虚弱得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他的面色更是苍白得一丝血色也无,尽管如此,他的眼眸依旧明亮,看见他明亮的眸子,月连笙险些喜极而泣。
  绿屏端着厨房重新烧好的饭菜到竹屋里来时正好瞧见月连笙扶着醒过来的夏温言坐起身来,高兴得赶紧让竹子去告诉徐氏。
  肖大夫又来了一回,给夏温言号了脉,道是醒来便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必须按时服药,并且万万不得再到屋外沾了寒气,徐氏这才舒了一口气,未有在竹屋久留,而是送肖大夫走了。
  屋子里又只剩下夏温言与月连笙二人,燃得正旺的炭火“噼啪”响了一声,飞溅出些许火花,屋子里这会儿安静得厉害,陡听得“咕——”的一声响,月连笙的双颊红得好似那盆中炭火。
  “可是一整日都还没有吃过东西?”夏温言靠坐在床榻上,侧头看着羞得恨不得将头埋到地里去的月连笙,温柔关切地问。
  “我……”月连笙确实一整日都没有吃过东西,便是连一口水都未喝过,眼下夏温言醒了过来,她才忽然觉得饿,而且饿得厉害,可她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才是好,张口就想说“对不起”。
  但还未待她说什么,只听夏温言又道:“我也饿了,你与我一起吃,可好?”
  月连笙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不好意思吃故而这般说的,她心里只觉感动。
  除了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贴心过。
  夏温言不便起身,月连笙便将饭菜端到了床头边的小几上来,绿屏为防饭菜冷掉,特意用了陶盘来盛菜,还在每只陶盘下都燉上一只小陶炉,月连笙先是盛了一碗参鸡汤递给夏温言,小声问道:“我喂你喝,好么?”
  夏温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不了,这一些许力气我还是有的,我自己喝就好,你陪我一块儿喝些,如何?”
  “我……我等你喝完了我再喝。”莫说一起喝,月连笙便是坐都没有坐下。
  夏温言将捧着汤碗的手慢慢垂下,淡淡道:“那我便也不喝了。”
  说完,他将汤碗递还给月连笙。
  月连笙顿时急了,“你别,别不喝啊,我……我喝就是了。”
  “那你先坐下来,莫站着。”夏温言又道。
  月连笙赶紧坐下,就怕夏温言后悔了继续将汤碗递给她似的。
  看到月连笙坐下,再看着她飞快地给自己也盛了一碗汤,夏温言这才轻轻笑了起来,舀起一口鸡汤往嘴里送。
  “当心烫!”就在夏温言将鸡汤舀到嘴边时,月连笙突然打断了他,他微微抬眸,却见她先急忙喝了一口,而后才又对他道,“刚好合适,不烫嘴了。”
  她说这话时是笑着的,笑得有些腼腆,就好像鸡汤不烫嘴了她就舒了一口气似的。
  夏温言瞧着她,目光有些灼灼,月连笙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喝呀,凉了就不好了。”
  待看到夏温言把汤喝下后,月连笙这才也端起自己手里的汤来喝。
  夏温言吃东西的模样很是斯文,细嚼慢咽,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吃饭时更是只字不语。
  这是月连笙第一次与他吃饭,很是紧张,还担心自己吃饭的模样太过难看而惹他生厌,却不想夏温言竟是替她往碗里夹菜,她受宠若惊抬头,见着夏温言朝她温柔地笑,她心跳加速地忙低下头不敢多看他一眼,以免为着他温柔的目光失神惹出笑话来。
  夏温言吃得少,可他却不停地给月连笙夹菜,好像盯着她吃饭一样,她才将碗里的菜吃掉他便有即刻给他夹上,直到盘子里的菜全都夹到月连笙碗里让她吃了完,他这才停筷。
  月连笙则因为赧于拒绝而将他夹给她的菜全都吃了,待她再抬头时,这才发现盘子里的菜竟全都吃完了,不用多想也知道几乎全是进了她的肚,她只好红着脸问夏温言道:“你吃饱了吗?”
