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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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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狱中的董昌,拼死也不肯承认他们捏造的罪状,最后活活的被折磨致死,还被定了个畏罪自杀的罪名。
    噩耗传来,申屠老人一病不起,希光更觉天塌了一般,急忙托人给哥哥捎信。
    董昌下葬不久,方六一便托媒婆上门求亲。申屠希光痛斥之余,也琢磨出来这里面不对劲,聪明的女人起了疑心。希光散尽了家财,多方求证打听,终于被她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悲愤之中,申屠希光冷静下来,开始一步步的实行自己的复仇计划。
    方六一贼心不死,再次找人上门,却不料申屠希光竟答应了。方贼子欣喜若狂的筹办婚事,却不知自己已经踏上了黄泉路。
    成婚之夜,申屠希光灌醉了方六一,拿出准备好的利刃,割下了仇人的头颅。
    女人用大红的吉服包着那颗罪恶的脑袋,来到丈夫董昌的坟前。她没有哭泣,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久久的摸挲着墓碑上那个亲切的名字。直到发现血案的公差,沿着一路沥沥的血迹追到了坟地。
    县令刘倬,害怕有人追查此案,迅速的给申屠希光定了通匪、杀人的罪名斩首于闹市。风烛残年的申屠老人怎堪连番的打击,随后追寻着爱女的一缕幽魂,含恨辞世。
    可怜申屠希侃,日夜兼程的赶到妹妹家时,看到的是三个新土堆砌的坟茔,听到的是六岁小外甥走失的消息。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晴天霹雳在耳旁炸响,一口鲜红的液体喷射而出,七尺男儿昏死在亲人们的坟头。
    诉说的人娓娓而谈,无悲无愤,平静的宛如说着毫不相干的事情。
    闻者却不能不动容。好一个知情重义的刚烈女子!想到如此善良的一家,却落了个如此悲惨的下场,岳震不由得义愤填膺,怒火中烧。
    “砰!”岳震一拳狠狠的砸在桌上,汤汤水水溅起来老高。他一脚将椅子踢到一旁,怒不可遏的站起身。“狗官!天杀的狗官!若早知道他是这样一个草菅人命的狗官,本少爷一定要打爆刘倬的狗头!嗯···气死我啦!”
    “震少息怒,普天之下境遇凄惨者,何止我妹妹一家人?”申屠希侃淡淡的劝说道。
    “你···”岳震一指他,不觉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哼道:“哼!旁人我管不了。如若这样事落在我身上,本少定要杀他个血流成河,山川变色!”

第七十五节
    申屠希侃依旧不急不怒,惨然一笑说:“震少你神功盖世,谈笑间就击退大金国第一高手。希侃只是一个生意人,手无缚鸡之力。”
不错,自己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人,拿什么跟刘倬斗?若不是死鬼狗官不长眼的来招惹我,申屠希侃想要报仇,难呐!。
“老天?哼!”申屠希侃却不以为然,“当年我用尽了所有的积蓄,放弃所有的生意。奔走于泉州、临安,想要扳倒刘倬却是不能如愿。狗官被调离了长乐,毫发无损的回了京师,我一家三条人命却就这样不了了之。十几年来老贼养尊处优,照样活的有声有色,希侃可不信什么老天有眼。”
申屠希侃的语气风平浪静,岳震却听得暗自心惊。他听得出来,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将仇恨深深的刻在了心底,把愤恨印在了骨子里。
这种性格内向的人,不爆发便罢,一旦爆发出来破坏力肯定是相当惊人的。
他这样费尽心机的接近我,甚至是讨好我,究竟想做什么?这个不得不想的问题,浮上了岳震的心头,让他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了。
现在仇已经算是报了,但刚刚申屠希侃说的很清楚,他和自己还有别的话要说。他明明知道刘倬之死纯粹是我的无心之举,而且在自己入狱的这几天,申屠希侃也出了不少力,如今头也磕了,谢也谢过,按理说该是两清了。
岳震在脑子里飞快的分析着,猛的悚然一惊,暗自吸着凉气。他不会是想借助我家的背景,图谋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饶算是岳震足够冷静,但脸色上的变化,还是被申屠希侃瞧出了端倪。
他轻轻一笑,也不道破岳震心中的猜测,却和少年唠起了家常。
“家遭惨变,我也落了个一文不名。走投无路的希侃便在心里立下了两个志愿,要用后半生的时间来完成。”
好像是想到这两个目标的艰巨之处,申屠希侃皱起了剑眉,口气里有了几许低沉。
“第一嘛,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我那失散的外甥。不然就算我到了闭眼的那一天,也没有颜面去见阴间的妹妹和妹夫。这第二···”说到这里,他精神一振,目光炯炯的盯着岳震。“申屠希侃要敛尽天下之财,做全天下的第一大富翁!”
‘扑哧’,心里一松的岳震不禁被他的幼稚给逗乐了。笑着摇头道:“小弟以为,申屠大哥你是在痴人说梦。”
“何以见得?请震少说出令我信服的理由。”申屠却一本正经的要和他辩论。
“这寻找亲人,茫茫人海又时隔多年,无疑是难上加难。不过小弟一直相信一个缘字,如果你们舅、甥今生有缘重聚,奇迹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说着,岳震收起了笑容颇为郑重。“大哥你可知道,何谓天下?你是不是以为,宋、金、辽、西夏加上吐蕃就已经够大,足以称为普天之下了。错!看我们这里是朗朗星空,但是那远方的远方,依然是艳阳高照。我们大宋冰封万里,那边已是春暖花开。”
岳震以为,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们来说,这些惊世骇俗的理论应该足以震撼对方了。岂知,申屠希侃脸上不但没有任何震惊的表情,只是眼神相当古怪的盯着自己。
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岳震暗自惊疑,申屠则盯着他年轻的面庞不肯放松,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对视。
“唉···震少,你还不到二十岁吧?”申屠希侃率先开口,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岳震一头雾水,如坠云中。
“震少你不必奇怪,在下其实真的很吃惊。不是因为你说的,而是不明白你怎么知道这些?我本以为,世上知道这些的人,算上我申屠希侃,也不会超过一掌之数。想不到啊,想不到!看来我真是小觑天下英雄啦。”
说罢,申屠站起身道:“震少请随我来,给你看点东西。”
看着他转身就走,岳震只好压下满心的疑问跟着他向后走去。
走进一间不算宽敞但很简洁明快的房间,从申屠熟悉的情形不难猜出,这就是他的居室。看到他手执烛台径直向屋角的屏风而去,岳震又不明白了。
那个地方一般是更衣或晚间方便的所在,难道他是去···
“震少请进。”申屠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岳震这才明白里面一定另有玄机。
绕过屏风,一个衣柜出现在眼前,申屠希侃正将柜子的门轻轻拉开。随着柜门洞开,一缕有些幽冷的凉风拂过,申屠手中的烛火不安的跳动起来。官员、商人家里有一、两间密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岳震只是好奇他究竟要给自己看什么东西,也就毫不犹豫的跟着申屠走进密室。
趁着申屠去点亮条案上的蜡烛,岳震凝聚目力四下打量起来。
密室不大也就一丈见方,但贴墙摆着的书柜和里面堆积的书籍,让岳震暗自心惊不已。
装订成册的书籍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昂贵的奢侈品,这样大量的藏书也一定耗费了申屠希侃大量的银钱。由此也不难看出,申屠绝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
当岳震的视线巡过书柜,申屠希侃也把密室里的烛火都点亮了。正面墙壁上悬挂的东西顿时让岳震张大了嘴巴,惊骇莫名。
地图!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这么大幅的地图!?岳震无法抑制狂跳的心脏,疾步凑到了地图的跟前。
距离近了,一股动物油脂的气味钻进鼻孔。噢···他才冷静下来,这还是古代的产物,不过如此巨大的地图,在这个资讯相当闭塞的年代也应该是比较罕见的。岳震随手拿起案上的烛台,凝神仔细的观看起来。
申屠希侃没有开口介绍什么,而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烛光里聚精会神的少年,若有所思中眼神竟有几分涣散。
和脑海中的地图一番对比后,岳震也得出了答案。这是一幅涵盖了中国以及西亚和中亚部分地区的羊皮地图。