  “嗯,吃饱了。”
  “可你都没有吃多少。”月连笙总觉得是她把他的饭菜全都吃掉了。
  夏温言又笑了,“我向来吃得不多。”
  若非担心她自己不好意思吃,他便是这一顿都吃不下,因为他从来昏睡醒来后都是不进食的,方才吃下这些,已是他强迫自己的极限了。
  “那你不饿吗?”月连笙又问。
  “不饿。”以免月连笙不放心,夏温言又补充道,“若是饿了再吃些便是。”
  月连笙默了默,似是在思忖夏温言说的是不是真的,随后才站起身,道:“那我先把碗筷收拾好。”
  夏温言却在这时唤了她一声,“连笙。”
  不知怎的,月连笙觉得夏温言将她的名字唤得很好听,柔柔的语气,听他唤她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种从未觉得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好听的感觉。
  不过,她不知他为何突然唤她,是以她面上写满了疑惑。
  “连笙,这些事情交给绿屏和竹子去做就好。”夏温言语气温和,“替我将绿屏唤进来一趟。”
  月连笙将正要收拾碗筷的手收了回来,低垂着头像做错了事的下人,不安道:“我以后会注意的,我……对不起!”
  月连笙说完逃也似地小跑出了屋,根本不待夏温言再说上些什么。
  他可是觉得她做这些粗活太过丢颜面?
  夏温言看着月连笙逃跑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带起一阵轻轻的咳嗽来。
  “公子可是唤奴婢?”月连笙没有再进屋来,唯有绿屏走了进来。
  “厨房可备了热水了?”夏温言边咳边问。
  “已经备好了。”不消夏温言多说什么,绿屏便已知他想要吩咐些什么,“奴婢这就带少夫人去泡身子。”
  夏温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绿屏退下前不忘将碗筷收拾好端下去。
  夏温言又不由自主抬手抚向自己颈上挂着的平安符。
  他的梦很沉很深,深沉得他根本找不到出路,若非有一道微弱的光牵引着他的话,他根本就不知该往哪儿走。
  他循着微光而行,渐渐瞧见了一个脸圆圆眼睛也圆圆的姑娘,她站在一株山茶花树下,笑得腼腆地对他说:“说好了的啊,春日的时候我陪你一起看山茶花。”
  那是名叫连笙的姑娘,是他的妻子,才娶过门的妻子。
  他若一直在梦里走不出去,她当如何自处?他说过他会保护她的。
  他身为男人,不能食言的,更不能对自己的妻子食言。
  他终是醒了过来。
  可是多了一个身份多了一份艰巨的责任,他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醒来?
  *
  月连笙坐在大浴桶里,泡在温热的水里,只觉浑身舒坦极了,一点儿都不想起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舒舒服服地泡过热水澡了。
  自从爹过世后,她既要照顾娘又要照顾连绵,每回洗澡都是匆匆地洗,从不敢多耽搁时间,她都已经忘了泡澡的感觉了。
  没想到她还有机会再感受泡澡的舒服感觉。
  这全都是因为有他呢。
  夏温言,温言……
  想到夏温言英俊又温柔的模样,月连笙不由得红了脸,她赶紧掬起一捧水泼向自己的脸,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可在浴桶里坐着坐着,她渐渐想的却是他的身体他的命格,还有,她自己的命。
  她又好好地活了一天,那明天呢?明天她还会好好的活着吗?
  她能有机会看到来年春日山茶花开得灿烂的模样吗?
  就算她能好好地活着,这座府邸可又能容得下她?
  一想到白日里在前厅见着的那中年男子锐利得好像针尖似的眼神,月连笙便觉芒刺在背。
  还有明日回门的事……
  泡在浴桶里,月连笙想的事情愈来愈多,直到绿屏在外边唤她,她才发现水已经开始凉了,若是再泡下去的话便要凉着身子了,她这才赶紧起来将身子擦干,穿上绿屏给她准备好的衣裳。
  绿屏给她准备的衣裳柔软舒服,一点儿都不似新衣裳的感觉,堂堂夏家给自家少夫人准备的衣裳又岂会差了?必是昂贵的衣料,倒是月连笙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这般好的衣裳。
  她还从来没有穿过这般好的衣裳。
  月连笙心里想着事,一抬头发现已经随绿屏走回到了竹屋前,看到从窗户里透出来的烛光,她的心跳蓦地加快,怦怦直跳。
  因为她想到一件事,紧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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