但让他深感不解的是,为何富庶的长江以南地区,在这张图上却标注的这样简单?与密密麻麻的北方相比简直可以说是一片空白。
认真的观察了一番,地图西北方几条粗大的红线,让岳震慢慢的明白了这里面的道理。
这张图的重心,正是这些蜿蜒向西北伸展的红色线条。线条两旁密集的标注着地名、山川、河流,虽然有些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但还是能使人联想到这幅地图的制作者们,一定是付出过巨大而艰辛的劳作才能将地形堪舆的如此精细。
长安,长安,就是现代的古城西安。
思索着,岳震的目光回到了那些红线的起点。顺着线条向西北方前进着,一个个熟悉的、陌生的地名慢慢的走进眼帘。
泾川、平凉、会宁、兰州、武威、玉门关,数条红线在玉门关汇聚后又分成若干条细线,继续向西,楼兰、车师、尉犁、龟兹、姑墨、疏勒、大宛···
楼兰!当这个名字跳进岳震的眼睛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轰然炸响,他明白眼前缩小了几百万倍的山河到底书画的是什么!
丝绸之路!
千百年来中华民族无法忘却的一条路!虽然这条路已经随着沙漠和战火湮灭在历史的长河里。但每当提起这条曾经异常艰辛的路,华夏儿女还是不能不激动。
因为有他将中华与世界相连。让那些遥远的国度知道,知道在古老而神秘的东方有着这样一个国家和一些黄皮肤黑眼睛的人。他们给世界带来了一个奇迹,名字叫丝绸,柔软如天边的云彩,华丽胜过了任何赞美词里的诗句。
而作为岳震,还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感动。
前世里那段最后的日子,他曾经亲手抚摸过敦煌石窟里斑驳的壁画,还曾俯身于壁上,仿佛也听到了悠远的古道上一声声清脆的驼铃。
如今,面对着见证这段文明的实物,他怎能不感慨万千,思绪重重?。
“震少,震少!”
直到申屠希侃来到他的身旁连声喊着他,岳震才从难以自拔的情绪中蓦然惊醒。
“宝贝呀,宝贝!申屠大哥,你从那里弄来的?”他放下手中的烛台,转身问道。
申屠被他眼睛里的精芒吓了一跳,急忙说:“你这个古董贩子少打它的主意哦,这可是无价之宝,多少钱我也不会卖的!”
“哈哈哈···”岳震顿时仰头大笑,又转回身去抚摸着地图道:“不错!无价之宝啊,见证了我们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精神;也见证了我们华夏儿女海纳百川的胸怀。唉?申屠大哥,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从哪里来的呢?”
“从哪里来的无关紧要。震少,你说的真好。”申屠希侃并肩和他站在地图前面。
“关键是它能够告诉我们很多的东西。震少你想想看,假如有一天我的商队能踏着先辈留下的足迹,到达那些遥远的天际。呵呵···是一件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
岳震被他吓了一激灵,扭头看去,历史上明明白白的记载着,丝绸之路,在唐朝的安史之乱后就渐渐的荒废了。如今那里有很多地段是荒无人烟的沙漠区,他在想什么?!
没有注意到岳震惊愕的神情,申屠指点着地图亢奋的自顾自的说着。
“真的到了那一天,我要将‘闵浙居’开到车师、开到姑墨、开到大宛,让全天下的人都能品尝到闵浙美味,都知道我们闵浙商人。”
看着忘我而狂热的申屠,岳震不由一阵黯然,虽然非常不忍但还是开口道:“申屠大哥,不可能啦。那里因为连年的战争和骤变的气候,已经没有人烟,你所说的这些国家也已经从地图上消失了。”
“怎么会?!你怎么知道的!”申屠猛然转身抓住岳震的手臂,不甘的问道。
“唉···”岳震深深的叹息着,拉住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轻声说。
“别管小弟是怎么知道的,但这是事实。申屠大哥,你可听说有人去过那边?可曾见过那边的货物流传到江南?”
随着话音落下,申屠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岳震也无意打扰他,给他一些时间慢慢的消化,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对世界的认知还是少的可怜。思索良久,申屠希侃抬起头,本该颓废沮丧的他眼中闪烁着晶亮的火花。
“我相信震少不会妄言,可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不死心!若不能走过这条先辈之路,我申屠希侃必定抱憾终生。”
凝望着他坚定的眼睛,岳震除了激赏便是佩服,佩服这个人坚韧的意志。
“呵呵··申屠大哥,‘闵浙居’已经开到了天南地北,虽还称不上富可敌国,但放眼临安,你也算是富甲一方,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第七十六节
    “这算不了什么。”申屠轻描淡写道:“咱大宋虽只剩下半壁江山,仍还是沃野千里,疆域辽阔。只能在一个小小的临安鹤立鸡群,离我的目标相去甚远呐。”
话虽然问出了口,但他凭着活了两辈子的经验心里隐约已有了几个答案。有的人纯粹是在享受,享受追逐金钱的刺激;也有些人对财富有着天生特殊的嗜好;而更多的人,则陶醉在不断的挑战和奋斗里,金钱的多少只不过是一些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
“大宋现已经是一位垂垂将死的老朽,我要用我手里的财富为其换上新鲜的血液!我要用我手中的财富来挽救这个垂垂将死的国家!”
商业救国!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这个想法太有些匪夷所思了。
看着震惊中的岳震,申屠希侃解说道:“大宋朝廷吏制混乱臃肿,路人皆知无须避讳。最可惜的是一些正直有能力的人在步入仕途后,因为没有背景往往是居于闲职,于是将一身才华白白的浪费。我就是要资助这样人,出钱为他们打通朝廷里的门路。”
岳震很快的就镇静下来。也立刻把申屠希侃归结为,说的冠冕堂皇,做的却是蝇营狗苟。往往这种人,都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险恶用心。
他马上不无讽刺的说:“这些人一旦执掌要害部门,自然就会感恩戴德,为你的生意大开方便之门,申屠老板好精的算计啊。”
申屠却非常苦恼的挠头道:“这并非在下的初衷。最可恶的是,有些人经不起官场中的种种诱惑,很快也变得恶毒贪婪,这于在下造福一方的想法背道而驰啦。”
“造福一方?”岳震摇头奚落着,“申屠老板更多的是造福自己吧。”
他焉能听不出岳震语气的鄙视,只是微微一笑,坦然说:“公道自在人心,好在闵、浙两地百余位受希侃资助的官员,大多数还是廉政清明,铺路修堤、造桥梁、兴灌溉,为当地的百姓做了不少实实在在的事情。今夏各地旱情严重,而闵、浙受灾较轻,粮价也一直比较平稳,令我颇感欣慰。”
百余位!岳震暗自咋舌,闵、浙总共才有多少管事的官吏?倘若哪一天他在闵浙登高一呼,后果难料啊。
申屠希侃嘴上说的不在乎,其实心里对岳震误解自己还是很难受的。不禁泄气的暗暗自问,就连震少这样眼光独到的人物都不认同自己的做法,我这样做真的有意义吗?
但像他这样心志坚强的人,一般不会轻易的动摇,更不肯半途而废。
“我申屠,最初只不过是想扶持正气,不让我申屠家的惨剧重演。虽后来在生意上收益良多,但我没有赚过一文的黑心钱,天地可鉴!”
他还是克制不住的激动起来。看似像对岳震剖白,实际是在给自己鼓气。
岳震看着他动情的样子,再想想他家里悲惨的遭遇,不由有几分相信他了。可还是免不了在心里告诫自己,此人心机之深,图谋之远不能不防呐。
申屠激动过后,好像失去了说话的兴致,神情落寞,让岳震心生不忍,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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